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憤怒,失之交臂的幫派令
那是長方形的黑色金屬牌子,不過四角被打磨的很圓潤在幽暗的光芒下幽幽折射著淡淡的光芒。頭狼看見他們的眼睛向它看了過來,嚇的立刻向後退了退,哪還有一丁點狼的傲性?可是又怎麼怪它,親眼看到狂近乎瘋狂的破壞,如果它還有定力保持鎮靜,倒反而不正常了,那是狼中勇夫,卻並非能是首領人物。
黑色的頭狼皮毛已經漸漸淡了顏色,可是現在誰也沒有注意它的古怪。一雙雙眼睛緊緊盯著,由於頭狼後縮更加顯眼的金屬牌子。幽幽輾轉的黑色,倒不像是光芒,竟似乎水紋一般。靜靜的躺在那裡,卻沒來由讓人感歎高手寂寞。這絕對不是簡單的東西,拽第一個跳了下來。跟著一個個都跳進了沙龍的內臟。本來還算寬闊的內臟驟然間增加了十二人,顯得如此擁擠。
「絲」倒吸涼氣的聲音,讓眾人心中更是一緊。拽拿著濕漉漉的金屬牌子,眼睛幾乎呆住。
「什麼東西?」狂忍不住問道。
「我不知道。」拽古怪的回答。
「不知道?不知道幹什麼那麼驚訝的樣子。害我以為很極品的東西。」狂撇撇嘴。
「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狂接過拽遞過來的牌子,那牌子之上的龍紋如此精緻,根根細小的鱗片,看在眼裡,卻無緣的讓你覺得它的堅韌。猙獰兇惡的龍首,獠牙矗立,威武不凡。龍雕之精緻,簡直不似死物,倒像被傳說中的封印術,緊緊扣留在小小的牌子上。但被封印的小龍絕不甘心,似乎就要騰空飛去。這絕不是一件凡物,留在狂心裡,就只剩下這麼一句評價。狂小心翼翼的翻過這個金屬牌子。「絲」又是倒吸涼氣的聲音。
「怎麼了?怎麼了?怎麼你也這樣?想急死我們啊?」這次沒誰受得了了,連一向豪放的狂都是這個樣子,那小小的四方金屬牌子的魔力自是非同小可。
狂是知道為什麼拽說不知道了,這一面,僅僅只有一個字,但這一個簡單的字,卻是如此的震動人心。可是僅僅憑這一個字猜知它究竟是什麼,那也是太過魯莽,只不過心裡隱隱生出一個念頭。「這個『令』會是幫派令麼?」
清秋探尋的看向一臉驚疑的狂,狂苦笑一聲。「說實話,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但我覺得它是幫派令。」
「什麼?」一語驚起千層浪,「幫派令」眾人尋覓千萬里,而沒一絲線索的幫派令?「幫派令」讓整個遊戲沸騰,近乎傳說,卻從沒誰見過的幫派令。在這裡得到又怎麼能不驚訝?
「快拿來我看看。」清秋一把奪過狂手中的令牌。一個「令」字浮雕在整個流光的金屬面上,但卻沒有分毫單調感覺,相反卻讓人覺得巋然大氣。怪不得狂他苦笑,而拽雖然驚訝也說不知道。
火月看那沙龍竟被幾人合力整個刨開,心裡知道已經沒有必要在呆在這裡了。反正也看不到沙龍內臟的情景,走了吧。滿以為這怪物會把他們全部消滅,但這麼龐大的身軀,攻擊也是淋漓暢快,但哪想到,就那麼莫名其妙的死了。
火月剛剛打算黯然回頭,和逍遙法神他們會合,然後再圖報復。可一聲「什麼」聲音驚起之意,無所掩蓋。火月好奇心起,反正飛在天空,即使他們能夠發現有人窺覬,想要攻擊到他,也幾乎是完全不可能。
一聽到「幫派令」火月怎麼可能忍得住,也不管對方和自己實力相差有多大,立刻俯衝直下向那怪獸內臟衝去。也是眾人心裡驚訝過大,夢魘的驚呼居然沒人聽到,直到宛如一陣風吹過,清秋手上的令牌被人搶去。這才反過神來。
火月又怎及細看手中究竟是何東西,一擊得手在眾人反應不過來的情況下,立刻改變方向,任你是誰,在這突然襲擊下,也難以搞明白究竟出現什麼狀況。待得眾人反應過來時,火月已經飛出沙龍內臟。動作瀟灑絕不拖泥帶水。讓驚愕的大家憤怒之餘,也不能不驚歎他的動作。
拽拎起手中長槍二話不說,朝天空飛去的火月狠狠的投去。長槍如箭,夾雜著憤恨與不甘,逕自朝向火月衝去。火月速度不可謂不快,可是比擬起這盡力一擊,竟也不能躲過。只聽的背後尖嘯的風聲,心裡湧出一陣寒意,它不能扭頭,為了手中的幫派令哪怕一秒的時間也不敢耽誤。只好聽天由命,身體稍微傾斜,絲毫不停翅膀的揮動。那長槍之利,勁道之足穿過火月的翅膀依舊向前直衝。火月倒也漢子,這麼言重的一擊居然絲毫不管,依舊飛去不止。
十二把黑色長槍猛然飛出,但火月也似乎意識到自己只要飛出他們的視線就可以了。那怪物的身軀總是遮住了他們的目光只要他們看不到,那攻擊也無從說起。十二把長槍雖然風聲獵獵,但無奈火月已經改變了方向。眾人暗歎時不與我,但也無可奈何。拽當機立斷喊道:「出去」眾人會意更不停留。即使暗暗覺得不好意思的清秋,也被狂攬住細腰跳到沙龍之上。可是火月的身影已經漸漸消失,回天無力了。
「怎麼辦?」風看著拽問道。
「殺」從沒見過拽如此的憤怒神情,一個殺字,凶狠的用盡所有力氣。清秋忍不住打了個寒噤。「不管追到哪,都給我追。」
「對不起。」清秋低頭,不管怎麼樣,那令牌總是自己丟失。
「不怪你,怪我們太沒有危險意識。也怪火月卑鄙。」拽看了一眼羞愧的清秋,和一臉茫然憤怒交互轉換的狂,幽幽說道。
「追,要怎麼追?他是飛的,我們是跑的,現在又沒了影子。」君子無力的說道,本以為自己可以一手建立第一幫派,可是還沒等他們興奮過來。那第一幫派就已經被自己的仇敵奪去。早就疲憊的身體,心裡也猛然空乏。
「昕語夢風樓。」風靈慧入心,猛然想起有這麼一個組織,也許它能幫上忙也說不定。
「嗯?也只好這麼辦了。我給凌風聯繫,你們誰去找昕語夢風樓?」拽問道。
想起凌風,眾人心裡竟然有些放開了。似乎凌風之名代表著無所不能,只要有他在所有問題就可迎刃而解。從沒想過,他們夢魘騎士也會有對朋友如此依賴的感情。
「我去吧,我應該出點力。」清秋脫離狂的手臂,堅定的說道。
「也好,如果追上火月,難免有一場戰鬥,他們的實力也很強悍,尤其是火月在天空中放冷箭的話我們誰也拿他沒有辦法,你去了我們倒也省點心。」
清秋有點不甘願了,就像她是累贅一般。但事實如此,她的實力不可謂不強悍,但面對火月的時候,她的實力就不能有任何作用,與其讓他們分心保護自己,還不如自己躲到一邊,讓他們放手大幹一場那。
「狂,你陪清秋一起去吧,如果有什麼事情,我在聯繫你。」
狂使勁掏了掏耳朵,似乎不相信拽說的什麼。「你說的什麼?」
「我說你去照顧清秋,她自己一個人上路,你能放心嗎?」拽苦笑的看著這個直腦袋的小弟,自己給他創造條件還不感謝,還是滿臉的疑問。
狂想了想,似乎確實會不放心清秋一個人,但要他放棄和兄弟一起並肩作戰,那也有些不肯。幫派令丟失,和他也算有莫大的干係,他正想著怎麼奪回以彌補他所犯的大意錯誤,一時間尷尬難絕,不知道該怎麼做好。一雙眼睛滿是愛憐的看著狼狽的清秋。
「不用,我自己很好的,沒遇到你們之前我不過的好好的麼?」清秋看狂輾轉難定,心裡忍不住一股怒氣,但也有為了狂著想的想法。心情尷尬,這奇異的感覺從來沒有過。
「行了,讓狂跟著你。反正一時半會也沒法追到火月那個鳥人。」
清秋和狂欲言又止,他們剛剛情意綿綿,又怎麼會不願意在一起?
「嗚嗚!∼∼∼」奇怪的叫聲,驚擾了深思中的夜狼和清秋,居然都把那頭奇怪的狼給遺忘了。這一聲似乎被什麼堵住嘴巴的叫聲,才讓他們想起,那裡還有一頭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