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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百零四章 拯救 文 / 筆下鬼神

    「因為是仿造遊戲做出來的模式。所以……尾行模式啟動的時候,也差不多是和遊戲一個樣子的。」從秋那對潔白的翅羽之下取出一對彷彿手柄一樣的東西,端木火猶豫著將其遞給了王翦,同時順手拉開手柄上方的金屬桿,一個透明的屏幕便也出現了。然後他才解釋道:「除了讓秋自己尾行以外,我們也可以通過這個手柄來控制她的一系列行為。而秋所看到的一切景象,身體所處周圍的環境,差不多視野可及的地方,都會以成像的方式出現在這裡,右上角會有警報器,提醒你對方對於被跟蹤的察覺程度。左上角則有地圖,但差不多只有方圓二十米的可偵測範圍。唔……總之,就和玩《尾行》沒什麼區別。當然,是不能h的……」

    王翦聽了,頓時兩眼放光。一旁的舒書本想伸手去奪,卻被他死死地抓在手中:「等等!我要先行測試一下這個模式……」

    ………………

    賀卡是第一批到達七巧國的吟遊詩人協會成員,同時也算是這次吟遊詩人大會的工作人員。早距離大會舉辦還有一個半月的時間裡,他也如同其他的那些吟遊詩人一樣,每天都帶著一分的好奇,三分的恐懼和六分的興奮遊走在雲雀城之中,或看看那些隨處可見的同性戀們,或嘗嘗這裡的特色小吃,有時候興致來了,還會帶著古怪的心情去城裡的青樓楚館去參觀一番——沒錯,僅僅只是參觀。因為據說在七巧國中,你是無法從青樓之中找到妓女的,這裡有的,只有從事色情服務的男人罷了。

    其實在身為一名吟遊詩人的同時,賀卡也是一名四月教會的成員,他之所以如此早的來到七巧國,也是因為可以順便參加四月教會舉辦的四月盛會。據說這一次,四月盛會可是為了接引天聖賢而辦的呢。「天聖賢」的名頭,賀卡當然是知道的。所以他不想錯過這一次機會。

    本來,這樣的生活是可以一直輕鬆悠閒地持續到大會開始的,但最近這段時間以來。賀卡卻有些忙碌起來。連帶著,整個人的心情也就有些煩躁了。

    具體的原因,還要從半個月之前說起。那一天,賀卡依照往常一樣去往城裡的吟遊詩人分會打卡簽到。卻在大會的大廳裡遇見了一個瞎子。

    一個瞎了眼睛的說書人。

    說書人的地位不比吟遊詩人。他們通常受不到什麼好的待遇,收入方面也很是可悲,只能通過每日在茶寮酒肆之間給那些客人們講講小故事來賺取幾個銅幣。所以大部分的說書人都是很窮困潦倒的,而這個瞎了眼睛的說書人,自然更加的邋遢了。賀卡心情本來還不錯。但當他看到對方在自己新衣服的袖子上留下的那幾道骯髒的抓痕之後,便有些不開心了。

    他本打算訓斥對方幾句,將對方推開的。但沒想到對方接下來給自己說的話,會造成那樣轟動的效果。

    這個傢伙居然當著自己這個吟遊詩人的面,指責詆毀吟遊詩人協會欺詐世人!

    僅僅只是這個原因,就足以讓賀卡大動肝火了。被怒火沖昏了頭腦的賀卡完全沒有將對方說的話聽進去,立刻叫來了協會的守衛,將這個造謠的瞎子趕了出去。

    哦。是的。沒錯。賀卡很確定自己當初下達的命令是將對方趕出去。他並沒有想要抓住對方好好處分的想法。憑心而論,他還是很體諒這些比他低級許多的同行的。

    但是令賀卡有些吃驚和想不到的是,這個叫做尼動的瞎子說書人在其後的幾天裡竟然公然在公開場合散佈謠言,宣揚吟遊詩人協會欺瞞人們的事情。這樣的舉動對於協會會有多大的影響,賀卡不用想都清楚。這個時候,他就算再有什麼同情心。也絕對不打算饒恕對方了。

    抓住他,然後處死他!

    這是賀卡乃至所有吟遊詩人協會同行們的意見。並且。這個意見很快就得到了協會高層們的重視和首肯,商議一番之後。決定在吟遊詩人大會開始的那一天將其吊死在眾人眼前,以儆傚尤!

    吟遊詩人協會是整個輕羅洲最具權威的「媒體部門」,從這裡傳出來的消息從來都是最具有真實性和參考性的。若是任由這個瞎子隨意詆毀協會的名譽的話,其影響是非常大的。

    但是在處死這個人之前,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在這期間,賀卡他們必修保證這個傢伙還活著。

    說起來,和看管犯人也沒什麼兩樣。

    而賀卡,現在也能勉強算是牢頭一樣的人物。當然,與牢頭不同的是,他用不著每天坐鎮那裡。只需要隔幾天去那裡看一看犯人的情況就行了。

    賀卡上一次去那裡的時候,是三天之前,當時,那個瞎子說書人還在喋喋不休地講述著吟遊詩人協會這些年來的「陰謀」,還當著賀卡的面說著那些詛咒的話語。因為覺得有些太過吵鬧,所以賀卡臨走的時候,吩咐那些看守好好「款待」對方。

    反正上頭需要的只是一個活人,至於這活人到底還有幾分活氣,是沒有怎麼要求的。

    總之,不弄死就行了。

    這樣想著,賀卡便決定今天再去那裡看一看那個犯人。這個謠言傳播的太突兀了,他總覺得對方不應該只有簡單的一個人,一定還有什麼同伴之類的人存在。如果能將那些人一併找出來,也算是一個不小的功勞呢。

    他成為吟遊詩人已經有四年多的時間了,加入吟遊詩人協會也已經兩年了,但到現在也還只是一個不算高級的中層人士,如果這次的事情能夠辦的漂亮一些的話,他很有可能得到那些高層們的重視,在這條道路上再穩穩地踏出一步!

    帶著這樣美好的念頭,賀卡小聲地哼著歌兒走出了地字一號的房間。

    經過地字三號的房門口的時候,賀卡習慣性地抬頭看了看,發現天花板上的那個大窟窿已經被堵上了。他微微笑著搖搖頭,朝樓梯口走去。前幾天的時候,聽說這裡發生了一場很厲害的打鬥,有個野蠻人一樣的傢伙一路追著一個人從一樓大廳殺到了五樓。打壞了無數東西不說。就連頭頂的那天花板,都被打出了個一個窟窿。不過當時自己正巧出去了,沒能有機會看到那場據說頗為精彩的打鬥。倒也算是一件憾事。

    扶著樓梯扶手下去的時候。賀卡還順手發現了扶手上的某些地方有些朽爛了,似乎是被什麼人一手抓爛的樣子。他稍稍想了想,對那天的打鬥也就更加好奇了。

    五樓的樓梯傳來一聲輕微的「吱呀」聲,賀卡回頭看了看。卻沒發現有人影。他猜想著可能是上樓去了,便也沒有在意。一路邁著輕快的步子走下樓梯,來到一樓大廳裡。本打算順便在這裡吃了早飯,但看了看那坐的滿滿噹噹的大廳,也就只好打消這個念頭了。

    出門的時候。賀卡順嘴向櫃檯後的老闆說了說關於樓梯扶手的事情,然後才從懷裡取出一頂帽子,戴在頭上,確定尋常路人不是很容易看到自己的眉眼臉面之後,這才低著頭靜靜地走出了客棧。

    單身的男人在七巧國總是最危險的,為了盡可能的減少不必要的騷擾和麻煩,賀卡也就想到了戴帽子這個方法。只要稍稍注意一下,縮起脖子不被人們注意到自己的容貌。被騷擾的概率也就會小很多。

    一路之上走街串巷。賀卡很注意自己隱藏自己的行蹤,每走一段路,他都會裝作不經意地回頭或者穿過一些密集的人群,有時候還會換個帽子換件衣服什麼的,確定真的沒什麼人跟蹤之後,才會小心翼翼地朝著目的地走去。他不得不小心。因為他們到現在都還沒能從那個瞎子口中套出什麼有用的消息來,污蔑栽贓吟遊詩人協會這樣的事情絕對不是一個人可以做出來的。賀卡相信他的背後一定還有一股勢力存在。所以,這段時間他出門。總是小心翼翼的注意有沒有被跟蹤。

    現在看來,確實沒有人跟蹤他。

    再走過一僻靜一點的街道之後,賀卡終於來到了一家面北而開著的武器店裡。

    「今天生意怎麼樣?」隨意地在店裡看看走走,賀卡問那正在捶打著赤鐵的老闆。

    「老樣子。沒什麼變化。」隨意地應付著,有著一身黝黑皮膚的老闆用毛巾擦了擦臉上的汗水,指著內部的一間小門道:「你自己進去看看吧,現在已經怎麼吵鬧了。」

    「嗯。」點點頭,賀卡背負著雙手走了進去。

    小門上掛著厚重的布簾,掀開之後就可以看到一條通向下方的樓梯。賀卡隨手從旁邊的牆壁上摘下油燈,便走了下去。

    某一時刻,似乎有一點光亮從他頭頂亮起,賀卡抬起頭,卻原來是風吹動著門簾,將外面的天光讓了進來。他搖搖頭,繞過樓梯,走了下去。

    經過三次轉彎之後,這位吟遊詩人終於來到了此行的目的地,一處位於一家武器店之下的地下室之中。

    這裡被臨時改造成了簡單的牢房,那個瞎子說書人此時正被粗細不一的鎖鏈拷鎖在牆壁之上,整個人呈十字架的形狀吊著。

    尼動低著頭,顯然已經昏了過去。而在一旁的桌子旁,兩名面色陰沉,渾身帶著些許狠戾氣息的男人正默默地吃著花生米,只在賀卡進來的時候,稍稍站起來了一會兒。

    「還是什麼都沒說嗎?」隨意地看著尼動身上的傷痕,賀卡將手中的油燈輕輕放到臉前,仔細查看著這個瞎子的氣色。最後乾脆手腕一翻,將油燈中的熱油倒在了尼動的身上。

    一聲慘叫突兀地響起在地牢之中,早已昏迷不醒的盲人終於被這滾燙的熱油燙醒了。

    「好了,別叫了!我最討厭男人在我耳邊大喊大叫了!」順手一把掐住尼動的脖子,賀卡扔掉油燈,抬起頭盯著對方道:「已經這麼多天了,你還是不肯招供是嗎?」

    「嘿,嘿嘿……招什麼供?這本來就是我一個人所做的事情,根本就沒有同夥,事情也沒你們想的那麼齷齪複雜。又有什麼好招供的?」賀卡狠戾的眼神根本不能被尼動看見,這個瞎子嘿嘿冷笑著抬頭,用那蒼白的沒有任何瞳仁和色彩的眼鏡「盯」著這位吟遊詩人:「這件事情就是我一個人幹的!沒有別人!你聽不懂嗎?」

    「哼!你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賀卡冷哼一聲,退後幾步。惱火地盯著尼動。他根本不相信這樣的事情會只有一個人參與!吟遊詩人協會成立這麼多年以來,在歷史上從來沒有遇見過單單一個說書人就敢公然造反的事情。這件事情,背後一定有人!

    腦子裡轉著一些亂七八糟的念頭。賀卡心中一定,已經想好了一套說辭:「知道這些天我都去幹了些什麼嗎?事實上,我們已經抓到了一名你的同伴。而且也得到了一些消息。今天過來這裡,只是想從你這裡得到確定罷了。」

    尼動低著頭。不屑地笑了笑。

    「你那名同伴,也是翡翠國人。」賀卡不以為意地繼續說道。

    「他是最近才來到七巧國的。那個時候你已經被抓起來了,所以他根本就沒有見到你。」帶著篤定的笑容,賀卡順手拉了一張椅子做了下來,「他散步的謠言和你前些日子散步的那些謠言一模一樣。都想而已抹黑我吟遊詩人協會。呵呵,說起來也是,你們這些說書人,每年削尖了腦袋都想擠進這裡面來。但真正能通過考核的又寥寥無幾。心生怨恨之下,也就對我們開始仇視起來了。這種事情很正常,我可以理解。不是有句話就叫做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嗎。大抵也就是這樣的道理吧。」

    「因為我們手上現在已經有兩個人了,供詞什麼的也差不多已經拿到了,所以……你的存在其實沒多少必要了。我今天來。也只是想看看還能不能從你嘴裡掏出點什麼東西。不過既然你不肯說。那就把它一併帶到墳墓裡去吧。該掌握的,我們已經掌握了。」賀卡玩弄著手指,隨意地說著,然後抬眼看了看尼動的反應,卻發現對方依然無動於衷。一時間,竟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將這個謊話圓下去……

    好在。他已經不需要為此傷腦筋了。

    一陣呼嘯的風聲從賀卡腦後忽然響起來,這位吟遊詩人尚未來得及做出反應。眼前就忽然一黑,然後整個人直挺挺地倒了下去。一個人影就這麼突兀地保持著手刀出擊的姿勢。站在了賀卡的身後位置。

    正在桌子旁吃著花生米的兩人頓時反應過來,一人站起身來剛想去拔腰間的刀,在油燈光芒照耀不到的黑暗中,那道人影已經「嗖」地撲了過來,一拳打在這人小腹上。頓時間,那人便像蝦米一樣深深地弓起了腰,然後如同炮彈一般被那拳頭上巨大的衝擊力打進了身後的牆壁之中。另一邊的那人見機不妙,轉身就跑。結果沒跑出幾步,一張桌子便呼嘯著從他身後飛了過來,直角形的桌角準確地擊中了他的後腦勺,劇痛傳來,那人便也直挺挺地趴在了樓梯之上。

    尼動抬頭,他雖然眼睛看不見,但地牢裡剛才發出的那一系列快到讓人捕捉不到的聲音卻是被他親耳聽到了。沒有什麼話語,只是幾個簡單的彷彿是大風吹過一樣的呼嘯聲和悶哼聲,卻讓他隱隱看到了脫困的希望。

    「噠噠」

    清脆的腳步聲由遠至近傳來,尼動側耳聽了聽,便判斷出對方該是一名女子。

    「你是誰?」他忍不住問道。

    「a.秋。」沒什麼起伏的聲音低沉而緩慢的回答。

    「你來這裡幹什麼?」

    「救你。」聲音說著,走上前來,隨手扯斷了拷在他身上的鐵鏈,轉過身將尼動背了起來。

    一點火光忽然從上方的樓梯拐角處傳了過來,先前那名在外面打鐵的武器店老闆**著上身走了下來。他一手提著新鍛造好的明晃晃的大刀,一邊罵罵咧咧地走了下來:「你們是不是忘了我說的話了!?這傢伙雖然可惡,但現在還不能死!早早死了的話,就連我都沒辦法給上面交代!」

    說話間,這人已經轉過了最後一個樓梯的拐彎,朝著下方的地牢看去。

    灰暗的地下室裡寂靜一片,那一盞油燈已經不知何時熄滅了,烏壓壓的看不清楚。老闆皺了皺眉,心中莫名有些警惕和恐懼,舉著蠟燭的左手微微向前探了探,試圖讓光線傳播的更遠一些。

    最先看到的,是那名躺在樓梯上生死不知的獄卒,然後是那張桌子,更遠一點的地方,賀卡和另外一個獄卒也倒在地上,似乎昏迷了過去。而那原本鎖著犯人的牆壁之上……空空如也!

    他的臉色,一下子就白了!

    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裡不聲不響的解決三個人!對方的實力比自己只強不弱!

    沒有絲毫猶豫的,武器店老闆轉身就欲往樓上跑去!結果他一轉身,便被人一腳踹中了胸口,倒飛了出去,狠狠地跌落在地牢的牆角,沒了聲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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