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刷新了一下，才發現昨個又沒傳上來，如果說前前天是太困乏，昨個就沒的解釋了，:(
昨天，今天的一起上傳了，這次傳完不能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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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洪森睡眼惺忪的把圖紙交給了一大早就神采奕奕，精神異常矍鑠的林子明，順便結識了另外一個一直是只聞名未見面的**oss，余豐鳴。
「好小子，你厲害，老林這次還真沒忽悠。」
不過，很可惜，一見面這位老人家就直接沉迷，眼睛珠子跟鑽頭一樣就鑽進了圖紙裡，拔不出來，然後什麼事都充耳不聞，洪森一看就知道，這也是個技術狂人，陷入這狀態要有人敢打攪，絕對可能追你八條街去，自己不就經常追殺混蛋羅德。
林子明一看這場景，得，今兒不讓自己這老夥計先琢磨個一二三來，啥事兒也別打算辦了，自己的主業是計算機，光學不過是半調子，頂多是個大學生水平，還得拜與人合作過激光項目所致。
眼前這老頭可另說，一輩子跟光線打交道，赤橙黃綠青藍紫，整一彩虹譜，同樣的圖紙，看到的東西絕對比自己要多，理解方面也不是自己這個半調子可比的。
於是擺擺手，讓洪森輕點離開，先辦自己的事情去吧，呆這裡有的等了，這圖紙的複雜和對思維的扭曲，自己可是領教過的，一時半會這老頭兒是沒法反應過來，別浪費時間。
「那，林老，我先走了，趁談判，我先睡一覺去。」
「去吧，去吧，人談判你睡覺，可以啊！」
「嘿嘿！」
睡覺是不行的，沐佑仁黑著臉，兩眼睛跟子彈似的盯著，把洪森押入了小會議室，今兒要有不少技術數據提供，靠魏槐一個人，不太好弄，畢竟魏槐長於金屬冶煉，但建廠多數是機械選擇和改造，這方面洪森才是大拿。
「ok，沒問題，你們把需要的土地改造要求，還有施工圖紙準備好就行，動遷和社區改造，還有工人遷移安置等一系列的問題，這些我們來處理，不需要你們費神。」
今天沐佑仁明顯的感覺到了不同，半個多月的交道打下來，這位叫孔楠的仁兄是啥人太清楚不過了，絕對是金剛鑽性格，有空就鑽，能壓就壓，精於利益交換，斤斤計較，不讓分毫，整一大「困難」！
今兒是怎麼了，最叫人頭疼的拆遷安置工作，居然沒有一點磕絆的就應承下了，沒有額外的要求，也沒有提資金問題，就這麼輕描淡寫的就算是劃過去了？！？！
「不對，絕對不對，絲，陰謀，肯定有陰謀！」沐佑仁如是想，不由得警鐘長鳴，心裡暗暗打起十二萬分的小心和警惕。
不過，一切都是白費了，從資金配比，工人安置，廠區改造，設備研發和採購，甚至於目前只能比較意識流的日後銷售問題，都訂了個意向。
這簡直就跟太陽從西邊出來，米帝國主義人畜無害一樣，天雷滾滾，地火融融都不足以形容此刻沐佑仁的心情。
震驚，實在是太震驚了，一般來說蘿蔔後面是大棒，餡餅跟鐵餅一起落，是不是後面有什麼大坑啊？要說這人改了性，沐佑仁一百個不信。
別說沐佑仁，洪森都瞪大了眼睛，睡意都沒有了，要說鎮定自若神色如常的，只有魏槐，不過這人的反應不能作為佐證，到現在搞清楚怎麼回事沒有，都是個問題。
但是，事實上證明，對面這位仁兄，確實是改性子了，雖然一樣的據理力爭，寸土不讓，但各種試探、擠壓、借勢欺人的商業手段，卻再沒用過，談判順利的簡直跟俗稱的「流水帳」差不多了，從9點鐘開始，到下午3點，居然基本上就定局了。
唰唰唰，大筆揮動，可保百年顏色不褪不變的碳黑墨水，在文件上簽下了各人的大名，朱紅印章砰砰連響，一切塵埃落定，沐佑仁千般懷疑，這下也只能說自己多心了，對面這人，確實轉性了。
可是……
老天，這叫人情何以堪吶！
要知道為了應對這位仁兄種種的稀奇古怪，卻又冠冕堂皇一切有理有據的要求，前期各種鋪墊準備，整整泡了半個月的蘑菇，資料準備了一屋子都多。
可這7……不，扣去吃飯，只有6個小時不到，論噸計的資料就昨天拿出來薄薄不到40張紙，這就算完了？
重錘打棉花，用錯力氣的鬱悶感，讓沐佑仁想哭，百思不得其解，簡直如看上帝一樣的看著對面這個腹黑眼睛「楠」。
場面的不對勁，就連遲鈍的魏槐都感覺的出，這位眼鏡兄，卻是老神在在，久經考驗的臉皮，連褶子都沒露出一條，仿若一切順理成章，理所當然，沐佑仁對此佩服的五體投地，這是榜樣，必須學習。
不過最終，雖然知道不該問，沐佑仁還是沒有忍住。
在收拾好資料，要走出會議廳的時候，沐佑仁問道：「那個，孔少校，有句話我知道不該問，不過實在憋不住了，能給我說一下嗎？」
「呵呵，非公事時間，還是叫我孔楠吧，孔少校這聽起來怪怪的。說吧，沒啥不能說的。」孔楠聞言笑著答道。
「好吧，孔楠，我直說你別生氣哦，你的態度，今天跟昨天跟以前差別太大了，簡直判若兩人，能告訴我們為什麼嗎？當然，不能說就算了，我只是好奇。」
孔楠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臉上，明顯看得出一愣和思慮，但一閃而逝又恢復了原樣。
「沒什麼不可以說的，昨天晚上林老找我聊了聊，給我了一些提點，讓我明白了一些我的謬誤。他說，你們的根本是技術人員，而不是商人。呵呵，你們確實不像商人啊，商人可不會這麼直白的問這些。」
說著，孔楠摘下眼睛，指指自己的眼睛四周黑黑的一圈，說道：「昨天林老說你們不是商人，我回去可是想了整整一晚上，你看現在還有黑眼圈呢。」
然後戴上眼睛，繼續說道：「老實說，上面指定我來談判，塑鋼技術指標拿到手之後，我可是真嚇了個跟頭，畢竟我也是做這行的。塑鋼用處太大，太領先，能在多控制在國內一天，對國內的技術進步貢獻就大上一分，自然要盡可能把控制權拿到手上，對你們做出限制。
以前我是把你們當成純粹的商人，自然無所不用其極，畢竟商人逐利益，而不是逐信義。既然不是商人，自然簡單的多了，你們不會有過分要求，有事也不會想盡辦法鑽空子，我們也就不用處處提防，殫精竭慮堵漏洞處處卡人，很多東西即便沒想到，也可以後面商量著來，明白這一點，談判自然就容易，早一天開始，也就早一天能夠成功。」
「是技術人員，不是商人？！」沐佑仁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這句話是褒是貶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定論。
「哈哈哈哈！」洪森用力拍著孔楠的肩膀，「這才對嘛，以前還覺著你就是個婆婆媽媽的傢伙啊，現在看起來順眼多了，都是自家人，目標一致，沒事提防來提防去幹嗎？累不累啊！浪不浪費時間啊！」
孔楠覺著自己的鎖骨都在喀嚓作響，這位老兄不愧是機械師，這個力量夠大的啊，而且，確定不是在報復，連忙倒退幾步，擺出個防禦姿態。
「死胖子，你就不能輕點，你那力量你不知道？」沐佑仁一看就知道洪森是在發洩這兩天的鬱悶，不過你老兄一高興，這力量是正常人能消受的了的嘛。
「孔楠，怎麼樣，沒事吧，要不要叫救護車？」看孔楠還是一副提防神態，沐佑仁問道。
救護車？！即便是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也不由得嘴角抽抽一下，看洪森沒有再拍巴掌的意圖，孔楠放下手裡的東西，活動活動肩膀，這幾下可真不輕。
「沒事沒事，絲，你力量可真夠大的，不過千萬別再來一次，再來一次鎖骨可真就斷了，我可是文職人員，不是兵王，跟曹平那混蛋沒法比。」
「你認得曹平？」洪森一愣。
「當然，否則這任務咋會落到我手裡，從穿開襠褲就在一起混了，架沒少打，妞沒少泡，不過這傢伙被他老頭子抓軍隊裡去了，現在很少見面了，但論關係是這個。」孔楠一翹大拇指。
洪森忽然覺著眼前這位仁兄可愛起來了，雖然個跟曹平接觸不多，但相當對脾氣，眼前這個傢伙既然跟那位是死黨，那證明也是個「可愛」的人。
巴掌一抬，看對面孔楠毛都炸起來了，不由的訕訕一笑，說道：「那行，你這朋友我交了，回頭空了找你們一起喝酒去。」
「我找地方你買單，ok？」孔楠揉著肩膀，斜眼撇著洪森說道。
看這表情，洪森一下樂了，是個爽氣人，一拍胸脯說道：「行，沒問題。」不過忽然想起來了什麼，正色說道：「不過有件事要說明白了，花錢多少沒關係，但我討厭浪費，價格虛高純宰人的地方咱不去，丫的，花錢求挨宰，腦兒殘！」
「花錢多少沒關係！」孔楠眼鏡就是一亮，「哈哈，只要不怕花錢，我還真有個地方去，保證物有所值，吃的你舌頭都吞進去，你就準備好票票吧，人可是御膳傳承，特級廚師，叫價高的離譜，聽說是湊齊一桌菜的材料不容易，一年也難得開爐幾回，這次聽說有三桌，正好宰你。」
沐佑仁看著兩人已經旁若無人的互動，簡直一腦門子黑線，這都哪兒跟哪兒啊，昨天還仇敵一樣，今天就兄弟一般了？
「舌頭都吞進去？別說我沒告訴你，對我來說，龍肝鳳腦跟街上豆腐腦沒什麼區別，茅台五糧液也跟20塊一瓶的二鍋頭一樣，嘿嘿，叫我舌頭都吞進去，那難度不是一般的高。」
「……」孔楠無語，人說老饕難伺候，一個過於隨意的人，好像也難，就跟色盲一樣，你顏色再豐富絢麗，人看起來還是黑白畫片，人舌頭分辨不出，特級大廚跟街邊大碗勺又有什麼區別？
「沒事，反正是宰你的，我們能吃出來就行！」邊上魏槐已經口水淋漓。
「一桌多少錢？」沐佑仁皺著眉頭，說老實話，自己這些人對吃喝不講究，扣除應酬和擺譜，最高檔次也不過是有個門面的大排檔，隨意的很，而且作為聽慣見慣吃喝浪費的國人，對這個也有本能的反感。
「最便宜200多萬，最貴的聽說有次1400多萬。不過我跟你說，別覺著貴，他那裡面沒有龍肝鳳腦，也沒有山珍海味，更沒有什麼珍稀動物的噱頭，全都是藥膳，很多東西基本上得幾十年培育，加上他們的手藝，值得那麼多錢，像上次一罐人參雞湯，菜價250萬，但人參是百年參，單材料費就是200萬還多，百年參入菜，君臣配料，讓人吃的養身不上火，這手手藝，250萬真沒法說高。」
「藥膳？」洪森聽的眼睛一亮，腦袋裡快速轉了幾下，然後背著孔楠對沐佑仁使了個眼色，說道：「得了，老大，這些錢，影響不到我們的計劃，難得來一次，吃就吃了，不是有三桌嘛，我們把林老，盛老，劉老，余老等等他們都請來，就當是感謝宴了。」
「嗯？」沐佑仁看到洪森的眼色，不知怎麼回事，但還是跟著說道：「好了，好了，問問價不過是習慣問題，你著什麼急啊，我又沒說不吃，你丫的舌頭有問題，我可是期待著呢。」
「ok，事情解決，哥們，啥時候去？」
「這不是炒麵條，必須提前很長時間預定，而且還得把吃飯的人體質確定一下，否則吃出毛病就晚了，畢竟是藥膳，不是什麼人都能吃的。」孔楠看洪森著急嘛慌，聳聳肩解釋說，「你還是先跟林老他們說清楚吧，說老實話，要一桌，靠我老頭子的面子大概能弄下來，三桌我還真沒著，京城裡等著吃的人可不少，只有打著林老他們的牌子，才有可能拿下來。」
「還看人吃飯，這麼麻煩啊？」洪森撓撓頭，說道：「行，我去找林老他們，藥膳嘛，多補補身體好。」
「那好，我現在就去訂，誰要來，你定下來後給我電話，我和他們聯繫派醫生過來。」說完，孔楠打聲招呼就走人了，急匆匆，看來口水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