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分鐘以後,我接到麻臉的電話。
「我特麼剛躺下,啥事兒啊?」我躺在床上,拿著電話,皺著眉頭問了一句。
「我在樓下呢,你馬上下來!」
「咋地,你還要和那個娘們飛我一下子啊??」我氣極反笑的問了一句。
「別jb鬧,趕緊下來!柳迪出事兒了!」麻臉快速說了一句。
「啥玩應!?」我撲稜一下坐起來,聲音突兀變的很尖銳的問道。
「下來說,快點!」
「啪啪啪!」
我光著腳丫子,直接從床上跳到了地下,隨後拽起睡衣,踩著拖鞋,風一般的衝出了臥室。不到三分鐘以後到了樓下,上了麻臉的奔馳。
「咋回事兒??」
「你先別急,我還不知道咋回事兒,我聽柳迪的聲音沒事兒!!」麻臉撫慰的衝我說了一句。
我掃了一眼麻臉,異常焦急的催促著說道:「快開!」
「你別急!」
「我他媽能不急麼!!!」我突兀大吼一聲打斷了麻臉的話,手掌握住車頂的把手,渾身直哆嗦,挺了三四秒以後,我眼睛通紅的說道:「肯定是單輝!!肯定是單輝干的!!**個媽,這b養就是作死,幹的真尼瑪埋汰!你馬上給老三,福鑫,高東打電話,讓他們去醫院!!」
「你他媽冷靜冷靜,事兒還沒弄明白呢!!你急有啥用!!先看看人行不??」麻臉咆哮著,扭頭衝我喊了一句。
「蓬!!」
我一拳砸在玻璃上,死死抓著頭髮,牙齒咬的嘎崩作響。
二十分鐘以後,我們趕到醫院,麻臉停車,我邁著大步跑進了醫院,問清楚了導診台護士以後,隨後直奔外科診室趕去
遼陽,某私立醫院。
「光當!!」
玉果粗暴的推開病房門,小眼睛瞇著,臉色yin的嚇人,邁著大步,走了進去。
「叔!!」
「叔你媽b!!」玉果抬起大腿,四十二號的腳丫子,躍起一米多高,蓬的一聲踹在單輝的腦瓜子上。
「光當!!嘩啦啦!」
單輝身體橫著推出去半米,腦瓜子撞在床頭櫃的檯燈上,半拉身子,光當砸在了地上。
「蓬!」
流子一把拽住玉果,愕然的說道:「咋滴了果哥!!」
「**個媽的,你是不是作死!!!」玉果唾沫橫飛,指著地上,上上不去,下下不去的單輝罵道。
「對,人我找的,就他媽b砍她,就干了!!咋地???你要打死我啊???」單輝抿著嘴,無比憋屈的衝著玉果喊了一嗓子。
「你你!」玉果咬著牙,渾身哆嗦的指著地上的單輝,半晌無語。
「叔,這事兒磕不磕磣,我就問你磕不磕磣?你說要試試人家,最後咋地了,啥都沒說呢,人家回頭光就給我一槍,這事兒就jb拉倒了???」單輝不可思議的沖玉果問道。
「拉不拉倒咱不說,我就問你,你去捅咕孟飛媳婦幹啥???你給她整死了,你能得到好,咋地??」玉果雙手叉腰,喘著粗氣問道。
「我jb也沒媳婦,我怕啥??我怕他報復啊??」單輝被人扶上了床,語氣弱了幾分,說完可能自己都有點後悔。
「你就整吧,整吧!」玉果咬著牙,看了單輝半天,無力的擺擺手說完,轉身走了出去。
「叔,你別生氣,我就是出口氣!!我長這麼大,誰這麼整過我??下回,我不整了行不??」單輝沉默了一下,衝著門口的玉果喊道。
玉果拽著門把手,停頓了一下,頭也沒回的說道:「流子,讓醫生把藥開了,今晚就出院,麻溜走!」
「叔,你別生氣了昂!」單輝扯脖子再次喊了一句,玉果沒再說話,光噹一聲拽上門走了。
出了門外,玉果一邊往樓下走,一邊掏出了手機,撥通了一個備註海寧的號碼。
「喂,果,咋滴了?」
「還沒睡呢?大哥!」玉果喘了口氣,笑著問道。
「嗯,剛回賓館,有事兒?」電話裡的聲音,長出了口氣,緩緩問道。
「還是孟飛那個事兒,今兒小輝找人給他媳婦砍了!!」玉果沉默了一下,開口說道。
「砍了??你之前沒跟他說啊?」電話裡的聲音,停頓了半天,聲音提高了幾分說道。
「我手裡事兒多,他在醫院,我就沒特意過來!」玉果歎了口氣,解釋了一句。
「這不行,現在還沒有信,現在不能跟孟飛碰上!」老單依舊沉默了一下,隨後否決著說道。
「我去一趟??」玉果試探著問道。
「有把握麼??」老單笑著問道。
「你這不想碰,有沒有,我也得去啊!」玉果tian著嘴唇說道。
「行,尺寸你拿捏!!」老單一口答應。
「好,先這樣!」
說著兩人掛斷了電話,玉果走出醫院,上了自己的車,緩緩開走
醫院,外科診室。
「光當!」
我穿著睡衣,推開了房門,進了診室。此時柳迪躺在床上,一頭秀髮散亂,米白色的外套和修身牛仔褲,佈滿乾涸的血跡,小腳丫一隻光著,一隻穿著全是污水和泥點子的高跟鞋,模樣異常狼狽。
「你是??」負責縫針的醫生,回過頭衝我問道。
「我是她朋友!」我關上門,指著柳迪說了一句。
柳迪聽到門口的聲音,伸著可憐兮兮的小臉,往門口望了望,隨後小嘴委屈的癟了下去。
「傷口處理完了!!我去藥房拿藥和石膏!」醫生淡淡的說了一句,隨後奔著門外走去。
我走到床邊,慢慢的蹲在地上,伸手摸了摸柳迪的小臉,仔細望著她,托著手上的胳膊問道:「疼麼??」
「!」柳迪眨著水靈靈的大眼睛,看了我半天,挺翹的鼻子一抽一抽的,小嘴嘟囔了半天,腦袋吧嗒搭在我的肩膀上,突兀間,哇的一聲哭了。
「嗚嗚你個王八蛋怎麼才來嚇死我了!」柳迪無比委屈的趴在我肩膀,跟個小孩一樣,呢喃的劇烈抽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