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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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甘姑娘昨夜已經去了。」
第二日,剛到潘府,潘仕成便低聲向周曉峰稟報。
「請了那麼多名醫,難道都沒有辦法嘛?」
之前已經診斷出是元氣虧虛,並伴有中毒症狀,卻一直找不到解藥。群醫束手無策,只能開一些人參、鹿茸、當歸、田七、阿膠、枸杞之類的藥物調理,並服用綠豆湯之類的解毒,因為藥不對症,始終不見起色。
「那便厚葬了吧,露露姑娘家裡可還有什麼人?」
瓦罐不離井邊破,將軍難免陣上亡,耍寶的被人破了法器,身死道消,也算是命中的劫數。甘露露平日裡迎來送往,生薑熟李的客人太多,亂了氣息,傷了元神,連靈丹妙藥都救不回來了。
「甘姑娘本是藝妓所生,她那老鴇就是親娘,從小調教出來的。她還有一個妹妹,據說去年也剛入了行,還是沒開包的清倌人呢啖頭湯就要一千兩,嘖嘖。」
「好狠心的女人!」
一門盡娼姬,那就怪不得了,又不是逼良為娼,而是自願**,那就不值得同情了。哪個行業都有風險,這種低投入高收入行業風險就更大了,赤膊上陣,不是西風壓倒東風,就是東風壓倒西風。即便輸的狠了,只能算是『工傷』,又能怪得了誰?
「從賬上支一千兩銀子打發那老鴇做燒埋費吧,這老女人,真是作孽啊,她這女兒,就是她自己害死的。病房在哪邊,走,帶我過去看看。」
潘仕成在前頭帶路,心裡卻在暗暗嘀咕:
「這位殿下,下手可真狠,夜御十女還傷了三條人命,還有八人不能起身,這廣州府的一眾花魁娘子算是團滅了,真是好手段啊!不過這出手也太鋪張了些,一個婊*子值得幾個錢,又不是沒給出台費,還花了幾百兩湯藥錢,前前後後加起來,都夠買幾十名婢女了。」
「我苦命的女兒呃,以後叫我怎麼活哇?」
一個塗脂抹粉的婦人在那裡哭天抹淚,這就是那老鴇子,甘露露的親娘了。這老貨聽說一棵搖錢樹倒了,不管不顧就在這病房裡哭起了秦廷。
「我的乖女兒一年要孝敬老娘幾千兩銀錢,以後老身可還能靠誰喲!」
她瞅見潘仕成和跟著進來的周曉峰,哭聲又提高了八度,搶天呼道:
「潘老爺,哪個天殺的糟蹋了我女兒,您可得給老婆子做主啊。」
這老厭物還在喋喋不休,周曉峰聽得不耐,招手讓人把屍體抬出去收斂,老婆子也被拉出去了,遠遠的還能聽到她的叫聲:
「我的乖女兒咧」
「你們覺得怎樣?」
房內只剩下了臥榻的八女和照顧她們的五娘以及幾名婢女,左五娘站起向周曉峰斂身施禮,臉上無悲無喜,幾女則默然不語,暗自落淚。
前幾日兩位姐妹和今天甘露露的離去,讓她們觸動頗深,物傷其類。雖然她們淪落風塵,混跡歡場,早已看淡了生死離別,一旦牽涉到了自身,卻難免有『命運如同一片浮萍般脆弱』的感慨。
「或許,你們還有的救,且試一下看看。」
看這八女病情輕重不一,周曉峰琢磨出了個法子,卻又並無十分把握,他對五娘招招手:
「我想了個辦法,左姑娘,辛苦你一下,跟我來。」
半響後,五娘紅著臉端來了一大碗乳白色漿汁,像是牛奶,卻又有股羊乳的腥臊味。
「這是羊奶。」
五娘瞟了一眼後進來的周曉峰,伊俏臉又是一紅。
「剛擠出來的,都趁熱喝了吧。」
這裡面倒是放了許多牛奶,不過嘛可不止這她無暇多想,連忙吩咐侍女放了八個小碗,一勺一勺舀在了碗裡,病重的便多放了些
服下後約莫一兩刻鐘,病懨懨的幾女神色便有了好轉的跡象,蒼白的臉龐都有了血色,雖然還不能起床,卻也能輕聲說話了。
「這羊奶真好,左姐姐,還有麼?」
五娘揉了揉發酸的手,瞪了一眼在那裡悠然喝著參茶的周曉峰,沒好氣地斥道:
「這是公宮裡的,羊奶,一天哪有這麼多的?」
她在碗底舀了剩下的小半勺乳漿,放在口裡嘗了嘗,咂摸道:
「這玩意有啥好,一股怪味兒。」
「呵呵,等你用慣了,就知道這東西的好處了。」
「你下流!」
五娘臉色通紅,與其說是斥罵,還不如說是撒嬌來的恰當些。這冤家,真像是潘老爺說的那樣,高大英俊且人物風流,文武雙全又多金,風度翩翩俏郎君,真是愛殺個人也只可惜自己只是個苦命的風塵女子,卻是配不上的,要是能與他春風一度,**片刻,登時便死了也是甘心的。
「唉,我怎麼這麼傻?」
坐了半響,周曉峰見幾女沒有了大礙,這才叮囑她們。
「我明日再來看看,大概是要大好了,不過你們以後做不到生意了。」
「哼!不接客,我們吃風喝雨,還是你周大少爺養我們?」
「這個這個容我晚點再給你們答覆。」
面對幾雙灼灼的目光和五娘連珠炮一般的發問,任是周曉峰曾經把她們打得全軍覆沒,也只好敗退
「你們殺了老娘算了,我也不要活了沒有一萬兩,休想我罷休!」
離了病房,周曉峰去往後山想要送甘姑娘最後一程,卻遠遠的聽到那老鴇子兀自糾纏不休。她女兒一年能給她掙幾千兩銀子,可謂是演藝圈裡的名角兒,身家上億的主,真正的搖錢樹,不說什麼一姐,皮肉行裡當家台柱子那是當仁不讓的。
如今這美好的一切全沒了,二女兒又沒有成名,加上也沒有那麼出色的姿質,今後再也享受不了從前那般奢華生活,自是不願意接受潘家一千兩賠償的條件了。
「想要這點銀子就打發我,除非我死了,你們休想就此了結,我要去告官,你潘家沒有王法了,老娘拼著魚死網破也要讓你們倒血霉。」
老婆子撲在棺材上呼天搶地,就是不准下葬。要不是兩個下人攔著,蓋板都要被她掀開了。
「告官?」
周曉峰笑了,這老乞婆真是豬油蒙了心,不知道個好歹了。
「潘老爺就是現成的二品,官,我就是王法!你想死?那我就成全了你,也讓世間少了個禍害。像你這般養女為娼,沒有廉恥,不知人倫的東西,本少爺殺一千埋一萬,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周曉峰走到墓穴邊,把那老鴇子提溜起來,往坑裡一丟,便摔了她一個四腳朝天,半天都爬不起來。
「把棺木放下去,母女倆一塊兒埋了。」
沉沉的硬木棺槨一寸寸吊了下去,不管那老厭物在下面如何拍打,如何求饒,卻無濟於事。
「大官人饒命,潘老爺饒命啊,老身錯了!」
「一千兩就一千兩。」
「嘎吱!嘎吱」
「錢我一文也不要了,保證不再胡說啊!-」
「卡嚓!-」
地下再無一絲聲息,一鏟又一鏟黃土蓋上去,一座墳包慢慢堆起。
不遠處,還有兩座新墳,那是兩位尚不知名的女子。
可憐的風塵女!
造孽啊!
咸豐二年八月,太平軍橫掃湘北,連下數城。各地會黨也紛紛起義響應,滿清的統治搖搖欲墜。
而此時,在地球的另一面,戰爭的陰霾已經籠罩了歐洲。
為了爭奪在巴爾幹半島的控制權,歐洲即將爆發一場規模宏大的戰爭,土耳其、英國、法國、撒丁王國等已經開始準備向俄國宣戰。
這一場戰爭將從1853年一直持續到1856年,以俄國的失敗而告終。
在這場戰爭中,新式線膛槍、蒸汽船、鐵路和電報等新技術的應用將對戰爭形態的發展產生革命性變革。
而軍事後勤體系也將發展為一個獨立部門,工程保障、戰地醫療、後勤運輸能力得到極大提高。各軍事強國在這次戰爭後都將加速淘汰舊裝備,摒棄滑膛式武器及木製帆力戰艦,進行新技術軍備競賽。
克里米亞戰爭又被稱為第九次俄土戰爭,是英、法、奧斯曼帝國和撒丁王國結成同盟後同沙皇俄國進行的一次戰爭,也是拿破侖帝國崩潰以後規模最大的一次世界大戰。
此次戰爭的導火線是「聖地」耶路撒冷之爭。長期來,東正教和天主教一直在爭奪奧斯曼土耳其帝國屬地的「聖地」管轄權。
沙皇俄國早已經蠢蠢欲動,想要將該帝國境內所有東正教居民由俄國「保護」,力圖把土耳其變為俄國的保護國,進而,俄國可以獨佔博斯普魯斯兩個黑海海峽,打通進入地中海通道,實現其擴張野心。
俄國的這一企圖自然為英法所不能容忍,雙方暗下交鋒,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
1852年,俄國已經陳兵數萬在奧斯曼帝國多瑙河邊境,對於土耳其人來說,他們即將面臨著生死存亡的戰爭。因為很久以前,沙皇尼古拉一世就曾經毫不掩飾地表示:
「土耳其應該死去,而且一定會死去。」
沙餓貪得無厭,企圖獨佔奧斯曼土耳其帝國的廣大的領土和屬地,因此雙方毫無妥協的餘地,英法兩國自然對此無法容忍,在這樣的處境下,土耳其人也只能抓緊抱住英法兩國的粗腿。
俄土雙方兩個陣營都加緊了備戰,調兵遣將以備戰事突然爆發。巴爾幹上空陰雲密佈,大戰來臨的沉重氣氛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而此時,在遠東的香港,也已經能聞到硝煙的氣息。
列強已經無暇東向,顧不上修約,原本準備動用武力和滿清開展的第二次鴉片戰爭無限期延遲了。
英法等國和俄國在遠東的勢力因為歐洲的衝突而變得關係惡劣起來了,街頭巷尾都是對於沙俄不利的傳聞。
「賣報!賣報!中國拳王打敗俄國功夫沙皇。」
「南拳王即將應邀訪問香港」
「俄國大力士伊萬諾夫傷重不治,昨日病逝。」
「」
不遠處,一艘從廣州開往香港的英國郵輪正緩緩駛入維多利亞灣。船頭上,一位高大挺拔的青年人遠望著稍顯破敗落後的城市建築群,不由自言自語道:
「這就是一百多年前的香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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