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看看這劉思益會怎樣去反應,是應了君惜緣的要求呢,還是拒絕?若是拒絕,顏妲昕更想看看這很少有言語的劉思益,會怎樣去拒絕這位公主的請求。
看著劉思益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顏妲昕不免的再次笑了起來。
正在此時,君應祁從劉思益的同個方向走了過來:「思益,你在這,讓我好找。」
「應祁哥,你找劉大人有何要事?」轉頭看向了君應祁,君惜緣出聲問道。
「當然是國家大事,莫不是公主以為劉大人該四處閒逛?」看向君惜緣,君應祁一貫的帶著似笑非笑神情,出聲說道。
「我……」君惜緣頓時無言以對,思考了下後,這才出聲道,「既然劉大人有要事在身,那惜緣就不打擾了。」臉上少了方纔的喜悅,君惜緣轉身往剛剛來時的方向走去。
看著君惜緣的身影漸行漸遠,劉思益捏了一把汗,轉向君應祁:「多謝解圍。」
「走吧。」笑了笑,君應祁不以為意的出聲說道。
語畢,兩人一同往一方向走去,剛走幾步,就看到前方站著顏妲昕和君惜晴。兩人的腳步同時頓了下,後又繼續往前走去。
「小王爺。」在君應祁繞過之後,顏妲昕突然轉身看向他,出聲叫道。見他停下腳步,她繼續出聲,「多謝小王爺昨夜之恩。」
「太子妃是謝我說出太子妃將自己比作雞的本意?」轉身看向她,他的臉色依舊似笑非笑。
「君應祁,你……」聽到他的這一句話,顏妲昕那心存感激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我那是畫你,畫你的。」
「這才是我認識的顏妲昕。」臉色終於浮出笑容,君應祁似乎比較習慣那個毫無禮教可言的顏妲昕,「在這宮中,只有強勢了才能保住自己。」
看了眼邊上的君惜晴,後又轉向顏妲昕:「比如喜歡某人,就要讓那人知曉心意,否則永遠都不可能得到自己想要的那份幸福。」
君惜晴在聽到君應祁的這句話時,連忙抬頭看向了已經往前走去的他。她知道,他的這句話是說給她聽的,她知道,他的心裡還是有她的,她知道,他還是當初的哥哥,那個護著她不讓她被任何人欺負的哥哥。
突然,她的眼淚不由自主地滑下,而她的嘴角卻慢慢上揚。在心中對著離去的身影說道:哥哥,我知道了,我會為你的這一份關心,去努力的爭取自己的那份幸福。
擦乾淚水,君惜晴轉頭看向了正看著自己默默流淚的顏妲昕,臉上出現了笑容:「昕兒,我們去陌夕亭。」
顏妲昕並未說話,只是點頭,後與君惜晴一起去陌夕亭。坐在亭中凳子上的顏妲昕,看著站在邊上看著池中荷花的君惜晴。笑了笑,突然發現,她們兩個是如此的相似。都喜歡這陌夕亭。
當然,或許兩人喜歡這裡的本意是不同的,但結果是一致的。
「昕兒一定有好多疑問吧。」過了許久,一直沉默著的君惜晴終於出聲說道,說完這句後又轉身看向顏妲昕,邊往凳子走去,邊說著,「為何他們都喊應祁哥,就我喊哥哥?」
顏妲昕無回應,只是看著慢慢往自己這般走來的君惜晴。她只想做個聽眾,方才君應祁的那句話,她怎麼可能聽不出來是對君惜晴說的。從兩次他在她面前為君惜晴所做的可看出,他很在意君惜晴,希望君惜晴能在宮中活的自在,希望其能等到想要的幸福。
她自然也明白,君惜晴知道她心中疑問重重,所以要在今日解除她所有疑問。所以自然也沒去做任何言語。
君惜晴來到石桌邊,坐在凳子上,雙眼從顏妲昕處轉向池中的荷花:「其實,他的母親,那位早就香消玉殞的母親,就是我的母親木槿。」
聽完這句話後,顏妲昕目瞪口呆地看著君惜晴,其實,她曾經有想過君惜晴和君應祁是親兄妹,只不過,看到皇帝那樣對待君應祁,還以為君應祁是皇帝的兒子,原來,是同母異父。
如此說來,那估計是木槿本是安寧王妃,卻被皇帝千方百計給封成妃子,所以,君應祁才對皇帝是那樣的態度?
看著如此驚訝的顏妲昕,君惜晴笑了笑:「其實,母妃本是與父皇相愛,無奈嫁於皇叔……」
「皇叔?」顏妲昕對這稱呼滿臉疑惑,莫不是木槿還嫁給了除安寧王之外的王爺?
「就是安寧王。皇帝登基後,無論比他大多少的兄長,都為弟弟。」君惜晴邊耐心的解釋著,邊也疑問重重,這位太子妃本身不也是公主嗎,怎會連這些都不知情?
「哦哦,繼續。」貌似突然想起有看到這樣的說辭,顏妲昕也這才看到君惜晴在解釋的同時帶著疑問。
她知道,君惜晴肯定是在奇怪同樣身為公主,怎會不知曉這些。到時問起的時候,就用小月的那個「公主曾經遭受襲擊,導致暫時想不起一些事物」來做回答。唉……只能如此了。
「在母妃生下哥哥後才過滿月,父皇就獻計讓皇叔帶兵攻打當時來襲的齊林國。那一戰整整打了一年,等到皇叔回封寧城已是物是人非,皇爺爺已駕崩,父皇成為了新皇帝,而母妃已成為了新皇帝的寵妃。」說到此,君惜晴頓了下,無論她的父皇有多愛母妃,可是他的所作所為無法讓人原諒,可是,他是她的父皇,她已經失去了母妃,無法再失去父皇了。
「安寧王不恨嗎?」從君惜晴的說辭中可聽出,皇帝當時設計讓安寧王爺去打戰是有目的的,或許當時安寧王在封寧城的話,那這個皇位就不一定是君浩揚的了。
「恨?有用嗎?當時父皇已是皇帝,若出兵搶,那就是造反。」輕輕地歎了口氣,君惜晴繼續說道,「據說當時皇叔也蠢蠢欲動,是母妃的出面才讓他平復奪回皇位的心。丟下才剛滿週歲的哥哥,甚至連一眼都沒看,皇叔又去了邊關,說是替父皇鎮守邊關,以保國家安寧。剛學會走路的哥哥依舊放在瓊蘭宮由母妃撫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