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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百一十四章 一份執著 文 / 大宋

    更新時間:2013-05-07

    母老虎的能耐的確不一般,她僅從劉筱雨的口中得知在路上睡了一覺,錯開了案發的時間便逐步推敲出其中的貓膩。不過,好在她並沒有確鑿的證據證實張曉凡殺了人,也沒有打錯將這件事情抖落出去的意思。當然,張曉凡不是傻子,他不會承認自己殺了人,只是賣她一個面子把馬世龍交出去。

    方寒等人這兩天可是累夠嗆,東奔西跑的來回折騰,連黑眼圈都熬出來了,個個頂著熊貓眼工作。等他到尚德堂的時候,發現馬世龍渾身上下都是水,一個勁的在那裡打嗝,跟只落湯雞似的,哪像背著好幾條人命的模樣。

    「頭,真的是馬世龍,這小子化成灰我都認得。」趙衛民肯定的說道。

    方寒大手一揮,說道:「先把他帶到局裡,告訴馮局我一會兒就回去。」

    趙衛民等人知道他有話要說,也不吭不響地把疑犯帶走,留下了方寒一個人在這裡詢問情況。

    方寒嘴裡叼著煙,上下來回打量著張曉凡,心裡一直在琢磨著事。自打在安濟服務區認識他開始,好像這小子就跟個謎團似的,謝、王二人的落網,可以說是一個巧合,但其中很可能是眼前的傢伙幹的好事。而且,在安濟服務區裡,謝、王二人也口口聲聲說是見到了鬼,與這次的情況十分類似,都屬於令人費解的那種類型。

    張曉凡倒是一副悠遊自在的模樣,喝著茶抽著雪茄,還時不時地逗弄著大黑,卻不多看對方一眼。他既然敢把人交出去,就不怕對方查到自己頭上,沖其量也是荊坤跟馮得生暗中的陰謀,跟他一根毛的關係都沒有。

    方寒問道:「你就不打算跟我說些什麼?別以為凌家跟你關係不錯就可以逍遙法外,我一定會把這件事查個水落石出。」他冷哼一聲,說道:「荊四死的時候,你雖然有不在場的證據,但距案發現場不足百米。荊永高死的時候,你也是在附屬醫院裡,就連博海酒店發生的事情,也有人曾經見到過你出現在酒店大門外側。不要以為監控錄像裡沒有照到你的身影就可以證實事情跟你無關,你要相信一句話,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張曉凡聽到他的話覺得挻有趣的,說道:「我的方大隊長,我發現你這個人有些鑽牛角尖了。荊老四這個傢伙死的時候我是在車上,荊永高跳樓的時候我也在醫院裡,可要我真殺了人,肯定會有人看見,難道說我會隱身術或是分身不成?現在是二十一世紀,封建迷信要不得。」他笑了笑,接著說道:「馬世龍這個重犯竄到我家裡行竊,被當場抓住並送交司法機關,這可是一個好市民見義勇為的表現,怎麼到你口中就成了十惡不赦的罪犯,要都這樣以後誰還敢做好人好事?」

    方寒也被他的話氣樂了,這厚臉皮跟鐵打銅鑄似的,睜著眼睛說瞎話。「你別得意,我一定會抓住你的把柄。」

    這不依不僥的性格真是讓人頭疼,張曉凡也不是吃素的主,不可能讓他這麼損也不回應一句。他放下臉來,冷聲道:「我是看在你是個人物的份上給你幾份臉面,別他娘的跟我來勁,你有這個本事怎麼不去把荊老四跟他的狗屎侄子繩之以法。你去大街上打聽打聽,整個古街的人誰不知道荊永高的德性,被他禍害過的女人搬起腳指頭都不夠數,那時候你在幹嘛?你怎麼不為民申冤?荊老四走私古董國寶,你們也知道,為什麼還讓他逍遙法外,為什麼不直接把他們給逮了?現在他們都死了,你就跑到我這裡來嚷嚷,你是不是看在荊家財雄勢大不好下嘴,而老子只是個醫生好欺負,想要當個攪屎棍心裡才舒坦?」

    方寒被他拿話頂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紅的,他不是不想抓荊家叔侄倆,而是實是手中實在沒有證據。張曉凡說的不錯,誰都知道荊永高是什麼德性,當他帶著人找到受害人之後,見到的只是荊家的律師帶著支票跟受害人談價錢,要是對方不接受的話就派人上門恐嚇。受害者的家屬見到這樣的架勢多半敢怒而不敢言,幾乎都選擇了妥協,也撤消了控訴。

    自古就是民不舉官不究,連受害人都找不著了,誰又能處理這些案件,哪怕像馮玉玲那樣性情剛烈的女子報警,也會被荊老四派人給蒸發了,屍首都找不著地方,一度之間方寒很想把這幫人面獸心的傢伙給做了,但是理智告訴他不行。

    「法律就是法律,不能憑著自己想怎樣就怎樣,要人人都像你一樣這個社會就亂套了!」方寒咬牙說道。

    張曉凡輕笑道:「你又錯了,我沒有亂來,難道說幫你們抓捕歹徒也有錯?而且,我們警民之間還是合作的挻愉快的。下午的時候,母老虎讓我幫她收集荊老四的罪犯證據,我不是也答應了,只是不巧的是荊老四已經掛了,這些證據也多半並無大用。」

    方寒站起身來,說道:「如果不是穿著警服,也許我會贊同你的觀點,但很抱歉,有些事情對就是對,錯就是錯。謝謝你的配合,我也替被馬世龍殺害的家屬感謝你的義舉,再見。」

    望著方寒離開的身影,張曉凡長長一歎,在物慾橫流的社會中,像方寒這種真性情的漢子是越來越少了,剛過易折,也不知道這小子可以走多遠。

    誰又能知道他最後的話是什麼含意,也許是在另一方面對張曉凡除去荊永高跟荊老四這兩個禍害的認同,也可能是代表受到荊永高獸行的女孩給他的感謝。但無論如何,方寒堅定了他自己的信念,並沒有選擇在任何勢力下低頭,不能不說這種秉性非常難得。

    「他很不錯,只是過於執著,像這種人往往過得很不如意。」蕭兵等人從樓上下來,剛才的話他們全都聽見了。

    張曉凡說道:「誰不是這樣,咱們都擁有著一份執著,只是這份執著方向不一罷了。荊坤是為了私仇執著,這私仇無可厚非,是條漢子都得報這個仇,但是他不應該來惹我,我不會允許自己的家人和朋友受到傷害;馮得生是為了利益執著,本性貪得無厭而且是個人渣,為了自己的私利不惜犧牲自己的妹妹取得荊永高的信任,這小子死有餘辜;荊老四也是執著的人,為了荊永高他可以說是挻而走險,滿身的罪孽死不足惜。」

    他說到這裡,一口飲盡茶水,歎道:「還是老話說的好啊,色字頭上一把刀,正是這把刀將荊永高送入萬劫不復的深淵,想想有多少人為了他的死而拍手贊快。」

    張曉凡將手中煙頭擰滅,起身收拾好亂糟糟的櫃檯,笑道:「咱們也別在這裡怨天尤人了,上回我師叔送來兩罈子陳年佳釀還沒來的急開封,咱們打個電話叫桌酒菜來個一醉方休,如何?」

    蕭兵和楊大山互視一眼,苦笑道:「我們是沒有問題,但你曾經交待過不能飲酒,也只能聞著酒香乾過癮了。」

    張曉凡拍了拍額頭,恍然道:「看我這記性,最近事情太多都忙昏了頭。等你們倆的病好了之後,再喝也不遲。」轉身對張曉堂交待道:「你也別太晚睡,明天早上跟我去一趟前街那邊,把貨物都清點上一遍,現在荊老四一死,連鋪帶貨全都改了姓。」

    張曉堂樂得沒邊,拍著胸脯信誓旦旦地說道:「這事就包在我身上,我都跟師叔聯繫好了,到時候他也會派人盯著,絕對沒有問題。」

    張曉凡笑著走到院裡,望著皎潔的月色,相信以後的日子會更加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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