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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百一十一章 奇怪的病情 文 / 大宋

    老君曰:人行陽德,人自報之;人行陰德,鬼神報之。人行陽惡,人自報之;人行陰惡,鬼神害之。

    長久以來,張曉凡都把自己的心態擺得很正,眼下名聲鵲起不假,但他始終記得自己只是個醫生,一個普普通通的赤腳醫生。遇高官巨富不卑不亢,遇平民不厭不棄,這是家中兩位老爺子從小教導的祖訓,張曉凡也是這樣做的。

    加料後的「回春益壽丹」張曉凡偶爾也有贈給患者,但每天的病人實在太多,就算把精力和時間全都用來製作「回春益壽丹」也只是杯水車薪,於事無補。只有挑選那些家中條件一般的,身有重病年事已高的老者相贈。

    如今,葉老開口詢問回春益壽丹的事情,張曉凡也沒有理由拒絕。只是有一點他得搞清楚,對方的真正目的是什麼。

    張曉凡想到這層關係,便開口問道:「回春益壽丹雖然珍貴,但是在東海還有些餘存,只是小子有些不明白,您老這擺下這個陣勢是不是有些太大了?」

    葉老笑而不答,只是抬了抬手,讓他的隨身保鏢起身暫時離開一會兒,這才說道:「你沒有到我這個位置,很多事情是無法明白的。凌老哥有三子,而我卻有八房姨太,十七名子嗣,孫侄輩三四十人,旁支不計其數。家大業大,考慮的事情難免會有些顧慮,也只有這樣才能避過有心人的耳目。」

    「這次找你來,主要是讓你幫忙檢查一下我的身體狀況。」葉老輕咳一聲,把手帕放在桌上,說道:「不知道為什麼,這兩年我覺得自己老得特別快,精力和身體大不如前。雖然我年逾花甲,但自小練習五禽戲動功,十餘歲後便無災無病,體力充沛非常,在三年前還添了個小兒子。可是就這兩年,視力大降,聽覺也有些失常,晚上有時似睡非睡,似醒非醒。可是,當我到醫院去檢查身體時,卻被告知化驗結果一切正常,幾乎與四十來歲的小伙子無異,根本沒有任何異常情況出現。但身體是我的,我知道已經出了大問題。」

    張曉凡沉吟片刻,問道:「有沒有找中醫看過?」

    葉老頷首道:「有過,卻沒有多大的作用。他們說我脈象平實,雖稍有洪大,但乃是血氣旺盛之故,無過熱症之相,只是開了些清熱去燥的藥物。」

    聽到這話,張曉凡就感覺有些不太對勁,並不是說他醫術有多麼厲害,而是從葉老的話中就聽出不對勁的地方。皺眉道:「我幫你看看脈象如何。」

    張曉凡把脈時,問道:「您最近睡眠情況如何,吃飯胃口怎樣?」

    葉老答道:「睡眠倒還好,就是有時腦子有些活躍,睡得不踏實,常常在夢中驚醒。要說是胃口的話,我原先飲食非常正常,飯量也大,但最近兩年吃得也少了,每回見到葷腥油膩就沒有胃口。」

    張曉凡細細斟酌了一番,把手抽回,說道:「當從您的脈象上來看,平實有力這是可以肯實的,脈象微洪,但關口卻微沉,可能和休息不好有關係。但是,您身體沒有其他的症狀,幾乎可以說和正常人無異,僅是這一點就已經很不正常。」

    他語出驚人,令葉老都不能正色問道:「此話怎講?」

    「恕我直言,您的病情有些特別,我也是頭一回見到,難怪那些醫生全被帶入誤區。」張曉凡沉聲道:「您已將近古稀之年,就算是經年累月的練習自發五禽戲動功,脈象也不應該如此有力。無論是男女老幼胖瘦,他們的平脈都有區別,而我剛才為您把脈,看到的是四十歲左右的壯年男子的脈象,這就大違常理。或許您認識的醫生都知道你有練內功的習慣,他們沒有感到太過異常,但按我的理解和通過氣色和飲食方面觀察,您這是在透支生命。」

    「透支生命!」葉老聞言微訝,隨即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張曉凡解釋道:「《道德經》曰: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我們強調養生,食補采氣,納天地之精華為己用,但終歸逃不過天道的規律,待身體中的陽氣損耗乾淨,而腎臟再也無法調動出足夠的陽氣時,那也到了生命的盡頭。修練內功和滋補藥品,都是用來補充損耗,延緩壽數,卻無法彌補已損之精,否則人就不會死亡。同理,您的身體真有如脈象中表現的那樣,氣色就應該也如同壯年般紅潤光澤,雙目精光如電,眉發皆烏,虎步龍行於步足,這才是內功修煉至如火純青應該擁有的氣色。但事實上,現在您臉龐上的皮膚宛如枯木,暗斑叢生,雙目無神,白髮蒼蒼,就連鼻下人中都淺淡至極;要是我估計不錯的話,不出半年必中風臥床不起,一年內藥石無救。」

    「再者,經方調以脾胃之氣為主,無論任何藥物首先強調的就是胃氣,只有保存胃氣不失,諸邪則敗。可是剛才聽到葉老所說納差,就連湯藥都無法健脾養胃,再結合先前的觀點,就可以得出精華流失的結論。換句話說,您現在是用將來的生命來強行調動週身,而臟腑卻在長期的超常運轉下不堪重負,導致老態顯於臉龐,卻在脈象表現得大異常人。」

    葉老聽完他的這一番分析,並沒有露出驚慌失措的神情,而是垂首沉思,似乎在考慮著什麼。他知道自己的情況,或許真像張曉凡口中所說的那般岌岌可危,但是越到關鍵的時刻越是得沉著冷靜,不能亂了分寸。

    「你實話告訴我,這種病還能不能夠治療?」葉老聲音平穩如常地問道:

    張曉凡沉吟片刻,沒有給出對方肯定的答覆,說道:「這種病我從沒遇見過,要說辦法只能試上一試,治癒的把握應該在六成左右。當然,如果葉老想找其它醫生的話,只需把我的話複述一遍,對方應該就能夠理解。」

    葉老聽到他的話後心中稍安,輕笑道:「不用那麼麻煩,既然找到了你就不會再找別人醫治。」他話到此時頓了一頓,說道:「你在威東的那筆資金我已經安排好了,相關的手續等會就可以交到你的手上。對了,今晚我要出席『月光號』的首航慶典,要在海上逗留四天時間,有沒有興趣一起上船消遣一下?」

    張曉凡聞言一怔,問道:「『月光號』不是在港島那邊停靠嗎,怎麼會是您旗下的產業?」

    葉老笑呵呵地說道:「『月光號』本就是我在巴拿馬註冊的,幾個朋友都在裡面有著股份,吃獨食不是個好習慣。她將於晚上十點在維多利亞港,在大澳停留半個小時,隨即駛向公海。」

    兩人接著把治療方案定下,張曉凡便起身告辭。

    這時,機艙裡的卓玉舒已經靠在座椅上熟睡了過去,雙手互相捲曲著靠在窗邊,窗口上的遮陽板也已經放下,長長的睫毛蓋在白皙的臉蛋上,美麗的女人令人心動不以。

    蕭兵和張曉堂兩人見他回來,誰也沒有開口詢問剛才發生什麼事情,葉老又為什麼單獨找他敘話,僅僅是瞥了一眼就繼續休息。

    張曉凡招來空姐拿了條毛毯給卓玉舒蓋上,輕柔的動作還是將睡美人給驚醒,卓玉舒輕吟一聲,著他的胳膊枕著手臂,調整好睡姿接著熟睡過去。

    ……

    下了飛機,卓玉舒獻上離別時的熱吻,在依依不捨中分別。

    張曉凡和蕭兵等人則是上了葉老安排好的車子,來新皇宮酒店住下。

    剛進房門,張曉堂就迫不及待地想要詢問一番,他屬於有話憋不住的那種人,什麼事都得弄個明白。

    「噓……」蕭兵拿手在嘴前豎起,隨即打開隨身的雙肩包,掏出一個像手機似的儀器在客房的周圍走了一圈,微微頷首。隨即把電視打開,將聲音調到較高的音量,說道:「現在可以說了。」

    張曉凡見兩人湊過身子,說道:「有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們想聽哪一個?」

    張曉堂率先說道:「先聽好的,好消息總比壞消息來的強。」

    蕭兵則是說道:「葉老不會無緣無故的找你,我猜測這個壞消息一定和他有關,而且是他的身體出現了問題。」

    張曉凡笑道:「還是兵哥有見地。好消息是,我們這次的大澳之行可以不用傻傻呆在指定的地點等待,等會兒威東賭場的人會將所有的手續全都辦好交到咱們的手中,只要在這裡坐享其成就行。而且,咱們三人已經受到正式的邀請,將以貴賓的身份參加『月光號』的首航慶典,在船上四天三夜的時間食宿全免,每人還有五十萬的籌碼可以用來揮霍。」

    張曉堂吹了個口哨,眉飛色舞的模樣顯得很是開心。

    蕭兵則是有些擔憂,問道:「壞消息是什麼?」

    張曉凡輕咳一聲,壓低聲音湊頭道:「壞消息就是葉老的身體出現了異常狀況,很有可能是被做了手腳,以目前的發展趨勢,一年之內必死無疑。但是我卻沒有見過這個病,對於醫治的把握僅有六成而以,坦若要是失敗,葉老可能會在頃刻間斃命,咱們的下場可想而知。」

    「什麼!」張曉堂和蕭兵兩人不約而同地驚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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