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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百五十七章 尚德堂的柳醫生 文 / 大宋

    張曉凡聽到蘭蘭把真相說出來,也猜得**不離十,臉上帶著玩味之色說道:「行啊,我還成了欺男霸女的人物了,我說你們就不能給我省點心?」

    蛇哥賠著笑道:「老大,我不就開個玩笑嘛,誰也沒有想到她會那麼凶悍!您瞧我這臉被他踢成什麼模樣……咦!好了,臉不痛了!」他不迭地拿手摸著臉,剛才還腫得向豬頭似的,轉眼間這腫全消了,跟個沒事人似的。「老大,您太厲害了!這本事誰能比得上您,就跟三德子說的那樣,是什麼拉屎毒一份來著?」

    張曉凡忙抬手制止道:「以後這些話盡量少說,你的馬屁老子受用不起,每回都得讓我心裡起毛。」

    這時,在廚房裡忙活的嚴靜出聲喊蘭蘭吃飯,同時走出來一位氣質優雅恬靜的女人。如瀑般的長髮隨意披灑在肩上,彎彎的柳眉,清澈透亮的眼眸,朱紅的薄唇輕抿,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想來應該是那位柳醫生。她拿下身上的圍裙,露出潔白的襯衫和黑色的長褲,並不像別的女性那樣精心打扮自己,而是十分隨意地穿著,但依舊無法掩蓋那股清新脫俗的味道。

    蘭蘭答應了一聲,嚴靜和柳嫣然同時轉頭望來,她們都見到蛇哥和許三德坐在石凳上休息,身旁站著張曉凡在那兒望向自己這邊。

    嚴靜欣喜地快步走上前去,笑道:「回來怎麼也不打個電話,我也好多做幾個菜幫你接風洗塵。」

    張曉凡微笑回應道:「別忙了,我中午到的東海,已經回家吃過飯了。倒是你們忙了一個上午都餓壞了,趕緊去吃吧。」

    嚴靜瞥了一眼蛇哥他們,拉著張曉凡的手向旁邊走上兩步悄聲道:「曉凡,這兩人真是你的朋友?他們可不像是什麼好人,你和他們打交道可要小心點,別讓人給坑了。」她的話聲音並不大,可還是讓蛇哥他們聽了個正著。

    蛇哥和許三德本想反駁,可是轉念一想還是算了,公道自在人心,他們要是能把張曉凡給坑了,那太陽真就打西邊出來。

    張曉凡笑道:「靜姐,他倆雖然外表給人感覺不是很妥,卻並不是什麼壞人,我有許多事情還多虧了他們幫忙才得以順利解決。當然,有時候他們行為魯莽了些,也沒必要放在心上。」他扭頭望向柳嫣然,說道:「這位應該就是柳醫生吧,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尚德堂多虧柳醫生照顧,張曉凡感激不盡。不過,只為了兩句玩笑話就出手傷人,這為免有些過份了吧?」

    張曉凡是個護短的人,沒理由看到姑娘家長得漂亮,就把手下人被打的事置之不理,這也未免寒了人心。蛇哥和許三德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氣,見到老大給自己撐腰,頓時來了勁,嚷嚷著要教訓一下這個臭娘們。

    嚴靜見狀忙勸解道:「曉凡,柳醫生她並不知道這兩位是你的朋友,如果有什麼失禮的地方我代她向你賠禮道歉,就別再計較了行嗎?」

    張曉凡搖了搖頭,這事無論如何都得有個說法,不能就這樣不明不白的算了。

    柳嫣然臉色平靜如常,蓮步輕移地向小院走來,目光打量著張曉凡說道:「常聽人說尚德堂的張大夫醫術高明,行事乖張卻不失俠義,沒想到聞名不如見面。他們仗勢欺人,出言輕薄,我只是隨手教訓他們一頓,並沒有把他們怎麼樣,如果張大夫硬要替他們出頭也無可厚非,要怪只怪嫣然誤信人言,來錯了地方。」

    張曉凡說道:「我聽蘭蘭說過,他們只是說讓你脾氣別太大了,小心嫁不出去之類的話,好像並沒有冒犯到你什麼吧。我檢查過他們身上的傷痕,也見到了你的刺穴針法,可以看出你習有內勁,造詣頗為不俗。而阿明和三德兩人只是粗通拳腳功夫,按你的意思這應該也是仗勢欺人吧?」

    柳嫣然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說道:「事有不平,自然有人管之。內院本就是女眷住所,豈能讓外人隨意進出。他二人不聽勸阻,強行進入,口無遮攔,以污言穢語對我羞辱,事關女子名節,怎能歸屬到仗勢欺人?張大夫不問青紅皂白,出口便要定嫣然的罪,這又是何道理?」

    張曉凡聽她說話有些奇怪,對方說話的語氣好像有些古板,就像解放前那些文人酸客的話調。

    嚴靜地邊上輕輕拉了下他的衣服,說道:「前幾天曉堂回來後就搬了出去,好像是他在中州的女朋友過來看他。小艷怕房子空著沒人照看,就讓我和蘭蘭搬了過來,也讓柳醫生住到了小樓上。而且,是他們倆先推了柳醫生一下,這才打起來的。」

    張曉凡聞言扭頭瞪了蛇哥他們一眼,臊得他們低首垂眉不語。

    張曉凡輕咳一聲,說道:「事情說開了也就是這樣,阿明他們有不對的地方,也是有口無心,並不知道後院裡都是女人。柳醫生的反應也有些過激,沖那些話教訓他們一頓也是應該的,但下手未免有些過重了。從客觀的角度上看,雙方都有行為不當的地方,事情都過去了誰也別再計較許多,如何?」他望向柳嫣然,想聽聽她的看法,畢竟是蛇哥等人先動的手,自己這邊不佔什麼理。

    柳嫣然十分平淡地說道:「如此甚好,我本就不欲與他們計較。剛才嫣然言語多有冒犯,還望張大夫見諒。」

    張曉凡笑道:「客氣,這會兒時間不早了,再等下去飯菜都得涼了。」他讓柳嫣然與嚴靜等人先去吃飯,自己則是推搡著蛇哥和許三德兩人到前堂的二樓敘話。

    三人在茶桌旁坐下,看著小樓吃飯的柳嫣然,張曉凡的眉頭就沒有鬆開過,他總覺得對方的聲音很熟,好像在哪裡聽過。

    「老大,事情就這樣算了?」蛇哥有些心不甘情不願地說道。

    張曉凡扭頭瞥了他一眼,接了壺水,準備泡茶。「要不然怎麼辦,我把她也胖揍一頓?就事論事,也是你有錯在先,就不應該先動手。剛才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我也不好說你什麼,你小子說話怎麼老是怪腔怪腔的,什麼叫都是我鍋裡的菜,敢情老子是幹土匪的是吧?是個漂亮女人都得搶到山上去當壓寨夫人?」

    許三德說道:「可是咱們就想到小院裡乘個涼,這沒什麼錯吧?」

    張曉凡拿出煙來分給兩人,點著火說道:「我從小樓搬出去以後,這裡就空了許多。現在這樓裡就住著靜姐她們三個女的,男人隨便進來是有些不方便。好比你去小玲宿舍裡找她,也不會不經過主人的同意就隨便亂闖吧?柳嫣然的身手並不簡單,三五個大漢都不定能近得了她的身,就更別提你們倆個了,所以也別覺得敗在女人的手下丟人,真要覺得嚥不下這口氣,回頭去外邊拜個名師勤學苦練,十年之後過來報仇雪恨。」

    他抽了口煙,嘀咕道:「但話說回來,這個叫柳嫣然的反應也有些過激了,按理說她不應該有這麼大的反應才對,我總覺得哪裡有些怪怪的……」

    蛇哥抬頭從窗戶看了眼柳嫣然,悄聲道:「怪的地方多了。老大,我和你說,你是沒瞧見她看病時的作派,拿著毛筆在那邊又寫又畫的,裝逼裝得一塌糊塗。還有她說話的語氣,我聽得都耳酸,他娘的什麼玩樣。」

    張曉凡聽得有些道理,臨走的時候讓靜姐幫忙找個坐堂的醫生,隨即柳嫣然就出現了,行為舉止都和外界有些格格不入,讓人覺得十分神秘。他想不通,是什麼樣的師傅才會教出這麼個徒弟,該不會是哪座大山裡的隱世高人教出來的吧?

    他搖了搖頭,暫時先不去考慮這些事情,等會兒問問靜姐再說。

    張曉凡把滾燙的開火澆到茶具上,立時騰起一股茶香,再把從大澳帶回的碧螺春拿出沖泡,頓時整個二樓都充滿了香氣,就連不會喝茶的蛇哥和許三德都稱不絕口。

    張曉凡捏著茶杯,問道:「你們今天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蛇哥咧嘴笑道:「沒什麼事兒,就是過來看看。這尚德堂開張都兩個多月了,咱們一回都沒來過,過來認個門。還有就是哥幾個在家閒得有些無聊,想找點事情做……」他壓低了聲音,湊頭問道:「老大,海盛那邊什麼時候可以動手?」

    「這件事情我已經妥托專業人士打理,興許一個多月就能見分曉,該得的那份自然少不了你們的。不過咱們醜話說在前頭,要是在公司幹得不順心,又急於用錢,優先認購權可是在我手裡。到時候合同上會註明這一條。」

    蛇哥笑道:「沒問題,反正這些錢都跟白拾的差不多,多點少點無所謂。老大,我常聽人說,那些副總都是有事秘書干,沒事幹秘書,真是這樣嗎?」

    張曉凡差點沒把茶噴到他的臉上,笑罵道:「你要是能把事給辦妥了,就是把秘書娶回家去也沒有人管你。但好歹你以後也是個高管人員,也得注意下分寸,別什麼人的裙子都鑽,這尺度我相信你應該能夠把握。」

    蛇哥掐媚道:「這您儘管放心,只要那些娘們不願意,我保證一根指頭都不會碰她們,蒙頭強上的事咱可不會幹,不過這肉到嘴邊……」他說到這裡,悄悄地瞅了眼張曉凡,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我還是那句話,尺度自己把握,只要把手頭上工作分派完成,你就是在公司裡開舞會都沒有人管你。」

    蛇哥勁頭很足,他早就想去看那些漂亮的制服美女,每天什麼事情都不幹,光是看著絲襪美腿都是種享受。

    張曉凡對許三德說道:「三德,最好有空去報考夜校,或是讓小玲幫你安排進東大旁聽,多充些電對將來沒有壞處。你年紀輕,頭腦靈活,當初是被生活所迫那是沒法子的事兒,現在錢是不缺了,海盛的股份拿在手上也不是幫別人打工,說出去也不丟人。就別再惦記著以前的事,千萬記得。」

    許三德點頭應是,說道:「我明白的,小玲也是這樣說,將來的路是自己走的,我也不會回到原先的老路上。」

    三人在樓上邊泡茶邊聊天,時間也過得很快,轉眼間就到了下午的兩點多鐘,病人也陸陸續續的到來。蛇哥和許三德也告辭離開,在路過樓下柳嫣然身邊的時候,兩人都不約而同地瞥了她一眼,一副不屑與她計較的表情,趾高氣揚地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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