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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三、去歐洲的郵輪 文 / 準噶爾刀王

    這是1939年7月19日。

    方明浩提著一隻裝滿了便服和軍服的沉重皮箱,出了江南造船廠為海軍代表們準備的宿舍,劉永清大使派來接他的汽車已經在樓下等著他了。

    一艘豪華的德國郵輪停泊在黃浦江對岸的匯山碼頭,海軍方面派出了一艘快艇將他們一行13名派駐意大利的軍事顧問團成員送到了江對面。那艘郵輪黑色的船體高高矗立在4號碼頭,船尾是橫寫的「沙恩霍斯特」一行鎦金的德文大寫。船頭一面紅色的旗幟在迎風飄動著,中央的白色圓圈裡印著一個醒目的反「萬」字符號。

    他們一行人直到舷梯旁,馮·托馬中校站在那裡迎接著這些來自中國的同事,「歡迎大家到德國!」

    「嗨!你好,可我們是去意大利!」來自陸軍的岳承宗上校看來與這位小個子的德**官認識。

    「啊,那也是一樣的,我們和意大利人親如一家,不是嗎,兩國的元首剛剛結成了『鋼鐵同盟』。」馮·托馬中校稍微楞了一下這才說道,「請跟我來,大使先生正在頭等艙等著各位,元首特意命令我們把你們的二等船票調到了頭等艙。」

    「元首的命令,這是真的?」岳承宗說道:「不過怎麼也要感謝你們的好意。」

    一群人跟著這位德國中校順著舷梯上到了三層甲板,船長特意陪著劉大使在甲板上迎接他們,並親自安排著他們的住艙。

    「哇,每人一間套房,是不是有點太奢侈了!」作為軍工方面的專家,程輝覺得有些受寵若驚,「我從來還沒有享受過這種待遇。」

    「禮下於人,必有所求!這一趟我感覺肯定不簡單,搞不好麻煩還在後面。」方明浩隨便說了一句,一邊指揮著侍應生把行李搬進了房間。

    一個小時後,郵船拉響了三聲汽笛,碼頭上三座登船的高架舷梯從船身上移開,樂隊在碼頭上奏起了共和國國歌和德國國歌,這艘滿載排量超過20000噸的大型郵輪在兩艘拖船的牽引下,緩緩離開了上海碼頭。

    一道閃電透過天空中不斷翻滾的黑雲,把正在航行的「沙恩霍斯特號」上照得雪亮,隨之滾滾的雷聲在海面上炸響。在黑沉沉的海面上,暴雨如注,從半空中傾盆而下。輪船在快到舟山群島時就遇上了一場大雨,不過風浪並不算很大,即使是這樣也讓那些初次乘船遠行的旅客感到心悸。

    有人在敲艙門,方明浩打開房門,看到岳承宗和兩個陸軍軍官站在門口,「有事嗎,上校?」

    「沒什麼事,您知道我們從來就沒坐過船,這鬼天氣讓人心裡發虛,所以就過來找你聊天,在走廊裡又看見他們兩個。」岳承宗說道。

    「啊,請進來吧,敢於承認自己膽小的人一定是個勇士!」方明浩笑道,把這幾個人讓進了房間,頭等艙的套房裡有一個小客廳,裡面有一對沙發,還有三張意大利式的圓椅,能坐下好幾個人聊天或是打牌。

    「呵呵,您過獎了,我可不是什麼勇士。」岳承宗坐到沙發上說道。

    「這話不是我說的,是總統講的。」方明浩說道,「當初為打響馬來戰役的潛艇部隊頒獎,總統也來了,當時有記者問一名魚雷長在水下發射魚雷時的感受,那名魚雷長倒是實話實說:『非常害怕』,總統當時哈哈大笑,就說了那句話來表揚那名魚雷長。」

    「啊,謝謝你用總統的話來激勵我。」岳承宗笑道,「說實在的,在戰場上即使面對著敵人的炮火也沒有膽小過,可是在水上,我們這些旱鴨子總感到有些恐懼。」

    「這很正常,在海軍裡,也有一多半的人在第一次出海時都會感到恐懼,特別是遇到暴風雨時。」方明浩笑道,「你們這都是去意大利?」他轉過了話題。

    「啊,不,我們幾個是去意大利幫他們組建裝甲部隊,但程中校他們卻是去德國幫他們指導軍工生產,另外還有些技術交流方面的合作。」岳承宗說道。

    「高層是不是會與德國人結盟?」程輝說道,「今年國內已經往德國已經派出去好幾批軍事人員了。」

    「誰知道呢,這都是高層的決策。不過我們現在正在戰爭之中,估計德國人是不會來趟這渾水吧,雖然我們目前是取得了局部的勝利,但要想全面獲勝還為時尚早。德國人就是想撈好處,也不會是在這時候。」岳承宗說道,「不過我們的勝利倒是印證了總統在宣戰廣播裡所說的那句話:一切帝國主義都是紙老虎!」說到這裡,他笑了起來。

    「不過,我們還真是剝下了英國佬故作強大的偽裝,把這個老牌帝國的衰弱展現在了世人面前。那頭頂著皇冠的獅子老了,自從歐戰後它實際上一直在衰退。」方明浩說道:「這些會不會給希特勒以鼓舞,德國人在歐戰後受到的許多強加到他們頭上的不公正待遇,割讓了許多土地。但生活在那些土地上的德國人卻飽受欺辱,以希特勒的個性肯定是不能長期容忍這種狀態持續下去。」

    「但捷克人又有什麼過錯?現在德國毫無理由地吞併了這個國家。」岳承宗說道,實際上在共和軍中有許多人對捷克人抱有同情的心理,畢竟在西伯利亞,有很多人與捷克軍團曾在一起共同戰鬥過。

    「那有什麼辦法?只能怨他們的國家太過弱小,這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方明浩說道,「比如這次戰爭,如果我們失敗,則很有可能就被這些列強們瓜分了。」

    「說真的,在戰爭開始時我還真是擔心,英法俄日四國,哪一個都不是善茬,我們居然同時惹了四個。」岳承宗說道,「在戰前準備時,把蘇俄紅軍想像的太過強大,沒想到真打起來,不到一個月,幾十萬赤軍就被打垮了,抓到了俘虜最後連戰俘營都塞不下,就用鐵絲網圍了幾下就圈了起來。」

    「那個有朱亞什維利搞大清洗的因素,聽說紅軍中有經驗的軍官都被關起來或是殺掉了,指揮作戰的都是那些政工幹部。」程輝說道。

    「還有可笑的事,聽說總參制定了一個在朝鮮登陸的作戰計劃,結果38軍直接衝過了鴨綠江,搞得日本人全線後撤,這份作戰計劃也就泡了湯,氣得林總長大罵!」

    幾個人聊得正高興,這時侍應生過來敲門,「先生,船長邀請各位去餐廳共進晚餐,請務必光臨!」他遞上幾張十分精美的請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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