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中,兩個星期很快的過去了。上午的時候漢斯伯爵的城堡迎來了一波客人。他們縱馬馳奔到了城堡門口,隊伍中的馬車上走下了一個人,此人頭戴帽邊鍍金的黑皮三角帽,鑲花邊的外套,下身穿白色毛襪,腳蹬一雙紅色鞋跟的帶扣皮鞋。
「請轉告漢斯伯爵,我奉陛下命令,前來接威廉王子殿下回宮」那人優雅的對站在門邊的侍女行了個禮說道。而侍女則回了個禮說聲您稍等便去同志漢斯伯爵了。
「呀、呀、呀我說是誰呢,原來是你啊宮廷副總管,布埃爾閣下」不一會老漢斯聽了侍女的回報就老遠的迎了過來。
「漢斯伯爵,好久不見,您還是這麼客氣」布埃爾笑著說道。
「看看,當了這麼多年宮廷副總管的人就是不一樣,當年你可不是這麼客氣的啊。也不知道是誰在羅斯巴赫戰役中連殺七個奧地利人一邊殺還一邊狂吼:哪個兔崽子有老子殺的多,出來比一比。這不會不是你吧」老漢斯調笑道。
布埃爾尷尬的笑了笑說道:
「那不是當年年少輕狂嗎,你以為誰都像你,這麼多年了還是這麼沒心沒肺的」說完向城堡內走去又問道:
「王子殿下呢」
「殿下和我的兩個孩子正在客廳上鋼琴課,我們直接過去吧」老漢斯回道走到前面領起了路。
走了一會,前方傳來了約翰·塞巴斯蒂安·巴赫的勃蘭登堡協奏曲的樂聲,那美妙的聲音便沖洗著他們的心靈。
「不錯,這名老師技藝很高,漢斯,看來為了教育王子殿下,你是盡心了」聽到樂聲的布埃爾男爵讚道。
「這個,布埃爾閣下,這個不是我請的老師所彈奏的,而是王子殿下彈奏的」老漢斯汗顏的說道。
「是嗎,那我倒要好好的看一看」聽完老漢斯的回答,布埃爾急不可耐的向前走去。
走了沒幾步走到了一個門口,由侍女們將們推開,只見明亮的大廳中央擺放著一架鋼琴,我們的小威廉正坐在鋼琴邊上陶醉似的彈奏著。他的兩根手指彷彿有了靈魂,那跳躍的指尖閃的人眼冒金星。
不一會一曲終了,布埃爾過了一會才反應過來,連忙鼓起了雙手,在他的帶動下屋子裡的其他人也紛紛鼓起了手。
「威廉哥哥,你彈的真好,為什麼你彈的就那麼連貫,我一談就毛病很多呢,你要好好教教我」杜麗一蹦一跳的跑了過來,抱著威廉的手臂搖晃的撒嬌道
「好了你們都先出去,威廉留下」沒等威廉回答杜麗,門口的老漢斯開口說道。
杜麗不甘情願的和卡洛還有那位鋼琴教師向老漢斯和布埃爾行了個禮走了出去。
「參見王子殿下,我是無憂宮的布埃爾」布埃爾向小威廉行了個禮道
「不用這麼客氣,布埃爾閣下」小威廉回了個禮道
「威廉殿下,布埃爾是前來接你回宮的,請您準備一下,我們吃過午飯後便動身」漢斯在一旁說道
「好的漢斯,我這就去收拾一下」威廉朝老漢斯說著便向他們行了個禮走了出去。
「老漢斯,你教導的不錯,陛下見到王子殿下一定會吃驚的」布埃爾向老漢斯說道
「主要是殿下的天賦出眾,我沒有什麼功勞」
「好了,老漢斯不用這麼謙虛,在我面前就不用裝了」布埃爾笑道,老漢斯也哈哈一笑。
小威廉正在屋子裡面指揮侍女收拾東西,就見杜麗這個小蘿莉哭著跑了進來,跑到威廉面前問道:
「威廉,你這是要走了嗎」
看著杜麗那哭泣的面容,威廉歎了一聲道:
「陛下讓布埃爾來接我回宮,杜麗我要走了」
「不,我要你走,我要你陪著我」杜麗拉著威廉的手,哭的更大聲了。
「杜麗,不用這麼傷心,我,威廉永遠是你最好的朋友,就算我回宮了我也會回來看你和卡洛的,等我長大了我就把你們都接到無憂宮,到時候我們永遠在一起好不好」威廉伸出手在杜麗的臉上擦著眼淚安慰道。
「真的嗎,威廉,你不會騙我」杜麗抬起頭看著威廉的眼睛問道。
「杜麗,我永遠不會騙你,等我長大了,我就回來接你,我們一起去無憂宮」威廉堅定的說道
「那我們拉鉤」
「拉鉤,我一定會回來接你,杜麗」威廉說完便將杜麗抱在了懷裡。
而杜麗臉色緋紅,彷彿想到了長大後和威廉的快樂生活。此時的威廉心中卻在歡呼:哦也,大棒了,小蘿莉到手了。
等到吃午飯的時候,雖然小杜麗還在抽泣著,但是這頓飯吃的還算是歡樂。
「卡洛,我走了以後,你要好好安慰杜麗,千萬不要讓她傷心」飯後威廉對卡洛說道
「放心吧,威廉,杜麗是我的妹妹,我不會讓她傷心的,倒是你以後的生活要好好保重,不要忘了在帕雷茨,永遠有你的兩個朋友」卡洛強忍住眼淚對威廉說道。
「卡洛,我永遠不會忘記帕雷茨,永遠不會忘記我們一起度過的日子,等我長大了我就把你們接到無憂宮,我們一起打天下,你永遠是我最好的兄弟」威廉擁抱著卡洛神情的說道。
「威廉,走了」遠方的老漢斯催促道
「卡洛,我走了你們多保重」威廉聽到老漢斯的催促後便對卡洛說了一聲,又轉過頭對著城堡大聲喊道:
「杜麗,你要好好保重,我一定會回來找你的」說完轉過身就向車隊那邊跑去。
而城堡裡的杜麗聽到威廉的話後,原本低聲抽泣的她瞬間放聲大哭,惹的一旁安慰的伯爵夫人更是心疼不已。
坐在馬車上的威廉,看著在視線中變的越來越小的伯爵城堡,眼睛都紅了。
「好了,威廉,以後我們還會回來的不是嗎」漢斯伯爵坐在一邊歎了一聲安慰道。
「威廉,霍亨索倫家族的男人要堅強,陛下不喜歡優容寡斷的人」布埃爾坐在另一邊跟著勸道。
威廉聽到他們的勸慰想道:
是啊,我的舞台不是在帕雷茨,我的舞台是無憂宮、是普魯士、是歐羅巴,我是可是將要成為王的男人。
公元1777年深秋,從未滿週歲便離開無憂宮的腓特烈·威廉三世在布埃爾和老漢斯的陪伴上回來了。即將等待他的會是什麼,請期待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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