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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兩百九十一章 妥協 文 / 好吧我錯了名字

    奧爾良公爵這幾天心情可以說極為的忐忑,隨著城內的暴亂被平定,他感覺到自己的羅亞爾宮彷彿變成了整個巴黎的焦點,儘管在宮外,孔代親王已經帶著他的衛隊離開了羅亞爾宮周圍。

    公爵從自己在王室中埋藏的間諜處得知,針對圍攻巴士底獄行動中出現的十三門六磅炮,王室已經開始進行調查,而路易十六是說如果讓他知道這是誰幹的,那麼這個人以及他的家族必將受到最為殘酷的車裂之刑

    在法國大革命之前也就是沒有出現斷頭台的期間,對於那些犯了重罪的罪犯,往往採用的便是車裂之刑,所謂車裂便是將人的四肢和頭顱分別用繩子繫起來綁在五輛馬車之上,然後驅動著馬車分別向不同的方向拉,這樣就能把人的身體生生的撕裂為五塊,所以名為車裂。

    當奧爾良想起前幾個月看到的罪犯被車裂的時候,他感覺自己的呼吸已經非常的不順暢了,似乎有一根形的繩索已經套在了他脖子上,只要時機一到,那麼他的身體便會四分五裂!

    想到這裡,奧爾良公爵的身體甚至有些顫抖起來,就在這時

    「父親」

    「啊啊啊!」

    突然響起的聲音讓奧爾良公爵頓時面色猙獰瘋狂的尖叫了起來,但是當他看清楚來人之後,他急忙的深吸了幾口氣

    「你有什麼事情嗎?菲利普」

    剛才奧爾良公爵的舉動讓沙爾特公爵很是嚇了一跳,而隨後當看到父親慘白的臉色之後。菲利普連忙低下頭說道:

    「父親,我得到了消息,瑪麗王后沒有同意拿破侖關於大規模審判的提議。而且據我們的人傳遞的消息,瑪麗準備在那些被抓捕的人當中釋放一批能夠洗心革面的人」

    聽到沙爾特公爵這麼說,奧爾良公爵的臉上明顯就是一喜

    「消息確定嗎?」

    「父親,您就放心吧,這個消息絕對不會錯的!」

    聽到沙爾特公爵的保證,奧爾良公爵很是鬆了一口氣,而在一會之後。那種縱橫披靡的氣質再次回到了奧爾良公爵的身上,作為一個在政壇橫行多年的大貴族,奧爾良公爵自有一番不同凡人的氣質。而之前的失態完全歸功於奧爾良對車裂之刑的畏懼,畢竟這樣可怕的刑罰,說不畏懼,那絕對是騙人的話。

    「很好。馬上讓我們的人想辦法將這些大炮的問題處理好。另外讓監獄裡面的那些人從現在開始立即給我表現出改過自的一面,還有你馬上收拾一下、不、馬上讓你的姐妹都收拾一下,到時候我們全家去見瑪麗王后」

    說道這裡,沙爾特公爵彷彿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剛才老奧爾良公爵居然說要讓一家人去見瑪麗?他的腦袋沒有秀逗吧?

    不過,儘管沙爾特公爵有這樣那樣的疑問,但是奧爾良公爵的話在羅亞爾宮便是如同聖旨一般的存在,任何人都不可能違抗奧爾良公爵的命令。

    「是。父親」

    說著,沙爾特公爵便向奧爾良行了一禮。然後便退了下去,就在沙爾特公爵走後,留在房間內的奧爾良公爵說道:

    「但願,那位王后殿下能夠願意放過我們一馬」

    說完便是一聲歎息

    而事實上,瑪麗會原諒奧爾良公爵的行為嗎?雖然沒有直接的證據顯示這十三門六磅炮來自於奧爾良公爵的手中,但是能夠在巴黎擁有這樣的火力,這勢必代表著背後有一個龐大的組織,而在巴黎能夠擁有如此大能量的組織屈指可數。

    但是讓人大跌眼鏡的是,在奧爾良公爵一家拜訪了瑪麗之後,經過一番利益交換,瑪麗同意不再對奧爾良公爵趕盡殺絕,但是公爵必須宣誓保衛路易十六的政權以及維護法蘭西王國的穩定,在眾目睽睽之下,奧爾良公爵莊重的宣了誓。

    但是在一切結束之後,回到羅亞爾宮的奧爾良公爵卻是不屑的撇了撇嘴然後吐出了兩個字愚蠢。

    其實瑪麗想要整治奧爾良公爵,但是受現在的形勢所逼,儘管奧爾良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著王室,但是瑪麗卻不能什麼都不顧的和奧爾良公爵開戰。

    經過巴黎的暴亂,奧爾良公爵的勢力受到了極大的打擊,而作為波旁王室的近親,如果瑪麗對奧爾良公爵動手的話,那麼這位王后殿下勢必會受到不少王室親族的反感乃至於是抵抗,這樣的情況在瑪麗看來完全是不符合法蘭西利益的。

    雖然瑪麗的手中掌握著大部分的法蘭西軍隊,但是在某些時候,軍隊並不能代表一切,作為孤單在法國上層博弈的奧地利女子,瑪麗手中能夠用到的籌碼並不是很多,而這樣一來,瑪麗的統治便代表了適當的抓權和適當的妥協。

    巴黎的暴亂已經暴露出了一部分法國內部的矛盾,而且這次暴亂讓多的民眾站到了王室的對立面,如果在這個時候,瑪麗對奧爾良公爵嚴厲懲處的話,那麼波旁王室的分裂也肯定是不能避免的。到時候王室內部都陷入了對抗之中,又如何能指望王室的力量幫助瑪麗平定國內的不穩定因素。

    政治便意味著妥協,這句話放之四海皆准,一個只知道意恩仇的統治者勢必不是一個好的統治者,或者說作為個人來說,意恩仇乃是極其痛的事情,但是作為統治者,當你掌握了常人沒有的力量的時候,你也比常人多了份隱憂,如果讓自己內部凝成一股能夠為自己所用的繩子,這是一門大的學問。

    拿破侖在得知瑪麗同意放奧爾良公爵一馬之後便怒氣沖沖的找到樂兒瑪麗的面前

    「王后殿下,奧爾良的野心路人皆知!難道巴士底獄城外的十三門六磅炮還不能讓您明白嗎?我手中的證據樣樣都指向了奧爾良公爵,這樣一個人就是整個法蘭西最大的不穩定因素!」

    「拿破侖,奧爾良公爵好歹也是王室的近親,現在正是我們將力量結合在一起平息國內紛爭的時候,如果這個時候對奧爾良公爵動手疑是在損害王室內部的和諧,到時候不能擰成一股繩的波旁王室又怎麼能夠帶領自己的人民去戰勝那些野心份子以及國外的那些虎視眈眈的敵人!」

    「王后殿下,難道奧爾良不是野心份子嗎?他對法蘭西國王之位的渴望就連遠在大陸的人都有所耳聞,奧爾良家族從來都沒有放棄過對王位的渴望,奧爾良的曾祖,那位腓力二世做的還不夠明顯嗎!這個家族的血液中就流淌著野心的味道!」

    拿破侖的鏗鏘言辭讓瑪麗顯得有些不知所措起來,她完全沒有想到拿破侖居然會如此的激動,但是不管怎樣,她已經答應了奧爾良,作為法蘭西的王后,她必須言出必行。

    「拿破侖,奧爾良公爵的把戲,我比你清楚,但是現在並不是說這個的時候,現在的局勢已經容不得我再對一個王室的近親家族下手,而且只要我們不給奧爾良機會,那麼他就永遠只能做他的親王!」

    雖然瑪麗表現的很是豪氣,但是拿破侖對此卻是完全的不認同,眼看著法阻止瑪麗的心意,拿破侖焦急的喊道:

    「但是,王后殿下,如果您真的這麼做,您一定會後悔的!」

    聽到拿破侖這麼說,瑪麗好像有些不敢相信,但是隨後便是一陣大怒,從她代理路易十六執掌大權之後,還真沒有多少人敢在她面前這樣說話

    「拿破侖!我看你是瘋了!」

    說完,瑪麗不再理會拿破侖,大步的離開了拿破侖的身邊,看著瑪麗的背影,拿破侖感到心中一陣的絞痛。

    因為炸膛使得那十三門六磅炮損失了六門,而在之後,因為普利司通臨走時的損毀,這些火炮已經完全看不出任何的來源痕跡,而原先炮管身上的銘文已經全部被消除了,在這樣的情況下,路易十六的命令被含糊的應付了過去,當然這種應付是以二十幾個暴民的生命為代價的。

    1789年八月二十日,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哈布斯堡家族親自派遣了一位使者前往勃蘭登堡,這位使者身上的使命是促成約瑟夫二世和威廉的會面。

    在與考尼茨、利奧波德三人商議完巴黎的亂局之後,約瑟夫二世突發奇想的想和威廉進行一次私人性質的會面,約瑟夫二世的想法讓考尼茨和利奧波德兩人吃了一驚,但是因為約瑟夫二世的堅定,兩人並不能改變這位皇帝的心意。

    在之後,約瑟夫二世便派遣了一位使者前往勃蘭登堡,這次約瑟夫二世希望以哈布斯堡家族首腦的身份和霍亨索倫家族的首腦進行會面,顯然約瑟夫二世對此的定義是兩個強盛家族之間的對話。

    但是很明顯,這兩人的身份便注定了他們不可能只是作為各自家族的首腦而存在,他們各自都代表了一個強盛的國度。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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