雖說是十系全能,但修剛降臨的時候,其實還沒有學會任何的技能和魔法,只是乾乾淨淨的一張白紙。這段時間以來,她一直都在不斷的學習。教會內部一直都有關於各系魔法和鬥氣方面的書籍,而修並沒有辦法一下子學會所有的東西,只能一系一系的學。所以直到現在為止,她也才只學會了金系和火系的魔法。想要如傳說中的那樣達到真正的十系全能,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
「這應該是你們教會的內部秘密吧?為什麼你會告訴我?」扭頭看著修,椏楠疑惑不解的問道。
修聳了聳肩:「這其實不算什麼秘密。而且,就算你知道了又能怎麼樣呢。」
椏楠微微一笑:「也許我可以將這個消息賣給需要的人?」
「我自問這麼多天來還沒有得罪什麼人。眼下又在幫著你們打翡翠國。真正要說得罪人的話,也就只有那個翡翠國王圖卡蘭多.翡翠了。難不成你打算將這個消息賣給他?這對七巧國有什麼好處呢?」修笑著看著椏楠,竟是一點也不擔心。
椏楠點了點頭:「確實沒好處。」
「這就是了。」修笑著攤手,「既然你沒有理由將這個消息告訴圖卡蘭多,那我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呢?」
「可如果打敗了翡翠國之後呢?」
「這場戰爭怎麼也要持續一兩個月。到了那個時候,就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我這個秘密,又能奈我何呢?我那時候早就已經十系全能了。」
看著椏楠無言以對的樣子,修不再說什麼,而是指著吊橋問道:「決定要過去了嗎?」
「走吧。只讓你們幾個過去的話,我還真的擔心你們會過不來。」椏楠點點頭說道。
兩人先後過了吊橋,和岳欒等人會合之後。精靈這才開口問道:「好了,現在可以告訴我你的計劃了吧?」
「好鋼用在刀刃上。我們只有十三個人,如果是殺那些士兵的話,哪怕殺到天黑殺到手軟都不可能殺死多少個。但我們的優勢在於單體實力強大。而且善於隱藏行蹤。可以潛入軍營刺殺他們的大將,或者去查探消息,燒燬糧草等等。」
修這麼一說,椏楠也就知道對方並不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戰爭白癡,心中的最後那一份擔心也就放下了。她點點頭。自告奮勇的說道:「我戰鬥力不行。但是可以負責打探消息。木系魔法在這方面很有優勢。」
修點了點頭:「那好,打探消息查看資料的事情就交給你了。」她指著言君,瓶幽以及陽春白雪四人吩咐道:「你們四個就負責去殺那些重要的將領好了。」
然後她又看著江楓,漁火和索多索隆兄弟:「你們負責襲擊他們的糧草輜重。」
「至於剩下的人。跟著我去闖一闖中軍大帳如何?我們且去會一會那位圖卡蘭多.翡翠好了。」從言君等人的講述中,修已經知道就是圖卡蘭多當年釋放了康托爾.雷霆,導致天聖賢的降臨儀式延後了許多年,她自然是要找對方算賬的。
「那個傢伙是我的。」岳欒辟里啪啦的捏著指節,興沖沖的說道。
「你願意搶。那就讓給你好了。」對於這個好戰分子,修一點好感都沒有,她白了對方一眼沒好氣的道。
計劃制定妥當,眾人也就不再耽擱,先後朝著東邊不遠處的翡翠**營摸了過去。十三道人影在沙塵暴的遮掩之下,朝著翡翠**營飛快的接近。眾人本以為他們的行蹤十分的隱秘,並沒有被翡翠國的軍隊察覺,殊不知就在他們頭頂上方幾百米的高空之中,正有一隻巨大無比的臂雕在他們頭頂盤旋著。脖子上掛著的奇怪魔法裝置,已經將下方影影綽綽的人影全都記錄了下來。並將這一切通過那個魔法裝置傳到了遠處的中軍營帳之中。
「啟稟陛下,右翼斥候在據我軍一千米外發現了敵軍。人數有十三人。」一名士兵匆匆跑進中軍大帳之中,對坐在沙盤前的圖卡蘭多.翡翠匯報著剛剛由斥候營那邊傳來的情報。
翡翠國的臂雕本就是作為斥候而用的,這種大雕飛行高度極高。視野極好,配合著伊爾瓦水晶石製作出來的魔法道具,可以很好的掌握戰場上的情形。這一次和七巧國的戰爭,雖說雙方將戰場一直局限在交戰區。臂雕營的絕大部分臂雕一直都在戰場上方維持著魔法沙盤的完整,但依然有一部分臂雕被派往周圍各個地方偵察情況。早在修等人在壕溝那邊準備吊橋的時候。負責偵察營帳右方的右翼斥候營就已經發現了他們。並時刻向中軍匯報著修等人的情況。
「十三人?哼,七巧國攏共只能找出這麼幾個高手嗎?」摸著下巴,圖卡蘭多將目光放在了沙盤右方的位置,雖然從沙盤上看不出修等人的情況,但聰明如他自然猜出了這十三個人的打算,走的自然就是精英模式。想要借助強大的個人實力對軍中的將領進行暗殺,焚燒糧草等事情。
微一沉吟,圖卡蘭多揮手吩咐道:「再探!等這些人接近我軍五百米的時候再來告訴我。還有,讓看糧草的傑姆做好準備,防止有人去燒糧草。」
「是!」
看著那名士兵快步退出營帳,坐在沙盤一側的阿卡拉公爵這才開口問道:「眼下我軍被那條壕溝阻隔,對方又有矮人族存在,那些人天生對魔法免疫,有他們在,魔法師軍團根本沒有絲毫的用處。我們的士兵根本無法度過那條壕溝,這樣下去,這場戰爭可就不好打了。」
「嗯。我知道。我們需要想辦法解決那十幾名矮人。」一手輕輕敲著桌面,圖卡蘭多點頭思索著,「真想不到,甘道夫那個小氣鬼竟然只給七巧國這麼幾個人手。」
阿卡拉公爵歎了口氣:「可就是這麼幾個矮人,就已經難倒我們了啊。」這位公爵大人一臉的疲憊風塵之色,眼角周圍有著幾道深深的皺紋,比起當初王翦他們見到的時候,要蒼老了很多。女兒的失去,對這位公爵大人的影響非常的大。
圖卡蘭多挑了挑眉,聞言笑看著阿卡拉公爵道:「很難嗎?」
阿卡拉公爵一愣。半晌之後才點了點頭:「反正我是想不出辦法,陛下是否想到了什麼?」
圖卡蘭多沒有回答,反而笑著伸手指著那道橫亙在沙盤之上的壕溝問道:「你說,這壕溝有多深呢?」
阿卡拉公爵一愣:「不知道。聽說有千米之深呢。」
「你說我們有可能將它填平嗎?」圖卡蘭多笑著再問。
阿卡拉公爵頓時明白了過來,他吃驚地看著那道壕溝。然後抬頭看著自己的國王。有些難以置信的道:「陛下你打算將壕溝填平!?」
「既然我們造不成橋,那就只好造路了。」圖卡蘭多點了點頭,指著那處壕溝接著說道,「我們可以命令魔法師軍團不斷的攻擊轟炸兩邊的懸崖。用那些大石填補下面的壕溝。」
阿卡拉公爵倒吸了一口亮起:「那得要弄到什麼時候?這條壕溝足足有千米深,三百米寬呢!就算我們的士兵日夜不停的勞作,想要完成這項工程,起碼都要一個多月!」
「你還有比這更好的辦法嗎?」圖卡蘭多笑著問道。
「沒有。」阿卡拉公爵搖搖頭,但還是忍不住勸說道:「但這麼做實在是……實在是太。太過笨了一點。」他本想說「愚蠢」,但話一出口,意識到面前坐著的是自己的國王,這才將那個詞語換成了一個不是太有侮辱性的詞語。
看著阿卡拉公爵一臉愁苦的樣子,圖卡蘭多終於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他指著阿卡拉公爵,一邊笑一邊搖頭說道:「老友啊。你可真是,真是……真是太可愛了。我只是隨便說一說,你竟然還真的這麼去想了。那樣傻的事情。你真的以為我能做得出來嗎?」
聽了這話,阿卡拉公爵才反應過來敢情圖卡蘭多是在和他開玩笑。不由得搖頭苦笑道:「陛下,眼下戰事如此膠著,我們若是不盡快想出辦法來解決這個難題的話,此次討伐七巧國我們可就虧大發了。你怎麼還有心情在這裡和我開玩笑呢。」
圖卡蘭多收起笑容。卻還是忍俊不禁地看著愁眉苦臉的阿卡拉公爵,終於是忍不住再次笑了起來。他一邊笑著,一邊對阿卡拉公爵說道:「你放心吧。我早就已經有對策了。我們只需要再等上兩日,就可以了。兩日之後。哪怕他甘道夫.火爐帶著全部的矮人族都來前線支援,我也照樣有辦法讓我們的士兵度過這條彩虹壕溝。」
「陛下!什麼辦法?」阿卡拉公爵大喜過望。急忙忍不住追問道。
收起笑容,圖卡蘭多這才看著阿卡拉公爵正色道:「你可知道,我在沒有做上這王位之前,是幹什麼的?」
阿卡拉公爵一愣,然後猶豫著開口回答道:「陛下當時是……四月教會的聖鬥士啊。」
「我那個時候,會些什麼?」
「火系鬥氣和火系魔法?」阿卡拉公爵試探性地問道,有些底氣不足。他不是很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還會什麼?」圖卡蘭多接著問道。
阿卡拉公爵默然片刻,這才搖搖頭老老實實道:「我不知道。」
「笨啊!我還會操縱魔獸啊!」拍著大腿,圖卡蘭多指著阿卡拉公爵惱火道,「你是不是忘了,我可是有一條地龍的!」
阿卡拉公爵這才恍然大悟,原本沒有什麼頭緒的腦子立刻亮堂起來。他驚喜地大張著嘴,手指不斷地在空中點著,半晌之後才斷斷續續激動的開口說道:「我……我明白了!我明白了!陛下你打算用地龍當橋!?」
「沒錯。那傢伙在芥末山養了那麼多年,前些天才回到皇宮。這段時間裡似乎又長了很多。我已經喚它過來這邊了。以地龍的速度,再又兩天就可以過來了。到那個時候,這條壕溝也就再也不能阻擋我們的步伐了。」圖卡蘭多點頭說道。
「陛下英明!此法甚好!此法甚好啊!地龍不但可以幫助我們度過壕溝,還可以參與工程。那個傢伙在地下穿行極快,若是讓它鑽過城牆去城裡搗亂,破城根本不是什麼難事啊!」阿卡拉公爵拍著大腿,興奮的說道。這麼多年翡翠國無戰事,就連他這個最早跟隨者圖卡蘭多.翡翠的老人都已經忘了國王陛下其實還有這麼一條地龍養著呢。聯想起當年地龍逞威的情形,阿卡拉公爵頓時就覺得眼前的一切阻礙都不是阻礙了。到時候別說是彩虹壕溝了。就連七巧國那座不亞於綠野要塞的邊境要塞,都不是什麼難啃的骨頭了。
就在這時,先前那名斥候營的士兵再一次跑進了營帳,朗聲向圖卡蘭多匯報到:「陛下!那十三個人已經進入我軍右翼五百米範圍,他們分成三股正在朝我軍接近。一股取我中軍。一股取我後軍糧草。還有一股則四散開來,目的不明。」
圖卡蘭多點了點頭:「嘿,這幫膽大的傢伙,竟然膽敢來我中軍大帳!難不成他們還想來個擒賊先擒王嗎?」說到最後。他自己已經忍不住笑了起來。七巧國是個什麼實力他自然清楚,整個國家根本就沒有一個可以威脅到他的人。擒賊先擒王的戰術根本不可能成功。
等等!十三人!?
十三人!
想到這裡,他腦子裡卻忽然閃過一個念頭,頓時打了個機靈,急忙問那士兵道:「可有辦法確認那些人的身份?」
「回稟陛下。這幾日風沙太大,除非讓臂雕下降至地面五十米的高度,不然我們無法確認對方身份。但那樣的高度,對方很容易發現臂雕的存在。」
沙塵暴的出現大大增加了偵察的難度,就算是臂雕斥候營,也沒有辦法在不被對方發現的情況下徹底看清楚敵人的樣貌。自然也就無從確認對方的身份。
阿卡拉公爵這時候也想到了那個可能,不由得有些擔心的看了一眼圖卡蘭多:「陛下,我去看看!」
圖卡蘭多摸著下巴,片刻後點了點頭:「那好!你去攔下他們。如果真是天聖賢和十三聖鬥士的話。一定要和他們拉開距離。不要給他們攻擊你的機會!」
「明白!」阿卡拉公爵點點頭,站起身來走出營帳,換來自己親衛隊,打馬出了軍營,朝著軍營右翼奔去。對於阿卡拉公爵來說。自己的女兒可以說是被四月教會直接害死的,他恨不得親自率領軍隊將這個該死的教會徹底消滅掉。猜到那十三個人極有可能是四月教會的十三聖鬥士,這位公爵大人再也顧不得其他,點齊兵馬就向那邊衝去。他要為他的女兒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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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
剛剛才和言君等人分開的修看著遠處的滾滾煙塵。不由得有些詫異地停了下來:「他們居然這麼快就發現我們了。」
身旁的岳欒也停了下來,指著軍營後陣那邊說道:「不是發現。他們是早有準備。」
修扭頭望去,果然發現翡翠谷偶的軍營後陣,竟然也有一支千人的騎兵隊伍朝著言君等人衝了過去。而看那軍營之中嚴陣以待的樣子,對方顯然是早就已經知道了他們的行蹤。
「原來他們早就已經在等著我們了。為什麼我們完全沒有發現他們的斥候呢?」修皺眉,很是疑惑不解。
「看那裡!」御蘿忽然指著頭頂的天空某處,提醒道,「看那些大鳥!」
其實風沙剛剛停止,天空難得的出現了片刻的清晰,且正有一頭臂雕鳴叫著朝著遠方的營陣之中落去,正好被眼尖的御蘿看到了。
「那是臂雕,他們一定是用臂雕來做斥候的。我們一開始就被他們盯上了!」金閃閃惱火的道,「可笑我們還蒙在鼓裡。」
「怎麼辦?」椏楠扭頭看著修,問道。
修咬咬牙:「你往回撤,去吊橋那裡等我們。我們去闖他一闖。這一趟怎麼也不能呢白來。」他們都是數一數二的高手,只要注意不被包圍的話,那些軍隊也確實拿他們沒辦法。而椏楠只是一個魔法師,在體力和速度方面根本不能和那些騎兵相比,她戰鬥力也不足,只能趁著對方還未過來的時候先退回去。
精靈自然明白這些道理,所以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轉身就往來處跑去。
「就算不能去中軍大帳會一會圖卡蘭多.翡翠,也要殺他兩員大將,讓他肉疼肉疼!」岳欒哈哈一笑,抽出炎刀便朝著遠處那道塵土揚起的土龍衝了過去,竟是一點懼色也沒有。
「上!那都是軍功啊!」金閃閃興奮的大吼一聲,抽出金劍也跟著岳欒衝了過去。御蘿笑著搖搖頭,抽出法杖開始準備起魔法來。
「給他們往我們這邊引!」修大喊一聲,和御蘿拉開百米的距離,也開始閉目準備起魔法來。
ps:從來沒有試過寫這種戰爭場面,所以很是苦逼了一段時間。這算是一次嘗試吧,如果覺得看的不順暢不爽快的話,那個,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