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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千一百一十三章 封印 文 / 聖指

    當僵皇緩緩站起身子的那一刻,賢宇的嘴角不由的抽動了兩下。因為其此刻實在是用不上一絲一毫的力氣,別說是法力,即便是凡人的力氣其都用不上分毫。其此刻渾身上能動的就只有腦袋而已,四肢根本就不聽使喚。賢宇心知肚明,自家此次恐怕是真的凶多吉少了。僵皇此刻面上神色極為陰沉,其艱難的邁開步子,一步一步的朝著賢宇走了過去。其並沒有開口說些什麼,但那雙目中仇恨的火焰卻足以說明一切。賢宇此此刻面上的神色已恢復如常,其靜靜的看著僵皇,看著這個自稱是被自己老祖宗陷害的男子。其目中的仇恨看起來絲毫不像作假。此刻的賢宇心中卻產生了一個念頭:「難道老祖宗真的陷害過眼前之人,難道伏羲天地的締造者真的是個不折不扣的偽君子?或者說,因為某種慾念,讓其在一時間成了偽君子?」賢宇雖說不願意去相信這一切,但理智告訴他這一切並非沒有可能。人為天地之靈,乃是天地間最為複雜的存在,若說一時的慾念爆發做出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這也沒什麼好奇怪的。但在事情沒弄清楚之前賢宇是不會相信僵皇的話,及時是事情真如對方所言,站在賢宇所處的位置上,對方依然是其的敵人,賢宇不會對其有絲毫的愧疚之意,過往的歲月就是過往的歲月,人要活在當下,而不是留在過去。因此,賢宇此刻看向僵皇的目光中充滿了鄙視之意。其雖說此刻四肢無法動彈,但渾身上下卻充滿了一股威壓,那是至尊的威壓。

    卻在此時僵皇卻開口說話了:「沒想到啊,伏羲的後人也會有今日?嗯,也好,既然伏羲已去,滅了其的後人也算是朕報了大仇。」說話間其腳下的步子便加快了幾分,看向賢宇的目光也變得越發淡然,雖說其不知對方方纔的那一擊是如何發出的,居然能咱是禁錮住了其全身的法力,但其此刻卻已卻確定,對方也沒法子動彈。此刻自家卻已站起了身子,在此等情景下,在其看來賢宇是必死無疑的了。不僅其是這樣認為的,就連賢宇自家也是這樣認為的。其根本沒有想過東方傾舞等女會下來救自家,因為久坐方纔,其已將上方三丈處封鎖住。下方的一切氣息聲響都不會傳到外頭,也就是說東方傾舞等根本不知下方發生了何事。賢宇自家也不希望東方傾舞等人下來救自家,因為眼前的這個對手實在是太可怖了些。

    僵皇一步一步的接近賢宇,其一時間居然有些興奮。因為,用手滅殺對方與用法力滅殺對方是兩種不同的感受。那種解除彷彿能給其帶來一種滿足敢。此刻,其已抬起了一雙手。終於,其的這雙手抓住了賢宇的脖頸,接著其露出了嘴裡的那對鋒利之極的獠牙,張開了嘴湊近了賢宇的脖頸。賢宇見此情景卻是有種哭笑不得之感,其從未想過自家有那麼一天會被一隻殭屍用最為尋常的方法給咬死。若是世人知曉,堂堂至尊死在如此手段之下,不知是何感想?這一刻,賢宇乾脆就閉上了雙眼,等待著自家的血液被對方一股腦的吸個乾淨。然而就在此時,其卻發覺自家的身子好似被人提了起來,而後便穩穩地落在了地上。其猛的睜開了雙眼,卻見自家的身前是一個修長的身影。那背影其再也熟悉不過,正是自家的愛妻東方傾舞的身影,而在其的身旁邪鳳等人守護在左右,正一臉不解的看向賢宇賢宇。此刻的東方傾舞正手持一把通體白色的法劍指著僵皇。而僵皇,卻是愣愣的站在那裡,居然也不反擊。賢宇見此情景心中卻生出了疑惑,對方為何沒有絲毫動作,以對方的法力對付東方傾舞等幾個女子也不是什麼難事啊?想著想著,其腦中靈光一閃,嘴角卻是不由得的泛起一絲冷笑。

    只聽賢宇淡淡的道:「僵皇你此刻的法力也被禁錮住了吧?呵呵呵,看來我風賢宇的死期並非今日啊。」說罷其又對東方傾舞柔聲道:「傾舞,將此人拿下,此人可是大名鼎鼎的殭屍之祖。記得,要用最為厲害的禁錮法器。」東方傾舞聞聽賢宇之言順從的點了點頭,其先是從長袖中拿出一個金光閃閃的圈子,單手一丟便輕輕鬆鬆的套在了僵皇的身上。僵皇見此情景,嘴角卻是不由的抽動了兩下,但其依然沒有任何的動作。賢宇見此情景,心卻是徹底的放了下來,在其看來即便對方還有絲毫的抵抗力,就不會如此的束手待斃。接著,東方傾舞又拿出一個類似鳥籠一般的存在,將僵皇給裝了進去。再然後,其又拿出了一隻光滑的袋子,這袋子看起來光滑無比,好似是用什麼野獸的皮製造而成的,將袋口打開,那鳥籠也被吸入了其中。做完這一切,其才轉過頭來看著賢宇,雙目中滿是疑惑之色。原本幾個女子對下方的動靜是一無所知,但見自家的相公那麼久也不見人影,自然是有些著急,這才自顧自的下來看看,卻沒想到,一下來便看到了賢宇靠在井壁之上,一個人想要去咬自家相公的脖頸。見此情景幾個女子來不及多想,當即就出手了。原本以為會有一場惡戰,卻沒想到如此輕鬆就制住了對方。此刻,幾個女子心中也滿是震驚,到底是怎樣的存在,那制住自家相公。

    賢宇見幾個女子都望著自家,便苦笑了笑,將方纔所經歷的事情明明白白與幾個愛妻說了一遍,諸女聽完面上早已是震驚之極。她們萬萬沒有想到,在那遠古時期還有這麼一段往事,同時心中也暗自僥倖。若是這僵皇根本就沒有收到損傷,那想對付對方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東方傾舞卻在此時開口問賢宇道:「相公,那接下來該如何是好?這僵皇該如何處理?這樣的存在無論是留在身旁還是怎樣,都會是個極大的隱患,相公有什麼法子能將其滅掉?」

    賢宇聞聽東方傾舞之言卻是搖了搖頭道:「此人還不能死,這其中還有許多事情沒弄清楚,為今之計只能講其先囚禁起來。我伏羲天地早已今非昔比,囚禁一個僵皇還是能辦的的的到的。」賢宇話音方落,卻覺一陣極為舒爽之感湧遍全身上下,其目中精光一閃,自家的法力居然完全恢復了過來。賢宇恢復法力後做的第一件事,卻是單手一抓,那原本被東方傾舞收入袖中的袋子便出現了賢宇的手中。此刻卻見袋子一會兒變大,一會兒縮小,好似有什麼東西想要衝破重重阻礙,脫困出來。見此情景,賢宇不用想也知道,定是那僵皇在作祟。

    賢宇沉思了一陣,口中卻念誦起了法訣。此法訣聽起來很是晦澀,充滿了遠古的氣息,隨著賢宇念誦法訣,其手上也動作了起來。最終其捏成了一個法印,居然是一個類似烈陽的火球。這火球被賢宇一引之下,便沒人了袋子內。緊接著一聲怒吼傳出,一個冰冷的聲音道:「你居然敢囚禁朕?!!果然有些膽子,不過你可知道如此行事,自家的死期也就不遠了?」這聲音正是僵皇的,賢宇聞聽其之言卻是笑了起來,在其看來對方要是有那個能耐脫困也不會在這裡與自家多言了。其方才用的正是那與天穹之上的太陽同源的力量,真封住了僵皇。

    賢宇沒有理會對方的威脅,而是往四周看了看。只見方纔那些死去的松竹村的村民此刻卻都不見了蹤影。賢宇原本此次就是為了查殭屍而來,更是為了拯救這些村民而來。如今元兇暫時伏法,其自然不會忘記了那些村民。只見其大袖一揮,無數的光點從虛空中出現,最終匯聚在了賢宇的右手掌之上。而後賢宇身上光芒一閃,幾個女子直覺面前一陣模糊,等回過神來之時人已在那井口的上面了。賢宇看了看手中的光團,淡淡的道:「不該死的就得活著。」說罷其將手中光團看似極為隨意的往空中一丟,那光團猛的爆裂了開來,再次化作一顆顆青色的顆粒,如雨一般降臨在了整個村子裡。沒多少工夫,村子裡所有死去的人就復活了過來。而無論是這些復活的人,還是那些沒有死去的松竹村村民,腦中有關殭屍的記憶盡數消除。他們就好似從未經歷過殭屍事件,從未死過,一切切的一切又恢復了平靜。甚至,凡是知曉松竹村鬧殭屍的人,那那一刻腦中的記憶也盡數消失不見,這事件就好似從未出現過殭屍事件。做完這些之後,賢宇便去了天界,其將八神召集在了一起,開了一次朝會。天界只有在發生重大事件之時才會上朝,尋常時候這些神仙都是閒雲野鶴一般的存在,居無定所。自然,身為至尊賢宇自有法子將這些人都召集到自家的身邊,不到半個時辰該到的就都到了。甚至地府的閻君液明也被賢宇召上了天界,諸人都預感到,即將有大事件要發生了。

    此刻八神,夜明,仙祖等天界的要緊人物匯聚在逍遙天殿中。賢宇環視了一番諸人,而後淡淡的道:「諸位愛卿,今日朕召集爾等到此是因為天界有一件大事。」諸人聞聽此言目光自然都匯聚在了賢宇的身上,賢宇見此情景面色更加陰沉了幾分接著道:「就在方纔,朕擒獲了遠古的魔頭,殭屍皇。」賢宇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其此話一出無論是八神還是仙祖還是夜明無不倒吸了一口涼氣。殭屍皇,這在伏羲天界是極為忌諱的一個名號,但又是天界諸仙神都知曉的曾經的一位大魔頭。據說,其是與伏羲大帝一個時代的人物,只是沒人見過。

    狂神在聞聽殭屍皇三個字之時雙目驟然收縮,其的面色甚至有些蒼白,只見其死死的盯著賢宇急切的問道:「陛下!您方才說您擒獲了僵皇?這不可能?那人早就不在伏羲天地中了。」其餘諸人聞聽狂神之言也用滿是疑惑的眼神看著賢宇,他們清楚自家的主子很強大,但那個僵皇卻是個更強大的存在。那是與與伏羲大帝同一時期的人物,他們不信賢宇能擒住對方。賢宇見此情景卻是苦笑了笑,只見其手掌一翻,一個袋子便出現在了其右手手掌之上。此刻那袋子正被一層金光所籠罩,其中不時的傳出轟隆隆的雷鳴之聲。賢宇又看了諸人一眼,而後隨手將袋子拋向了前方的空地之上。落地之後那袋子迅速變大,並從中散出可怖的氣息。

    狂神在感知著氣息之後面色又是一遍,只聽器難以置信的道:「這是僵皇的氣息,這正是殭屍皇的氣息啊!這……陛下啊,你真的捉住了那個大魔頭了嗎?」其言語間居然充滿了恐懼,狂神的手段諸人自然是清清楚楚,如今見其都這般的恐懼,就知曉那袋子裡裝著的正是那個伏羲天地間有史以來最大的大魔頭,一時間諸人的額頭上都出現了豆大的汗珠。整個宮殿中的氣氛變得有些壓抑,賢宇見諸人如此,眉頭也不由的皺了起來。其心中也清楚殭屍皇是怎樣的存在,但即便對方再怎麼強大,自家這一邊也該只有懼怕,如此在氣勢上就輸給了對方。而就在此時,那原本變大了袋子居然飛快的縮小了起來,而後又飛快的變大了起來。

    從袋子中傳出一個不屑的聲音道:「風賢宇,你看看,你的這些臣子們對朕是多麼的畏懼,只要你肯放朕出去,那朕便可答應你給你留下一條活路,你只需要將天界讓出來就行了。若是你不答應的話,哼哼,朕自然也有法子出去。雖說那樣做會耗費朕的法力,但即便如此朕也能輕輕鬆鬆的將你滅殺。朕不但要滅了你,還要滅掉伏羲天地間所有的生靈,嘿嘿嘿……」聞聽此言狂神定然的身子都顯現戰力不穩,特別是狂神,其是離那個時代最近的人。

    賢宇卻在此時冷聲道:「僵皇,你當真以為我風家沒有對付你的手段嗎?我伏羲大帝是怎樣的人物想必你的心中清楚,有你這樣的存在,我風家要是不留的點手段,那豈不是傻到家了嗎?」賢宇此話一出狂神等人就是一愣,面上顯出了思索之色,片刻後每個人的面色大吼好了不少。正如賢宇所言,有僵皇這樣的存在,伏羲大帝留些手段也沒什麼奇怪的。至於這手段自家為何不知,諸人倒是不覺得奇怪,伏羲大帝留下的手段,自然是留給自家人。再者,若是厲害的手段提前說出,那就不是什麼秘密了,殺手鑭之所以是殺手鑭,就是因為隱秘。心中如此想著,逍遙天殿的氣氛變得不那麼壓抑,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回了賢宇的身上。卻聽賢宇接著道:「僵皇,實話告訴你,我組伏羲早有對付你的手段,雖說要付出一些代價,但定能將你滅殺。你如今是個怎樣的情景你自家心知肚明,朕也不瞞你,那個手段即便是在你全盛之時也可將你滅殺,就更不要說先下的你了。你以為朕是傻瓜嗎?沒有把握就敢把你這樣的存在帶回來?」諸人聽出了賢宇話裡的底氣,心也就徹底的放了下來。那袋子中的僵皇一時間也沒了言語。此刻起的面色不停的便化著,其不得不仔細思索賢宇的話。因為,最瞭解伏羲的那個人是他,伏羲的手段其也最為清楚。對於那樣的一個存在,留下什麼後手對付自家其一點也不覺得意外。再回想起在那枯井之下賢宇身上發生的事,還有對方居然敢大大方方的將其帶回天界來,居然敢如此的冒險。一時間,其居然有七八分相信了賢宇之言。因為在其看來,到了賢宇如今的這種身份,說謊話這種事情對方恐怕也不會去做的。僵皇雖說恨透了伏羲,但其也不想因此將自家的性命搭上。仇恨嗎?沒錯,其如此多的歲月都是在仇恨中度過的。但俗話說歲月能消磨一切原本認為堅不可摧的東西,仇恨也是一樣。這無數歲月以來,僵皇心中生出了許許多多的願望,仇恨對其很重要,但不知從何時起仇恨已不是其活著的全部,只能算是比較要緊的一部分而已。如此衡量之下,其不得不仔細思索賢宇的話。諸人卻是不知,賢宇此刻心中也是提心吊膽的,因為其方才說的那些都不是真話,不過是為了穩定軍心,為了震懾僵皇而已。自然,其這話而已不能說完全瞎編,就那方才在那井下之時,就在其以為自家必死無疑之時,自家身上的什麼力量將對方擊倒下,兩人兩敗俱傷?雖說賢宇心中此刻還是疑惑重重,但此刻已證實了,有那麼一股力量能於僵皇抗衡。賢宇知曉,自家此刻要做的就是尋找那股力量。其先要僵皇心中種下一顆種子,讓其有所忌憚。

    沉默了好一陣後,卻聽僵皇再次開口道:「你究竟想怎樣?將朕囚禁在此想必也是有目的的吧?說出來吧,讓朕看看你到底想做什麼。若是你的要求不太過分,朕也不是不能答應你。」聞聽此言,不單單是賢宇,大殿中的所有人都不由的鬆了一口氣。方纔那一真功夫,這些逍遙自在的仙人們終於體會到了什麼叫做度日如年。此刻,諸人對賢宇的手段是越發的折服了,即便是狂神也不敢再輕視賢宇了。因為若是換做他自家,他自問能拿下僵皇這樣的大魔頭。無論賢宇是靠了自家的力量,還是其他,至少說明賢宇的手段極為厲害。若說之前狂神對賢宇的臣服還帶著那麼一絲絲逆反的心理,那此刻起卻是生不出半點的反意出來。

    就在此刻,卻聽賢宇開口道:「朕對你其實沒有什麼要求,將你囚禁在此自然也是有朕的用意。你這樣的存在,若說不加以約束凡塵還能有太平嗎?至於何時放了你?那必須等朕找到真相,朕要親自驗證一番你在那枯井之下所言是否屬實,等一切都弄清之後你也就可以自由了。」賢宇話音落下,那原本靜止不動的袋子再次劇烈的動作了起來,大小變換著。賢宇見此卻不慌不忙的道:「你應該知道你沒有什麼選擇,難道你就不想弄清當年事情的來龍去脈?」賢宇此話一出那個袋子再次安靜了下來,又是一陣讓人幾乎無法喘息的沉默。賢宇見此情景卻沒再說下去,有些事情知道的太多並沒有什麼好處,所以賢宇並沒有將井下的事情告知眾人。再者,在賢宇看來那段經歷無論真相究竟如何,這都是風家的家事而已。身為伏羲大帝的子孫,賢宇自然不會傻到讓自家老祖的威信受到任何的損傷,此事必須要保密。

    也不知過了多久,僵皇的聲音再次響起,只聽其冷聲道:「哼,你要查當年的那件事?好好好,既然你想親眼見證一下伏羲究竟是怎樣的人一個人,朕就成全了你。朕給你機會,給你一千年的光景,千年後無論結局如何你都要將朕放出,否則的話朕就會破封而出。你想必心中也清楚,朕之所以沒有用強硬的手段,那是朕心中還有一些顧慮。但若是朕置之死地而後生的話,也同樣有六成的把握可以脫困,朕脫困之日,也就是伏羲天地覆滅之時。」說罷那袋子居然恢復成了原本的大小,諸人見此情景目光卻都落在了賢宇身上。賢宇見此單手一招,那袋子居然自主的飛入了賢宇的右手手掌之中,賢宇看著袋子,久久未語。無論是狂神還是八神,此刻都沒有開口說話。此刻,賢宇在他們心中已有了絕對的威信,無人敢犯上。

    沉默了片刻後卻聽賢宇沉聲道:「朕打算將此物放入陽心內,想必那地方應該能震封此物千年。千年之後,一切就再做計較吧。」說罷賢宇話鋒一轉,歎了一口氣道:「諸位愛卿,如今當真是多事之秋啊,朕還望諸位愛卿都勤勉一些,該做的事情要加倍辦好。這三界六道與我等乃是一體,若是真的出了什麼大事,對我等那是沒有絲毫好處的,諸位清楚朕的話了嗎?」賢宇心中清楚,天界的各路仙神很多時候都是各自打理各自的事情,很少能同心協力。原本這種事情賢宇也不怎麼在意。但自從其登至尊位以來,內憂外患更加嚴峻,是時候該敲打敲打這些神通廣大的仙人們了,若不如此的話,對三界六道之眾生真是沒什麼好處的。

    諸人聞聽賢宇之言自然不敢怠慢,紛紛躬身恭敬的道:「臣等謹遵至尊旨意,絕不敢有絲毫的懈怠。」賢宇見此情景滿意的點了點頭,而後又說了一些其他的事情,這才散朝而去。

    出了逍遙宮,賢宇並沒有立刻返回凡塵。其朝著那尋常時候根本沒人接近的地方,快速的飛身而走。陽,乃是天地間最為熾熱的地方,也同樣是天地間生氣最為旺盛的地方。陽,也是天界的神仙們最不願意去的地方。因為那地方,實在是太熱了些。凡是有活物進入陽百里外便會化為水汽消散。尋常的神仙也是如此,久而久之,陽就有了生死之地的說法。所謂生,是因為三界六道所有活物的生命之源都來自陽,沒有了陽,一切都不可能存活下去。說其是死地,就是方纔所言,百里內無活物。在三界六道中,如今能進入陽心的,只有賢宇一人,原因無他,正因為其是至尊。這世間沒有至尊去不了的地方,只有至尊不想去的地方。賢宇要去將僵皇封印在陽心內,那裡是整個陽最熱的地方,就連賢宇都不能深入其中。只能採用秘法進入。殭屍者,極陰之物。既然是極陰之物,那自然要用極陽之物來加以克制。沒多少工夫,賢宇就到了陽百里內。在此處,有一座巨大的宮殿,宮殿內所居住的乃是火神。

    此刻,在那宮殿前方的廣場之上有一個身穿火紅長裙的女子,這女子身段極好,一頭火紅的長髮,就連其的眉毛也是火紅色的,其還戴著火紅色的面紗。此女便是火神。其感應到了賢宇的氣息,雖說對賢宇到此有些意外,但還是連忙現身接駕。賢宇腳踏在廣場上的那一刻,火神卻單膝跪地柔聲道:「臣不知至尊到此,接駕來遲,還望陛下恕罪。」其的話語極為動聽。賢宇見了此乃卻是連連稱免禮,其可是清楚,對面的這位仙子可是個火爆脾氣。其對天界的男子從來都是不苟言笑,甚至此女對賢宇都有些不滿。至於不滿的原因,說出來卻是有些哭笑不得,是因為賢宇娶了水仙。凡塵中說水火不容,這兩個女子也稱得上是水火不容了。賢宇讓起了火神,卻沒有立刻說話,卻是抬頭望向了天穹,只見天穹之上滿是火焰。

    其實並非天穹有火,那火焰其實還在百里之外,都是因為陽實在過於巨大,百里外看去就好似身在陽上一般。即便如此,賢宇一到此地還是感到了一股熱度。片刻後其卻是對火神淡淡的道:「火神,朕今日到此有件極為要緊的事情要處理,要將一物放入那陽心內,今後還望火神多多費心,好生看守一二。」這火神還有另外一股身份,就是看守陽的人。其實離陽越近的地方就越是好地方,有些小仙總愛偷偷到此來吸取日精華,未免引起騷亂自然要有人在此看守。月之上之所以有個月宮,也是因為此。凡塵中常說吸收日月精華,就是源自此。

    火神聞聽賢宇之言連忙恭敬的道:「至尊吩咐的事情小神自然不敢怠慢,小神定然會多加小心的。陛下既然到此還請到小神宮中小坐片刻,如何?」此乃雖說對賢宇有些不滿,但有些時候有些話該怎麼說還是要怎麼說,人家堂堂天地主宰,總不能讓人家就那麼站在外頭。

    賢宇聞聽此言卻是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朕自然不能辜負仙子的美意了,正巧,這火神宮朕還是頭一次來呢?」說話間賢宇便很有興趣的打量起面前那巨大的宮殿來,此宮殿通體用一種火紅的晶石建造而成,看上去就好似一塊巨大的紅色水晶一般頗為美麗。其上雕刻著各種各樣的圖愛,大多都是那很久之前的故事了。其中最早的一副,描繪的就是伏羲教授人們用火的故事。見此情景,賢宇不由的又想起了僵皇來,按其所言這也有其的一份功勞。

    念想間賢宇當先便朝著宮殿走去,火神卻恭敬的跟在了賢宇的身後。進了大殿,其內的所有物件居然也都是火紅之色,看的賢宇都有些咋舌了,心說這火神還真是偏愛火啊。仔細看了一陣,賢宇便在主位上坐了下來,這是規矩。其到了何地,主位都是屬其這個至尊的。落座後賢宇笑了笑對火神道:「朕雖說為至尊,但尋常時候很少到天界來。對於天界的仙家們也接觸的不多,這火神的府邸朕也是頭一次來。怎樣,仙子這個火神做的還逍遙自在吧?」既然是至尊,就要有至尊的樣子,賢宇到了自家臣子的地盤,自然要多少關切一二才是。

    火神聞聽賢宇之言卻是連忙站起身子,恭敬的道:「多謝陛下,小女日子過的還算清淨。」其說罷便再次坐了下去,賢宇見此心中不由的苦笑了起來,心說此女對朕果真是有些成見啊。賢宇心中也著實有些好奇,說起這水與火的淵源,其還是真的一點也不清楚。都說水火不容,為何不容?想到此處,賢宇嘴角不由的泛起了一絲笑容來,只不過其這笑容實在有些玩味。

    火神自然把賢宇眼神中的那一絲玩味看的清楚,其嗎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卻在此時只聽賢宇淡淡的問了一句:「朕聽聞仙子對朕有些不滿,我天界最要緊的是和諧共處,有什麼不滿的地方仙子不如說說看,朕也好知錯改錯,畢竟人無完人金無足赤,仙子說是吧?」

    火神聞聽賢宇之言身子不由的就是一震,其想過賢宇可能聽到過一些有關其的話,她也的確是對賢宇有些不滿,但其實在是沒有想到,賢宇居然如此隨意的就將此事說了出來。要知道以賢宇如今的身份,三界六道內外有誰敢對其不滿嗎?沒有,因為其是至尊,是站在三界六道內外最頂端的那個人,所有的人,所有的一切在其面前都要臣服。而一個小小的火神敢對至尊不滿,這種事情自然也是大逆不道。一時間,火神有些不知所措,其猛的站起了身子對賢宇道:「陛下,沒有的事情啊陛下,臣女怎敢對陛下不滿啊!陛下不要聽人胡說,臣女沒有啊。」說話間其便要對著賢宇跪下去,賢宇見此情景卻是大袖一甩,阻止了其下跪的動作。火神見此情景,那僅露出的半張臉上滿是尷尬之色,還有那一抹害羞之意。其此刻已在心中對水仙子腹誹不已,心說定然是你水仙這個小女人,居然敢在陛下面前讓我難堪嗎?

    賢宇聞聽火神之言卻是淡淡的道:「火神啊,你可是我天界的神仙,神仙有話就要實說才是,否則的話我神仙的尊嚴何在?天界的顏面何存啊?這事情說起來可能是一件小事,但其實呢,卻是一件大事。我天界神仙肩負著管理凡塵的重任,相互之間的和睦那是必須的。君臣之間也實在不該有什麼矛盾。火神啊,你想必也清楚朕的意思了吧?」說罷賢宇心中卻是汗顏的很,就在方纔,其在逍遙殿之上還說了謊,如今卻在這裡教導旁人不要說謊。但其如此做也是為了弄清兩個女子之間的仇恨究竟是從何而來的,畢竟如賢宇所言,其希望天界的神仙們都能和睦的相處。況且,如今稱得上是內憂外患,再者,水仙又是其的妃子,其自然不希望自家的妃子有什麼仇人。於公於私,賢宇覺得都有必要將此事問問清楚。火神聞聽賢宇之言卻是愣在了那裡,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但當其看到賢宇那戲謔的眼神,想到了那個讓自家怨恨的女子,不由的心頭火氣,其看向賢宇的目光中少了幾分恭敬,多了幾分不滿。賢宇自然將對方的變化看在眼中,知曉對方這是要說出實情了,心中也不由的歡喜起來。

    正如賢宇所料,只聽火神淡淡的道:「既然陛下想要知曉我與水仙子之間的恩怨,那臣告知陛下也不是不可以。水仙子那個小女人,根本就沒什麼本事,就是個無理取鬧的婦人而已。三千萬年前的一天,我與水仙二人在凡塵中遊玩。見到凡塵中的百姓日日離不開水火二物,心中很是自得,我二人就是水火的掌控者,認為這些都是我們的功勞。卻在此時,水仙子那丫頭對我說,她說她覺得這世間的百姓還是偏愛水多那麼一些,因為沒有水的話人就會渴死。我聽了自然不滿,我覺得火也是人不可少的,否則的話人豈不是要天天吃生食,回到那種茹毛飲血的日子了嗎?……」如此,火神便將其與水仙之間的恩怨仔細的說了一遍。

    後來,兩人就想要比試一番,看看究竟是誰更受凡人百姓的推崇。於是,二人決定輪流將水火二物從凡塵中取走,只留下其中的一樣,看看凡人能否安然的生活下去。如此這般火神先收取了凡塵中所有的火種,使得整個凡塵見不到一絲一毫的火星,一時間,凡塵的百姓陷入了恐慌之中,只能天天吃生食度日。如此持續了十多天,終於,出事了,凡塵中爆發了瘟疫,死了許多人。火神見此情景連忙將火放了回去,如此瘟疫才漸漸的消除。水仙見此情景便將水也收了起來,如此緊緊過了四五日,凡塵中就有一大片一大片的人因缺水而渴死。

    水仙子認為此次的比試是其贏了,其的理由事凡人沒有了她最多只能撐四五日的光景,但在沒有火的情景下卻好好的活了十多天,這就說明,水比活要重要。火神自然是不服氣,兩人便鬧了起來,一次有一次的比試,給凡塵中的人們帶來了一次又一次的災難。最後,逍遙正德得知了此事,罰兩人關了十萬年的禁閉。如此,兩人的仇恨算是結下了來了,從此便鬧了個水火不容。賢宇聽完了整件事情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只聽其淡淡的道:「胡鬧!水火二物缺一不可,此乃凡人生活的根本。莫要說凡人,就說我等仙人不也要水火來用的嗎?你們二人都是天界的神仙,難道連如此簡單的道理都不知曉嗎?朕看這水火二神的位子是不是該換他人去做了!」賢宇怒了,其是真的動怒了,其能想像的到,在那段歲月裡凡人究竟經歷了些什麼。此刻,其是真的動了要罷黜兩人仙神之位的念頭,火神聞聽賢宇之言眼中卻顯出了驚恐之色。即便是當年的聖皇帝也不過是罰禁閉十萬年,難道今日自家的神位不保了嗎?其怎麼也沒有想到,三千萬年前所做下的事情,真正的惡果會到了今天才降臨下來。

    只聽其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用有些顫抖的聲音道:「陛下息怒啊,臣……臣知曉當年的事情是臣的過錯。臣這三千萬年來一隻是兢兢業業,不敢有絲毫的疏忽大意,為的就是彌補當年所犯下的錯!還請陛下寬恕臣這一次吧,讓臣來贖罪吧!臣絕對不會再有下次,若再有下次,臣願意進入陽心之中,就此消失在三界六道之內!」賢宇聞聽此言面色卻依然陰沉,其這道不是再嚇唬火神,而是在其看來,,火神根本就沒有意識到自家所犯的錯誤。若是其真的知曉了自家所犯的是什麼錯誤的話,那就不會記恨水仙子這麼多年。其若是一直如此下去,保不齊將來還會做出怎樣的事情。如今已是內憂外患,賢宇絕不會讓任何不安因素存在。

    念想間,賢宇冷冷的道:「朕是真的很失望,朕今日還有事情要做,你好好想想自家究竟錯在何處了吧。」說罷賢宇便身形一閃不見了蹤影,而火神卻是一下子癱軟在了地上。其在火神的神位之上坐了那麼多年,早已習慣了自家如今的日子。最要緊的是,其的功法與火有著莫大的干係。若是被剝奪了火神之位的話,那氣身上的火氣也會立刻消散,那樣的話其所修的一身功法也就沒了絲毫的用處了。從一個神,到一個凡夫俗子,這樣的反差不是每個人都能承受的了的。都說神仙逍遙,逍遙是逍遙,但神仙也同樣有自家所在意的東西。

    賢宇離開了火神宮便繼續朝著陽飛去,在此處即便是他也不能用那瞬息駕臨的神通,因為在此地用那瞬息駕臨的神通說不定一下子就會到陽心所在,若是如此,自家還沒顯出身形估計就會化成一團氣,永遠的消失在這天地之間,其此次來是為了封印僵皇,並非為了送命。雖說並未用瞬移之,但其的身法也並不是很慢。若是與其他的神仙相比也到了駭人聽聞的地步。越往中心地帶靠近,那股子熾熱就越發的強烈。即便是賢宇,週身也同樣亮起了金色的光罩護住身形超前飛馳。漸漸的,連賢宇身為的光幕也沒有了作用,只聽一聲龍吟發出。賢宇的體外一隻金龍圍著其不停的上下翻飛,起初只是一條,半個時辰後變作了兩條。兩個時辰後是四條,六個時辰九條金龍出現在了賢宇的體外,而此時,賢宇距離陽心還有將近數十里的路程,此刻,即便是體外有金龍護身,賢宇的額頭也不由的冒出了汗水,實在是太熱了。

    見此情景賢宇嘴角卻是泛起了一絲笑容,只聽其自言自語的道:「這樣的地方,封印他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了。呵呵,連朕身懷皇道之氣都廢了那麼大的力氣,更何況是旁人呢?僵皇雖說很厲害,但萬事萬物相生相剋啊,正所謂滷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啊,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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