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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百零六章 張曉凡的憤怒 文 / 大宋

    許有發是典型的欺軟怕硬的角色,仗著張曉凡的身板在背後叫囂,惹得大家臉上都不好看。

    張曉凡轉過身子用冰冷的目光看著他,說道:「你不覺得自己的話太多了嗎?」

    許有發脖子上涼颼颼的,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可怕的目光,好像被一隻噬人的怪獸盯著般的感覺,彷彿自己只要敢動上一下,就會被對方活活給撕成碎片。

    張曉凡見到他縮卵的模樣,譏笑道:「真沒想到,徐阿姨苦苦等待的人會是這樣,我也沒有想到姍姍找了十幾年的親生父親原來就是你這熊樣。」他探手扣住許有發的衣領,將他拉到自己面前,冷聲說道:「一個男人可以沒有錢,沒有勢力,這不丟人,只要他憑借自己雙手努力,總有一天會出人頭地。但是你撒泡尿看看自己的熊樣,你他娘的還配當一個男人,還配做一個父親嗎!」

    氣極之下,張曉凡揮起大手一巴掌將他打橫飛而出,撞到牆上。

    瘦弱不堪的許有發怎麼經得起他的掌力,半口牙帶著血水不住地向外吐著,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浮腫起來。

    張曉凡走上前去,伏身將他拎了起來,說道:「這一巴掌,是為了徐阿姨打的。她為了幫你還債,每天早上天不亮就得起床,晚上到了深夜還在穿著手工飾品。她為了多掙上幾塊錢,每天都得到學校宿舍去收髒衣服,兩隻手都泡得都白了也捨不得買雙橡膠手套,可是她從沒有抱怨你一句不是。這麼善良的一個女人,你居然忍心拋下她自己跑了。你摸摸褲襠裡的東西,那玩意不是只用來撒尿的傢伙,它的存在證明你也是個爺們!」他額頭上的青筋突兀,幾次三番舉起厚實的肉掌想要擊碎對方的天靈蓋,但都強行忍住。

    許有發聽到些話,終於有些害臊了,低著頭不吭聲。

    張曉凡見到他這鳥樣更是火大,反手再把他抽飛了出去,這次打得更狠,直接從屋裡打到門口,許有發差點都昏死過去。

    張曉凡渾身散發著血腥之色,手掌鬆了又緊,緊了又鬆,走到他的身旁冷聲道:「這一巴掌,是為了你女兒打的。她從小就沒了父親,母親為了幫父親還債活活累死,一個人孤苦伶仃的生活在世界上,每天晚上哭得昏死過去,而你就跑到沒人認識的地方一躲就是十幾年。這十幾年裡,你有沒有帶過一句話,寫過一封書信回去,你知不知道姍姍為了埋徐阿姨的屍骨差點就把自己給賣了,你也他娘的配做人!」

    張曉凡把他從地上再次拎了起來,用力的搖晃著,吼道:「你說話啊,啞巴了!」

    許有發不知道是被他打哭了還是心有悔意,泣不成聲地說道:「我、我是不敢……」

    「我去你/媽的!」張曉凡抬腳就把他給踹飛到對面屋子的鐵門上,沉重的響聲加上剛才的咆哮聲,讓鄰居都忍不住打開門瞧了瞧,但見到張曉凡凶神惡煞的模樣和海哥他們拎著刀站在對面,飛快的關上門。

    張曉凡出了些胸中的惡氣,托著奄奄一息的許有發,像托條死狗一樣進了房子。

    「現在我給你兩條路走,一是我給你筆錢,拿著這錢給我滾出東海,滾得越遠越好,永遠消失在我的面前,否則再讓我看到你的面,那你就等著去餵鯊魚。」張曉凡接過海哥遞來的煙,狠狠地吸了一口定了定心神,他不想再去看許有發一眼,真怕自己忍不住會把他給宰了。

    別看許有發弱不經風的樣子,這傢伙經常幹些偷雞摸狗的勾當,吃拳挨打那是家常便飯。再加上張曉凡也不是往死裡招呼,吐了幾口血也覺得氣順了許多。他腦子雖然被打得有些渾渾噩噩,但並不影響他對錢財的渴望。

    這***心裡也清楚的很,只要能夠留在女兒的身邊,時不時地拿著幾萬塊錢不要太輕鬆。乍一看好像得筆錢爽,可回過頭來算算指定沒有女兒的錢多。

    想到這裡,許有發急忙哀求道:「不要趕我走,那些錢我可以不要,但我想留在小姍身邊照顧她……」

    張曉凡眼睛瞇起看著他,點頭道:「行啊,你想照顧姍姍是吧,老子成全你愛心。」他扭頭吩咐海哥道:「從明天開始,你往東海道上放話。只要見到這***進賭檔一步,剁他只手我給五十萬,一隻腳一百萬。把零碎和人帶到尚德堂裡找我拿錢,現金交易。」

    海哥嚥了口唾沫,暗忖這筆也忒好掙了,以阿發的性子用不了幾天這手腳全沒了。

    「不要,不要,我不會去的,不會再賭了!我發誓,我發誓……」許有發豎起三根手指頭說道。

    張曉凡蹲下身子,看著縮在牆角的許有發,不帶任何感情地說道:「你想和我玩花樣,可是我沒有這個耐心陪你玩。你的命對我來說一文不值,很早的時候我就想把你埋到徐阿姨的墓裡陪著她。或許你還不太清楚,姍姍在找人做碑的時候就搞了兩個格子,一個是徐阿姨的,一個就是你的。既然你想留下來,不如我看把你送到中州老家比較合適一些。」

    聽到這話後,許有發差點都尿了出來,他臉上的表情比見了鬼還要慌張,手舞足蹈的喊著:「我走,我走還不行嗎……」

    海哥看到這樣的情景,也不好在這裡久呆,說道:「張哥,我外面還有些事,就先走一步了,你這裡忙活著……」

    張曉凡掏出電話擺了擺手,說道:「咱們的事一碼歸一碼,一隻手一百萬不貴。你在這邊等等,我現在就讓人把錢送過來。」

    「不用,真不用……」海哥聽到失而復得的一百萬,眼睛裡都放出亮芒,剛想要走的步子也紮在這裡不動。

    張曉凡卻沒理會他這麼多,直接把電話打到張曉堂手機上。古玩店裡正常都有儲備現金,幾十到上百萬不等。如果要到銀行取幾百萬還得事先預約,太過繁瑣。

    海哥見張曉凡輕輕鬆鬆地就拿出三百萬的現金,心下熱切非常,見他電話收了線,便讓前悄聲道:「張哥,方不方便借一步說道?」

    張曉凡狐疑地瞥了他一眼,稍作思慮便跟他走屋子的窗台邊上談事。

    「張哥,不是我阿海嘴叼,阿發這傢伙已經無可救藥了,你這給他錢真是餵了狼,還不吐骨頭的。我當初在蛇哥手下看檔子收債的時候就經常和他打交道,都五六年了一直這樣,有錢就賭沒錢就借,你看他家裡的東西就知道,這敗家東西沒藥救。」

    張曉凡也很好奇,這許有發一個人在外頭生活了十多年,天天以賭過日也能撐著,至少沒有餓死,可以說是個奇跡。他也很想知道這***是怎麼過活的。

    海哥解釋道:「話說回來,賭這東西講究,運氣只佔了很小的一部份,能贏錢的要不就是魚餌,要不就是技術好。有的人手腳利索,讓人無跡可尋,這種人往往腦瓜子靈便,輸少贏多,隔三差五的換個地方。像阿發這熊玩樣,要說他的運氣還真有,大錢也贏過,幾十萬揣兜裡,天天小酒喝著,外面的妞包了幾個在家裡變著花樣玩。就咱們呆得這套房子,前前後後已經有十幾個人沾了手,沒過一陣子就得改姓,現在阿發只能算是個幫人看房子的。不過,甭管是輸還是贏,這錢都是在手裡過個癮,只要接著賭下去,錢最終都是到咱手裡。」他臉上笑得燦爛陽光,手上搓了兩下。

    張曉凡點頭道:「我和阿明聊天的時候他也提過,搞活檔抽水,只要不下場穩賺不賠。」

    海哥笑道:「蛇哥那是賺大錢去了,把這檔子買賣交到小弟手裡。可眼下的日子不好過啊,黑皮隔三差五的就玩包圍,上次在山上被逮了二三十個人,虧了不少。」他說到這裡頓了一頓,悄聲道:「所以,我想跟張哥您混怎麼樣,我阿海是什麼人你可以問小三子,絕不會幹出背信棄義的勾當。」

    張曉凡別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心中暗暗冷笑,就這種三流的貨色也想靠過來,真當自己是撿破爛的。自從他背叛馬延芳的那一刻起,張曉凡就和他劃清了界線,從本質上來說蛇哥和阿海是兩種不同的人,前者是心生涼意,後者是唯利是圖。

    「這件事你等阿明回東海的時候跟他談談,看他什麼意思再說吧。」張曉凡隨口敷衍道。

    沒過一會兒,崎嶇不平的道路上就駛來輛火紅的保時捷,喇叭按得震天響,車子卻沒敢停下。

    張曉凡拿起電話讓把車開到陸虎邊上停下,除了張曉堂以外,還跟著一個兩米來高的光頭大漢,正是堂上的楊大山。

    張曉凡有些發楞,暗忖這小子搞什麼東西,怎麼把大山也帶了過來。

    等張曉堂上樓以後才說道:「你以為我想啊,二道口子是什麼地兒你不清楚?拿著三百萬的現金我心裡虛啊,被搶都是輕的。剛好大山沒事,我就招呼著他一道過來了。」

    張曉凡嘴角輕笑,說道:「你小子也變得身嬌肉貴了,還請來了保鏢護送,大山……大山,你還好吧?」

    楊大山臉色有些蒼白,額頭上的冷汗不迭地滾落下來,就連眼神都變得不太一樣,見張曉凡問話,說道:「我、我好像來過來這裡……」

    張曉凡眉頭輕皺,疑聲道:「你是不是記起什麼來了?」

    楊大山雙目緊閉地搖晃著腦袋,似乎有些痛苦,他不自己也不敢確定地說道:「我……我好像記不清了……」

    突然,剛才還像條死狗一般的許有發像見了鬼似的大叫一聲,口中喋喋不休地嚷道:「你別過來,你別過來,我不認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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