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9好大一個陰謀
「我什麼時候想讀什麼狗屁書,也不知道我初中是怎麼考進一中的,反正現在是混了三年,高考完了就徹底不讀了,他媽的費錢又不討好的活。」
「哈哈……最近在學校混的不如意嗎?」洪哥笑道。看得出來他倆也算知心的朋友。
「媽的,就那十幾個茅坑,一個茅坑的煙民也就幾十號人,能收的如意嗎?」趙四訴苦道。
「這個,這個人也不少了吧,我管的那沿街的鋪子也就幾十上百家,還未必有你的多。雖然收的是少了點,但人家學生煙民也不容易,一個月也就三四百塊錢,能收個幾十塊就蠻多了,還有啥不爽快的?」
「之前是收的挺爽的,有時候一個月還能收個幾千塊,但最近突然冒出個煞神,影響了我收錢不說,就連飛哥也說不要管他,說什麼和氣生財,能不生事最好。所以最近煩的很,順便向你借點錢花花。」
「誒喲,這他媽的剛好不巧,我也缺錢用,真是不巧,真是的,四哥可不要罵我小氣捨不得借點錢給你。」洪哥有些難為的說著。
「不會吧?洪哥,就算再巧,你也不至於拿不出那點錢出來吧。我那行當比不得你的,一收就是幾萬幾十萬,我一個月頂多大幾千塊,也就找你借一兩千塊錢玩玩,可別把你嚇到了,四哥我可不是個欠錢不還的人。」
趙四肯定是不會信洪哥的話的,剛到街上收完錢就算他對于飛再忠心上繳了不少錢,也不可能手上沒點盈餘了,在道上混的,今天是兄弟明天可能就是仇人,有誰比錢更親呢?
「好吧,實話跟你說了,不和你把來龍去脈說清楚,你死也不會相信我手上沒錢了。當然我卡上肯定是還有些錢的,在『一片天』混了這麼久,總不都是為了圖錢,存一點也正常,但要我把那存的一點錢也拿出來借人,那是萬萬不能的。」洪哥坦誠道。
「什麼實話,實話跟手上沒錢有毛關係?」
趙四稍稍有點不爽,沒想到洪哥著傢伙都存了一筆錢了,結果卻幾千來塊錢都不肯借他,還找借口說手上沒錢了,這不純粹是把他趙四當傻子耍嗎?雖然兩人多年的兄弟情在,但要是搞的太過分了,著兄弟情也沒什麼好講究的了。
「我說了你可不能對別人亂說,就連飛哥也不能說,要是讓別人知道了,我就不好收場了,我現在正為這事煩著了,至少比你那廁所的芝麻小事大的多。」洪哥依舊推心置腹的說著。
「好,你說,我看有天大的事?」趙四見洪哥說的如此嚴肅認真,也只得壓著火好好的聽著了。
「今天中午到街上收錢,遇到了一件禍事,保護費沒收到,還挨了頓打,現在一個兄弟還在醫院急救了,我扔了一萬多塊,不知道夠不夠,反正就算命救活了,下面那玩意兒也差不多廢了。這事飛哥還不知道,我正準確去找飛哥要點醫院費了,哥們你說我著手裡頭還能有錢嗎?咱們『一片天』雖然不缺錢,但我們著在下面賣命的,一下子自個兒拿出上萬塊,那也是大數目了。」
「著,著他媽的誰啊?居然敢在太歲爺頭上動土?怎麼個情況,我那邊不順,你這邊又遇到麻煩了,著是禍不單行啊,屋漏偏逢連夜雨,船破還迎打頭浪。具體說說,怎麼小弟弟都被打廢了嗎?那人看來真不簡單,心思還非常的殘-暴,著他媽的……」趙四氣的發紫,不過聽說對方下手如此之狠毒也有些害怕。
「是個騷娘們踢的,長的不是一般的騷……」洪哥感歎著。
「啊?!……到底怎麼回事?女特工?你們不是一直都是三四個人一起去收錢的嗎?城裡還沒聽說有這麼厲害的女人吧?……你詳細說說,別再這麼一段一段的了,聽著我心都掉出來了。」趙四驚訝的張大了嘴巴道。
「……」洪哥花了一兩分鐘把當時的具體情況了一遍。
「操!雖然你有點不對,但大男人玩玩女人也算正常,那傢伙怎麼屁都不放一句就打人,還有那個女人更他媽的可恨,長的再靚又能怎麼樣?不就是捏了她兩下嗎?何況還不是那小弟捏的,她要踢也得踢洪哥你吧,這事真他媽的荒誕,我看還不能說給飛哥聽,不然他非得氣死不可。」趙四憤怒道。
「我就在為這事煩惱,正準備到飛哥面前去扯謊要點錢的,真他媽的難搞啊,早知道真該聽飛哥的話的。」
「扯謊?你找死嗎?說點老實話興許還有點救。」趙四堅定的說著。
「這個?這個怎麼說?」洪哥想聽聽趙四的見解。
「扯謊是你自己的想法嗎?還是別人的?」趙四極其認真的問道。
「這個?!……」洪哥好像若有所悟,片刻後他大力的拍著摩托車的座椅道:「我操!該不會真中計了吧,那個狗日的,就看他有點圖謀不軌,幸好四哥過來提醒,不然老子肯定是死定了。」
「哪個要你這麼幹的,是那個尤亮嗎?」趙四指名道姓的問著。
「你,你怎麼知道是尤亮?難道……走走走,咱們到一處沒人的地方說說,今晚幸虧兄弟及時來,不然我可要惹殺生之禍了,我著豬腦袋啊,還以為那些傢伙都是死心塌地的兄弟了。」洪哥謹慎而小聲的說著,他四處張望了一會,並沒有發現什麼人物,但還是拉著趙四往別處走了去。
兩人來到一處咖啡館,上面寫著「炭燒咖啡」,也不知道是什麼玩意兒,兩人進去了,到二樓一處沒人的角落坐了下來,四周謹慎的望了望,稀稀疏疏的沒幾個人,且在場的也沒有見著熟人,當時就要了兩杯咖啡,加點亂七八糟的小食品,只覺咖啡有很重的糊味,也不怎麼好喝,不過兩人本也無心吃喝,也就沒找服務員的麻煩,只是想著找個僻靜的地方談事,當時兩人就細聲的聊了起來。
「是不是尤亮?一個說話頭頭是道,有點腦子的傢伙,他之前可是我同學,在學校就不服我,之後就沒讀了,一直在咱們幫會廝混,現在剛巧呆在你那了,那傢伙就仗著自己心機很深,一直不想寄人籬下,只想著飛黃騰達,我估計他是想取而代之。」趙四說著。
「確實是他,不過他一直對我很忠心的,不像有什麼壞的心思,難道是深藏不露,就等著機會來了一舉滅掉我。」洪哥狐疑著。
「一試便知,咱們來個將計就計,靜觀其變。」趙四神秘的說著。
「具體怎麼搞?」洪哥不解道,也並不是他有多傻,只是旁觀者清,當局者迷,再加上著一連串的事把他的腦子搞的有些暈了。
「咱們就到飛哥面前說實話,然後告訴尤亮,你已經按照他的要求說假話了,看他有什麼舉動。我估計他肯定是連夜跑到飛哥面前去告狀的,說你不把飛哥放在眼裡說了假話,然後借飛哥之手一舉將你幹掉,他來當頭頭。」
「這個,這個確實是上上策,不過就怕我說了實話,還沒把尤亮那狗日的真實面孔揭發出來,飛哥就已經把我給廢了,何況還不知道尤亮到底是不是在害我了,興許他是好心了。」
「我可以用項上人頭擔保,你說了實話,飛哥不會太狠的懲罰你,本來也沒多大個事,不就是傷了一個兄弟,要他拿點醫藥費出來嗎?你以為能坐到高位置的都是傻子嗎?咱們下面的出生入死,要他拿點錢他還是會願意的,這點同情體恤下屬的心思還是有的。」
「但是我們是因為調戲女人出的事,不完全是因為公事,何況飛哥最痛恨咱們變了法的玩弄女人了。」洪哥強調著他所擔心的重點問題。
「這個我知道,說沒事就沒事,咱們也不是聖人,一次兩次不讓他的要求辦事那也正常,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從,只要不總是忤逆他就行,何況又沒把那幾個女人怎麼樣,是我們傷的重,還是那些女人被玩的重呢?
「那我們現在就一起到飛哥那說說,把著情況給反應了,你順便幫我說說情,這樣子應該可以保證萬無一失。」洪哥說著。
「嗯,肯定是要陪你去的,我幫你說說好話,還是有些作用的,至少可以免去你的皮肉之苦,飛哥可是非常喜歡打人的。」趙四很仗義的說著。
「那謝謝了,謝謝四哥,必須得好好請著吃頓飯,著真是大恩大德啊,不管成不成,都得請!」洪哥真心感激道。
「哈哈……這個以後說,飯啊酒的有的吃,只是把你的事情搞定了,以後收了點錢借點給兄弟花花……」趙四笑哈哈道。
「那是當然,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洪哥慷慨的承諾著。
「等下,還有那個鬧事的人是誰,主要說說那男的,這個也很重要,要是非常有來頭,即便告訴了飛哥,我們也很難辦,飛哥之前告誡我拉攏強者,能不惹的就不去招惹,能賺錢就行,其他不相干的都不用管。」
「一個長的有些高,一米七五以上大概,但好像沒到一米八,文質彬彬的,看著有些帥氣,看起來像個文化人,年紀不大,目測應該十七八歲左右,就算是生的年輕了點,也肯定不到二十歲……」洪哥盡力詳細的形容著陳子慎的容貌。
「咦!……有點來頭,難道又是他?他媽的,不會這麼巧吧,無處不在了,真是要和我們『一片天』對抗到底了!……」趙四捏著咖啡杯子自言自語道。
「他說沒說他叫陳子慎?」趙四繼續問道。
「問了他名字,他卻沒有告訴我。不過說句實在話,這次也不是他無理取鬧,他只是想著救那幾個女人,他並沒有干擾我們收保護費的意思,並且在和我們談話中,也顯得不是那麼霸道,並沒有要成心和我們作對的意思。」
「他媽的,就是這種人才難辦知道嗎?他如果蠻狠一點,我們到可以以暴制暴;他要是軟弱一點,我們完全可以像捏軟柿子似的吃了他。關鍵他現在不硬不軟,遇強則強,遇弱則弱,著就非常難搞了。你知道的,就連飛哥那麼狠的角色都說先不要動這種人物,能不和他有什麼瓜葛最好。」趙四大吐著苦水,他是吃了陳子慎的苦頭的。
「那我們暫且聽飛哥的,先不要動他,況且還不知道說的是不是同一個人了。先到飛哥那把事情交代清楚了再商量其他的事情,現在也不早了,再不去就要等到明天了,事情越拖就越容易出亂子,我們要是失掉了主動權那就不好辦了,那個尤亮要真想害我,他甚至都可以提前去打小報告,雖然那樣一下子把我害不死,但也要脫一層皮。」洪哥說著,很明顯他更擔心怎麼先過飛哥這一關。
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