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乎乎的一大條,跟驢的那玩意兒似的,這還是人的嗎?
儘管秦異人在網上看過不少非人的那玩意兒,與嫪毐這東西比起來,似乎還是有所不如,由不得他不驚訝。
「這……」李斯、孟昭、馬蓋、范通他們個個張大了嘴,好一通驚訝。
他們都結婚生子,都是過來人,對這等事知道不少,卻是從未見過如此大的東西了,不得不驚。
「咦!怎生這麼黑?他人是大黑,這是小黑!」魯句踐年紀小,並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而是扯起嗓子叫嚷起來,一臉的驚奇,如同發現新大陸似的。
「大黑?小黑?」
「這位小兄弟,說得太好了,他家就兩個黑炭。」
魯句踐的驚奇之言立時引來一片讚歎聲,圍觀的男人們無不是贊成這說法。
嫪毐一棍壓群雄,讓他們太沒面子了,豈能錯失這等損嫪毐的機會。
「看見了吧,你們很自卑,是吧?」嫪毐極是自得,扯起嗓子,吼得山響,道:「還有讓你們更加自卑的呢。你們睜大眼睛,瞧仔細了。」
一邊說,一邊把那玩意兒塞到車軸裡,道:「開始。」
手中的馬鞭對著馬屁股重重一揮,只聽一聲清脆的著肉聲響起,駿馬嘶鳴一聲,撒蹄便奔。車輪急速轉動,輻條不斷與那玩意兒碰撞,發出「砰砰」的聲響。
圍觀之人睜大眼睛,死命的打量著,恨不得湊上去瞧個究竟。
「有沒有傷著?」
「傷著了嗎?」
人們很是期待結果,大聲問道。
「瞧你們那小樣兒,太小瞧我了,我這玩意比精鐵還要結實,豈能受傷?」把人群的叫嚷聲聽在耳裡,嫪毐極是得意,揮著胳膊,沖人群大叫大嚷。
「這……天下竟有如此奇物!」李斯睜大了眼睛,驚訝不已,更是感慨。
雖然還沒有出結果,只瞧嫪毐這模樣兒,就知道那玩意沒事。
輻條是由結實的木條做成,車輪高速轉動後,這力道不小。誰敢把那玩意兒放進去試試?
嫪毐就敢,而且還屁事沒有,這真的是天下間一等一的奇物了。
要不是李斯親眼所見,打死他也不會相信世上竟有如此奇物。
「了不得,了不得!」孟昭、馬蓋和范通他們也是讚歎不已。
秦異人不住搖頭,心想古人果不我欺也。史載,嫪毐那玩意兒了得,插在車輪裡,任由輻條碰撞而不傷,果是不假。
「好了。」時間在人們的期待中過去,看看差不多了,嫪毐一揮鞭子,駿馬停下來,車輛也就停下來了。
嫪毐轉過身來,把那意兒對著人群,得意的一挑眉頭,道:「看見沒有?沒事,一點也沒事兒。」
不少人湊上去瞧個究竟,嘖嘖讚歎。
更有不少女人湊上去,用手撫摸,瞧她們那模樣兒,恨不得立時與嫪毐**。
嫪毐一邊獻寶,一邊與這些蕩婦卿卿我我,極是自得。
不經意間,他看見秦異人,只見秦異人氣質不凡,更是俊俏,與自己這傻大黑比起來,那就是強太多了,不由得有些忌妒,沖秦異人一勾手指,挑釁道:「莫看你長得白白淨淨,人模狗樣,那玩意兒肯定不行。你若是不服,我們來比比。」
「閉嘴!」孟昭他們大怒,怒斥一聲。
「哼。」秦異人冷哼一聲,心中著惱,暗想道:「我還沒有找你的麻煩,你就找上我了,我饒你不得!嫪毐,是吧?我若是不把你廢了,我就不叫秦異人。」
嫪毐與趙姬之間的事讓秦異人心裡很是不爽,早就在轉念頭,要收拾嫪毐。嫪毐卻自己找上了秦異人,這不是在找死嗎?
「比啊,比啊,快比啊。」圍觀的男人們起哄。
「這位公子,你就和傻大黑比比嘛。要是你了得,人家願意哦。」那些圍觀的蕩婦們更是不住沖秦異人拋媚眼。
秦異人俊俏,皮膚白淨,這已經讓這些蕩婦們動心了。更不用說,秦異人氣質不凡,英氣勃勃,讓人極是心動。
嫪毐固然是那玩意兒了得,不過,他人太黑,又有些傻乎乎的,哪能與秦異人這種俊俏英武的俊公子相比,要這些婦人不動心都不成。
「比?就憑你,還不夠格。」秦異人冷笑一聲,頗為譏嘲。
「嘿。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你能有我這玩意兒厲害?你亮出來,我們比比。」嫪毐別無所長,唯有一棍厲害。秦異人瞧不起他,如同挖了他的祖墳似的,立時叫得山響。
秦異人眼珠一轉,眼裡掠過一抹陰笑,臉一板,道:「你要和本公子比,也不是不可以,不過,你得先過一關。」
「你劃下道來。棍打十女,還是二十女,隨你。」嫪毐在這方面有著絕對的信心,就算單挑十女二十女,他也能贏。
「今兒的眼福不錯了,傻大黑竟然要那個。」圍觀的男人們眼睛放光,很想開開眼界。
「人家水嫩嫩的哦,那個也挺厲害呢。」不少女人開始向秦異人拋媚眼,勾引秦異人了。
「你不是自以為了得麼,你要是能讓車輪碾壓而不傷,我們再來比過。」秦異人淡淡道。
「用車輪碾壓?」嫪毐很是驚訝,有些打退堂鼓。
與輻條碰撞他固然是不怕,不會有事。可是,用車輪碾壓,那就不一樣了。車輪承受的是馬車的重量,一碾壓下來,那份量不輕,能不能禁受得住,他還真沒信心。
「傻大黑,傻大黑。」圍觀人群很想瞧個仔細,大聲吆喝。
「你不敢,是吧?」秦異人從懷裡掏出一塊美玉,在手裡拋拋,道:「這是一塊上等美玉,若是你能不傷,就是你的了。」
這塊玉很是溫潤,玉光柔和,一瞧便知是上品,比起那些婦人贈送的首飾值錢多了,嫪毐眼睛放光,眼裡全是貪婪之色。
他不過是一個無行之人,要不是那玩意兒厲害,不少女人對他好的話,他能有今曰嗎?若是能得到這塊美玉,他的曰子就好過多了。
「當真?」嫪毐很是心動。
「當然。」秦異人的聲調並不高,卻是讓人不敢有絲毫置疑。
「成,就試試。」嫪毐想了想,終是禁受不住誘惑。
「我要提醒你,不能受傷,若是受傷了,就不給了。你要想好了,車輪的份量可不輕,接不下來,你就莫接。」秦異人貌似很好心的提醒。
一聽這話,嫪毐就不爽了,一昂頭,道:「你也不打聽打聽,我傻大黑懼個甚來的?試就試。你睜大你的眼睛瞧仔細了,一准讓你的眼珠子掉地上。」
「真是個蠢貨,一激就上當了。怪不得當年被秦始皇不費吹灰之力就斬盡殺絕了。」秦異人見嫪毐上當,在心裡貶損。
嫪毐很橫,就是呂不韋也得懼三分。不過,其人就一志大才疏之輩,壓根就沒有政治眼光,沒有政治智慧,不是秦始皇的對手。秦始皇僅僅發宮中雜役守衛,就把他滅了,由此可見他之無能了。
「這要怎生試呢?」嫪毐又犯難了。
要用車輪碾壓,這還是個難題,他總不能躲在地上吧?就算躺在地上,也未必碾得准。
「蠢貨。」秦異人不屑的一裂嘴,道:「看好了。」
一揮手,孟昭他們立時上前,把馬車趕到一處高台上。這高台離地三尺餘,有十餘丈長,寬度能行馬車,正好合用。
「你就放到這裡,我把車趕來。」秦異人在高台上拍拍。
嫪毐把秦異人手裡的美玉瞧瞧,不再猶豫,走到高台邊,把那玩意放了上去。
秦異人來到馬車前,低下頭,把馬車一陣打量,右手在車輪上不住拍拍。
「你好了?」秦異人扭頭沖嫪毐問道。
「好了,好了。快來吧,我都迫不及待了。」嫪毐扯起嗓子嚷道。
「快趕,快趕。」圍觀的人群大聲催促起來,眼睛瞪得像銅鈴,死命盯著嫪毐的那玩意。
孟昭手一揮,手中馬鞭抽在馬屁股上,駿馬嘶鳴一聲,飛奔起來,疾馳而去。
「隆隆。」馬車潑風般衝來,勢頭不小。
「這……」嫪毐一見這架勢,有些發虛,就要抽身而退。
「刷。」秦異人手中劍如同匹練一般,架在嫪毐脖子上,沉聲道:「你要是敢動一下,我就砍了你狗頭。」
「你……好大的膽子,秦法禁私鬥。你不想活了?」嫪毐有些發怵,臉色蒼白,忙吼道。
「秦法?本公子就是秦法。」秦異人才不在乎。
以秦異人的身份,弄死一個嫪毐還不是小菜一碟?
手中劍一緊,切入脖子,有絲絲鮮血滲出來。劍鋒的冰涼傳來,嫪毐頭皮發麻,不敢再強項,只得直挺挺的站著。
「隆隆。」馬車快速駛來。
看著高速駛來的馬車,嫪毐都快哭了。那玩意再厲害,畢竟是血肉,要是給車輪如此碾壓一下,那還是玩意嗎?
他很想逃走,卻是被秦異人把劍架在脖子上,他又不敢,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馬車駛來,車輪對著他的那玩意兒重重碾了上去。
「傻大黑能挺住嗎?」
「能吧?要不然怎能叫傻大黑。」
「不一定呢。」
圍觀之人很是期待,大聲議論,一時間,叫嚷聲如同雷鳴。
「啊!」就在人群的猜測中,只聽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響起。
「砰!」
嫪毐推金山倒玉柱般摔倒在地上,不住抽搐。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