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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百五十九章 欲追失物 文 / 遜影

    一瞬間,宋譯的殺機是那樣的濃烈。乞還卻只是微微一笑,眼神篤定的道:「你不會的,你知道我回南葉抵抗安國入侵者勢在必行,也知道我此舉並未違背天良,你沒有殺我。這些年。宋譯,這些年我傳授你武藝,教你一些做人的道理,並幾次三番救你出危難。如此重的恩情,你還沒有報答我,殺我你於心何忍?難道你忍心看著我留下你師娘一個大肚子寡婦過日子?」

    說到這裡,見宋譯面上浮現過一絲痛苦之色,便繼續道:「我現在還是你的恩師,你本性不壞,不會對自己的恩師下手,我信你!」

    「cao!」宋譯不甘心的爆了粗口,乞還這張嘴總能一次次說到他心坎兒裡,讓他遲疑不決。

    乞還見狀,看著他壞笑道:「這些天,我的安危就教給你了。我想著,他們既然能找我到客棧,那麼此地他們也能很快找到。到時候針對我的刺殺一輪接一輪,辛苦你了。」

    「你不是還有魯淵嗎?」宋譯不想保護一個注定成為死對頭的人。

    乞還微微一笑道:「魯淵行軍打仗有一手,但是和高手搏鬥卻不行。眼下能保護我的人只有你一個。對了,你可以讓魯淵帶人去查下,那些刺客為何會找咱們到客棧。」

    「沒必要了。」宋譯看了乞還一眼道:「你查查你身上是不是有很重要的信物丟了?」

    乞還聞言果真在身上找了幾下,臉色難看的道:「是那個我曾經轉贈給你,你又送還給我的可以表明我身份的蟠龍玉珮……,宋譯,這是怎麼回事兒?」

    「沒怎麼回事兒,咱們遭賊了。」宋譯很頭疼的道:「如果我沒分析錯的話,偷咱們東西的是昨夜德熏樓裡的那幾個陪酒女。而她們在偷完咱們東西離開的時候,剛好撞上了來宣和刺殺你的那些刺客,刺客無意間看到你的蟠龍玉珮,幾經追問這才找到客棧。至於猜測是否屬實,找到那幾個女子問一下就是。歌姬既然是德熏樓的人找去伺候咱們的,那德熏樓一定知道歌姬的所在,沿著這條線問下去,能把咱們的東西追回來也未可知。」

    宋譯打算去找魯淵,讓魯淵幫大家追回昨夜丟失佩物。每個人身上佩戴的東西也許不值幾個錢,但卻意義重大。銀子可以被她們拿走,但這些佩戴在身上的東西可不行。

    乞還睡下後,宋譯出了房門去找魯淵,找來找去不見他的蹤影,只得暫時作罷。打算先去看看袁長和慕容沖二人,問問他們有沒有丟什麼特別重要的東西。

    「我丟了四五兩銀子。」袁長臉色有些難看,「你的意思,是昨天晚上那些歌姬偷了咱們的財物?」

    宋譯點了點頭,袁長登時恨聲道:「我一直不歧視歌姬妓女,如今竟然是她們自己破罐子破摔自輕自賤起來了。」慕容沖在一旁接聲道:「也不能一概而論,萬一她們本來就是賊,混到歌姬堆裡就是為了竊客人財物呢?」

    「慕容沖,你有沒有丟什麼?」宋譯問。

    「都是一些可有可無的佩物,」慕容沖渾不在意的道:「只要我喜歡,隨時可以弄來更好的。宋譯,你和乞還師父丟了什麼?」

    宋譯聞言臉色登時苦的不行,咬牙恨聲道:「一個袖珍玉笛,一個玉珮。袁長的銀子就別追了,追著也丟人。若實在心疼那四五兩銀子,回頭兒我補給你。只是我和乞還的東西不能有失,所以我必須得去德熏樓找到那幫女人的下落,必須得追回來。」

    話音剛落,袁長突然道:「你不是說乞還師父遇到了刺客,現在受了傷自身難保嗎?魯淵不在府上,如今府上身手差不多的也就你和慕容沖了。我的意思,你倆留下一個人保護乞還師父,另一個隨我去找那些偷東西的竊賊。」

    宋譯聞言看了看慕容沖,慕容沖很無所謂的道:「我怎麼著都行,宋譯你呢?」宋譯眉頭微皺了下,他對乞還有陰影,一想到硬件軟件都不錯的乞還回到南葉與自己為敵,就恨不能他死在安國。就算乞還不死在安國,但也絕對不是他宋譯的功勞。他寧可慕容衝去保護乞還,也不願意做縱虎歸山之事。想到這裡,抬頭道:「慕容沖,乞還師父就交給你保護了。另外,照顧好府裡人的安全,我和袁長盡量快去快回。」

    臨出門的時候,天差不多已經黑了。宋譯和袁長皆穿著便於行走打鬥的神色衣服,這一行誰知道會出什麼事兒!

    就在他們追備出府的時候,看到魯淵從外面盡進來。看到宋譯後魯淵愣了下,但還是上前把他拉到一旁道:「宋譯。你信結識的那個名叫周龍的宣和捕快,我把他殺了。」

    「你說什麼?」宋譯愣了下,一時消化不了這個問題。魯淵便抬頭盯著他一字一句認真的道:「潛在的威脅都得根除,做人不能太心軟。宋譯,我們還在宣和,可以幫你擦屁股,但是我們若離開宣和,這些麻煩你若還縱容不理的話,死的只能是你。」

    「你的意思是,你殺了周龍?」宋譯的臉色有些難看,他雖然也對周龍起過殺心。但周龍人畢竟不壞,且剛幫過他們忙。難道就因為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就非得殺了他嗎?看到魯淵毫無愧疚的點頭後,宋譯黑著臉揪起他的前襟把他按到牆上,咬牙恨聲道:「以後我的事兒你少管,殺誰留誰我心裡有數,你這個殺人機器!」

    「***的說誰呢!」魯淵聞言大怒,使蠻力推開宋譯怒道:「都是你婆婆媽媽,這才害得四皇子被人刺傷。大丈夫行走於世,當斷則斷你不知道嗎?告訴你,周龍活著,只要他把在宣和見到你的事兒透漏一絲半點,而這消息被有心人聽到的話,你就等著朝廷來人誅你吧,不識好歹的東西!」

    二人話不投機,眼看就要打起來。這時袁長忙上前攔住準備動手揍人的宋譯道:「府裡還會來殺手,你們這時候就別起內訌了。保護府上安全才是正經,宋譯,咱們趕緊出去辦事兒,別給自己人生氣了。」

    宋譯被袁長連拉帶拽的弄走,走了幾步突然又回頭盯著準備離開的魯淵道:「是你的錯,你殺紅了眼,所以看誰都像壞人。我活了這麼久,該殺的人我雖然不忍,但絕對沒有含糊。不該殺的人,可以教化的人,我都給了他們改過的機會。魯淵,人活在世都有其意義,殺人並不能解決根本問題。如果周龍該殺,你的四皇子就更該殺了。」

    說完,不理會殺機又起的魯淵,和袁長一起出了府門,上了馬車。

    到了德熏樓,想那賬房詢問昨夜歌姬的來處,賬房揉眼想了好一會兒才道:「那三位是城西聞芳院的姑娘,唱曲兒的名喚柳姐,跳舞的叫歡雀,撫琴的叫彌音。公子為何要找他們?難道是她們昨夜伺候的太好,你們想繼續……」

    宋譯卻猛地揮手打斷了他後面的話,又問道:「你可知今日帶隊巡街的周龍周捕快家在何處?」

    「周捕快已經死了啊,尋到塔樓的時候,半空中無緣無故落下一片瓦,剛好砸到他腦袋上,當場斃了命。」賬房有些不解的道:「二位公子問他家在何處要做什麼?」

    「今日他幫了我們大忙,我們原打算登門致謝,未曾想竟然已經……」宋譯面現哀se道:「雖如此,也當過去送送他,不然實在於心不忍。」

    「這也巧,」那賬房笑道:「您要找的周捕快家,就離聞芳院不遠。二位去聞芳院辦完事兒後,問下龜奴就行。」

    「如此多謝了。」宋譯客氣完,便匆匆辭別賬房和袁長一起上了馬車趕往城西聞芳院。

    宣和城越往西去,環境越冷清。聞芳院開在這裡,想必也做不了多少生意,難怪那些女子要偷客人的東西。想到這裡,宋譯竟然對那三位姑娘起了惻隱之心。聞芳院外雖然依舊掛著燈籠,但客人卻不多。龜奴立在那裡無精打采昏昏欲睡,宋譯他們見狀只得自己走了進去。

    一個敷了一層厚粉的女人迎上前來,因為敷的粉太多,單看臉看不出年紀。宋譯估摸著是老鴇,想著老鴇都打扮的如此俗氣,也難怪妓院會痛失天時地利人和。當他此次來明顯不是糾結這些的,便對那不斷往自己身上粘的老鴇道:「我們這次來是找柳姐,歡雀,彌音三位姑娘。她們伺候的好,我們只要她們三個。」

    那老鴇聞言先是一愣,眼珠微轉間面上便已浮現出一陣悲傷,對著宋譯和袁長拭淚道:「原來是找她們的,只是可惜你們來晚了,她們三個昨夜遭遇惡人已經死了……」

    「什麼?」宋譯袁長面色一變,難道,難道是那些刺殺乞還的刺客見她們不過是三個出賣色相的弱女子,便一事起了賊心先姦後殺?如此,她們仨確實夠可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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