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天，等我找著機會非得好好整頓整頓你，我跟金爺關係還算到位，所以今天暫且饒你一次，還有，聽說這裡傳來槍響，告訴我，是誰開的槍。」
「槍響？我沒聽見，真的沒聽見。」
這個警察把帽子摘了下來，衝著我笑了笑：「別跟我扯啊，否則我就不客氣了。」
「我是真沒聽見，你想太多了你，我哪敢騙警察啊你說是不是，我就算多有勢力我也沒這麼肥的膽子啊。」我掏出煙盒，準備遞給一支煙過去。
他衝著我使了個眼色：「你是沒看見身後的記者是嗎？」
我點了點頭，把煙叼到自己的嘴上：「我又沒說給你。」
緊接著，我打著火吸了一口：「給個面子，以後你要有事需要幫忙，我肯定盡全力，怎麼樣？」
他微微一笑：「怎麼？賄賂我？」
「警察也是不乾淨的，這道理我明白，你帶著那幾十個人走，也算你立了一大功，暫且放過小弟跟小弟的弟兄，如何？」
他沒說話，轉身吼了一句：「人都帶走，收隊。」
看著那麼一大群人被押走了，這場面還是頗為浩大的，記者一個勁地採訪群眾，各種拍，上新聞是百分之百的了。
看著他們離開之後，我走到暢哥的身邊，暢哥已經把衣服穿好了。
「暢哥，都忘了你這麼能打了，挺硬啊。」我捶了他一拳。
「你要說拼頭腦拼勢力，我承認我哪點都不如凌天浩，但你要說打架，我還真就誰都不虛，混社會到現在，我還真就沒見過誰能擺平我。」
「宏哥跟龍哥不得虐死你啊？」我笑了笑。
「那是我尊敬他們，不願意動手，如果真打起來，我發誓我誰都不虛。」
我衝著他伸出大拇指：「厲害。」
「先別說這個了，剛才內警察都跟你說啥了？」
「沒啥。」我一攤手，「互相聊天唄。」
「我知道你跟凌天浩他們關係不錯，這一來，你們倆的關係不就徹底完蛋了？」
「這些對於我來說，都是無所謂的了，反正他們不是我兄弟。」
暢哥一樓我肩膀：「走吧，進去喝兩杯。」
走到葉華身邊的時候他衝著我說了聲：「謝謝。」
我倒是覺著沒什麼：「因為這裡是36號街，還有暢哥是我兄弟，不然我才懶得管呢。」
「凌天浩為什麼突然就來了，你知道原因嗎？」
「因為水爺死了，他想找兇手，就跟瘋狗似的亂咬，懂了吧。」我說。
「水爺死了？誰幹的？」
「我怎麼知道，你問我我問誰，哎。」我承認我沒有膽量說出實話。
「行了，別談論這些事情了。」緊接著，暢哥喊道，「阿豪，上三杯酒。」
「知道了，暢哥。」遠處一個服務生應和道。
「大天，等我們的勢力在s市扎的更穩一點的時候，我就準備動手了。」
「別太急，沒那麼容易的。」
「我急性子，有點等不了了，強子這麼久都沒有安息呢，我必須得給他一個交代。」
「不是那麼容易的。」我深呼吸了一口氣，「不然煞爺不可能幾十年都不能幹掉他，可見他的勢力。」
其實對於我來說，還是很容易的，但我不能下手。
我也不太希望暢哥下手，但暢哥如果很堅定，我又沒辦法阻止。
其實人生就是有很糾結的事情，總之自己也解決不了，乾脆順其自然吧。
「他不是神，也不是貓，我就不信一槍打不穿他腦袋。」暢哥的眼神異常堅定。
出了強子酒吧，我的短信響了，銀行卡裡多了五十萬，小馨的動作也是夠快的。
我把豹子跟盛子兩個人叫出來了，我的兩個好兄弟，最近也是沒有怎麼聯繫過。
也沒有像以前那樣形影不離的了。
不過他們也並沒有介意，因為他們知道，我也是有苦衷的。
我們三個站在一起，到現在為止，還是有些不適應，因為少了兩個胖子。
「36號街這段時間都是你們照顧的吧，是不是挺辛苦的。」我說。
「這倒沒什麼，都是忙活一些小事而已，哪個地方出問題了，我們就過去解決一下，不過現在他們給保護費好像已經不是那麼不情願了，因為每次他們有事情我們都是過去幫忙的。」豹子說。
「那就好，也是辛苦你們倆了，最近也沒怎麼聯繫。」
「沒事，大天哥，你有你自己的要忙，不過用得著我們的時候，就說一聲，咱們的感情比誰都鐵。」
我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謝了啊兄弟，哎對了，我突然想起冰姐了，你們最近有跟她聯繫嗎？」
「我們每晚都會去菜市場給她幫忙的，她現在也就是在過平常人的生活，晚上出來賣肉，白天都會去跟火姨嘮嗑，而且她跟我們說，她不會插手毛球的事情了，讓我們自己去處理。」
我嗯了一聲：「那就好，她這麼生活比咱們強太多了。」
「感覺挺無趣的。」豹子歎了口氣，「大天哥，咱們什麼時候動東嘯會啊，這都忍了多久了。」
「快了。」我咬了咬牙。
是真的快了，只要金爺當上真正的老大，那就可以血洗了東嘯會，到時候，我就真的沒有什麼遺憾了。
「豹子，說真的，我現在有想法，就是給毛球報完仇，我就退出這條路啊，也去過平穩安逸的生活，不只是說說的，是真的有這樣的打算，也不知道為啥會突然這麼想，這條不歸路，我覺著我們不能走下去了。」
「大天哥，咱們兄弟幾個努力打江山啊。」
「到時候再說吧，我是真的累了，再這麼混下去，仇恨不斷，而且，往後也不知道自己的結局如何，手上也不知道還會沾多少鮮血，這都是一個未知數，你看看你們，已經遍體鱗傷了。」
我指的是豹子的手指，跟盛子的臉。
再這麼混下去，有可能連命就丟了。
我歎了口氣：「咱們都不是當老大的命。」
「大天哥……」豹子剛想說什麼，盛子就輕輕拍了他一下，「我覺著大天哥說的挺好的，而且，這樣也是件好事，平穩的生活總要比打打殺殺強。」
「沒事豹子，我現在只是想一想而已，往後還不知道會有多少事呢，沒準要一路走到頭呢，這也是說不定的，因為現在想退出，真的很難了。」
金爺做的事情，我也知道，我如果退出去，那金爺一定不會放心我的。
說實話，我心裡也是蠻糾結的，金爺對我恩重如山，我要是就這麼棄他而去了，那豈不是太沒良心了麼。
想到這，我又猶豫了。
「大天哥，別多想了，不管你想做啥，我們都支持你。」盛子斬釘截鐵的說道。
說實話，我很感動，哎，但我卻不敢再許下什麼承諾了。
因為我記著，我曾經跟墩子也說過我要帶著他們闖出一片天地之類的話。
誰知道，還要墩子替我去死，想到這，我就恨自己，哎，曾經多美好，那段日子，是我父母走後，我最快樂的時光了。
「對啊，我們都支持你的。」豹子也開口了。
「行了，不矯情了。」我叼著煙，「說去哪玩會吧，閒著也是閒著。」
正想著，豹子的電話就響了，他接起電話簡單說了兩句，掛掉之後看著我：「大天哥，先別玩了，有點事情。」
「啥事啊？」我問。
「咱們手下幾個弟兄被人給揍了。」
「在哪啊？」我問。
「就在36號街，離夜軒不遠的地方，被十幾個人給打了。」
我沒有再多問，直接把車行駛了出去，路上豹子一直在打電話，問詳細的位置。
最後我們在夜軒附近的一個小區門口找到他們五個了，一個個遍體鱗傷的，有的衣服都被撕扯爛了，身上全都是塵土跟腳印。
五個人都是鼻青臉腫的。
下車之後，我們三個走到他們的面前，我帶著頭。
他們看到我之後，都痛苦的呻吟起來。
「叫喚個極薄，是不是老爺們？」我喝斥道，「誰幹的，他們人呢？」
「大天哥，他們就在小區裡面呢。」
「行了，先帶我們過去。」
我想他們可能也沒有多說話，就挨了頓打，不然那群人不可能這麼逍遙自在的等著我過來。
「草，我弟兄也敢打。」我轉過身走到車旁，然後打開後備箱，從裡面取出幾把片刀，這都是我放在裡面很長時間的，怕有個什麼意外，正好拿來用，今天也是正好派上用場了。
我扔給了豹子跟盛子一人一把，然後還有多餘的三把，自己拿上一把，剩下的全扔給他們了。
關上後備箱，我們拿著刀就直接進了小區，也恰巧小區的保安不在，我們就直接走了進去。
「人在哪呢知道不？」我問。
「就在前面一個棋牌社。」
「你們是怎麼發起的衝突啊。」
「我們就在裡面玩，誰知道他們玩賴啊，輸了不給錢，還打了我們一頓讓我們滾。」
「真他媽沒出息。」我歎了口氣。
他們給我指道，直走到盡頭，看到一個棋牌社，說是棋牌社。
「贏了不給錢還有這回事呢，草。」我深呼吸了一口氣，推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