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宇聞聽此言卻是一愣,喝了一口酒問道:「既然你不恨朕,為何說是要來殺朕呢?」
皇甫玉聞聽賢宇之言笑了笑問道:「我來殺你,是因為你殺了我爹。你殺我爹,在你,自然是收回了自家的江山理所應當,你做的沒錯。人說報應,這就是我爹的報應天經地義。但皇甫玉身為人子,替父報仇是亦是天經地義理所應當之事這也沒錯,這與我是否恨你無絲毫干係,身為人總有必須要做的事,而必須要做的事往往不一定是自家想做的事。」賢宇聞聽此言釋然的點了點頭,身為人子替父報仇此乃天經地義之事,無論自家父親是否做錯。
知曉了對方的意思賢宇也不拖泥帶水,將手中的酒罈子隨意一丟淡淡的道:「好,既然如此就讓朕看看你的修為究竟如何了。」說話間賢宇身形一閃不見了蹤影,皇甫玉抬頭看向天穹,身形一閃也同樣不見了蹤影。轉瞬間兩人便身在數萬丈的高空之上。賢宇自然不會在南宮飛的安息之地動手。那個地方其絕不准許任何破壞,毀了那地方一草一木的人統統要死。
就在賢宇身形動了的那一剎那,逍遙陪宮內的四個女子卻是齊齊望向了天穹,只聽東方傾舞淡淡的道:「相公不知又要和誰大戰,此人的修為不低啊。」其說話間話語中並無擔憂、
邪鳳聞聽此言眉頭微微皺起疑惑的道:「奇怪了,如今在這伏羲天地還有誰敢對夫郎動手?」說話間三女已然出了屋子,到了天穹之上。三女並未靠近。賢宇凡是與人參戰很少讓自家身邊的女人助陣,並非賢宇自大,而是其實在是不希望自家身邊的女人為自家去冒險。
此刻賢宇與皇甫玉在天穹之上相互而立,其看的出來對方的修為的確很高,而且看這樣子幾乎與他相差無幾,也就是說,對方如今的修為多半也是仙帝境界。只不過其修為到了仙帝境界,卻並無渡過天劫,這讓賢宇很是疑惑。不過此刻不是探究這些的時候。對方身上有著濃濃的殺氣,就好比一頭猛虎將要撲向綿羊的那一刻,其的力量已牢牢的鎖定了賢宇。賢宇點了點頭道:「嗯,你的修為果然是高到了一定的地步,不知為何沒有渡過天劫呢?
「渡天劫嗎?哈哈哈哈……哈哈哈……」其聞聽賢宇之言卻大笑了起來,好似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般,只聽其接著道:「逍遙兄莫非是糊塗了,那天上的主宰據說是逍遙兄的祖宗,即便我渡過了天劫也是他老人家的臣子,還不如不渡天劫。至於為何不渡天劫就能有如此修為,這只有天知道。逍遙兄,知道這些也是無用的,你只需要知道今日的皇甫玉有資格玉你一戰也就是了。今日一戰過後,無論生死在下都絕不會再來尋逍遙兄的麻煩,還望兄全力以赴!」其說話間伸手在虛空中一抓,滿天的星輝居然超其手中凝聚,化作了一把菁英的仙劍,看起來很是美麗。但賢宇卻能感覺的出,那劍上所散發出的濃濃殺意,那是星輝之力。賢宇見此情景也不敢怠慢,也不見其如何動作從其背後忽然傳出一把金光閃閃的仙劍。此劍通體好似由黃金鑄造,其上還時不時閃出一道道的雷電,看起來很是莊嚴,也很是可怖。這正是戰天劍,自賢宇成仙之後很少用的戰天劍,原因無他,要緊的是戰天一出必飲血。
「嗡嗡嗡……嗡嗡嗡……」好似被關了太久,戰天劍發出了歡快的劍鳴,自主的飛到了賢宇的手中。當賢宇的手握住戰天劍的那一刻,戰天劍忽然金光大方,照耀的整天天穹猶若白晝一般。遠處的東方傾舞四女見此情景也是有些吃驚,只聽東方傾舞道:「看來對手修為不低,否則的話相公絕不會輕易動用戰天劍、往日相公說要把戰天劍交到我的手上,我最終還是尋了個借口給了相公,怕就是怕將來萬一遇上強敵,看來,今日是真的遇上了對手啊。」賢宇亮出了戰天劍,足以說明如今的皇甫玉是多麼強大的存在,戰天劍的對手,都有天威。
皇甫玉看著賢宇手中的劍雙目不由的瞇了起來,只聽其淡淡的道:「好劍好劍,此劍當為劍中翹楚。」其說話間身影卻是不由的模糊了起來,在賢宇看來對方好似在演練著各種各樣的招式,由於動作太快現出了一個個的殘影,就好似有無數個皇甫玉在一同動作。就在此刻,賢宇也出手了。其手提仙劍朝著對方走了過去,起初還不是很快,越到後來就越是快,最終在其身後拉出一條長長的殘影。下一刻只聽刀劍碰撞之音響起,叮叮叮……砰砰砰……這聲音非常之悅耳,但聽在東方傾舞四女的耳中卻是另外一番滋味。若是此刻有人從下方往天穹之上看的話就會看到滿天的人影,就好似有無數天兵天將在一同動作一般,但實際上這只是兩個人在鬥法,因為兩人的身法實在太快,從天的一邊到另一邊,幾乎用不到一吸,如此自然會在天穹上留下無數的殘影,而且是越來越多,這才會給人以無數天兵天將之感。
半柱香後,賢宇與皇甫玉分開。此刻兩人都顯得有些狼狽,賢宇身上的衣服多出了幾個大洞,手臂之上甚至還有些傷口。另一邊皇甫玉也是如此,其的右肩多出了一個血窟窿,看起來很是可怖,嘴角也流出了鮮血,一條袖子更是不見了蹤影。可見兩人方才短短片刻的鬥法,實際上已經打出了不知多少招式。能讓賢宇負傷,足以說明對方是多麼可怖的存在。賢宇負傷看在東方傾舞四女眼中自然是心痛,但卻無人上前。她們清楚,這是兩個男子之間的拚殺,她們根本就插不上手。只聽魔姬很是擔憂的道:「那人好厲害,居然能傷到夫君。這世間究竟還隱藏著多少強者,夫君會不會有事啊。」其說話間還在不停的扯自家的衣角看起來很是緊張的模樣。四女之中要說對賢宇最為依賴的卻不是東方傾舞,而是魔姬了。此刻看到賢宇負傷其的心當真是提到了嗓子眼上,雖說明明知曉賢宇不會有什麼大礙,可還是忍不住擔憂。東方傾舞見此情景掩嘴一笑,將自家這個可愛的小妹摟在了懷中,說著安穩的話兒。其實她自家又何嘗不為賢宇擔憂,看著那一條條觸目驚心的傷口,即使知道無事也會心疼。
賢宇看著自家身上的傷口,和那破損的衣裳卻是哈哈一笑道:「好好好……過癮啊,多少年了,還從無人能讓朕如此的狼狽,皇甫兄今日來的好啊,朕總算是在凡塵中遇到了一個對手了。」賢宇此刻心中是真的歡喜。在七彩天地中,那赤葉的修為賢宇估摸著也就是其的一半而已,但此刻皇甫玉的修為卻與賢宇旗鼓相當,即便不死旗鼓相當也相差不多,可以被賢宇當做是自家的對手來對待。當一個高手遇見真正的對手時其不會恐懼,只會歡喜。此刻的賢宇正是如此,其心中充滿了無盡的戰意。那戰意甚至凝聚成了實質,化成如水波一般的存在出現在賢宇週身外。此刻,整個東聖浩土之上的修行者都能感到這股龐大的戰意,諸人紛紛從閉關之中轉醒,走出自家的洞府或是密室,抬頭朝著玄然宮舊地望了過來。而此刻在逍遙皇宮中,逍遙長歡也正在望著虛空,其感應到了一股極其熟悉的氣息,面現激動之色。
就在此時一個女子突然出現在其的身後,用一種怪異的語調道:「我們的皇帝陛下幹嘛發呆啊,像個呆頭鵝,哦,不對不對,皇帝是龍,應該是呆頭龍才對,嘻嘻。」這女子生的極為美麗,當真是傾國傾城,只是少了幾分成熟之色,多了幾分孩子氣,其便是逍遙長歡的皇后,名曰顏如月。其話其舉手投足間雖說頑皮,但也是個能幹大事的女子,輔佐長歡功勞甚大。長歡每每疲勞之時若非有此女在側,怕是早已撂挑子不幹了,故而夫妻兩人很是恩愛。
逍遙長歡聞聽顏如月來此,轉過去笑著道:「月兒,是皇祖,是皇祖啊。皇祖回來了,皇祖胡來了。」此刻的他就像是個孩童,與失散了多年的家人重逢一般歡喜,簡直手舞足蹈。
顏如月聞聽此言眨了眨眼,疑惑的問道:「皇祖?皇祖不是出遊了嗎?真的回來了?」
長歡聞聽其問點了點頭道:「朕方才感應到了皇祖的氣息,逍遙家歷代皇帝身上的氣息都有所聯繫,沒錯,沒錯真的的皇祖啊。」其說話間將顏如月包在了懷中,在大殿中轉起圈。
而此刻賢宇與皇甫玉再次戰到了一起,兩人打的是昏天黑地,甚至讓這塵世間日夜顛倒,原本是夜的蒼穹,太陽忽然出現。這一幕幕的的景象實在是太過駭人。好在沒多少工夫就恢復了正常。說起來這皇甫玉還真不是一般的厲害,與賢宇大戰了那麼久居然還是不落下風。賢宇也是越打越暢快,其身上的威壓也越來越重,其腦後此刻有一個金色的光圈,仔細一看卻是一個如太陽一般的存在。因兩人這一戰,山海皆動,但每次都被賢宇在最後關頭復原。其如今可是在伏羲天地內,可不想把自家毀得不成模樣。漸漸的,這一戰驚動了更多的人。
夜明也從地府現身,到了東方傾舞等人的身邊,很是隨意的打了個招呼便問:「幾位嫂嫂,皇兄這是在與誰交戰?凡塵中何時又多了那麼一個大高手,要知道,皇兄可是仙帝境界啊?」其說話間也在暗暗咋舌,天界是絕對不准許有仙人下凡私自拚殺的,驚動了凡塵那就是一個死罪。正是如此,其一來就看出對方不是個仙人,但卻有著不輸給仙人的修為。
東方傾舞聞聽此言微微一笑道:「說起來也算是陛下的一位故人了,只是沒想到修為如此強悍。」幾人說話間賢宇那邊又有了新的變化,只見賢宇幻化出一條金色巨龍,有若實質,搖頭擺尾朝著對方衝了過去,哪裡知道對方居然也幻化出了一條龍來。此龍呈現淡金色,居然也有五爪,是條真龍。但當賢宇看到此龍的尾巴卻是微微一笑,此龍的尾巴並非龍尾。這確切的說並非一條龍,而是一條蛟。但也算是快要成龍的存在,其威勢居然與賢宇幻化出的龍不分強弱。賢宇心中清楚,對方是個不可小覷的人物,這萬年拉絲其居然快要化蛟成龍了。
如此這般一龍一蛟在天穹中撕咬了開來,賢宇與皇甫玉也都沒閒著,紛紛再次攻向對方。只見賢宇對著戰天劍一點,戰天劍變的無比巨大,朝著皇甫玉劈了下去。皇甫玉也不示弱,將自家的劍不知有什麼法子也變得無比巨大,朝著賢宇劈了過來,兩人你來我往互不相讓。
如此這般,這一戰終於驚動了天界的眾仙門。無數仙神透過雲層找到了賢宇兩人鬥法之處,仔細觀看了起來。只聽一個鬚髮皆白的老者感歎道:「唉,真是後生可畏啊,這逍遙仙帝的修為,老夫是跟不上了,跟不上了。」若是有人在意便會發覺,此人也是一個仙帝境界的修行者。如此這般的議論隨處都能聽到,都覺得賢宇這廝實在是太過強悍,自然也為皇甫玉的強悍而震驚。能與賢宇鬥到如此地步,明眼人自然都能看出,這一位也是仙帝境界的存在。天界的仙君自然是都敬佩賢宇與皇甫玉的修為,仙子們卻是一個個的兩眼放光,被賢宇的風采深深的吸引住了。這其中有一人看著看著,雙頰忽然有些微紅,此人便是水仙子。當日賢宇給仙祖賀壽,此女曾說過想要委身於賢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