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傾心
「月狼……」清秋聽到頭狼嗚嗚的聲音,心裡忍不住一陣愧疚,它是她的召喚獸,居然給忘記了。清秋懇求的看著狂,沙龍粗壯的身體,即使已經萎縮,依舊不是她能夠跳躍過的,剛剛獲得召喚獸,她不知道可以召喚。狂雖然知道,但又怎麼會忍心拒絕清秋這可憐的眼神。
「啊,它怎麼變的顏色。」月狼,一身漆黑發亮的皮毛此時,卻和光線中沙龍的內臟一般。如果不是它那雙眼睛,幾乎難以發現。
「拽,你們快上來。」狂一跳上來,就看見那雙哀怨的雙眼,震驚於它的顏色變化。但更讓狂激動的是,這樣的顏色,讓它嘴中叼著的黑色金屬牌子更加顯眼。那會是幫派令?狂不敢相信,它明明早被火月一把搶去,怎麼會在清秋寵物的嘴裡?
「什麼啊?這時候了還有閒心……」聲音本是埋怨,但當拽看到那雙委屈又有些恐懼的眼神下面,猙獰的嘴巴裡此時正叼著一塊幫派令。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言語了。
「我是不是眼花了?」拽扭頭看看狂。
「嗯,反正我是眼花了。」狂很認真的說道。
清秋茫然看著身邊兩個男人,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她由於關心她的寵物,對那黑色的牌子只是一掠而過,根本沒有在意。女人心細,但女人心細到她們在乎的東西。在同樣的心緒裡,女人可以發現一件事物的蛛絲馬跡,但卻不可以縱觀全局。這不是褒也絕不是貶,心只有一個,你在乎了這裡,就難免忽略了另一個方向。
「清秋,你看小狼嘴裡有什麼東西沒?」狂,盡量用平靜的話問道。
「有啊。」雖然她不注意,但不代表她沒有一點印象。
「真的有?你看那會是什麼?」清秋不明白狂這古怪的表情是什麼意思,照她對狂的印象,應該就如他的名字一樣,只是莽撞的發狂,絕不該有別的什麼情愫存在。
「啊,那不會是,不會是……」清秋搖了搖頭,似乎不敢確定。
「說啊,不會是什麼啊?」兩個人同時期待的看著清秋,那眼神似乎是久病不起病入膏肓的病人,企盼神跡一樣真摯誠懇。
「不會是幫派令吧?」清秋終於說出話來。狂和拽猛的跳向那頭怪異顏色的狼。月狼嚇了一跳,它對狂的恐懼,比讓它面對惡魔更有甚之。
「哈哈,幫派令,居然真是幫派令。」小小的令牌被四隻手緊緊的抓住,那小小的金屬,卻似乎有萬鈞之力,兩雙手居然微微顫抖。
「出了什麼情況?」夜狼的其它兄弟也上來了,因為他們三人跳上沙龍的殘軀以後,居然有那麼久的時間未曾有行動,這確實是古怪的事情。但凡你有情緒存在,又怎麼會沒有好奇心呢?
清秋拍拍小狼的腦袋,已經和沙漠一般顏色的小狼再也沒人對它的能力有所好奇了。他們經過了足足有半小時的討論,還沒有絕定好下一步該幹什麼。清秋很開心,開心擁有這個寵物,開心因為火月從她手上奪去了的幫派令,又莫名其妙的回到他們那裡。
「清秋,我們走吧?」狂走到清秋身邊說道。
「嗯?我們去哪?」清秋一時間不明白狂的意思。
「按原計劃進行,我們去找昕語夢風樓,他們追殺火月。」
「為什麼啊?我們不是有幫派令麼?幹什麼還要追殺他?」
「我也不知道,只是老大和凌風老大的意見。」
「好,我明白了。」清秋不像狂一樣莽撞,清秋皺皺眉頭,可是這樣做真的明智麼?會不會欲蓋彌彰?還是僅僅只是因為和火月之間的仇恨?但是男人有男人的想法,即使她不明白,也不要去干涉他們吧?況且眼前的男子是這樣的耿直,這世界,有他一個就足夠了,何必管那麼多呢?聰明的女人應該在該支持他的時候默默支持吧?像有人說過愛情不是索取,而是奉獻,奉獻的越多,得到的就會越多。
風什麼時候都是自由的精靈,哪怕現在整個城市的眼睛都被那一匹神俊的坐騎所吸引。或者吸引著這麼多雙眼睛的,僅僅只是坐騎上那個輕笑嫣然,滿眼興奮的女子吧。美中不足的是,那個女子正一邊貪婪的看著街頭喧鬧的人群,一邊幸福的扭頭和正攬著他的男子嚶嚶言語。
「喔,那是夢魘騎士?」人群之中,聲音紛紛擾擾,被那美短暫的沉迷之後,無不驚訝出聲。
「怪不得,也只有夢魘騎士,才當得這樣的女子。」
「哎,要想不招人耳目,我看是不行了,我就說該收回坐騎的。」狂鬱悶的說道。
「這樣不好嗎?」清秋一臉幸福的看著狂,狡黠的微笑,滿是幸福。
「可是,可是我更想要和你單獨在一起的氣氛,這樣被人像看猴子一樣,感覺怪怪的。」
「才不呢,我要全天下人都知道你是我的男朋友。」清秋舞舞手臂,因為激動紅艷的臉頰傾國傾城。
「啊,那個,我們應該怎麼找昕語夢風樓?」狂忽然不知道說什麼好,聽到清秋的話,狂心裡似乎湧起浪潮一般。整個身心沉浸在幸福裡,充斥的幾乎要爆炸了一樣。可是戰場上他可以衝鋒追殺,千軍萬馬毫不畏懼。可是就因為這一句讓他幸福異常的話,也把他攪動的不知道究竟該如何面對。那心中的感覺筆墨難書,即希望這一刻就此永恆,又擔心這不過是一場夢境,而且對清秋的熱情,他也不知道該怎麼應對好。他愛他,可是沒來由的總感覺自己配不上眼前的女子。
「討厭,莫非你不想人家知道我是你女朋友,將來好勾三搭四。故意轉開話題。」清秋臉色一本,但眼裡狡黠的微笑,無法掩飾。
「怎麼會,怎麼會?我,我天下我只要你就足夠了。」
「狡辯,否則怎麼會不敢讓人知道我是你女朋友?」
「不是,真的不是。從那一次攻城戰中,你出現在我們的眼前,你滿是自信的眼神,以及你那近乎驕傲的話,就那麼些時間,我就知道我不能遺忘你了。然後你說和我們一起升級。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當時感覺都快要暈眩了。可是又怕,你說我沒用,所以我一直堅持著不能暈倒,怕讓你對我的印象大打折扣。後來我們和凌風兩路進發,又和你在一起。我真的差點要興奮的抱著夢魘大聲歡呼。可是看著你上了拽的坐騎,我卻不知道該怎樣言語。心痛,甚至失望。可是想想,我憑什麼。憑我可以信誓旦旦的可笑的說一句愛你麼?呵呵,像你這樣的女子,應該想說愛你的不是我自己。即使我那些兄弟又有誰不向你獻慇勤了?我不過是一介莽夫,又有什麼可以愛你的資格呢。」狂越說越是悲慘,臉色滿是慘切切的神色。
清秋吃了一驚,沒想到眼前的這個看似莽撞的男子,居然有這樣細膩的心思。她也是第一次有這樣深入骨髓的感覺,又怎麼能明白,一個人,無論他之前怎麼樣驕傲,遇到自己愛的人,也會自慚形穢。清秋用力握了握身後男子的雙手,眼前的鬧市,再也沒有任何吸引力,耳中只是狂近乎宣洩的話語,眼中只是狂深深的愛意,心裡滿是那種即幸福又愧疚的感覺。「傻瓜,你沒有配不上我的地方,你,就只有你是我心目中的英雄。只有你,不顧一切的衝進怪物的內臟裡,四處尋找我。對不起,讓你承受那麼大的心裡壓力,其實我又怎麼不知道你對我的好?只怪我任性的等你說出口。」
「不,不,你沒有對不起我,真的,怪我自己太不自信。怪我自己不知道怎麼表達,還有那次讓你受了那麼大的驚嚇,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傻瓜,我們不說那個。你只要記得以後,你只是我的英雄,而你也只能想我一個就好了。」
「恩恩」狂使勁的點了點頭,這天下他已經擁有。這世界就已經足夠。
「呵呵,剛剛你問怎麼去聯繫昕語夢風樓?你還記得冰焰舞夜嗎?」
「嗯,記得啊,那個看似身體柔弱,眼光卻是銳利自信的老人,誰會輕易忘記呢,你問這個怎麼了?」
「那你還記不記得他曾經說『歡迎到凌風酒樓做客』麼?」
「當然記得啊,當時他說凌風酒樓的時候,我們還開玩笑,是不是和凌風有什麼關係,要不怎麼用他的名字。」狂一臉神往,也許是想起他的另一個兄弟,凌風了吧,那個奇怪的男子。
「那麼冰焰舞夜是誰呢?」
「冰焰舞夜當然是…,你是說,直接去凌風酒樓就行了?」
「呵,那是你自己說的喔。」清秋的笑總是讓狂感覺很神秘,但又總是很溫馨。這個女子真是他命中的魔星,呵,或許是命中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