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麻臉談完,又和柳迪逛了會街。這裡傢俱城的商舖,都是有訂單才生產的,樣板做的都jb挺漂亮,但不知道大貨出來是啥樣,所以柳迪先少訂了幾套,交了定金,準備過幾天先看看第一批貨的質量。
出了辦公用品專賣的商店,麻臉賤b呵呵,指著透明玻璃裡面,奇形怪狀的傢俱說道:「不買張床啥的啊?老用一張床,沒感覺,我建議你們整個三角的,躺下就是床,被褥一拿,還能當個菜板子啥的!」
「臉哥,你好好看看,那是衝鋒舟!」柳迪捂著小嘴,笑的花枝亂顫的說道。
「扯淡,明明是床,那不,旁邊還有木頭支架呢麼?」麻臉死強的說道。
「哈哈,那是船槳!」
「你看錯了,絕對是床,對,三角床,一定是這樣的!!」麻臉嘀咕著說了一句,快步往前走了兩步。
「哎呦,臉哥,你看哪兒還有,六稜形的呢?你買家去掛棚上,當星星唄?」柳迪拽著我的胳膊,笑的前仰後合。我也不知道她笑什麼,這有什麼好笑的嗎???麻臉說的難道不對麼??我心裡疑惑的想著
出了傢俱城,柳迪帶上墨鏡,從包裡掏出遮陽傘,啪的一聲打開,擋在了腦袋上。
「我明兒給你買塊苫布呼腦袋上唄?」我挺煩躁,因為她沒拉著我一起進去。
「老了唄,再不保護保護皮膚,我就徹底劃入成熟婦女行列了!」柳迪歎著氣,看著我們倆爽快的說道:「走,姐兒請你們吃點好的!日本料理行麼」
「是沾著芥末吃的那個麼?」麻臉沉默許久,弱弱的問道。
「你能離我遠點麼?日本料理沒吃過??」我崩潰的看著麻臉說道。
「略吃,略吃!」麻臉矜持的點了點頭,也他媽不知道是真沒吃過,還是假沒吃過。
「算了,吃中餐,粵菜,天兒太熱,吃點清淡的!」柳迪無視我倆的意見,拍板決定。
我出來沒開車,麻臉倒是開車了,我們三個嫌麻煩,就把柳迪的車扔在了停車場,和我上了麻臉的車,準備明兒過來買其它東西的時候再開走。
麻臉開著車,柳迪指揮著路,我躺在車裡昏昏欲睡,準備打個盹。就在這時候,我手機響了起來。
「喂,秋哥啊,咋滴了?!」我躺在靠背上,迷迷糊糊的問了一句。
「呵呵,飛哥,忙啥呢?」電話裡一個略賤的聲音傳來。
「我沒事兒,陪個娘們買東西呢!」我隨口應付了一句,柳迪回手就是一巴掌,打的那叫一個清脆。
「呵呵,好生活啊!」電話裡的聲音,羨慕嫉妒恨的說道。
「還行,湊合活著,咋地,有事兒啊?」我跟這個秋哥,是通過寶哥認識的,雖然見過幾面,喝過幾次酒,但不是很近的朋友,扯了兩句也沒啥說的,我就直接點題了。
「真有點事兒,麻煩你!?」
「嗯,你說!」
「這樣,咱見個面,電話裡一句兩句說不清楚!」秋哥沉默了一下,開口說道。
我聽完停頓了一下,捂著話筒有點為難的看著柳迪,眨了眨眼睛,小心的問道:「一會來個朋友,行麼?」
「行!」柳迪皺了一下眉頭,面無表情的說道。
「來了,我保證就跟他聊五分鐘!」我再次卑躬屈膝的說道。
「嗯!」柳迪腦袋扭向車窗外面,小手托著尖尖的下巴,用鼻子哼了一聲。
「得勒!」我放心的答應了一句。
「嗯,賤的確實有特點!」麻臉掃了一眼倒視鏡,看著我鄙視的說了一句。
「這樣秋哥,你直接來,奮鬥路名軒私房菜,我在那兒等你!」我衝著電話說了一句。
「行,我現在就過去!」他答應了一聲,直接掛斷了電話
二十分鐘以後,我們到了名軒私房菜,剛停好車走下來,我就看見一個個子挺高,身材很瘦,穿著黑色純棉半袖的中年,夾著包站在台階上,笑著看著柳迪說道:「呵呵,弟妹長的真精神!」
柳迪掃了他一眼,笑了笑也沒解釋,扭頭衝著我說了一句:「五分鐘昂,我和麻哥先進去!」
「妥了,妥了!」我連連點頭。
麻臉不認識這個秋哥,也沒啥打招呼的興趣,一邊和柳迪扯著犢子,一邊走進了菜館。而我和秋哥並排也走了進去,在大廳挑了個位置,點了兩杯果汁,坐了下來。
「啥事兒啊,還得死活要見我一面?」我心裡時刻惦記那五分鐘的事兒,所以問的比較直接。
「遇到解決不了的事兒了唄!」秋哥粗鄙的嘬了一口果汁,唧唧嘴,懶洋洋的繼續說道:「你得幫幫我!」
「呵呵,秋哥你這身份地位,都解決不了的事兒,我往前湊合,不下不來台麼?」我捧著嘮了一句。
「有點正形,我真遇到難事兒了!」秋哥有點上火的說了一句。
「你說說,我聽聽,能辦,我就試試,你看這話實在不?」我沉默了一下,叉著手,隨口說道。
「是這樣,前年我在青崗鎮和別人合夥,整了個養牛場,一口氣兒進了五百多頭奶牛。剛開始整的還行,後來這b養的,有點賽臉,給他七大姑八大姨,連橋小舅子的,都jb整場子裡上班去了,一個月光這幫人工資就白給一兩萬。我特麼跟他提了幾次,他老是支支吾吾的也不辦事兒,我特麼一來氣跟他吵了幾回,這合同一年的也到期了,我就去跟他提分開幹的事兒。要不,場子給我,我給他補錢,要麼,場子給他,他給我補錢,他也一直答應了下來,說他要場子,回頭把錢給我打過來。可這都jb大半年了,一點動靜沒有!!我尋思,你看看能不能通過其它手段,幫我把這錢往回要要!」秋哥簡單介紹了一下情況,緩緩衝我說了一句。
我聽他說完笑了笑,端起杯喝了口果汁,隨口問道:「多少錢啊?」
「一頭產nǎi的奶牛兩萬多,五百多頭,一千多萬,兩家一半劈,他還欠我五百多萬。我這人最講究,合作一回,別jb弄得雞頭白臉,給他個面子,零頭我不要了,拿五百萬整就行!」秋哥點了根煙,開口說道。
「夠大氣,真漢子!呵呵!」我依舊齜牙笑著說道。
「你別扯沒用的,咱倆都是實在人,我也不摳搜的,當初投的時候,一家出了是三百五整,利潤一百五,去掉打點關係,亂碼七糟能剩一百二,咱倆哥倆一家一半,行不?」秋哥話整的挺實在。
「在青崗??」我沒說答應,也沒說不答應,出口問了一句。
「嗯,青崗!」
「你找過別人了???」我曖昧的看了他一眼,呲牙問道。
「嗯,找的城北廖三,去了兩趟,沒好使!」秋哥也沒撒謊,如實回答。
「秋哥,同行雖然不對付,但不能我吃著飯,完了還去掐別人脖子。我jb瀋陽都沒整明白呢,上人家青崗得瑟去,挨削咋整??」我笑呵呵的問了一句,心裡十分不願意攙和這事兒,錢不多,青崗離瀋陽也不近,人家真就jb不給凱撒面子,我能咋整??因為六七十萬,再弄出點事兒,這不扯蛋一樣呢麼。
「飛,你別扯淡,我跟你說,這事兒,你必須得幫我,要不利潤你全拿去,我一分不要,本給我要回來就行。這些年就整了這點家底,你不能看著我喝西北風去??幫幫忙,兄弟感恩戴德!」秋哥抱拳作揖的衝我說道。
我jb看他這樣,就明白過來,他肯定是讓人家給玩了,明擺著圈他錢呢,這事沒多大意思。
「秋哥,我求求你,我這也一大家子人呢,上下看著臉色混點飯吃,你不能看著我進去??」我也可憐兮兮的抱著拳,苦苦哀求的說道。
「我是真沒招了!!行,你再想想,想想你秋哥的難處!」秋哥唧唧嘴,拿著手包站起來說道。
「實在不好意思!!互相理解!」我趕緊伸出手,跟他握了一下,挺抱歉的說道。
他拍了拍我肩膀,歎了口氣,轉身走了。他這一走,我趕緊掏出手機,直接關了,隨後心裡有點打鼓的走到了柳迪和麻臉那張桌兒,剛要說話,就看見麻臉正在拿著手機說道:「啊,我和小飛在一起呢,咋滴了?」
「cāo!」我愣在原地,無語的罵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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