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十一點半。
保時捷卡宴領道。後面四台路虎極光。駛入了破敗的居民區。這裡的樓層都不高。大都是36層的那種。合租公寓。
「是這麼。」磊磊拿起槍。問了中年男人一句。
「你們要殺他。」中年男人捂著大腿。了一眼磊磊正色問道。
「他不還手。就沒事兒。我們來取點東西。」磊磊想了一下。緩緩說道。
「唉…四樓二號……」中年男人歎息一聲。說了一句。
「木木。你在車裡著。如果你沒撒謊。回來我放你走。」磊磊衝著木木和中年男人說完。打開車門子走了下去。
我和大康還有晨晨。啥傢伙沒有。但也跟著他走了下去。
五台車熄了火。我們十五六個人。聚在一起。張西和磊磊打開槍械保險。一馬當先衝入了樓道。
呼啦啦一幫人衝著樓道跑去。轉眼間。來到了四樓。但是我們到了以後卻愣住了。門口沒鎖。半敞開著。地上一攤血跡。
我一把拽住了磊磊。指了指牆壁上幾處凹洞。對著他耳朵說道:「開槍了。獵槍。」
磊磊點點頭。給張西使了個眼色。張西猛然拽開門。磊磊端著槍第一個衝了進去…
隨後晨晨。和我還有大康。也衝了進去。屋內格局極其簡單。一個廚房。一個房間。一個大廳。
「蓬。」
我和張西踹開。廚房的門。裡面空無一人。我們兩個迅速退了出來。來到了大廳。大廳內一片狼藉。地上。牆上。濺了好幾處血跡。還有幾顆變形的彈殼。
「不用找了。在這呢。」大康的聲音傳來。
我和張西帶著人跑了過去。來到了臥室。扒拉開磊磊和晨晨。我見一個穿著綠色風衣的中年人。光著腳丫子。被綁在了一個凳子上。
這個人摸樣極慘。雙腿膝蓋上。被崩了兩槍。創口。應該是手槍近距離透射。不用也知道。膝蓋骨肯定被崩碎了。
「啊咦…啊咦……」
穿著綠色風衣的悍匪。張著嘴。喉嚨發出奇怪的聲音。我了一眼。頓時有些反胃。因為我已經到他。留著鮮血的口腔。一片空曠。舌頭被生生剁掉。
「你是悍匪。」大康問道。
中年人吐了幾口血沫子。著大康。眼神桀驁。沒說話。也他媽不能說話。
我再。臥室一片狼藉。明顯被翻過。我走了幾步。避開了地上的血跡。突然見電視上面有幾張照片。我快速走了過去。拿了起來。
我摸到這照片的溫度。又了一下。照片底下的日期。正是十分鐘以前拍攝的。照片內容。很是他媽簡單。
正是環宇地產。一些內幕賬目往來。雖然我不是很懂。但是大筆金錢交易。都是莫名其妙的。我越腦袋越冒冷汗。去年環宇地產的合法納稅。竟然***才幾十萬塊錢。一個市值上億的公司。怎麼可能這麼點的稅款。
「磊磊。給你那個朋友打個電話。問他秦萬天的人走沒走。」我拿著相片回過頭。焦急的衝著磊磊說了一句。
磊磊聽到我的話。立馬掏出電話。撥打了過去。簡單聊了幾句。對著我說道:「秦萬天的人昨天晚上就走了……」
「完了。」我腦袋嗡的一聲。最害怕的事兒還是發生了。
「我去給旭哥打個電話。」我拿著照片走出了臥室。拿出電話給旭哥撥通了過去。
「哥。悍匪抓到了。東西…丟了!」我臉色煞白的對著電話說道。
「知道是誰拿去了麼。」旭哥的聲音都變了。
「應該是秦萬天。」
「…還好。還好。」旭哥明顯出了一口氣。
「還好。他拿到了還好。」我不解的追問著。
「那也比洪濤拿到了好。秦萬天還能迴旋。如果是洪濤。或者是攪局的。再或者是「那個人」。就他媽麻煩了。」旭哥解釋了一句。
「…那我們怎麼辦。」
「等著秦萬天聯繫我。」旭哥的聲音平靜了許多。
「你怎麼知道他會聯繫你。」
「那東西在他手裡就是廢紙。在我這裡能換到錢。他不找我找誰。你們抓緊時間回來吧。」旭哥自信的說道。
「…我手裡還有幾張相片。他什麼意思。」
「他是在告訴我。他手裡的東西值多少錢。」旭哥再次解釋了一句。
「那悍匪怎麼辦。」我再次問了一句。
「你說呢。」旭哥反問了一句。
「給孫隊長打電話。」我試探著問道。
「嗯。你打吧。我他媽去給秦萬天籌錢。」旭哥說完掛斷了電話。
我長長出了一口氣。隨後在電話上翻找了起來。最後撥通了孫隊長的電話。
「孫哥。忙著呢。」
「小飛啊。啥事。我忙著呢。」
「好事。」
「別賣關子。快點說。」
「悍匪在我手上。」
「啥……你在哪呢。」孫隊長頓時興奮的咆哮了起來。
「我在廣州。」
過了三秒。孫隊長說道:「晚上有航班飛廣州。人給我好了。我半夜就到。」
「妥妥滴。怎麼謝我。」我調笑的問道。
「回頭。我讓大旭給你加工資。哈哈。」
「沒誠意。」我撇撇嘴掛斷了電話。
打完電話。我走回了臥室。把磊磊和大康。還有晨晨叫了出來。把旭哥的話跟他們說了一下。
「那趕緊走吧。」磊磊走回臥室。招呼張西。和幾個小兄弟。把悍匪抗下了樓。隨後我們一群人。快速離開了。這個小區。
折騰到了半夜。放掉了和悍匪一夥的中年人。又把悍匪關在了。東莞某會所的地下室。我們才陪著磊磊去了醫院縫針。
後半夜三點鐘。在醫院的我。接到了電話。
「小飛。我到了!!人在那呢。」這是孫隊長的聲音。
「在東莞。用不用我去接你。」我假惺惺的問道。
「不用了。你來太慢。我自己過去。」
「好叻。」我含糊著答應了一聲。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