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英明。」順帶著拍了皇帝馬屁,顏妲昕轉向程若儀,「若今日我贏,我希望再無什麼比試之類的事情,程小姐,不知可否?」
「太子妃如此自信滿滿?」見到顏妲昕如此胸有成竹,程若儀有些慎得慌。
「輸的話,那就明日讓你進太**。」顏妲昕笑得無比得意,正在無限的崇拜自己當中,自己贏了,倘若程若儀守信的話,那今後自己也算是能安靜一會兒。若是輸了,太子娶誰又不關她的什麼事。
她的這句話,引來了所有人的目光,就連站著一旁正緊張著的小月也一臉不信的看著她。而君立荀現在更是無端被摻和了進來,看著她,完全不知她在打著什麼如意算盤。
瞥了眼正位上的程青蓉,程若儀故作羞澀狀地垂下臉頰:「太子妃說笑了,若儀還未及笄。」
「太子不也還未十五歲嗎?他都能娶了,那你為何不能嫁?」說到此處時,顏妲昕的雙眼不由自主地偷偷瞄了下皇后。
殿內再次一片寂靜,程若儀不再言語,她自然是想嫁給太子,卻不知自己姑姑現在如何作想?
看了眼沉默了的程若儀,程青蓉出聲道:「既然如此,那就如太子妃所願。」
如此甚好,即可避免君立荀會喜歡上顏妲昕這個讓程若儀擔憂的事情。又省得到時再找娶程若儀的借口,還能如君立荀所願。況且顏妲昕是當著如此多人之面說出的,也不怕到時雲立國皇帝對此有所不滿了。
有利無害,何樂不為?
皇帝說題目由皇后出,為避免徇私,以抓鬮定結果。只見程青蓉拾起其中一張方才備好了的紙卷,攤開後讀到:「作畫。」
看到君惜晴在聽到這兩字後一臉擔憂的模樣,顏妲昕笑了笑,她明白了,這琴棋書畫裡,畫估計是程若儀的長項吧,她都開始懷疑,剛剛備用的四個裡面都是作畫兩字。
「擺上文房四寶,以一炷香為限。」
皇帝語畢,就有太監抬著書桌進來,又有太監抬著香爐進來,點了香,開始。
程若儀舉止嫻雅的過去坐於位上,悠然自得在書桌上繪畫著。相對於程若儀的從容不迫,顏妲昕顯得就很是忙碌。
該畫什麼呢?這國畫菜鳥和專長於國畫的兩人對比,那結果再自然不過了。所以,無論她怎麼畫,也無法贏,所以只能湊合著畫了。
突然,她有種靈感,既然無法比程若儀畫的好,那不如來點新意吧。
只見她正在將大紙張角對角對折,之後撕成多張。讓在場所有人都看著有些不明所以,誰都不知道這太子妃到底要做些什麼。
所有人都只能坐在原地,專注的看著她們兩人作畫。方才不敢注視,現在所有人都看著正坐在中央的兩人,所以君應祁現在也看著正忙碌著作畫的顏妲昕。
她似乎有太多不尋常之處,她的容貌雖不是最出色的,但她的處事作風足以引起他人注意。
只見顏妲昕在撕成多張的其中一張紙張上看著,尋思著該畫些什麼東西。看了眼邊上正揮筆作畫的程若儀,後又轉頭看向空白紙張。
手中拿著毛筆,將筆頭抵在自己嘴角的腮邊,歪著頭,繼續想著該畫些什麼。卻在歪頭之餘,看到了君應祁正看著自己。於是乎,腦海裡突然出現了某種畫面,也突然有了主意。
而君立荀,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現在是希望顏妲昕贏呢,還是希望她輸?突然,他意識到一個問題,按照之前,他不是該希望她輸的嗎?為何現如今會處在矛盾之中?
跟她相處的這段時間來,從未見她作畫過,無論她再覺得無事可做,也不會去畫些什麼,這樣的她,跟一個作畫在京城數一數二的人比試,能贏?
君惜晴坐在原位上,雙眼注視著依舊尋思著該畫什麼的顏妲昕,這讓她擔心不已。人家程若儀都畫了一半,而這位說得那麼自信的太子妃竟然還沒開始作畫。
注視著顏妲昕的雙眼,無意間看到了對面同樣看著顏妲昕,臉上呈現出若有似無的擔憂之意的劉思益和君應祁。他們兩個,竟然會擔心顏妲昕?
又將視線轉向顏妲昕,她已經開始了在紙張上畫著。可是,為何感覺會如此彆扭?
只見顏妲昕以在電視或者在圖片中看到的手勢拿著毛筆,可是,用慣了圓珠筆,又從來沒有學習過毛筆的現代人,這樣拿著在紙上的畫「寸步難行」啊。後又把毛筆當圓珠筆拿著,卻始終無法好好畫著。
看了眼桌上的其他筆,她又拿起其中一支,轉向一旁不遠處的太監:「這能折掉嗎?」
太監滿臉糾結的看向了皇帝,見皇帝點頭後,顏妲昕這才敢拿起毛筆,作勢要折掉,可是力氣不夠,最後交給了一旁的太監。雖說是太監,可總歸是男人,力氣果真比女人大,一下就給折斷了。
拿著被折掉了沒有毛的毛筆,沾著墨水畫著,可只畫了一筆就沒了墨水,幾次下來,顏妲昕不耐煩了,照這樣下去,要畫到毛時候啊?
殿內的所有人都一臉的莫名其妙,這位太子妃是怎麼一回事,竟然不會拿毛筆?莫不是雲立國從不寫詩作畫不成?
君惜晴見一炷香已過半,連忙出聲提醒道:「太子妃若習慣如此持筆,那就用硬毫。」
她的話剛落,一旁的太監立即在方纔的筆筒裡挑了支硬毫遞給顏妲昕。
接過太監遞來的毛筆,顏妲昕對君惜晴感激的笑了笑。
拿來硬毫後,因筆尖的毛比較硬,能以拿圓珠筆般的手勢拿,顯得比原本的手勢適應多了,卻總歸無法比得過圓珠筆。看來,今後她無聊之時,該學學寫毛筆字了。
只見她在每張的同一位置上畫著,等畫完那些之後,她向邊上太監的耳邊說著。之後太監又跑去跟皇帝說著,等到皇帝點頭之後,那位太監才離開。
點著的香,慢慢隨著時間而消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