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晴?呵呵呵……」斷茹月笑道:「那姑娘確實很無辜,但是既然她已經有了心上人,還為何來搶我的斷天齊?那天她化妝成斷家堡的丫鬟來到斷龍山莊,說有急事請見我。(請使用本站的拼音域名訪問我們零點看書)這些小事天齊怎麼會知道呢。呵呵呵……她算什麼,我的替身?她叫斷茹月,我也叫斷茹月,可惜,這個世間只能有一個斷茹月,那就是我!」斷茹月有些撕心裂肺的喊叫出來。
雲璞搖著頭說道:「齊哥並沒有說不娶你,你這樣做,恐怕是要傷齊哥的心了。」
狂笑中的斷茹月聽見要傷斷天齊的心,那迸發仇恨的眼神便已黯淡下來,用她原本那好聽的嗓音說道:「不,我不能讓他傷心。不,不能……」
雲璞說道:「既然你不願意齊哥傷心,那你為何還要這麼做?」
「你們不懂,你們都不懂!……」斷茹月竭斯底裡地喊叫道:「你們都不知道,我必須有齊哥才行……」
雲璞歎了一口氣,也不再說話,只是靜靜聽斷茹月說。
斷茹月絮絮叨叨一直說起和斷天齊的相遇相知,她說過,這輩子,只想要這個男人。
——————————————「茹月,今天你穿這件綠衫配這白裙真好看。」乳娘瞇著眼睛笑道。
「乳娘你在取笑斷茹月。」斷茹月將長髮輕輕攏在腦後挽起,再配上綠衫白裙看上去清雅脫俗。
「我活了那麼多年,你呀是我見過的最好看的人兒了。」乳娘依舊說。
羞得斷茹月兩頰緋紅,左顧右盼地岔開話題道:「對了,今天二哥不知道幹什麼去了。」
「聽說有朋友來了。」乳娘回身將床鋪又理了理,說道。
斷茹月撅起了嘴:「哦。真不巧,今天不想繡花了,我還想讓二哥帶我出去逛逛呢。我可是很少出門了。」
「看樣子他可能要午後才回來。今天是不能去了。」乳娘若有所思地想了想。
「那我幫你幹活。」
「使不得使不得,你可是千金大小姐,怎麼能跟我這個老婆子幹活呢!如果太閒了,那就去找老爺吧。聽說最近可給你物色了一個良婿呢!」乳娘是嘻嘻一笑。
「我我,我才不嫁人。」斷茹月臉唰地紅透了。
乳娘看見斷茹月的神色也不再說下去,知道這姑娘面皮薄,便又拉扯出其他話來,兩人又閒話了好一陣才散了。
出了房門,斷茹月拿著一卷武俠傳奇坐在樹下。////
斷茹月正興趣盎然地看著手中的書,兩道陰影遮住了陽光。她放下書,正看見斷離正帶著一個陌生人站在自己身後。
斷茹月起身福了福,笑道:「二哥來也不說一聲,這會把人嚇出毛病的。」
斷離大笑,指著自己身後的男人說:「這是斷龍山莊的莊主,斷天齊,茹月你來認識一下。我可知道你最喜歡大英雄大俠客的。」
斷茹月的笑容漸漸變淡,眼神裡帶了些不知名的東西打量著眼前的男子。
「你就是斷天齊?」
斷離奇怪地看著斷茹月,問道:「茹月難道不知道斷天齊?」斷茹月猛然反應過來,捂嘴一笑說道:「啊,聽說過。」
「哈哈哈,斷小姐,斷某還不知道自己那麼有名呢。」斷天齊大笑道。
「我,我只是太震驚了,真是失禮。」斷茹月遮掩道。
斷離並不心細,也不管那麼多,回身對斷天齊說道:「難得你來斷家堡作客,雖然你貴為莊主,又與父親該是平起平坐,但你我有緣,如此年輕何必拘泥。那這幾天我介紹你給一些朋友認識認識。」
斷天齊笑著說:「這次來也要待上一段時間,不急。」
正說話間,斷離餘光掃到斷茹月還站在一旁,遂笑道:「茹月,你去跟爹爹說一聲,我晚上和朋友出去,不回來吃飯了。」
斷茹月垂下眼眸說:「好。」
說完,斷茹月頭也不回地朝屋內走去。
斷天齊奇怪地看著斷茹月的背影,說道:「她這是……」
「哎,估計是見到陌生人害羞了吧。」斷離拉著斷天齊道,「好了好了,不說她了,我們走吧。」
兩人漸行漸遠,直至看不見人影。
斷茹月在回身進屋時,心思早已飄遠。
翌日清晨。
斷天齊與斷離秉燭夜談到深夜才睡下。斷天齊清晨起床時,斷離還趴在榻上沉睡未起。斷天齊躡手躡腳地起身,悄悄拉開房門出了屋子。
斷天齊歷來習慣了早起習武,哪怕是睡得再晚也改變不了這個習慣。
雖說天色還稍嫌朦朧,院中的泡桐樹上卻早有鳥兒嘰啾,斷天齊深深地吸了口氣,遂走到樹下靜心練習武功。
這天清晨早起,斷茹月像往常一樣到院子裡逛逛。不經意地看見了正端坐在樹下的斷天齊。
不能否認,斷天齊身上散發出強健男子才有的魅力。這不同於斷離那樣溫潤如一縷清風的感覺,而是像那大樹,堅韌而又剛強。
斷茹月仔細端詳著他,心裡暗暗給他評分,長得不錯,就可惜年紀輕輕的留著鬍髯倒顯得老了幾分。
斷天齊突然感覺有一雙眼睛正注視著自己,猛地睜開眼,把斷茹月驚得倒退幾步。斷天齊見面前偷窺他的正是昨日對他不冷不熱地斷茹月,大笑著說道:「斷小姐起得好早。」
斷茹月被他發現,不免有些氣惱又有些害羞地說道:「哪有斷大俠早。」
斷天齊覺得這個斷茹月很是奇怪,既然願意和自己說話,為什麼說起話來又冷冷淡淡的。畢竟他接觸過的姑娘,不是林嵐這樣的女俠,就是阿槿那樣的小女孩。
「你們倆好早。正說什麼呢?我也來聽聽。」斷離清越的聲音掠過。兩人俱看向他。斷茹月笑著說:「沒說什麼,二哥今日可起晚了。」
斷離看著兩人笑道:「昨夜與斷兄聊到深夜才歇下。」
斷茹月抬頭看了看兩人,笑著說:「看來你們是酒逢知己千杯少,話又投機宿不眠。」
斷天齊說道:「這句話好,雖不對仗,但卻合乎情理。」
「好啦好啦,今天我們還有出去。就別在這裡說這些對仗詩詞什麼的了。茹月,你一個姑娘家好好在家知道嗎?」
「哦。」斷茹月似是很失落。
斷天齊和斷離便走出了斷家堡,斷天齊還回頭看了看斷茹月。
斷茹月雖然是個賢良淑德的女子,但是不知道為何,看見這斷天齊後,她竟然覺得賢良淑德很不好,特別想跟在他們身後。
可走到大街,她便失去了他們的蹤影。
「我說姑娘,你這一不小心就撞壞了本大爺,你說怎麼辦吧?」一個男人趴在斷茹月站立的前方說道。
他的身後圍著七八個人,看樣子應該是他的侍從。兩旁店裡的那些夥計、掌櫃都站在一旁冷冷地看著斷茹月。
斷茹月看了看他,溫和地說道:「我碰都沒有碰到你,怎麼可能是我撞的呢?」
「嘿,你不信?」男人立起身子說,「我說是你撞的就是你撞的。」
這下斷茹月知道遇上無賴了。「這淵城上上下下誰不知道我劉甿?你是不是不想賠錢啊?」這個叫劉甿的男人欺進斷茹月,猥瑣地笑著說:「不賠也行,只要姑娘陪我就可以。」
斷茹月嫌惡地避開,臉上不動聲色地說:「請你放尊重些!」
「呦,你還讓我放尊重?你一個年輕姑娘不好好在家裡待著跑這裡來,你怎麼就不知道尊重了?誰知道你出來拋頭露面是幹什麼的?」
眾人皆大笑。
斷茹月雖然是一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姑娘,但她還是斷家堡的小姐,好歹也是個江湖兒女。便似笑非笑地斜眼看著他說:「說吧,你到底想怎樣?」
「不怎樣,就是想讓你賠點銀子,如果沒有銀子也可以。就把你這個美人娶回家也行。」劉甿猥瑣地說道。
「哼,癡人說夢。」斷茹月冷冷說道。
旁邊有個好心的的掌櫃偷偷叫人上來攆劉甿。但劉甿閃身躲開那些人,斷茹月心中一驚,此人有兩下子身手。
劉甿叫嚷道:「都給我上,把這小娘子搶回去!」
斷茹月急了,喊道:「你就不怕我去報官?」
劉甿獰笑著說:「報官?你去報啊。」
他這一說,斷茹月立時明白他是有背景的,看著一幫人,斷茹月心底升出一絲失望,難道這大街上就沒有人來幫助自己嗎?
正當兩伙人相持不下時,一個爽朗的笑聲傳來:「斷小姐,我和斷離兄走得太急,怎麼就把你給忘在身後了呢!」
斷茹月眼前一亮,接著說:「斷大哥,你來了。」
劉甿一聽,轉頭看去。兩個身影一前一後地擠進了人群。
「這是怎麼了?」斷離看著兩幫對峙的人,訝異的問。
斷茹月乘機轉到斷離身邊,委屈地說:「有人欺負我了。」
「誰?哪個不長眼的?」斷天齊一聽,怒目圓睜地問道。
「諾。」斷茹月用手指了指劉甿一夥人。
劉甿此時看出兩人不好惹,斷離在此地的名聲極大,而他身邊的男子則身形魁梧,腰間佩著一把短劍,看上去是個俠客。在這種年代,最不能招惹的就是俠客,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把自己的小命送出去。
劉甿腆著臉說:「沒有的事,姑娘誤會了,我是在跟她鬧著玩呢。姑娘不要見怪。」
斷茹月冷哼了一聲,別過臉去。
斷天齊見狀,大喝一聲:「滾!」
劉甿一夥人嚇得抱頭鼠竄,惹得斷茹月和斷離一陣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