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連對長輩都如此,可想而知,對下人該是怎樣一副仗勢凌人之態。如此之人,恐無法讓人服其太子妃之位。」怡貴妃似乎是抓到把柄般,無論如何也不肯放手。只見她看了眼顏妲昕畫的畫後,又轉向皇上,「皇上,無論任何一位大家閨秀都不會畫雞,更不用說她原是公主。莫非……太子妃,你畫雞是有何意圖?」
顏妲昕這回可沒方纔那般有骨氣,呆若木雞正恰好符合她現在的狀況。
怡貴妃見她沒回應,自己繼續添油加醋:「雞……殺雞儆猴!」
怡貴妃的話,讓一些人的目光轉向了皇帝,只見皇帝君浩揚在聽到這四個字後,臉色變得無比之難看,完全消失了方纔的慈愛。
怡貴妃在說完這句話後趕忙出了位置,跪下請罪:「臣妾失言,請皇上責罰。」
看著這般的怡貴妃,再看看此時的君浩揚,怒形於色。顏妲昕不知到底是個什麼情況,但她明白,似乎這君浩揚做過什麼殺雞儆猴之事,否則怡貴妃也不會故意在她作的畫上做文章。
皇上並沒有回應怡貴妃這故作姿態的請罪,只是抬手示意其起身,而雙眼卻深沉的看著站在原地不知是何情況的顏妲昕。
君惜晴見了,連忙出了位子,跪下求情:「父皇,太子妃初來寧國,今日也屬無心之過,求父皇看在她用心籌辦壽宴的份上,饒她一次。」
「有意也好,無心也罷。既然太子妃失敬,就該責罰。」起身後的怡貴妃似乎依舊不肯放過顏妲昕,見君惜晴替其求情,更是煽風點火著。
君立荀也走出座位,勢要求情,卻被眼尖的程青蓉見到,連忙出聲打斷了君立荀的話:「那怡貴妃之意,該如何罰?」說完之際,眼神對君立荀輕輕一瞥,示意其別出聲。
怡貴妃似乎等的就是這句話,立即接下去說道:「臣妾以為,太子妃禍從畫起,應執於拶刑。」
怡貴妃的話一出,身為當事人的顏妲昕倒沒什麼反應,而相比於她來說,其他人可比她自己擔憂多了。
當然,她不知道拶刑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刑法,自然無懼。若她知曉拶刑又一說法是拶指,更是夾犯人手指頭,電視劇差點讓紫薇命喪的刑罰,她就不會像現在這般淡定了。
「父皇。」怡貴妃的這一刑罰剛出口,君惜晴立馬轉向一旁的皇帝,希望可以從他那裡求到饒恕,「太子妃雖有錯,卻不致於受此等責罰。」
「皇上。」一直不做聲的劉思益,終於起身,來到中央,「原本今日是場家宴,太子妃也算是為讓大家愉悅,無心之失,請皇上從輕發落。」
看了看其他人,顏妲昕輕輕一笑,關鍵時刻,她算是明白了,誰人會替她擔憂,而誰人只是表面功夫。最讓她感到心寒的是君立荀,她不明白,連劉思益都肯出面為自己求情,而他作為名義上的老公,竟然沒有半點說辭。
「來人,將太子妃押下去行刑。」見皇帝依舊沒做何表態,於是怡貴妃出聲說道。
有侍衛從殿外進入,要過去押顏妲昕。這才讓顏妲昕有所恐懼,雖然不知道是何刑罰,但從方才君惜晴和劉思益那看出,應該是重罰。只見她連忙看向坐在原位上的皇帝:「父皇……」
她沒求情,只是定定的看著他,她不明白,方纔還是那般慈愛的人,怎麼就轉眼間變了樣?她也現在才明白,那些為文字而死的可能性了。
在侍衛要將顏妲昕押出時,只見君應祁止住了侍衛的去路,後又轉向怡貴妃:「怡貴妃娘娘似乎不太知禮數啊,這皇上與皇后都在場,何時輪到娘娘你發號施令?莫不是娘娘別有用心?」
「君應……」剛想怒斥的怡貴妃,在喊完一半君應祁的名字後,又突然停下,轉向皇帝,「皇上,臣妾只想替您分憂……」
「是嗎?」君應祁不以為意地接下話,不屑地看著怡貴妃,「我還以為是娘娘有什麼事情被太子妃知曉了,故而存心這般針對呢。」
「君應祁,你胡說八道什麼。」怡貴妃雙眼一閃,彷彿是被君應祁說中了似的,後又回到原本的樣子,轉向一直不啃聲的君浩揚,「皇上,你就這般讓小王爺在此胡言亂語?臣妾能有何事怕被人知曉。」
「胡言亂語?那娘娘你急什麼?」君應祁說完這句,後轉向皇帝,「皇上,只不過是一幅畫而已,況且這幅畫並無其他意思,太子妃今日為能讓大家愉悅,可是自我犧牲。太子妃畫的是自己,她似乎與水有不解之緣,頭次進宮,就掉進池裡,當時太子也在場。」
「父皇,正如應祁哥所說,當日太子妃的確掉入池裡。而且這幅畫也有池邊欄杆……」君立荀聽完君應祁的話後,連忙附和著。
而皇帝更像是啞巴般,依舊坐著不說話,只是,他的那雙眼睛一直若有所思的看著君應祁。
「即使如此,可,將自己比作家禽的太子妃,著實頭次所見。」嬪妃當中出現一聲音,一女子端莊賢惠的坐著,臉上帶著優雅笑容。
「這就如皇上方才說的,太子妃自謙,人淡如菊,不比那些自比鳳凰牡丹之人。」君應祁繼續說著,但雙眼卻從未看過靜靜站著的顏妲昕一眼。
瞄了眼出聲的君應祁,怡貴妃笑臉相對,典型的笑面虎:「小王爺對太子妃似乎甚是清楚明瞭啊。」
君應祁眼觀那些嬪妃公主方向,神色自若的應道:「都說久病成良醫,在宮中見識了形形**的女人,對女人也略懂一二。」
「既然小王爺對女人略懂一二,那就說說太子妃何種不畫,卻偏偏自比雞。」方纔那位嬪妃再次出聲問道。
而其他人都似乎在看好戲般,都在看著這位小王爺和這位怡貴妃之間到底會是誰佔上風。
但是,也並非所有人都這般,其中自然包括君立荀、君惜晴以及劉思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