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我們幾個氣勢洶洶的,這一下就引起了裡面所有打牌人的注意。
身後的一個弟兄伸手一指:「大天哥,就是他們。」
我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一共差不多**個人,在哪裡閒嘮嗑抽煙磕瓜子。
這個棋牌社本身就不乾淨,裡面也全都是煙氣,挺嗆鼻子的。
他們也都看向這邊。
其中一個哎呦哎呦的叫喚了兩聲走了過來:「你們幾個還他媽敢過來?別以為叫了倆人就牛b了啊。」
他抽了口煙,繼續開口:「來來有啥事咱出去說。」
我笑了笑:「逼崽子,我看你是不想在這待下去了。」
然後我一刀就剁了下去,他往後退了一步但還是被我劃在了胸口部位,緊接著我抬腿一腳直接給他踹翻在地。
這一下,所有打麻將打牌的全都站了起來,紛紛往後退了一小步。
甚至還有人叫喚了起來,我看了一眼,這裡大部分都是一些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在這裡玩,甚至還有更老一些的。
「草你們嗎的!」這個人從地上爬了起來,抄起身邊的一個椅子直接衝著我們飛撲了過來。
他一動手,他身後的七八個人一起過來了。
這棋牌社位置本來就小,加上這麼多桌椅板凳,所以根本就沒有伸展拳腳的空間。
沒辦法,我們被逼的退出了這個棋牌社。
我們退出去之後他們也像瘋狗一樣衝了出來。
嘴裡罵罵咧咧的,拎著板凳衝著我們就砸了過來。
我側了個身,一刀劃了過去,豹子緊跟著就是一腳直接給面前的人干倒了。
「剁了。」我拎著刀,直接衝了過去。
這時就看見一個板凳衝著我臉就扔過來了,我直接蹲了下去,然後站起身來又衝了上去。
我躍起就是一腳,緊跟著我被板凳砸中了肩膀,咬牙一挺,又一刀剁了過去。
「草泥馬的,你們是真他媽不想好了。」我聽見豹子在身後吼了起來。
我們本來人就比他們少,加上除了我們仨,剩下的身上都有傷,所以感覺有些打不過。
但是打不過也得打,一幫小逼崽子,以為自己很有勢力一樣。
不教訓教訓不行。
我們仗著手上有刀,所以也非常的囂張,手中的刀不停的揮舞,他們倒是也不敢再上前了。
打了一會,地上就躺著三四個人了,渾身是血。
有一個是我手下的弟兄,剩下的全都是他們的人。
「等會,先停!」面前的一個舉著板凳的氣喘吁吁的喊道。
「停?」我微微一笑,猛然間上去一刀給他砍翻了。
然後,我喘了口氣,把煙盒掏出來,遞給豹子跟盛子一人一支。
打著火之後,豹子笑了笑:「大天哥,好久沒一起辦過事了。」
「是啊。」
「大天哥?」我聽見對面有個人嘴裡念叨起來。
「怎麼了?」我笑了笑,「認識我?」
「聽,聽說過。」
我一瞪眼:「聽說過還他媽敢動我手下弟兄?」
「不是……」他們都不說話了。
我回過頭,跟豹子跟盛子,同時的笑了,這種感覺真好。
我帶著人走了,並且讓他們道了歉,賠了醫藥費,並且警告了他們,他們也沒說什麼。
小區的保安也趕過來了,但是我們也沒有理會,就直接走了。
跟豹子和盛子,在外面瘋玩了一天,直到晚上才散。
也沒有叫大祥哥,就俺們仨。
晚上的時候,小馨給我打電話約我出去,說自己心情不好,可我是真的很累了,看了一眼時間都快十點了。
但我還是沒有拒絕,約好的地方竟然是我們初中學校門口。
這就是讓我有點蛋疼的地方了,我們初中學校離我家不遠,走過去也就不到十分鐘吧,但我總是怕碰見曾經的那些所謂的弟兄。
算了,有啥好怕的,碰見了就碰見了,無所謂。
「你說你這一天天的,白天出去晚上也出去,到底忙點啥?」大祥哥非常的疑惑。
「當然是約炮了。」我哈哈笑了兩聲,直接走了。
回到當初的學校門口,多多少少還是有那麼一丁點的懷念的,但就是那麼一丁點,現在才覺著,上學是真好,比現在的日子要好的多的多。
小馨比我到的還早,有可能她約我出來的時候已經在學校門口站著了。
到了之後,我走到她面前:「這大晚上的不睡覺,還出來溜躂啥。」
小馨穿著很簡單的t恤,跟個牛仔褲。
頭髮也梳成個馬尾,有點小清新的感覺。
我記得她初中就是這個打扮吧,這還返老孩童了。
「睡了,睡不著,就出來了。」
「睡了?你幾點睡的啊。」
「九點啊,躺了半個多小時,睡不著,就出來逛逛,順便騷擾騷擾你。」她笑了笑,「哎對了,錢收到了嗎?」
「收到了,你也真是,說一套做一套的,不過話說回來也是,你有個這麼有錢有勢的老爸,五十萬也就是小到不能再小的數目了。」
「有錢有什麼用,沒錢的時候不也過的挺開心的嗎。」
「沒錢的時候過的開心?是啊?沒看出來。」我舒了口氣,叼起一支煙,晚上站在這麼安靜的學校門口,感覺還是挺不錯的,最主要的是舒心。
「當然開心了,總比現在好,我現在每天都不知道該幹些什麼,以前化妝品啊衣服啊什麼的,都是自己親自逛街買的,那時候就很開心,而現在呢,睜開眼就有飯吃,想穿什麼衣服都有,化妝品也都那麼齊全,說真的,少了很多生活的樂趣,而且我也不用去工作,就有花不完的錢。」
「這多好,我都羨慕你了,咱倆要是能換下靈魂多好。」
「你別開玩笑了,還羨慕我,是我羨慕你還差不多。」
「我草你還羨慕我?那你天天去打打殺殺吧,天天過內種不知道還能不能看見第二天太陽的那種日子吧,嚇死你。」我笑著說。
她歎了口氣:「你還記不記得上次我被人抓走劃了好幾刀的事情啊。」
這事我肯定記得,就被夜魔抓走的內一次,估計小馨身上的傷疤還是很明顯。
「嗯,咋的了?」
「我剛才來的時候還想會不會再被抓走一次,自從上次的事情後,我每天夜裡出來都感覺背後有人,所以都不敢再人少的地方逗留。」
「別想那麼多了,都過去的事情了,最起碼你現在不會有事情了。」我深呼吸了一口氣,「找個地方坐坐吧,乾站著怪累的。」
「好啊。」小馨走到馬路邊,直接坐到了台階上。
好吧,我承認我也經常坐,可能是個人習慣,覺著坐在馬路邊比坐在沙發上椅子上還舒服。
我坐到了她的旁邊。
「我爸找你了吧。」小馨問。
「嗯,找過一次。」
「你怎麼說的?」她看著我。
「沒答應唄。」
她輕輕一笑:「別搭理他就是了,天天說要補償我要為我做些事,我覺著這些都是沒必要的,是我的終歸是我的,不是我的我也強求不來,之前也幼稚過,但是現在什麼都看開了。」
「看開就好,找個適合你的,反正都不小了,再過兩年,就能結婚成家了。」
「現在想這些,也太早了,你跟你對像還好吧,我其實都不想打擾你的,總覺得這樣不好。」
「我跟她啊,哎,凶多吉少。」
「怎麼說?」
「懶得說。」
「哎呀,說說吧,我樂意聽。」
「就是她爸不樂意唄,給我倆選擇,要麼當上老大,要麼做回平民百姓,否則就不能跟她在一起。」
「我還是覺著第二個選擇比較容易做到,你覺得呢?好吧,我瞭解你,你肯定很糾結,而且我相信,你肯定是再為第一個選擇奮鬥。」
「你也未必太瞭解我了吧。」
「廢話,認識你多少年了,你心裡想啥,我都一清二楚,不過我是很不贊同你這麼做的。」
「我已經沒有什麼路可走了。」
「你的路太多了,就是你不想走,我記得魯迅說過一句話……」
我直接打斷了她:「得得得,別提這些名人了好吧,還有,你應該知道,你是勸不住我的。」
「是啊,我當然知道,但我就是想試試,你真就是個一根筋,從初中到現在,你雖然變了很多,但你這個一根筋的毛病,就是改不了,永遠不會給自己想退路,還一直被仇恨麻痺著,我感覺你早晚會瘋。」
「我要是瘋了就好了,啥都不用想,多好。」我抬頭望了望天,「活了二十年了,媽的,一次星星都沒看見過。」
「你少轉移話題啊你,跟你說正事呢。」
「挑我毛病算正事?那我也挑挑你毛病吧。」
「我能有什麼毛病。」
「你的毛病就是跟老太太一樣能叨叨,還有口是心非。」
小馨一巴掌拍在了我的後背上:「說誰老太太呢?」
「我說的是實話。」
她用手指著我的臉,鼓著腮幫子還瞪著眼,看了老半天,最後她一洩氣:「既然你這麼瞭解我我又這麼瞭解你,那咱倆就結婚吧。」
「別鬧啊大姐。」
「至於嚇成這樣?我有那麼恐怖?」
「不是恐怖,是真的不行。」
「我知道,就是跟你說笑而已,反應別這麼強烈行不。」
我鬆了口氣,要是沒有小臉,我還恐怕真就答應你了,啊不行不行,還有個何老二在後面呢,絕對不行。
「以後我晚上睡不著就找你出來跟我說話,感覺真好。」小馨感覺真的開心了許多。
「行啊。」我說完之後,小馨都意外了。
「真的?」
「嗯,找吧,反正我時間也多。」
「算了吧,我就是隨口一說的,你別當真。」
「你看你又口是心非了吧。」我笑了笑。
「別了還是,不好,謝謝你。」
「好吧,那就別了,正好我也能好好休息。」我笑了笑。
「啊?你這就改變主意了?」
「我草大姐,是你說別的,現在又賴我?」我瞬間就無奈了。
「是嗎?那我以後晚上睡不著就找你,你要不出來那就說明你言而無信了。」
「妥妥的,但也不保證次次都出來,就怕有事。」
「我當然知道了,再說,我又不會每天都找你,難道你盼著我天天失眠啊?」
之後,就陷入了一片沉靜,突然之間就沉靜了,我看到小馨的手都不知道該往哪放了。
我突然之間就笑了。
「你笑個屁啊。」
「我笑你呢。」
結果就挨了兩巴掌。
走的時候,都快凌晨兩點了,我們倆就一直在馬路邊上坐著。
臨走前,她說讓我抱她一下,我也沒說什麼,就抱了抱她。
她在我耳邊說,謝謝你。
我沒說什麼,然後她也不讓我送她,就自己走了。
我歎了口氣,揉了揉自己的鼻樑。
一個月之內,小馨沒有找過我,聯繫都沒聯繫過,不過我也是習慣了。
一個月後,金爺身上的傷,明顯好多了,並且包了一個飯店,今晚八點,所有人都準時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