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響之後,查理斯將槍扔到了一邊,然後從僕人的手上接過手巾擦拭了一下,隨後他說道:
「亞坎達哦,你出來吧,我已經看到你了」
原本躲在人群之後準備悄悄溜走的亞坎達聽到查理斯的聲音之後,不得不硬著頭皮推開了擋在自己前面的人群說道:
「尊敬的市長閣下,不知您有什麼吩咐?」
查理斯一臉別有意味的表情仔細的看了一下亞坎達,在他的目光之下,亞坎達只覺得好似被什麼危險的東西盯上一樣的悚然,剛才查理斯的狠辣可是被他看得清清楚楚
「亞坎達,你不用這麼緊張」
說著查理斯的臉上又突然變得悲傷起來
「在剛剛,我們值得尊敬的內約爾閣下居然被頑固不化的斯坦菲刺殺身亡了,今天實在是我們歐登塞最不幸的一天。作為內約爾的密友,我對內約爾的遭遇深感悲傷和同情,亞坎達,我現在命令你立即帶人前往歐登塞港將那些海軍的戰艦全部亢下來,我懷疑海軍裡還有斯坦菲的同黨!」
說著查理斯又補上了一句
「亞坎達,我一直很看好,我想你應該知道怎麼去做」
「是,市長閣下,我一定圓滿的完成任務!」
亞坎達立即站直身體向查理斯行了一個禮,然後步的從房間裡走了出去。
十二月二十八日,普魯士大軍抵達歐登塞城下,而就在普軍抵達的時候,歐登塞城自市長查理斯之下近百名城內的官員和貴族齊齊的排列在歐登塞城門口迎接普軍的到來。
十二月三十日,德紹元帥率領聯軍抵達歐登塞,因為查理斯的投降。歐登塞得以遠離戰火,而且附帶的還有歐登塞港內的近二十艘各類戰船。
德紹在查理斯的陪同下,興致勃勃的來到了歐登塞港,當他看到港口中停泊的戰船時,臉上露出了會心的笑容,有了這些戰船,普魯士海軍起碼可以有個飛躍式的展。
「查理斯,你做的很好,歐登塞和這些戰船是你獻給王國最好的禮物,我已經將你的功績如實的匯報給了勃蘭登堡。我相信很,你的任命文件便會下達」
「謝謝元帥的栽培,在下一定為普魯士王國的偉業盡力!」
聽到答應自己的條件已經進入了程序,查理斯顯然十分的開心,不過德紹自然是深知給一個甜棗便要打一棒子的道理。不然容易讓人驕橫。
「不過,因為歐登塞的特殊性。王國準備在歐登塞駐紮兩個團的兵力。而且這些戰船」說著德紹虛指了一下港口停泊的海軍戰船
「將會移交到我們的海軍手中,而我國國王陛下希望能夠讓歐登塞成為普魯士海軍的母港,所以歐登塞港將從歐登塞剝離出來,設立單獨的行政部門,這一點我希望你能夠明白」
聽到普魯士要在歐登塞駐軍的時候,查理斯並不顯得多麼的意外。畢竟歐登塞的地理位置的確比較重要,所以普魯士安排軍隊駐紮一定都沒有出乎查理斯的意料之外。
但是當查理斯聽到德紹有意將歐登塞港從他的統治下剝離之後,他的牙有些隱隱作痛,要知道在他每年的那些灰色收入中。歐登塞港可是做出了八成的貢獻,一旦將歐登塞港剝離出來也就意味著查理斯將失去八成的年收入。
「這個,元帥閣下,不是在下有意反對,而是歐登塞港對於歐登塞實在是太重要了,而且港口距離城區也是十分的靠近,在下認為為了好的治理歐登塞,歐登塞港還是不要剝離為好」
「查理斯,歐登塞港的剝離勢在必行,海軍的那位司令已經向我討要了多次,而且也已經經過了國王陛下的同意,這一點不容改」
說著德紹臉上肅穆的表情變的和睦了起來
「查理斯,你好歹即將成為菲英島的總督,要知道在菲英島可是不止一個歐登塞港,做人眼光一定看的遠一些,你明白嗎?」
歐登塞港的油水可是整個菲英島其它地區總和的好幾倍!不過這句話只能埋在查理斯的心中,雖然有些不捨歐登塞港這一塊肥肉,不過既然德紹已經將話說到這個份上,查理斯只好低聲說道:
「在下聽從元帥閣下的安排」
「嗯」
看到查理斯如此識趣,德紹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便在一干隨員的簇擁下登上了前丹麥海軍的旗艦裡迅爾號
哥本哈根的丹麥王宮之中,弗雷德裡克六世癱坐在寶座上,眼睛呆呆的盯住了宮殿中的柱子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在他的腳下是一封戰報,這封戰報不僅匯報了丹麥海軍戰敗的消息並且寫出歐登塞在市長查理斯的出賣下已經投降了普魯士人,而臨時停泊在歐登塞港的丹麥海軍戰船是成為了普魯士的囊中之物。
俘獲了丹麥海軍剩下的全部戰船,這意味丹麥再也沒有一艘戰艦,而現在整個菲英島已經淪陷在普魯士人的手中,不難相信普魯士人的下一個目標一定就是西蘭島乃至哥本哈根。
而面對這一局面,已經失去海軍的丹麥只能被動挨打,形勢已經到了極其惡劣的地步。
「殿下,眼下普魯士人已經佔領了歐登塞,而且他們還俘獲了海軍的戰船,他們的下一個目標一定就是哥本哈根,為了丹麥,請殿下率領政府撤退到挪威吧!」
說話的是丹麥的內政部長錢德固爾,只要明眼人都看得出丹麥已經失去了抵抗的本錢,如果以哥本哈根頑強的話,雖說能夠堅持一段時間,但是那樣並不符合丹麥貴族們的利益。
「這、、這」
聽到錢德固爾這麼說,弗雷德裡克六世猶豫了起來,他也知道哥本哈根可能守不住了,現在西蘭島已經暴露在了普魯士人的兵鋒之下,雖然哥本哈根已經緊急動員了幾千適齡的青壯年殘軍,但是對於這種槍都沒摸過的民兵實在是不能抱以太大的期望。
看到弗雷德裡克六世臉上猶豫的神情,下面的一干丹麥官員紛紛叫嚷道:
「請殿下帶領政府和王室先行撤退,不能讓王室置於險境」
「眼下普魯士人兵鋒已近,為保存實力,還請殿下為王國計,先行撤退」
轉眼間,弗雷德裡克六世的耳中儘是請求其撤退的聲音,六神主的弗雷德裡克六世眼神慌張的看著面前的丹麥群臣。
最後,弗雷德裡克六世咬了咬牙說道:
「既然各位如此為王國著想,為了丹麥王國能夠繼續反抗普魯士人的侵略,我決議率領王室和政府官員先行撤退,至於丹麥的防務就交給交給嗯布蘭德吧」
說完弗雷德裡克六世便急匆匆的跑出了宮殿,而一看到弗雷德裡克六世離開,宮殿裡面的丹麥官員們便做鳥獸散。到最後諾大的宮殿中只剩下一名身穿軍裝,面色猙獰的中年男子,此人正是布蘭德。
雖然布蘭德是哥本哈根城防司令,但是這並不代表他願意留下了送死,眼下普魯士人勢大,以丹麥的實力根本已經法有效的抵抗,就算哥本哈根城內還有萬餘的軍隊,但是對於前景,布蘭德卻是不抱任何希望。
布蘭德緊皺著眉頭在宮殿中來回的度起步來,而宮殿內的侍從卻是人上去驅趕,在這個時候,誰都不願意去和布蘭德這個倒霉鬼說話。
會議結束後不久,整個丹麥王宮中都開始忙碌了起來,侍從包括王室衛隊都開始在弗雷德裡克六世的指揮下在宮殿中猶如螞蟻搬家一般將丹麥王室上百年積累下來的財富搬到一輛輛的馬車之上。
而在當夜,弗雷德裡克六世便帶著自己的精神病父親克裡斯蒂安七世和一眾丹麥王室成員,悄悄的登上哥本哈根港口的幾艘商船之上。
渾然不覺這是在逃難的克裡斯蒂安七世一路上都是笑嘻嘻的任由侍從擺弄,在他那有限的智商中,或許還覺得這是一次遠行郊遊。
這次弗雷德裡克六世走的非常匆忙,他只是先攜帶了一部分易攜帶且最為貴重的一批財物逃離,至於王宮中剩餘的財富,弗雷德裡克六世專門將自己的王室管家留了下來,監督財產的搬運。
1789年一月三日,德紹在安排完了歐登塞港的事宜之後,親自率領普魯士第三師和石勒蘇益格、荷爾斯泰因的聯軍渡海前往哥本哈根。
因為丹麥海軍可謂是主力盡喪,所以這次德紹的目標很是明確,那便是直攻哥本哈根,而且德紹已經和梅克倫堡的第二師取得了聯繫,如果有必要的話,那麼第二師也將從梅克倫堡出也是渡海前往哥本哈根。
這次德紹再沒有請求英國艦隊的幫助,因為丹麥海軍的戰船已經被普魯士人俘獲,這樣一來天平便已經打破,這意味著普魯士多出了大批的戰船,而丹麥將戰船所用。
看到船隊附近巡弋的懸掛普魯士旗幟的戰船,德紹的臉上儘是滿足的神情。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