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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七章 追 斬單于 文 / 殷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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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狼居胥山是匈奴祭祖的聖地,即將被秦軍踩在腳下,這是何等的令人激動之事,秦軍異常興奮,接下來的行軍異常輕快,如同在旅行似的,很快就到了狼居胥山。

    狼居胥山究竟在哪裡?存在很大的爭論,一種認為是內蒙古的狼山,另一種認為是蒙古境內的肯特山。若是通過《史記》來求證的話,內蒙古狼山之說站不住腳,應該是蒙古境內的肯特山,也就是蒙古聖山。

    狼居胥山風景優美,很是清幽,這就是匈奴祭祖的聖地。

    「大秦萬歲!」一到達狼居胥山,秦軍就是激動難已,爆發出驚天的吼聲,人人揮著胳膊,晃著拳頭,拚命的吶喊。

    匈奴祭祖的聖地被秦軍踩在了腳下,這事太令人激動了,不要說做到,光是想想就足以令人熱血沸騰。如今,秦軍經過艱苦的努力,渡過大漠,來到漠北,全殲了匈奴左賢王部,來到狼居胥山這個匈奴祭祖的聖地,秦軍是熱血沸騰,激動不已。

    「大秦萬歲!」尉繚、嬴政、蒙恬、蒙毅、王賁,以及一眾將領,個個眼裡噙著淚水,揮著胳膊,晃著拳頭,拼盡全力大吼。

    他們太過賣力,額頭上、脖子上、手背上的青筋怒突,如同老樹虯枝。

    吼聲驚天動地,直貫九霄,良久不絕。

    一口氣不知道吼了幾多時間,等到激情稍洩時,吼聲停歇下來時,天都快黑了。

    「紮營,休整!」尉繚傳下將令。

    秦軍銳士歡天喜地的紮營,這動作非常快捷,彷彿他們有著三頭六臂似的。很快就紮好了營地。

    然後,秦軍就是殺牛宰羊,準備好好慶賀這天大的勝利。

    尉繚把嬴政、蒙恬、蒙毅、王賁,以及眾將召集到中軍帳,道:「此次北征,大秦大獲全勝。我們全殲了匈奴左賢王部,斬殺左賢王和匈奴太子,兵臨狼居胥山,這是天大的勝利!」

    「天大的勝利!」眾人齊聲歡呼。吼得山響,就是有些沙啞,適才的大吼已喊破了嗓子。

    「今日這一歡呼,竟不知時光流逝,到了天黑之際了。明日。我們就去匈奴祭祖之地好好瞧瞧。如何處置匈奴祭祖之地,你們都說說。」尉繚眼裡精光閃閃。

    原本想今日處理匈奴祭祖之地,只是一時高興,歡呼起來,不知時光之流逝,一個沒注意,天就黑了。這事兒。只能推到明日了。

    「那還用說?匈奴祭祖的寶貨珍玩價值非凡,我們全擄了去。」

    「沒錯。這些寶貨之所以珍貴,不在於其價值非凡,而是在於其象徵。這是匈奴祭祖的寶貨,大秦要修一個大殿,好好藏起來,令子孫萬世觀瞻。」

    「沒錯。就是要如此。」

    匈奴對祖先很是敬重,祭祖用物都是稀世之珍。這本身就是價值非凡。當然,其最大的價值在於其象徵意義,珍貴的祭祖之物被秦軍擄獲,這是秦國武功極盛的標誌,應當好好珍藏,供子孫後人參觀。

    「嗯,你們說得有理。」尉繚微微點頭,大為讚許,沖嬴政,道:「太子,你以為呢?」

    一直沒有說話的嬴政眼中精光一閃,道:「國尉,我以為光擄走匈奴祭祖的寶貨還不夠,應當在匈奴祭祖之地立下一塊石碑,紀念大秦的武功。」

    「妙!絕妙!」一片讚揚聲響起。

    霍去病當年在匈奴祭祖聖地狼居胥山立下一塊紀念漢朝武功的石碑,成為千古傳奇,令無數後人熱血沸騰,嬴政這一提議,誰能不贊成?

    這事就這樣確定了。

    次日天明後,秦軍集結,來到匈奴祭祖聖地,個個眼裡一片火熱。能親眼目睹擄獲匈奴祭祖寶貨,再刻石勒功,那是自豪一輩子的事兒。

    不,即使子孫後代也會為之自豪!

    匈奴祭祖之地是在一座雄偉的山巔上,地面全部是有用上等美玉鋪成,有一個巨大的祭台,上面堆滿了各種稀世之珍。

    寶光沖天,晃得人眼睛發花。

    「擄了!」尉繚右手一揮,大聲下令。

    「嗥嗥嗥!」早就在等待命令的銳士發出一陣狼嗥聲,歡天喜地的衝上去,把這些寶貨裝起來。

    「這塊上等美玉好好看呢,玉光柔和,握在手裡溫潤。」

    「這是誰的頭顱?竟然被匈奴做成了酒器,還鑲滿了金銀珠寶,真是浪費啊。」

    「匈奴有用敵人頭顱做酒器的習俗,這一定是匈奴敵人的頭顱,價值不小,收起來。」

    銳士們一邊打包,一邊叫嚷議論,喜氣沖天。

    銳士們太過興奮了,那動作之快,比起風還要快,彷彿他們有十隻手似的,很快就把滿地的寶貨裝完了。

    裝完了寶貨,興奮之極的銳士不需要尉繚的命令,開始挖地了,把鋪在地上的美玉全撬起來,打包。

    經過他們折騰之後的祭祖聖地跟狗舔過似的,連根毛都沒有了。

    對這結果,尉繚他們大是滿意。

    然後,就樹起一塊巨大的石碑,碑上記載著秦軍此次北征的戰果,以及震懾匈奴的話,這就是著名的「刻石勒功」。

    樹起石碑後,尉繚、贏政二人祭祀山川,頌揚大秦威德,這就是著名的「封狼居胥」。

    儀式完成之後,尉繚沖嬴政道:「太子,此戰大秦圓滿完成任務,接下該怎生做?是班師回朝,還是有別的?」

    他眼裡滿是期待,是在考驗嬴政。

    「大秦此次出兵,不僅要擊破匈奴,安定北疆,還要宣示兵威。唯有如此,方能令大漠驚恐,不敢再有貳心,我之意,大軍當立時向北,去瀚海。」嬴政微一沉吟,道:「瀚海在狼居胥山北方約千里之地。若大秦之軍能夠到達的話,一定能令大漠諸部驚恐萬端。」

    「啪啪啪!」尉繚擊掌讚歎,道:「太子說得非常好,這正是我的意思。傳令:大軍出發,臨瀚海!」

    若秦軍此時撤退的話,不是不可以,只是宣示兵威一事還不夠。若是秦軍能夠到達瀚海的話,那就能更好的宣示兵威了,這是必要的。

    歷史上。霍去病在封狼居胥後,並沒有撤軍,而是大軍接著北上,到了瀚海(今貝加爾湖),宣示兵威。很好的震懾匈奴諸部。

    一聲令下,秦軍接著北上,直奔瀚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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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該死的秦狗,怎麼就甩不掉呢?」頭曼單于望著圍將上來的秦軍銳士,呼天搶地的大嚎:「偉大的崑崙神啊,你怎生就不佑護大匈奴?難道你忘記了大匈奴?」

    李牧得知頭曼單于逃走的消息後,率領一隊秦軍追殺。死死咬住頭曼單于,頭曼單于無論如何也是甩不掉。

    如今,在李牧的努力下,秦軍終於把頭曼單于追上了。團團圍住。

    頭曼單于知道,他難以逃出去了,不由得悲從中來,仰天疾呼。道:「天乎天乎,亡我大匈奴!」

    「單于。放下武器投降,可以饒你一命。」李牧沉聲道。

    頭曼單于已是喪家之犬了,他的死活都不重要,只要幹掉他就成。然而,若是能活捉的話,會更好些。因為這才更完美。

    「李牧啊李牧,本單于好恨你!」頭曼單于眼中如欲噴出火來,死死瞪著李牧,吼得山響,道:「昔年,你挖了大匈奴的祖墳,如今又破我大軍,欲置大匈奴於死地,你是匈奴的死敵!」

    當年一戰,匈奴被秦軍全殲百萬之眾,究其原因,就在於李牧挖了匈奴的祖墳,激怒了匈奴,這才中計,一頭扎進秦軍的埋伏。要不然的話,那一戰即使匈奴失敗,也不會敗得那樣慘。

    若是那一戰不會敗得那樣慘的話,匈奴的元氣早就恢復了,會趁秦異人掃滅列國之際,提前南下,拖秦異人的後腿,不讓秦異人安安心心一統中原。

    秦異人不能安安心心一統中原的話,匈奴就有壯大的機會。

    匈奴能落到如今這地步,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李牧,頭曼單于對李牧的恨意滔天,恨不得把李牧撕著吃了。

    「若匈奴不意欲窺伺中原,何有今日。」李牧冷聲道:「殺了他。」

    「你……」頭曼單于死志已決,然而,李牧此舉仍是令他大為意外。以他想來,李牧會勸降他,他就可以多罵一陣,洩洩胸中之憤。

    哪裡想得到,李牧果斷的下令殺他,還真是出乎他的意外。

    一場戰鬥下來,頭曼單于身邊的親衛越來越少,頭曼單于一顆心直往下沉。

    「納命來!」就在這時,只見李牧飛馳而來,手中重劍對著頭曼單于狠狠劈來,勁風呼呼,這一劍好不威猛。

    頭曼單于想要招架,已是不及了,被重劍劈個正著,一顆頭顱飛得老遠,鮮血狂噴,無頭屍栽倒在地上。

    李牧跳下馬背,來到頭曼單于的頭顱前,只見頭曼單于滿臉的不甘,眼睛瞪得滾圓,一張嘴不斷翕動,想要說什麼,卻是再也沒有了機會。

    李牧俯下身,提起頭曼單于的頭顱,道:「裝好了。」

    一個秦軍銳士立時奉上一個匣子,把頭曼單于的頭顱裝好。

    這可是戰利品,要帶回咸陽的。

    「單于授首了!」李牧大為振奮,揮臂大吼。

    「單于授首了!」斬殺單于是何等的令人激動之事,秦軍齊聲歡呼。

    當李牧和大軍匯合之後,秦軍得知李牧已經斬殺了單于,無不是歡天喜地,盡情的歡呼。

    歡呼之後,李牧大聲下令,道:「全軍拔營,臨瀚海,宣兵威!」

    於是乎,這支秦軍在李牧的率領下,直奔瀚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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