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太子妃。」
一大早,就被耳邊的聲音吵得不能入睡,顏妲昕睜開朦朧的雙眼,帶著濃濃的睡意,出聲不厭煩的說道:「小月,你幹嘛?又要給皇后請安嗎?」
「不是。」小月搖了搖頭,對著又鑽進被子裡的她說道,「是小王爺來了。」
「小王爺?」帶著滿滿疑問,顏妲昕又探出頭看向站在床邊的小月,思考了下,確定不認識,從來到這裡之後,她見到的男人不就才那麼幾個,「誰啊?」
「說是太子爺請他來調、調-教……」
「調-教!!」顏妲昕立馬來了精神,睜開雙眼,連忙坐了起來,君應祁嗎?他是小王爺不是皇子?按照小月剛剛說的,那一定是君應祁了,「快快快,幫我整理下。」
她連忙起來往梳妝台跑去,邊跑也邊用手梳弄著自己那烏黑的髮絲。坐在凳子上後,從眼前的銅鏡裡看到後面站在原地發愣的小月,轉頭:「小月。」
回過神來,小月連忙過去給顏妲昕梳妝。
長長走廊裡,一身穿粉色紗裙的女子匆匆跑過,還不忘對身後緊跟著的人催促著:「快點快點。」
君應祁身穿淡藍色王侯花紋袍坐在大廳正位上,舉起杯,不緊不慢悠閒地品著茶水。突然闖進的身影打擾了他這幽靜的時光。抬眸,看了眼正氣喘吁吁的顏妲昕,上下打量了下她,只見她穿著粉色紗裙,髮髻上唯一的裝飾是那個粉色順心環金步搖。後又繼續品茶動作:「太子妃這是來不及裝扮,才會如此隨便?」
低頭看了看自身的裝扮,剛想反駁,之後想想又作罷。這個君應祁,不知道有什麼權利的小王爺,就連身為太子的君立荀都有點不敢在他面前造次,還是別惹他吧。
見她沒作回應,他自顧自的品著茶,輕輕呼氣,吹著手中的茶水,後不溫不火的說道:「身為太子妃,如此裝扮,有損皇室顏面,看來,是太子妃的貼身婢女無能,拖下去責罰,讓其長長記性。」
「奴婢知錯,求小王爺饒命。」小月連忙跪下,雖不明所以,這時候也顧不得其他,只得先求饒要緊。
見他身旁的侍衛往小月走去,顏妲昕帶著怒氣看向了君應祁,絲毫不記得方纔的那一絲顧慮:「君應祁,得罪你的是我,你又何必為難小月?」
阻止了護著自己的侍衛,君應祁站起身,慢慢走往她身邊,臉上帶著淡淡笑意,似乎相對於剛剛她的忍氣吞聲,這樣比較適應。
「看來太子妃的確需調-教,身為太子妃,既然日上三竿才起,還讓爺在此等候如此之久。坐有坐相站有站相,走路同樣也有規矩,太子妃方纔的走姿著實讓人驚訝。還有,見到爺不行禮也罷,雖為太子妃,不管如何說,太子都喊一聲哥,竟直呼名,此乃不敬……」
「得得,反正我從頭到腳都是毛病就是了。還有,既然你父母為你取名,不讓人喊,那你取名何用?」聽著君應祁一點一點數落著她的不是,顏妲昕不耐煩的出聲打斷了他的喋喋不休。
「你……」聽著她的話,他竟然頓時無言以對,雖然在這身份懸殊的皇宮中,直呼名諱本就是錯,但經她這一說,他竟有些覺得好像是自己錯了,「金嬤嬤,她交給你了。」突然,君應祁轉身往剛剛位置走去,繼續舉茶品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