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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千零三十五章 舊仇 文 / 聖指

    說服了赤仙老祖後接下來的事自然很是順利,七彩天地七大陸盡數答應與賢宇結盟,確切的說是與伏羲天地結盟。就此,賢宇為伏羲大陸拉上了第一個盟友,但在賢宇看來這還遠遠不夠,秘商天地中的那位大帝手段在賢宇看來幾乎是與逍遙正德,自家的老祖一樣深沉,甚至可能根本就是那個級數的人物,若真是如此,僅僅一個七彩天地自然是不夠。其需要走訪更多的天地,拉更多的盟友。其相信,即便那位大帝再怎麼強悍,也不可能一人對付那麼多的天地,更何況伏羲天地中還有逍遙正德坐鎮,其餘天地中也保不齊有如此級數的高人。不過七彩天地似乎除了赤仙老祖外就真再沒有什麼高人了,對此賢宇也並不意外。若是如逍遙正德那般高人再多上那麼一些的話,那十天十地豈不是要大亂?如今七彩天地的事情已做完,賢宇也遊玩的差不多了,今日就想尋到通往其他天地的入口,看看此次究竟能到什麼天地,可就在賢宇準備動身的前幾日,事情忽然發生了轉變,其見到了一個本不該見到的人。

    這一日夜間,賢宇閒來無事坐在一張太師椅上,旁邊放著一張小桌,桌上是一壺香茶。其習慣了這樣的夜,泡上一杯香茶,坐在小這天地之間,去感受,感受天地的力量,感受天地的寧靜。就在此時一個聲音卻傳入了其的耳中:「你這小人兒,還真會享受啊。」這聲音很淡,但傳入賢宇的耳中卻如驚雷一般炸響,因為這聲音原本就不該出現在此處天地之間。其猛的睜開了雙眼,果然看到一個身穿白色長袍,手拿一把折扇,長髮隨意披在腦後的男子。當看到這男子之時,賢宇面上的神色變化了幾下,先是震驚,而後是疑惑,再接著卻是茫然。

    其定了定心神,猛的站起身子,單膝跪在了此人面前恭敬的道:「孫兒見過老祖。」不錯,這突然出現在其面前的不是旁人,正是逍遙正德。若非如此,還有誰是值得賢宇下跪的存在。

    逍遙正德微微一笑,而後坐在了賢宇方纔所做的太師椅上,倒了一杯香茶一飲而盡而後才開口道:「起來吧。」賢宇聞言自然是恭敬起身,而後神色嚴肅的站在了逍遙正德身前。逍遙正德打量了一番賢宇,而後道:「你這些日子在此地玩的還快活嗎?唉,年輕就是好啊。」逍遙正德的相貌看上去也就三十歲左右,這種話從其口中說出,任誰都會覺得有些怪異。

    賢宇聞聽此言卻是嘿嘿一笑道:「回稟老祖宗,孫兒過的還算順心,一切都好。只是不知老祖,您老人家為何到了這七彩天地之中呢?」從逍遙正德出現後賢宇心中就有了這個疑問,其隱隱察覺到了什麼,但逍遙正德不開口,其自然是不好妄加揣測,免得失了禮數。

    逍遙正德聞聽賢宇問話呵呵一笑道:「朕此次來確有一件讓人煩心之事,有人嫌這十天十地太過平靜,想要弄出點動靜來,雖說此事不知何時回發生,但無論是何時發生此刻就得防範。」賢宇聞聽此言眉頭微微皺起,其此刻心中幾乎可以確定,逍遙正德說的就是秘商天地。想想也是如此,若非是這等大事,還有什麼事情可以驚動逍遙正德這樣的存在?想到此處其心中暗暗有了底氣。在其想來,既然自家老祖過問了此事,那這一切就不那麼沉重了。

    賢宇正念想間卻逍遙正德接著道:「此事你做的很好,與七彩天地結盟卻是一步好棋。」賢宇聞聽此言卻是忍不住一愣,其沒想到自家老祖身在伏羲天地,居然連自家在七彩天地做的事情也通通知曉。但仔細想想似乎又是合情合理,逍遙正德這等人物做出什麼事情都是理所應得。修為到了一定的高度,真的就可以為所欲為,善惡只在心中,只要是自家想做的就能做的出。修行界常說法力無邊無量,所謂無邊自然就是沒有邊際,這邊際也可是界與界之間的邊際,念想間賢宇便將自家在七彩天地所做的事情,仔仔細細與逍遙正德說了一遍。

    逍遙正德雖說知曉賢宇所做事情的大概,但其並不知曉細節。聽聞賢宇之言吼點了點頭道:「唉,當年朕以外其不過是一句戲言而言,卻沒想到,無數歲月過去,其真的那麼做了。」賢宇聞聽此言自然是從中聽出了些端倪,但其並沒有過問,有些事情知道了並不一定要說出來。如自家老祖這樣的存在,其所認識的人,所經歷過的事,都不是賢宇能夠想像的。

    就在兩人說話之時忽然有腳步聲傳來,東方傾舞四女來尋賢宇,剛要說話,見賢宇站在那裡,太師椅上坐著一個人。只看到此人的背影,東方傾舞身子便是一震,其餘三女也好似猜到了什麼。東方傾舞深吸了一口氣,領著其餘三女到了賢宇身旁,當看到逍遙正德的面容時其並沒有絲毫猶豫,也沒有過多的驚訝之色,而是恭敬的俯身下拜,其餘三女見此自然也隨著其跪了下去。東方傾舞先是給逍遙正德磕了幾個頭,而後才恭敬的道:「見過老祖宗。」其餘三女自然也是如此,雖說心中疑惑逍遙正德為何會出現在此地,但她們也清楚,此刻並非發問之時,紛紛恭敬的給逍遙正德行禮。逍遙正德見此情景卻並未言語,而是受了四女的參拜。行禮完後四女卻並未起身,而是依然恭敬的跪在地上,逍遙正德面帶微笑的仔細打量了四女一番。其也不得不在心中佩服自家的小孫孫桃花運太過厲害,身邊的女子一個比一個美。即便如他這般的存在,身邊如今也只一個公孫鳳靜在無其他的女子,自認是比不過賢宇。

    「四個丫頭,起來吧。」四女聞言這才起身,逍遙正德接著道:「朕此次前來有事要與這小子商議,你們四人先下去吧,朕待會再與你四人說話。」四女聞言自然是不敢違背,恭敬告罪離去。而後其話鋒一轉對賢宇道:「其餘的天地你不用去了,此次就與朕一同回去吧。那秘商天地不知何時會有所動作,以防萬一,三界都需要有人坐鎮,你這個人皇不能偷懶。」

    賢宇聞聽此言卻是一愣道:「秘商天地那麼快就會對伏羲天地動手了嗎?應該不會那麼快吧,其連七彩天地都沒能完全控制,怎麼會急著攻打伏羲天地呢?十界之中,我伏羲天地是最神秘的啊。」賢宇一直都以為伏羲天地將會是秘商那位大帝的最後一個目標,難啃的骨頭一般都是放在最後。逍遙正德聞聽賢宇之言卻是微微一笑,其那笑容看在賢宇眼中很是神秘。見到逍遙正德這樣笑容,賢宇知曉自家所想多半是錯了,但其還是不知對方如此的理由。

    只聽逍遙正德淡淡的道:「不錯,這世上的人都知曉,難啃的骨頭應該放在最後解決。那他卻是不一定會那麼做,並非他傻,而是其性情使然。對於汽車天地這等好對付的存在,其往往不去對付,習慣留在最後。恰恰對於伏羲天地這等有秘密的存在,其卻要對付。對其而言這是樂趣,懂了嗎?」賢宇聞聽此言忽然有種恍然之感,不錯,這世上一切事物存在的久了自然會有自家的標準。比如凡塵百姓,一日三餐,如今已成了天下眾人的習慣。但有的人偏偏就兩天吃一頓飯,人家願意如此喜歡如此,這天下的人有什理由能說人家做錯了嗎?

    賢宇想了想再次問逍遙正德道:「老祖,雖說孫兒與七彩天地結盟,但兩界之間的節點不定,萬一對方來襲,兩邊無法很好的配合,此也無濟於事啊。」賢宇這些日子也一直在想此事,結盟是結盟了,但結盟之後兩界勢力如何配合,這倒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賢宇想了幾日最終也沒想出一個結果來,既然自家老祖到了,賢宇自然是將問題交給了自家老祖來定。

    逍遙正德聞聽此言卻是手掌一翻,一塊方形的白色玉牌出現在其的手中,而後其很是隨意的丟給了賢宇,賢宇接過玉牌看了看。玉牌樣式很古樸,沒有絲毫多餘的裝飾,其上就刻了一個字,一個很古樸的字。那字賢宇並不認得,其也不可能認得,因為那字中的滄桑太過濃厚,濃厚到賢宇都覺得十分遙遠,遙不可及。卻聽逍遙正德的話語傳來:「有此令牌在手便可隨時隨地打開一扇門,心中想著要去的地方,門的另一邊就會通向你心中所想之地。」賢宇聞聽此言心中卻是腹誹了一陣,心說有著東西當初自家還費勁找界路作甚,心中如此想著,其口中卻是沒敢說出來。有了此物,賢宇心中的顧慮算是了卻。正打算說些旁的,其身子忽然猛的一震,其想到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其忽略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面色很不好看。

    還沒等賢宇開口說些什麼逍遙正德就先開口道:「你無需擔憂,那個人應該還不知曉此事,你將其派到七彩天地的人盡數抓獲,無人回去報信其是不可能知曉的,其的修為還不到家。」聽了逍遙正德之言賢宇面色總算是好轉了一些,若是對方知曉其有了防備,其不是糟糕了。若是那樣,對方真的很可能會先攻打伏羲天地,其會在伏羲天地還未準備好備戰之氣突然襲擊。這次是賢宇疏忽了,賢宇是仙,但仙也不是萬能的,仙也有出錯的時候,這不奇怪。接下來賢宇自然使得交代了七彩天地七個管事的人一番,特地再次幫忠龍仇提升了修為,提升到了與赤仙老祖相差無幾的地步,如此其才能制衡赤仙老祖,否則賢宇是真不放心。

    賢宇的手段再一次讓赤仙老祖震驚,賢宇這等於是輕而易舉的早就出了七彩天地另一個強者,這等本事其自然是沒有的,心中由最初的不服,轉而對賢宇生出了一絲敬畏,原本還有些小心思,此刻更加所剩無幾。做好了這一切,賢宇便隨著逍遙正德回到了伏羲天地。看著周圍的一切,看著自家熟悉的天,熟悉的大地,熟悉的生靈。雖說並非闊別已久,但賢宇心中依然歡喜,畢竟人都是戀家的,賢宇也是一樣。賢宇並未回逍遙皇宮,而是去了昔日的玄然宮所在。如今的玄然宮舊地依然有很大一部的玄然宮弟子,只是如今的人們都管此地叫做逍遙陪宮。所謂逍遙陪宮,其實就是另一個逍遙宮的意思,或說是逍遙宮的一處分宮。此處做主的人據說是肖寒風的一個徒孫,修為已到了修仙境界,算是一個強者,可以獨當一面。

    賢宇的到來並沒有隱秘,而是告知了此處的弟子。賢宇不過是想讓此處的弟子知曉,他這個當家人並沒有忘記自家的弟子,其一直都在,一直都在注意著此地的動向。如此做自然是為了穩定此處弟子的心情,免得人家覺得自家是沒人要的貨色。老祖到來此地的弟子自然是十分的振奮,對於很多人來說,賢宇是傳說中的人物,但傳說中的人物如今卻走了出來。此地留下的玄然宮弟子大概有**萬之多,也是一個不小是數目,賢宇到來所有弟子匯聚在廣場之上,單膝跪地恭敬相迎。賢宇自然是免不了一番教誨,甚至還留下了不少的功法。其實這群弟子留在此處最初還有一個目的,那是就是看守賢宇爺爺南宮飛的陵墓。賢宇在這萬年來不斷的修繕南宮飛的陵墓,如今的規模其變成了一大片的建築群,相當於一個宗門了。

    賢宇對於南宮飛的感情是任何人都不能比的,其的幼年是和南宮飛一起度過的,其記事起生活中就只有南宮飛,兩人相依為命了十多年。雖說萬年歲月過去,那種感情卻依然很濃,比萬年之前更加的濃。南宮詩雨常年再次守護,雖說南宮飛是其的大伯,並非父親。但南宮家卻一直一來以南宮飛為榮,在南宮家族人的心目中,南宮飛的地位甚至超過了南宮詩雨的父親。而對南宮詩雨而言,其這位從未謀面的大伯,在其心中也很親,故而其才會在此守護。

    此刻,賢宇身邊有一個中年道士陪同,此人看起來很是幹練,一臉的和善之意,此人正是逍遙陪宮的當家人,簫九郎。賢宇看著前面漸漸臨近的陵園淡淡的問簫九郎道:「陵墓每日都有人打掃嗎?一日三香可有人點?供奉的貢品可是一月一換嗎?」其問的很是仔細。

    簫九郎聞聽賢宇之言連忙恭敬的道:「老祖宗放心吧,護國老祖的陵園一直有專人打掃,一日三次點香從未落下,供品一月一換。弟子們知曉老祖對護國老祖的心意,自然是不敢懈怠的。當年師尊就有話留下,說我們這些弟子是為護國老祖守護陵墓的,對此弟子們不敢忘記。」其一字一句說的都很恭敬,賢宇聞聽此言心中有些過意不去,畢竟這些人也是大好兒郎。無數歲月來不知已有幾代人違逆守護南宮飛的陵墓將大好光陰留在了此地,實在可惜。

    賢宇念想間做出了一個決定,只聽其道:「明日你們這些弟子都到正宮去吧,祖父的陵墓朕會親自在此守護。」其說出這句話不打緊,簫九郎聞聽此言卻是身子猛的一震,撲通一聲跪了下去。跟在其身後的那些個弟子自然也聽見了賢宇之言,同樣紛紛跪了下來。

    只聽笑九郎恭敬的道:「老祖啊,萬萬不可如此啊。這天下需要老祖坐鎮,老祖怎可再次守護護國老祖之陵墓!莫非……莫非弟子等做的不好,惹怒了您老人家,若是如此弟子等願以死謝罪!」其說話間語氣中有一股決絕之意,似乎只要賢宇一句話其就會毫不猶豫的將自家滅殺在此。其餘弟子也是如此,紛紛抬起頭看著賢宇,賢宇聞聽此言卻是不由的一愣。

    其微微一笑道:「孩子們,你們誤解了朕的意思,朕是不想你等的大好年華耗費在此地,雖說你等的修為也不弱,所修的功法與正宮也毫無差別,但常年在此打理陵園實在是可惜了。」在賢宇的心中,這些弟子與正宮那近三十萬弟子沒有絲毫差別,都一樣是逍遙弟子。

    簫九郎聞聽此言面上神色好看了一些,其連著給賢宇磕了三個頭,而後恭敬的接著道:「弟子多謝老祖愛護,只是弟子等並不覺得再次守護護國老祖之陵墓辱沒了自家,這天下誰人不知哪個不曉得,護國老祖與老祖您有深厚情誼。老祖曾不止一次說過,沒有護國老祖就沒有今日的您。您如今坐鎮人家護佑生靈,這其中也有著護國老祖的功勞。弟子等有幸守護在才此,是為天下出力,為老祖辦事。宮中弟子哪一個也不敢說自家委屈,弟子等不委屈,弟子等自豪啊。請老祖收回旨意,讓我等繼續守護在此地。」說話間其又連連給賢宇叩頭。

    賢宇聞聽此言心中很是感動,其將簫九郎扶起拍了拍其的肩膀道:「將來必成大事。」

    進入陵園之中,南宮詩雨已在陵園大門處等候,其跪在那裡螓首微微低垂,間賢宇到了恭敬的道:「詩雨叩見太上人皇。」賢宇見此情景連忙上前將其扶起,說起來其與詩雨也許久未見了。千年之前,賢宇曾來過一次,那一次,詩雨就留住了此地,已在此地守護了千年。

    賢宇柔聲道:「皇姐,一千年未見,皇姐修為又有所精進了。只是皇姐為何不回去看看。」

    南宮詩雨聞聽賢宇之言微微一笑道:「你我都是修行之人,光陰對你我沒有太大用處,此地乃是伯父安息之所,做臣女的道場頗為合適。太上人皇勢必會到此拜祭,那時不就能見面了嗎?」說起來此地雖說是陵園,但華麗程度並不亞於逍遙皇宮,算是世間最華貴的宮殿群之一,凡是到過此地的人都恨不得將道場按在這裡,從未有人當此地是是個簡單的陵墓。至於葬在此地的南宮飛,在世人的眼中早已成了神人,就好似那廟裡的菩薩,道觀中的道祖。

    賢宇聞聽此言點了點頭道:「朕閒來無事,左右在此地住上幾年,也好陪陪爺爺。」諸人說話間穿過了幾處建築,來到了陵園的最中央處。想必其他地方的奢華,此地顯得極為樸素,一切都好似回到了萬年之前,賢宇將南宮飛埋在了這裡,那墓碑,那墳頭,沒有絲毫的變化。賢宇早就在此地下了禁制,歲月無法侵蝕分毫,一切都還保留著原來的模樣。那墓碑還是當年逍遙廉潔所立。這塊墓碑的規格原本只有皇帝能用,其上刻著的是五爪真龍,並非蟒。

    賢宇跪在了墓碑之前,東方傾舞等人跪在了其的身後,只聽賢宇淡淡的道:「爺爺,孫兒又來看望您老人家啊。孫兒最近去了一個很遠的地方,一個與伏羲天地完全不同的地方。爺爺啊,雖說萬年歲月可以讓許多東西消磨乾淨,但孫兒從來沒有忘記過爺爺。此次孫兒來要住上幾年,陪陪爺爺……」賢宇一邊說話一邊拿出了幾罈子酒來,隨意的坐在地上靠著墓碑一口一口的喝了起來。東方傾舞等人見此情景心中都有些酸楚,每當此刻她們才會更清楚的看到,萬年歲月,自家身邊的這個男人真的是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其的修為增長,心卻還是停留在曾經的那些日子。其雖說成就了仙身,但依然是那麼的重情重義,世間有幾人能做到?賢宇在一旁飲酒,幾個女子卻是很乖巧的為南宮飛的墳塚拔出荒草,其實沒有什麼荒草,收拾的很乾淨。但身為賢宇的妻妾,南宮飛也是他們很感激的人,總該做些什麼。

    賢宇在此地一坐就是七日七夜,其一直不停的再說話,說著與南宮飛所經歷的一切,其好似想要將曾經的那段歲月通過自家的口述再重現出來,其不知疲憊,也不睡覺,不停的回憶著。東方傾舞等人早已離去,他們知道,此刻自家愛的人想要一個人陪著他的爺爺。這是第七日的夜裡,賢宇與前幾日一樣陪南宮飛說話,卻在此那黑暗之中卻出現了一個人。這人身穿一件粗布麻衣,看起來像是個農夫。當賢宇看清其的容貌之時,卻也是不由的一愣。

    這人雖說是個中年人,但賢宇看著卻是有些熟悉,曾幾何時在某個地方見過此人。漸漸的,賢宇終於想了起來。其微微一笑,淡淡的道:「沒想到你還活著,沒想到啊,你的修為居然如此的高了。皇甫玉,大周太子。沒想到這世上還能在見到一些熟悉的故人,好好好。」不錯,此人正是皇甫玉,當年聖藥出世,賢宇等前去碰運氣遇上了此人。沒想到今日還能再見。對方能活到今日,修為自然是不會太低,這一點說起來讓賢宇很是意外,甚至是驚訝。

    除了賢宇眷顧的人,其他與其同一時代的人早就不在人世了,多半是隕落了,還有一些是自主兵解了。修行路上多白骨,這話不只是說說而已。正因如此,雖說當年的交情不是很深,賢宇見到皇甫玉卻依然很高興。在經歷過歲月的沉澱與洗禮,曾經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來人聞聽賢宇之言點了點頭道:「不錯,正是在下。在下也沒想到,自家會有如此修為。這人世間的事情真是說不準。當年你我一面之緣,今日還能再見,緣分這東西很奇妙。」

    「這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你今日來此是特地來見朕的嗎?」說話間賢宇扔給了對方一罈子酒,皇甫玉也不見外,接過了酒,席地而坐,就那麼大口大口的豪飲了幾口,很是暢快。

    只聽其淡淡的道:「世間傳聞,無論你到何處去,終究會會出現在此地,我自然是在此等你的。當年我也沒想到,逍遙皇朝居然真的重掌河山,大周滅國,父皇死去,所有的一切都在數日之間發生了變化。我最終逃了出來,成了一個無家可歸的人。經歷了另一番人生,說起來這些都是你給我的。」其說到此處又喝了一口酒,而後接著道:「其實我對你並無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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