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修繕了下，沒有大動，看過可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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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老太一桌，中年大叔一桌，年輕人當然最後一桌，涵蓋老中青三代。
聯絡了感情，滿足了口腹之慾，除了最後的那一個讓人過後就忘記的插曲，這頓宴席還是很不錯的，所以雖然扔出去了幾百萬，洪森還是感覺相當值得。
宴席過後幾天，這年就過去了，12月31日代表著新的一年來到。
元旦是個好日子，因為會放一天假，對於朝九晚五的人來說，這是滿值得慶賀的。
不過對於自由職業者，就未必了，例如洪森，這天就被抓到了一個風景秀麗的地方。
這裡是個好地方，水光山色，亭台樓榭，鋼筋水泥和斗拱飛簷，結合的天衣無縫，如果不是門口立了塊「為人民服務」的牌子，如果不是這裡叫做南仲海（想不出什麼好名字了！）的話，這裡真的是個好地方！
想必明白了吧，高層忽悠計劃開始了。
自西門進入，這裡是工作人員進出的地方，門口站崗的不少，進來之後就沒見過幾個人，洪森感覺只有兩個字——冷清，不知道是不是元旦放假的關係……
當洪森把自己的感受說出來之後，沐佑仁很直接的給了句評價——「鬼城」，洪森當時就從後視鏡裡，看到前面的司機同志有種你要不是客人，我就揍你的神情，臉都抽抽了。
洪森這麼八卦，實際上是因為有些緊張，雖然知道自己沒有緊張的理由，畢竟十萬年的古都都看過了，不過……哥們，您第一次來這裡也會有點不得勁吧！
被這種感覺困擾了一路，洪森甚至都沒怎麼看路上的景色，只知道這裡水很多……
這是純粹的廢話，沒水叫什麼海！
「你們可終於到了，聽老周說完，我們可都是等不及開開眼界了。」
兩個老人，坐在朱紅色沙發上，一個頭有些禿了，拿著個紫砂壺，另一個戴著眼鏡，身邊放著幾張翻開的《人民日報》，正在看，看著幾個人走了進來，都笑著放下了手邊的東西。
雖然沒有見過，但並不讓人陌生，這二位在電視上，是常客，不過，僅限於沐佑仁，對於洪森來說，新聞聯播之流根本是催眠曲，混個臉熟已經很不容易了，名字之類還是算了，人和臉對不起來。
（metoo，名字說出來都熟悉，臉看起來都熟悉，但要把兩個參數連接起來，沒戲！哈哈哈哈！）
古金水，華國國家主席，中央總書記，軍委主席，宋國強，華國國家總理。
沐佑仁很有些意外，沒想到周楓林這位老先生的能量這麼巨大，這二位可不是好請的，按職權來劃分，這二位在座，基本上華國半個中央班子就在這裡了。
不知者不為罪，不，錯了，是無知者無畏，沐佑仁有些僵硬，但洪森到了這裡反而放鬆了下來，饒有興致的看著四面的擺設。
一個很簡約的大廳，地面是頗為古老的紅色桐油木地板，一扇雕花木屏風門洞把大廳分為內外兩塊，外廳擺著個小茶几和兩把雕花椅，內廳比較大，擺著一張床，四個沙發椅，還有一個很寬的辦公桌，除此之外，就是四五個很寬的書架，把窗戶都遮住了，以至於太陽高掛，這房內還是要開著燈才行。
這就是高層辦公室？洪森撇撇嘴，感覺還沒蔡正祥那個小辦公室舒服來著，跟自己就更沒法比了，連張車床都放不下……
也許是察覺到了洪森的肆無忌憚的目光，沐佑仁僵著臉，用力一腳踩到了洪森腳上。
人的腳背上有幾根長骨，支撐著人站立，如果要選一下最容易受傷的骨頭，顯然除了小腿迎面骨，就是腳骨了，別的骨頭都有肌肉保護，他們都沒有。
堅硬的橡膠鞋跟，跟毫無防護的腳骨相撞，成功的讓洪森欲哭無淚，哪怕是12倍的體制，哪怕是世界名牌的老人頭皮鞋，都無法完全保護。
踩完，沐佑仁就後悔了，在場的幾個老人，也許看東西需要戴眼睛，但觀察力絕對的高人一籌，或嘴角勾起，或眼神瞇起，或掩飾式的擦著眼睛。
用力抖摟抖摟腳丫子，洪森站穩了，拍拍沐佑仁的肩膀，說道：「安啦，安啦，幾位老人家給我的感覺還不錯，沒必要這麼緊張，你要這麼想，在我們的領域，我們幹的也不差不是。」
「二位老人家，上午好，我是洪森。」洪森當前走去，樂呵呵的打了聲招呼，沒有拘謹也沒有恭維，平常的就像是早上去街口買雞毛菜，跟街口的大爺們嘮嗑。
「哈哈，你好，小胖子，你的心態真的很好，很好，你真的非常好。」古金水一愣，然後就大笑了起來，表現的很自然，很親民。
「那是，不是我自誇，這是我的優點。」洪森一挑大拇指，指著自己的鼻子，很臭屁的說道，然後指了指沙發椅，說道：「二位，我坐下行不行？」
「坐吧！」宋國強笑著說道，把眼鏡戴回去，補充了一句，「你真的不錯，很多你這年紀的年輕人見到我們，連話都說不好。」
「那是經歷太少，習慣了就好，讓我抓狂的有，讓我驚訝的有，讓我害怕的可沒多少。」洪森笑笑坐下，然後問道：「二位老人家，可以介紹下不，您們臉我熟，名字大概我也熟，但分辨誰是誰，這個有點困難了我。」
洪森臉色很無辜，周楓林臉色很蒼白，兩位領導大人，臉色很僵硬，沐佑仁……握拳，砰！
砸在了手心裡，洪森的，本來的目標是是腦袋來著，不過對於一個能跟變異人肉搏的傢伙來說，這速度太慢了。
「古老，宋老，實在對不住，這傢伙實在欠管教。」沐佑仁微欠身，說道，最後幾個字簡直是咬牙切齒的吐出來。
古老？宋老？坐著的兩人心裡都是一跳，官場上，稱呼是個很敏感的事情，如何稱呼，很多時候代表了什麼態度，這一點對於普通人也一樣有效，只不過普通人通常都是不自覺的。
不用主
席，總
理這種慣常稱呼，而使用對一般老人的通用稱呼，通常來說，如果不是特意拉近關係，就是將雙方放在了一個層面上。
眼前的這個彬彬有禮的年輕人……是哪一種？
「呵呵，沒關係，都坐吧！」心裡有波瀾，面皮無波動，宋國強臉上的微笑連動都沒動，熱切的招呼著，就像一個鄰家大叔，歡迎客人。
賓主落座，宋國強虎起臉瞪著洪森，指著自己的鼻子說道：「我，宋國強，中
央九人裡面唯一不禿頭的，現在認識了吧！」
「嗯嗯嗯嗯！」洪森連連點頭，配合無比的縮起了脖子，引起一陣笑聲。
「哈哈，我是古金水，古代的古，金屬的金，海水的水，古金水。」古金水很愛笑，大笑著伸出手跟洪森握了一下。
「我是沐佑仁，叫我小沐好了。」沐佑仁笑著跟著說道。
「為了合群，雖然所有人都知道，還是說下，我是周楓林。」最後周楓林也湊趣道。
不約而同說笑了幾句，氣氛調節了一下，然後很快的進入了正題。
「老周給把事情給我們說完，可是把我們震的不輕吶，老頭子忽然變成年輕人，我都差點以為是哪家間諜化妝的了，這世界上，真有返老還童的事情？」古金水問道。
周楓林此時已經把化妝都洗掉了，80的老人，看起來就跟30多歲一樣，簡直是妖孽。
「沒有那種事情，讓細胞增生分裂容易，讓細胞再長回去，那是神仙。」洪森很乾脆的否定掉了這個問題，說道：「只是補充了細胞的活性，周老能有這種效果，多半的功勞要歸功於他堅持了80年不懈的養生功法練習，細胞雖然因為活力不足而開始衰落，但還是非常健康，根基牢固。普通人可不會有這麼好的效果，因為生活經歷，普通人的細胞體問題都不少，藥效多數會消耗在修補上，這一點，在韓裴琳教授身上已經確認了，韓培林教授雖然一樣年輕化了，但效果連周老的三分之一都不到。」
「安全性如何？雖然我們這些人已經接近古稀，但對自己的老命還是挺看重的。」宋國強推推自己的眼鏡，說的非常非常直白，前面的聊天不只是活躍氣氛，更是摸底，已經很熟知洪森性格，自然知道這樣說話才最有效。
「百分百不可能，不過使用前我會先探探脈，只要能通過，我有九城把握，剩下的一成得看老天，人體的複雜性不用我說，只要還沒成功，就不可能存在百分百的說法。」洪森回答的更加直白，直言有危險，別想讓我立軍令狀。
宋國強點點頭，表示理解，這世界上本就沒有十全十美的事情，一個合格的掌舵人，六七成的成功率就可以去試試，活了這麼久，又身處高位，當然明白，甚至宦海生涯裡，遠低於半數概率的事情也不只做過一件兩件，否則憑什麼上位，資歷？能力？笑話！
不過這生命攸關，尤其還是自己的生命，自然是越高越好，九成，幾乎是必成了。
古金水開口問道：「我們這樣年齡的人，雖然有專門的醫療班子看護，但不論是誰都是一身病，是不是有什麼禁忌或者影響？」
「除了癌症，基本上無影響，癌症早期也沒關係，強烈的細胞活化可以直接暴力排除癌細胞，中晚期就沒辦法了，癌細胞也是細胞，會無差別強化，我還沒那麼大能耐一一分辨，所以結果會很糟糕。」洪森想了想，說道：「除此之外，基本無礙，不過大體上，身體越健康，成功率越高，細胞越年輕，成功率越高，七老八十病入膏肓這麼來，只會死的更快，這也是為什麼一定要先探脈的原因。」
「早期癌症可以治癒？」宋國強身體微微前傾。
「是的，癌變是一種細胞突變，正常情況下，這樣的不正常的細胞會被排斥掉，軍糧丸會引發全身性的高速代謝，癌細胞如果太少，是無法抵禦這種排斥的，癌細胞消耗掉，癌症自然也就治癒了。不過，這個過程感覺可不怎麼舒服。」
宋國強看向周楓林，周楓林也點點頭，說道：「沒錯，而且這個過程是全身性的，所以治癒會很徹底，根本沒有擴散的說法，不過，就像洪森說的，這個過程肯定不好受。」
「能治癒還怕什麼不好受。」宋國強搖搖頭不以為然。
「國強，你得癌症了？」古金水皺著眉頭，對宋國強關切的說。
「是啊，都是辣椒惹得禍，食道癌早期。」宋國強搖著頭，懷念和鬱悶並存於臉上。
「哈哈，記得你好像最討厭中藥味道，是吧！」癌症早期可以治癒，已經有了最肯定的回答，古金水的調侃就無所顧忌了。
（食道癌早期可以用中藥治癒，但那個味道……，另外，辣椒好吃，但要節制些，這東西不會直接致癌，但會破壞咽喉胃部的免疫力，偶有個朋友已經中招了，那個苦，－_－
宋國強沒有回答，但一臉的苦相比回答更有效。
「哈哈，國強啊，那我就不搶你這第一次了，哈哈哈哈！」
嚴厲的吐槽啊，沒想到這二位還有這麼一面，洪森很有興趣的看著，周楓林見怪不怪，沐佑仁則是已經真的變木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