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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百零三章 受刑 文 / 遜影

    再睜開眼的時候,已經宣和的牢獄中。

    三人身上的盔甲已經盡數被卸下,而他們,是被蘸鹽的皮鞭喚醒的。

    「靠,什麼狀況!「程梵邊抽冷氣邊問旁邊的宋譯,宋譯腦袋上剛吃一鞭子,但還是盡量耐心的對程梵解釋道:「他妹,不知怎麼的,竟被秦雲那老變態下藥了……」

    話沒說完,又一鞭子劈頭抽了過來。被鐵鐐吊起來的宋譯無法躲閃,硬著頭皮受了這一鞭後,忍著傷處的灼痛對施刑的軍士道:「不帶你們這樣的啊,有什麼問題儘管問,別一上來就動鞭子,打死了誰回答你們的疑慮?」

    「閉嘴。」又是一鞭子兜頭抽了下去,那行刑軍士不無譏諷的道:「想靠嘴皮子免去皮肉之苦,你這樣的人我見得多了。秦將軍有令,你們醒來後,先抽三百鞭,然後帶到秦府他親自審問。」

    「你大爺,」程梵旁邊的袁長忍不住破口大罵道:「他吃飽了撐的要和自己人過不去啊,三百鞭下來,大家還有人形嗎?」

    「那是你們的事兒。」行刑軍士不無冷酷的說著,手中的鞭子絲毫沒停,非但沒停,蘸鹽水的頻率也高了很多。

    「他娘的有病啊,」程梵忍著疼不無悲憤的道:「我們招他惹他了,好心幫他,他竟然這麼對我們,早知道這樣,還不如任他在北城那裡抹脖子呢。」

    …………………….

    然而,這悲憤不甘秦雲聽不到,此時他正在自己的家裡,神情嚴峻的聽手下向自己匯報南軍的動靜。而他本人,也在苦思如何能阻止南軍攻城的計策。

    約莫一個時辰過後,府內管家小跑著向他回道:「將軍,那三個南葉奸細三百鞭已經挨完,這會兒行刑軍士正帶著他們在外面等將軍示下。」

    秦雲聞言嘴角浮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傳我將令,帶進來!」

    管家聞言不敢怠慢,又匆匆跑了出去。

    須臾,三個渾身是血氣息奄奄的人被拖到他面前,地上是一道道蜿蜒的血跡。

    秦雲冷笑著俯下身去,辨認出哪個是宋譯後,走到他面前蹲下去,猛地掐住他的脖子道:「說,花敗類派你們來這裡的目的!」

    神情恍惚的宋譯勉強抬頭看了看他,有氣無力的道:「他娘的你才是敗類呢,自己人打自己人,你腦袋被驢踢了吧。」

    秦雲聞言臉色一變,猛地把他的頭往地上一磕,厲聲道:「你少給我玩兒花招,告訴你,就算你們不說花敗類派你們潛入宣和的目的,我耐心散盡照樣會殺了你們。早上那個被你們出賣的奸細的下場你們也看到了吧?實話告訴你們,老子那樣殺他,不僅是要嚇唬城下的那群廢物,還要讓你們知道,如果不老實說實話,你們的下場絕對比他慘.」

    因為力道失衡,這一磕直接把宋譯磕昏了過去。

    秦雲說了半天,見宋譯沒動靜,這才發現人已經昏了。當下不無冷酷的對旁邊的軍士道:「打三捅水過來,給我澆!」

    此時天已轉寒,三桶水澆下去,人身子指不定就此落下了病根兒。

    可秦雲不管這些,他已經認定宋譯他們是奸細,自然不會對敵人手軟。雖然程梵他們在一旁嘶聲讓他們住手,但秦雲哪裡會理會這些,不無冷酷的揮了揮手,軍士提著一桶水毫不遲疑的潑在宋譯的身上,沖走了衣服上的大半污血。

    寒鴉聲起,被水激醒的宋譯打著哆嗦抬起頭,揪著秦雲的袍擺白著嘴唇道:「你雖在宣和,應該知道……前丞相宋年之子名叫宋譯,也應該知道,武安侯程又遠的兒子名喚程梵,我們好心助你,你卻對我們施以酷刑,秦雲,如果這就是你帶兵知道,我瞧不起你……」

    說完,看著旁邊急的青筋漲起的程梵和袁長道:「是我錯了,雖然胡傳領兵讓人覺得憋屈,但他再怎麼著,也不會懷疑幫他的人。咱們不該脫離騎兵,不該來到這裡,遭人懷疑……,是我錯了……」

    頭無力的垂了下去,連帶著,揪著秦雲袍擺的那隻手也墜在地上,沒了動靜。

    「宋譯!」程梵瘋了一般的喊著宋譯的名字,突然強忍著體虛起身踉蹌著衝到秦雲身邊恨聲道:「秦雲,老子日你祖宗,**的腦袋被門夾了吧……」

    話沒罵完,就被秦雲一腳踹倒在宋譯旁邊,面頰抽搐了一下,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你們腦袋才被門夾了呢,」秦雲朝地上吐了口口水道:「御前侍衛統領是吧?腰牌呢?信物呢?」

    說著,猛地把身旁那一堆從他們身上搜出來的物什丟在地上道:「短劍!小佩刀!還有南葉才能出產的黑玉蟠龍玉珮!你們當我是三歲小孩兒嗎?穿個銀鎧就能冒充東宮侍衛統領,那老子穿個龍袍豈非可以冒充皇上了!實話告訴你們把吧,如果不是念在你們誤打誤撞解了北城之危的份上,老子他娘的早就把你們掛在城樓上示眾了!」

    雙方都在堅持著自己的想法,最要命的,是宋譯他們找不出任何可以證明自己身份的證據。

    蟠龍玉珮落到宋譯面前,頭如千斤重的宋譯看到乞還贈自己的那枚玉珮,嘴角浮現出一個譏諷的笑。乞還當日贈他玉珮,是為了幫他。可是,誰又能想到,這蟠龍玉珮,竟成了秦雲懷疑他們身份的主要證據。

    就在這時,秦雲又走到他們身邊逼問他們所謂花敗類拍他們潛入宣和的目的,可見那個姓花的傢伙,被秦雲深深忌憚著。

    在秦雲的逼問聲中,懶得再做任何解釋的宋譯把頭埋在泥土裡不無虛弱的道:「我們不能證明我們的身份,現在唯一能證明我們身份的,就是朝廷那十萬大軍。秦雲,你不信我們,我們無話可說。但是,你只管留我們到後天,援軍來,打敗南軍後,程帥自然會親自出來證明我們的身份。」

    「你覺得我還會信你們嗎?」秦雲盯著宋譯跟前的那枚蟠龍玉珮,眼中的殺機越來越濃。

    「賭一把吧,」輕若游絲的聲音響起,伴著說不清的苦澀,「你可以派人對我們嚴加看管,如今我們都被你打成重傷,自然玩兒不出別的花招兒。今天快結束了,明天再堅持一天,一切,後天就回見分曉。」

    「你的話,是我覺得你是在拖延時間。」秦雲雖然有些動容,但還是咬牙狠心道:「如果宣和堅持不到後天,那你們豈非會被攻進來的南軍救走。」

    「你多慮了!」宋譯喘了一口氣兒笑道:「如果宣和被攻陷,你可以先殺了我們,然後再自殺。賭一把吧,你也不想枉殺幫助你的自己人不是嗎?」

    賭一把吧!賭一把吧!

    這四個字似乎有種無形的誘惑力,使秦雲忍不住想答應。

    畢竟,他們沒有親口承認自己的是奸細,他雖有物證,卻也怕誤殺。畢竟物證,沒有人證實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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