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陪著克裡斯丁妮和安娜難得的悠閒了一天之後,數不勝數的文件又重新將威廉拉回到了緊張的工作中。近期的歐洲大陸,法蘭西和俄羅斯成為了所有國家關注的兩大焦點,而在其中,法國的叛亂更是焦點中的焦點。
按理來說,儘管法蘭西國內的叛亂群起彼伏,但是作為歐洲老牌帝國,法蘭西可不是吃素的,起碼到目前為止,除了加萊地區之外,其他地區的叛亂都已經被鎮壓了下去。反觀俄羅斯,現在布蘭科夫率領的人馬都已經進逼到了莫斯科的城下,俄羅斯帝國的故都隨時可能失守。
不過,因為地理位置和王室影響力的原因,羅曼諾夫王朝和波旁王朝相比終究是差了一些,而作為整個歐洲各國的風向標,法蘭西的局勢時刻牽掛著歐洲所有王室的心臟。
而現在,歐洲大陸再次迎來了一次風雲激盪的歷史時刻,那就是奧地利的利奧波德將會在維也納進行他的加冕儀式,而早在約瑟夫二世死後的一個星期之內,哈布斯堡便已經將觀看利奧波德加冕儀式的邀請函送到了歐洲各國王室的手中。
威廉的手上同樣收到了這樣一份邀請函,利奧波德的加冕儀式將訂在1790年四月十日舉行。與歷屆哈布斯堡君主不同的是,此次利奧波德的加冕儀式舉行的可謂是相當的低調,不僅在邀請函上哈布斯堡的口氣一改往常的高傲,而且在邀請函中利奧波德已經說明此次加冕儀式將秉承先皇富國強民的遺願並不會大操大辦。
看到眼前這裝飾低調的邀請函。威廉微微的笑了一下,然後便將這份邀請函放在了一旁,雖然利奧波德邀請威廉親自去維也納參加他的加冕儀式。但是顯然威廉不可能去維也納,所以威廉也就準備讓洛克斯派一個人去作為普魯士的代表便好
考尼茨給約瑟夫二世獻出的計策相當的好用,在利奧波德以皇位繼承人的名義將考尼茨的計策以正式的詔書明確遞交給匈牙利、克羅地亞等地區的貴族代表之後。原先認為約瑟夫二世死因陰謀論的地方貴族們一下子便停止了自己的議論聲,雖然他們並不會因為此事而取消對利奧波德的懷疑,但是如果他們真的要進行徹查的話可就是將自己的小命拿出來賭了,這使得所有的貴族都猶豫了起來。
生命的意義高於一切,絕大多數的人都不會為了一件已經過去的往事而賭上自己的生命。即便是有一部分是屬於那種義蓋雲天的俠客,但是他們也要考慮押上自己的命到底值不值得。
馬克西米廉一直在維也納的城外旁觀著維也納的局勢,作為那些地方貴族鬧起來的幕後推手。當馬克西米廉看到利奧波德僅僅用一份詔書便堵住了那些貴族的嘴之後,立即變得惱怒起來,在他看來之前的事情已經進行的非常完美,接下來只要在利奧波德的加冕儀式上給他最後一擊那麼便能讓利奧波德威嚴掃地。到時候利奧波德憑什麼和他爭奪哈布斯堡家族的領導權。
但是現在。因為一份詔書,大部分的貴族已經緊緊的閉上了嘴,即便還有一小部分貴族依然敢於公開質疑,但是考尼茨代表奧地利政府已經正式下達了通牒。如果還有貴族在沒有按照詔書上所說的那樣簽上生死狀便來質疑約瑟夫二世的死因的話,那麼該貴族將會被處以叛國罪。罪名之重足以讓人咂舌不已!
在僵持了幾天之後,匈牙利、克羅地亞、斯洛文尼亞等地的貴族們再次聚集到了利奧波德的寢宮之外,這次他們不是來表達自己的質疑的,他們此次前來是為了遞交各自的效忠書的。
貴族們的改變也讓維也納城內的風向一轉。再加上考尼茨命令維也納治安廳著重治理維也納城內流傳的各種謠言,對於那些制謠、傳謠的人統統從速從重判決。一系列的措施之下,維也納的輿論環境好的不是一點兩點。
眼看著大局已經脫離了自己的掌控,雖然心有不甘,但是馬克西米廉不得不逃離維也納,因為一些貴族的被捕,他的處境也已經變得不安全起來,說不準哪天便會被牽扯出來,所以離開維也納便是非常必要的。
但是馬克西米廉絕不會就這樣認輸,在撤離維也納城郊的額時候,馬克西米廉特意派人向科隆傳信,他需要人盡快的草擬出一份召開帝國選帝侯會議的倡議書,只要在他回到科隆之後再蓋上科隆選帝侯的大印,到時候直接向法蘭克福的帝國議會一交,利奧波德即便是再憤怒,他短時間也得不到神聖羅馬帝國皇帝的頭銜,這便又能給馬克西米廉爭取到一段活動的時間了。
針對馬克西米廉的事情,薩克森選帝侯和巴伐利亞選帝侯都已經派出了使者前來詢問威廉的意思,而威廉對於這兩位的回答也很簡單,那就是待價而沽。
回到科隆之後,馬克西米廉便下令科隆全境戒嚴,同時他還以天主的名義將所有科隆選帝侯統治疆域內的城鎮攤派特別戰爭稅,馬克西米廉的動作以及他的野心徹底暴露在了所有人的眼前
加萊城,三萬法軍正在對加萊進行殊死的進攻,第一軍團和第二軍團抽調而來近三萬的精銳讓加萊城內的叛軍倍感壓力,如果不是英國人的支持,早在一個月前加萊便已經被攻下了。
在一個月前,六萬法蘭西重兵對加萊展開了不分晝夜的攻勢,而那些大部分沒有接受過專業訓練的烏合之眾又怎麼可能抵擋的住這些法蘭西精銳的進攻。就在局勢將要崩潰的時候,一支三千人的生力軍突然從加萊城內冒了出來,與大部分叛軍不同的是,這三千生力軍除了軍裝不同於英軍之外,別的什麼都和英軍一樣,當然嘴中那蹩腳的法語也是一個硬傷。
這支部隊加入戰局之後,立即緩解了叛軍的壓力,作為一個重要的城市據點,加萊城雖然不是很堅固以及險要,但是它也並不是那麼容易便能夠攻克的,在生力軍堵住了法軍進攻的主幹道之後,法軍的攻勢不得不停止了下來。
而在之後的幾天之內,源源不斷的生力軍不知道到底是從哪冒出來的,反正在法軍看來彷彿就在一夜之間,整個加萊突然多了近萬民精銳的叛軍士兵,這些士兵不僅戰鬥手法熟練,而且對於戰局的狀況也是瞭如指掌,往往在戰局不利的時候,這些部隊總能在第一時間趕到然後迅速的投入戰爭。
通過俘虜了幾十個叛軍戰俘之後,法蘭西軍隊平叛總指揮官馬德爾將軍得知了真相。原來這些叛軍的生力軍全部都是純正的英**人偽裝的。不僅如此,這些英國士兵的行動並不是個體行為,相反根據馬德爾收買的幾個士兵交代,他們都是成建制的被軍官們直接從坎特伯雷帶過來的。而且更為令人氣憤的是,這些士兵除了軍裝之外別的什麼都沒換,就連後勤輜重都是直接從英國本土進行補給的。
馬德爾雖然很是氣憤,但是他並沒有燒壞腦子,聽到這裡馬德爾明白這件事情已經不是他能夠插手的了。於是馬德爾將這些被俘虜的戰俘一股腦的全部送到了巴黎,而與之相伴的是馬德爾請求支援的文件。
當巴黎的路易十六得知事情的真相的時候,簡直快要氣瘋了,他沒有想到英國人居然敢在法蘭西的本土事務上搞東搞西,現在更是直接出兵法國本土,這讓一向自視甚高的路易十六覺得這絕對是奇恥大辱。
當然顧忌著法蘭西目前的局勢,路易十六還不至於立馬和英國人翻臉,要知道現在的法國即便路易十六再愚蠢他也感受到了那平靜背後的暗潮洶湧,在這個時候,法蘭西實在是經受不住再大的打擊了。
於是,就加來的事情,路易十六詔令法蘭西政府向英國政府索要說法,但是讓路易十六差點氣得跳腳的是,英國人給出的說法居然是「那些出現在加來戰場上的英國人曾經是英國正規軍的士兵,但是他們在前不久都已經退役了!而現在他們都是以國際友人志願軍的身份在作戰,英國政府一向是尊重個人權利的,儘管英國政府很反對這些士兵的行為,因為這些士兵嚴重損害了大不列顛王國和法蘭西王國的友誼,但是這些英國人不再是英國士兵,在沒有觸碰到英國的法律之前,政府對於這些人的行為無法制止!」
這些話居然是英國政府給出的正式外交照會!一個志願軍的名頭便將所有的過錯都推諉了過去!換而言之,這些士兵的行為都是自己自願的,政府沒辦法干涉。
路易十六覺得這是自己長這麼大以來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
ps:好吧,上半身曬傷了,到處都是紅斑,好癢而且還會觸痛,我擦,悲劇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