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一聲歎息在威廉的房間中響起,不知道這聲歎息是在感歎著什麼又或者是在悲哀著什麼。
在維也納,當約瑟夫二世得知發生在法國巴黎的暴亂之後,他感到了擔憂。雖然有賴於哈布斯堡家族數百年的珍藏,約瑟夫二世不需要通過增收稅來填補國內財政的虧空,而且哈布斯堡皇室和政府的努力也讓奧地利的國庫並沒有出現大規模的問題
不過透過在巴黎的暴亂,約瑟夫二世看到卻是深層次的東西。他看到了一個全的階層對於國家政權的野心,他看到了這個階層在民眾中的強大煽動性。
與法國相同的是,通過對地中海沿岸各國的貿易,在奧地利同樣有著廣大的資本主義階級,與法國不同的是,因為約瑟夫二世的統治較為開明,所以資本家們並沒有和法蘭西的同行們一樣,妄圖以激烈的手段獲得國家政權。
但是現在沒有不代表以後永遠沒有,約瑟夫二世的心中悄悄的提防了起來,但是就在這時
「咳咳咳」
一連竄的咳嗽聲讓約瑟夫二世的腰都彎了下去,他連忙掏出手巾摀住了自己的嘴,在慢慢平息了咳嗽之後,約瑟夫二世拿起手巾一看,只見上面斑斑的鮮血歷歷在目,見到這一幕,約瑟夫二世苦笑了起來
作為一個開明、勤政的君主,約瑟夫二世每天的時間都是安排的滿滿噹噹的。這樣一來,這位皇帝甚至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多少,長期的勞心勞力讓約瑟夫二世時常感覺到自己頭暈目眩。但是為了能夠將精力全部投入到國事之中,約瑟夫二世選擇了暗自隱瞞。
在恢復了清醒之後,約瑟夫二世覺得有必要就在法國巴黎發生的事情和考尼茨首相進行商議,畢竟作為奧地利身邊最強的領國,波旁王朝一直是哈布斯堡皇朝最為警惕也是最為重視的對手!雖然隨著瑪麗的緣由,雙方的關係得到了一定的改善,但是國與國之間可是沒有任何友誼可言的。
就在約瑟夫二世召見考尼茨的時候。這位哈布斯堡皇朝的大管家也正在皺著眉頭看著手上的情報,這份情報與約瑟夫二世手上的情報出自同一個人,因為考尼茨在奧地利的獨特地位。所以一般來說,有什麼東西到約瑟夫二世手上的時候,那麼這位首相必會得到相同的另一份。
在看完之後,考尼茨抬頭看向右邊外的風景。左手一下一下的敲打著桌面。經常和考尼茨接觸的人便會知道,這位老首相這般的動作代表著他正在激烈的思考,而每當老首相不再敲打桌面的時候,便代表考尼茨閣下已經針對某件事情做出了決定。
就在考尼茨還在敲打著桌面的時候,他房間的門被敲響了
「進來」
考尼茨停下了敲打著桌面的動作,但是臉上的不滿暴露遺,顯然這位首相還沒有針對此事做出一個決定,而每當思考的時候被人打斷。心中的不耐煩可想而知。
「首相閣下,約瑟夫二世皇帝陛下派人前來請您前往皇宮」
「嗯。我知道了,你當來人等一會吧,我稍後就到!」
說著考尼茨便揮了揮手讓侍從退下,在整個奧地利能夠讓約瑟夫二世的使者等待的人物一隻手便可以數的過來,而考尼茨疑是其中的第一。
當考尼茨來到皇宮的時候發現利奧波德大公也到皇宮了,而當詢問之後,考尼茨才得知利奧波德是被約瑟夫二世請過來的。
「考尼茨閣下,您好!」
「利奧波德,你也好啊!」
在簡短的打過招呼之後,兩人便被皇室侍從引進了約瑟夫二世的書房。
「考尼茨閣下,利奧波德,你們來了,,這個給你們看看」
看到考尼茨和利奧波德走了進來,沒等他們行禮,約瑟夫二世便疾步走到他們面前將關於法國巴黎的情報遞給了他們兩人。
在看完情報之後,不出約瑟夫二世的預料,考尼茨依然是一臉的平靜,彷彿什麼都沒有看到,什麼也都沒有發生過,而利奧波德大公卻是明顯的失態了,張大的嘴巴顯示了他心中的訝異
在位於巴黎城中的王宮中(也就是後世鼎鼎大名的盧浮宮
「王后殿下,被關押在巴士底獄的罪犯們已經人滿為患了,甚至就連巴黎城內的各個監獄都是如此,所以王后殿下,我認為,我們有必要對一批罪行嚴重的罪犯進行審判!」
拿破侖的話語再次讓瑪麗感到震驚,隨著路易十六增稅命令的發佈,何止是巴黎,現在整個法蘭西都站到了火山邊上,如果這個時候對那些在暴亂中被逮捕的暴徒進行審判的話,一定會讓剛剛平息下來的暴亂再次發生。
「不,拿破侖,這次我不同意你的意見,我不希望剛剛平穩下來的局勢隨著你的審判行動而再一次的爆發,這一次的巴黎暴亂讓整個法蘭西都受到了極大的創傷,我不能容忍這樣的情況再次出現」
看到瑪麗出乎意料的發對自己的提議,拿破侖有些驚訝,但是略一思考,他也明白了瑪麗之所以不同意的奧秘,但是他並沒有就此放棄,他試圖讓瑪麗同意他的提議
「王后殿下,您說的沒有錯,但是請恕我直言,即便您饒恕了那幫暴徒,那幫暴徒也不會從心中感恩您,何況,那些暴徒存在一天便是一天的危險,一旦讓他們得到機會,他們還是會重站在王室的對立面,所以我認為對於這些冥頑不靈之徒」
「拿破侖,你不用說了,我的決心已下,要是能夠讓他們其中的某些人認識到自己的錯誤,那麼王室將不會刻薄的對待自己的子民」
看到拿破侖還要再說,瑪麗皺了皺眉說道:
「我累了,需要休息,你也先下去吧!」
說完,瑪麗便轉身前往自己的臥室方向,而拿破侖只好不甘的握了握拳頭,然後便離開了房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