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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百零五章 爛賭鬼 文 / 大宋

    大約過了十多分鐘,高瘦男的臉腫得像個豬頭,嘴裡不住地吐出帶血的牙齒,用含糊不清地聲音求饒道:「大哥,求你別打再打了,我們真沒幹過什麼事啊。說要包夜也是卷毛他說的,跟我沒關係啊……」他說完瞥了一眼早就被揍得體無完膚的卷毛一眼,那隻手還反方向捲曲著,心裡駭得直發毛。

    張曉凡看他還敢走神,又抽了他個嘴巴子,打得高瘦男飛出老遠,撞在捲簾門上匡匡直響。這處貨倉地處偏僻,上面還用油漆寫著招租電話,平時沒人經過。

    「你剛才不是打了人家一巴掌嗎?怎麼樣,滋味好不好受?」

    高瘦男都被打哭了,聲淚俱下地說道:「哥,我錯了,真錯了……」

    張曉凡出了口胸中的惡氣,掏出支煙來點上,說道:「把事情的經過給我詳細說清楚,如果有一句假話,老子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

    許若姍坐在的士上,臉上火辣辣的疼,但是她的心裡卻比臉上更加痛幾倍。

    往日的記憶浮現在腦海中,一遍遍的回放著,眼眶中的淚水頓時湧了出來。

    坐在前排的哥看到這一幕,好心地問道:「姑娘,咋了,遇見啥事了,要不要我幫你報警?」

    「不用,謝謝大哥。」劉若姍抹去眼角的淚花,搖了搖頭說道。

    「你去的二道口子那兒可不太平,啥玩樣的人都有,我看你長得這麼漂亮,又是個獨身一人,最好喊上兩朋友跟著一塊去。」

    劉若男點了點頭,感謝道:「沒事的,我有親戚住那兒,有什麼事的話他會幫我的。」

    二道口子是東海的一角,那塊地方屬於老區,由於那裡山高地偏,開發商選哪都不願意選這兒。前兩年山體滑坡,把這兒淹了許多房子。市裡給找了塊平坦的地方蓋了安置樓,大傢伙搬了進去,不過大多住戶都是些社會底層的人,有拾荒的,也有外地打工的,混社會的,反正三教九流的人大多都集中在這塊地方,晚上誰都不願走這條道,怕被劫道。

    許若姍下了車,邁著蹣跚的腳步上了樓,她的腳步很沉重,幾次停了下來想要放棄,卻咬了咬牙硬著頭皮上去。

    但是,還沒走上兩步,就聽到了打砸的聲音,動靜很大,喝罵聲與求饒聲響成一片。

    許若姍心中一突,疾步匆匆地向上跑去,她見房門大開,屋裡有三個人正在不斷地踹著地上的老頭,情急之下喊道:「住手!你們快給我住手!」

    她跑上前去推開那些打手,伏身將地上的老頭扶了起來,見老頭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忙問道:「爸,你怎麼樣了,有沒傷著哪裡?」

    「小姍,你終於回來了!錢,錢呢,快給他們錢啊,要不他們真會把我打死的!」許有發哆嗦著手,攬著女兒的手臂說道。

    許若姍先把他扶到床邊坐下,扭頭向來人問道:「你們要錢我可以給你,為什麼要打我父親!」

    「打他,打他算是輕的!」為首的海哥氣勢洶洶地說道:「敢在我開的場裡出老千,你他娘的也不去打聽打聽,我阿海是好耍的人嗎!」

    許有發見女兒在身旁心中也安了許多,忍著痛喊道:「我沒有出千,是他們冤枉我的,你們這些傢伙合起來坑我,明明是我贏了錢還說我出千!」

    「爸!你不是答應過我不再去賭了嗎,你怎麼又跑到那種地方去,你是不是要把我氣死才甘心!」許若姍帶著哭腔喊道:「我拿錢給你不是讓你去賭的,你知不知道啊!」

    許有發見自己的財神爺不高興了,忙陪笑道:「小姍,我只是去玩玩罷了,真是他們冤枉我的。」

    許若姍淚水在眼眶裡打轉,扭頭問道:「他欠你們多少錢,我來幫他還。」她咬著紅唇,從牙縫裡迸出字眼。

    海哥笑了笑,把手中的木棍往地上一放,說道:「你家老頭帶了五萬塊去我的場子裡玩,出千被抓按規矩是得要只手的。不過,我這個人嘛心腸好,拿老不死的手也沒什麼用處,你湊個整數給我個一百萬,這件事咱們就揭過去了,也不再找你家老頭的麻煩。」

    「一百萬!你們還不如去搶!」許若姍的性格根本不會給出這麼大筆的錢,她首先想的就是報警,讓警察來處理這件事情。

    可就當她掏出手機的時候,卻被海哥一把奪去,看到沒電的手機冷笑道:「臭娘們,給你臉都不要,真想老子把他的手給砍了是吧!」他扭頭吩咐道:「哥幾個,把老傢伙的手給剁了!」

    他身旁的兩個打手原本就是專門要賭帳的,動作麻利的把許若姍給推開,抽出腰後別的砍刀把許有發的手按在床上,舉刀便要砍去。

    許有發嚇得臉都白了,拼老命地喊道:「不要!小姍,救我……」

    「住手!快住手,我給錢,我給!」許若姍嚇得魂飛魄散,自己剛找回失散的父親,也不想他再發生任何意外。

    海哥笑道:「這就對了嘛,別說我阿海不給你面子,這件事本來就是你家老頭子做得不地道。我收一百萬還是看在他年紀大的份上,要是換成別人試試,這會兒早就去醫院裡呆著了。」他把手機丟還給許若姍,說道:「今天之內我要見到一百萬放在面前,如果你敢報警的話,我就讓人把他的手腳全都砍了,大不了讓人去裡面待上兩年,我倒要瞧瞧,老傢伙跪在床上舔飯是什麼滋味。」

    劉若姍抽噎著鼻子,顫抖著雙手撿起手機,對海哥說道:「我現在就去取錢,你們在這裡等我。」

    海哥點了點頭,拉過張椅子,大馬金刀地坐下,揮手道:「去吧,我就在這裡等著。」

    窗外的陽光照射到房間裡,將劉若姍孤獨的身影拉得很長很長,她緩緩地向外走去,顯得是那麼的無助。她不知道,為什麼許久沒見的父親還是當年的模樣,這些天來前前後後幫他還的賭債有三十多萬,而且還拿了二十萬現金給父親。

    錢對於現在的許若姍並不是什麼大事,這幾十萬還是能夠負擔的起的。但她的心裡真的很難受,痛恨許有發的死性不改,痛恨母親在臨死的時候還依然念念不忘這個男人,難道說那麼多年的任勞任怨換回的就是這樣的結局?

    許若姍雙目空洞望著前方,視線早就模糊不清,隱約間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門口,她抬起頭來見到張曉凡,那絕望的淚水再也忍不住地潰堤,撲到他的懷中狠狠地抽噎著。

    張曉凡摟著她的嬌軀,輕輕拍打著她的後背,安慰道:「放心,有我在沒事的。」

    一句簡單的話,卻是那麼的堅信不移,許若姍心裡的防線終於垮下,昏倒在張曉凡的懷裡。

    許有發和海哥都瞪大了眼睛望向來人,不同的是前者有些茫然,後者卻是有些敬畏。

    海哥是認識張曉凡的,就在馬延芳被荊永高綁走的時候,就是他做的內應。後來聽說二哥跑路,芳姐沒事,蛇哥做上了濱海區老大的位置,一個個腰包鼓鼓囊囊的,唯獨荊家滿門死絕。他心裡清楚的很,這是張曉凡做下的圈套,目的就是玩死姓荊的全家,再圖謀帝豪的產業。

    海哥很機靈,他沒有聲張半句,也沒有再找過許三德,拿著錢消失的無影無蹤,音信全無。

    張曉凡瞇著眼睛掃了一眼屋裡的人,單手托著許若姍走了進去,先將她平放在床上,扭頭沖海哥說道:「你應該慶幸沒有對她做什麼手腳。」

    他額上的冷汗不迭地滾落,不迭地點頭道:「張哥,這可能是誤會,我不知道她是您朋友。」

    張曉凡陰沉著臉望著海哥的眼睛說道:「我這個脾氣很怪,人敬我一尺,我還人一丈。事情的來龍去脈我也聽了個大概,現在我想問一句,許有發是不是出了千?」

    海哥心裡不停地打鼓,他怕說了實話沒有好果子吃,但說假話又明顯是在訛人,後果更是不堪設想。只得硬著頭皮說道:「張哥,可能是手下的弟兄瞧花了眼,阿發時來運轉也說不定……」

    張曉凡一聽便明白是怎麼回事,拍了拍他的肩膀轉身看向許有發。他認識許若姍的時候,這傢伙早就已經丟下妻女跑路,所以張曉凡也沒有見過他的面。但從現在看來,許有發頭花白,臉色憔悴,鬍子拉渣的瘦得幾乎不成人形。

    家裡四周破舊不堪,連個像樣的家電都沒有,就連床都是臨時拼湊起來的。

    張曉凡皺著眉頭問道:「你是姍姍的父親許有發?」

    許有發不是傻子,他知道來人就是女兒口中的男朋友,他知道女兒現在傍上了有錢的大款,豐衣足食不在話下。而且,看海哥的架勢應該很怕張曉凡才對,要不雙方早就掐上了。

    許有發眼珠子一轉,掐媚地笑道:「我就是許有發,也是小姍的父親。你一定是她男朋友吧,那你得好好教訓下這幾個傢伙,他們冤枉我出千,還把我打成這副模樣,要不是小姍回來的早,我就得被他們打死……」

    邊上的那兩個打手看不過眼了,他們還沒見過像許有發這樣的極品角色。其中拿砍刀的舉刀就想往他身上劈,卻被海哥喝住。

    許有發嚇得躲在張曉凡的身後,指著對方說道:「你看看,他們現在還想砍人!你一定要好好幫我教訓他們,平時我沒少受他們的毒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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