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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九百二十一章 分殺 文 / 聖指

    西白大陸從這一年起處在了戰亂之中,東邊血族所統治的地域幾乎每日都在戰鬥,還好此地沒有真正的凡人,除了血族就是被血族培養出來的半血族。這對賢宇而言是再好不過的了,其雖說如今心中殺意滔天,但也不會對手無縛雞之力之力的凡人動手,其終究還是有自家的底線。屍山血海,這個往日只在經典中看到的詞,如今在西白大陸上真正的上演了,如此這般賢宇在血與骨中征伐,歲月匆匆十年光景已過。十年來,西白大陸上的半血族死了一群又一群,其數根本無法計算。半血族戰力很弱,一個金身境界的修行者便可輕鬆將其滅殺。但讓人毛骨悚然的是,這些半血族似乎怎麼也殺不完,殺完了一批會再次出現一群。

    如今許多修行者都意識到這將是一段極為漫長的歲月,甚至沒有盡頭。但他們的殺心卻無任何動搖,修行者對光陰原本就不怎麼在意。動輒閉關上百年對修行者而言並非什麼大事。血族偷襲皇后,這如今已不是賢宇一人之恨,而是二十萬大軍之恨。許多修行者甚至已將這場戰事當做了磨刀石,磨礪己身,在戰中修行,使得自家強大,如此一來逍遙皇朝一方倒是鬥志越發的昂揚。五年前又有二十萬修仙者從逍遙皇朝趕來,投入了征伐之中。常年的廝殺逍遙大軍自然也減少了不少,不得不調兵來此。諸人見此更加確信,皇帝這是要打一場大戰,勢必要將血族殺個乾淨,一個也不會留下。此事說起來實在不容賢宇動什麼惻隱之心,血族即便是留下一人也足以危害到東聖浩土之上的生靈,即便是在半血中也偶爾會出現一兩個返祖顯現,這些人的血脈純淨堪比真正的血族,故而這一族要滅就得滅個徹底,不能留下禍端。

    這場大戰羽族自然是也參與了進來,他們自然想能快些解決掉血族,如此一來賢宇便會離去,到了那時整個西白大陸都是羽族之地。下頭的人對付低階血族與半血族,賢宇等一眾核心人馬則對付四大血王。雙方各有忌憚,這十年來雖說有小打小鬧,但卻不曾真正的拚命。雖說並未真正大戰,但賢宇已然摸清了對方四王的虛實,若是真戰起來其恐怕有隕落的可能,但即便如此也能讓四王同他一起赴死,雖說結局很是悲慘,但這也足以證明賢宇有何等的戰力。四王算是血族的核心戰力,巔峰戰力,自然,這一切都是再血族沒有後手的情景之下。賢宇遲遲不肯出手的原因還有一個,那便是其始終懷疑血族四王並非血族的終極戰力。自從得知僵皇之事後賢宇便一直懷疑血族是其所繁衍之後,只因血族與殭屍實在是有著太多的相似之處。至於血族為何看起來比殭屍一族活絡,賢宇推測大概是人種不同所導致的差異。

    若僵皇當真就在西白土,那賢宇此次可謂是遇上了一個大敵。僵皇是誰?那可是遠古時期的人物,當年被鎮壓,後來到此地。賢宇究竟是不是對方的對手,自然不用多說,即便賢宇再怎麼逆天對方可是遠古時期的強者,其自然無法抵擋。但這卻不能讓賢宇退去,其在來西白大陸之前便已知曉了這一切。所謂萬物相生相剋,只要其存在世間便有消滅之法。就好似羽族,說起來羽族的戰力比起血族那真是差的不止一星半點,但羽族憑借自家的天賦神通硬是對對方周旋了無數歲月,最終還成為對方最為忌憚的所在,可見這世上之事不能單單以強弱論之。僵皇是很強,但賢宇未必就會敗,況且無數歲月已過,誰知道僵皇究竟怎樣了。

    玄武宮最高一層的閣樓中,賢宇正盤坐與一口水晶棺前。此地已被賢宇列位禁地,除了有數的幾人外尋常人不能隨意到此處來。東方傾舞已在此地長眠了十年,賢宇幾乎每日都要來看上一眼才能去做其他的事,否則便會有些恍惚,東方傾舞雖說才沉睡,但依然陪伴著他。只聽賢宇柔聲道:「傾舞,你說咱倆換換好不好,我躺進去,你出來。為夫忽然覺得,躺在裡面肯定會很舒服。呵呵,你瞧瞧,你現下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躲清淨,這才是真自在啊。」說到此處其話鋒一轉,而後接著道:「為夫已摸清了對方四王的底細,若是硬碰硬定然是鬥不過他們,但為夫卻有把握將他們四人滅殺,雖說要付出些代價,但也值了。為夫此刻之所以未動,就是怕對方還有什麼厲害的人物。你也知道為夫不怕死,為夫如今存世反而很累。但為夫卻不能死,為夫不能那麼自私的將鳳兒與姬兒丟下不管,為夫捨不得你,但同樣捨不得她們。為夫存世一**便有恢復的可能,故而即便為夫厭倦了塵世,但也不能就此死去。」如此這般,每日一個時辰,賢宇總會來此與東方傾舞說說話。雖說佳人總是躺著不動,但賢宇卻相信東方傾舞能聽的到其之所言,其只是無法應答,只是無法替其分解憂愁。

    賢宇打開了閣樓的們,魔姬與邪鳳便出現在他的眼前。賢宇歎了口氣,而後道:「既然來了為何不進去與你姐姐說說話,你我四人一體,沒什麼可避諱的人啊。」每當賢宇入內之時兩女都不願跟著,賢宇知曉兩女是想給他和東方傾舞獨處的機會,可謂是用心良苦的很。

    邪鳳聞聽此言白了賢宇一眼,而後開口柔聲道:「我姐妹二人無事之時便來此處陪伴姐姐,可是比夫郎勤快許多呢,呵呵呵。」這話倒是不假,二女無事之時絕不會在自家房裡,而是在此處。這些賢宇又豈會不知,其多次來此聽到屋內有哭泣之聲,而後便不會進入。那哭聲自然是這姐妹二人的,她二人在東方傾舞面前如孩子一般,這十年來沒有一日不思念。

    賢宇即便知曉也不會說破,女兒家總該有些秘密才對。其聞聽邪鳳之言微微一笑道:「為夫的打算擊殺四王,但要逐一擊敗,分化之。若是不然四人聯手,為夫當真無勝算,即便是擊敗了四人,為夫恐怕也會從這世上除名,」說話間賢宇面上顯出冷色,只聽其話鋒一轉接著道:「無論血族背後有沒有那個人,為夫都要出手。若是有,那個人定會前來救援,若是沒有左右我等都要擊殺四王,也不過是做該做的事而已。」賢宇說罷將兩女攔在懷中,走下了閣樓。而後其邪皇與魔皇等人都請到了三層的議事廳,商議滅殺四王之事,要做就不會猶豫,這便是賢宇,做事雷厲風行絕不會拖泥帶水,其早已不畏生死,一個不怕死的人什麼事做不出來。當諸人聽說賢宇要一人獨對四王之時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這些人都與四王交過手,深知對方的強大。即便是玄仁子與魔皇、邪皇這等蓋世人物也受了不小的挫折,由此可見對方之強悍,又怎會讓賢宇獨自一人去冒險,賢宇聞聽諸人之言卻是搖了搖頭,一副神情自若的模樣,就好似要除掉四王對其而言並非什麼難事,接著賢宇便將自家的計較說了出。

    這一日,距離血族老巢千里之外的一處地方。一個身穿白衣的道士正與一個披著紅斗篷,生有一對獠牙的對戰。二人打的十分慘烈,此處的山嶽河流都被擊打的不成樣子,近乎毀掉。就在此刻遠處又一道身影飛來,其速之快到了一種駭人聽聞的地步。其很快便到近前與那人合擊身穿白衣的道士,三人直打到山河失色日月倒轉,猶若末日一般。卻在此時那最先與白衣道士對戰的斗篷人卻調轉了拳頭,攻打向那後來的人。那人見此顯出迷茫之色,不過很快其便回過神來,口中道:「原來是假的。」而後其便朝著血族老巢方位退去,白衣道士又怎麼會放過他,身形一閃便追了上去,對方看無退來自然是拚命一戰,於是兩人再次大戰到了一起。這白衣道士自然就是賢宇,最終其使出了一具化身將對方的一個王滅殺了個乾淨。而後其袖袍一甩,將那王的血肉盡數收了起來,更是將此地的殘留痕跡盡數消除,這才離去。

    又一日,賢宇再次與**戰,與其對戰之人正是那原本已經死去的血族四王之一,兩人已鬥了數個時辰,賢宇秘法盡出最終也沒能奈何對方。卻在此時遠方飛來的兩人,正是血族四王中的兩人。這二人此刻面色極為陰沉,平白無故的一個王消失了那麼久,此刻居然在與**戰,這一切都顯得極為詭異,可那人身上的氣息分明是自家的兄弟,二人猶豫片刻最終還是加入了戰團。對他二人來說這也是個絕好的機會,賢宇自從十年前一戰後就很少出現,如今三人合力正好能將其滅殺。半個時辰後,四人遠離了血族之地,打到了天穹之上,卻在此時那最先與賢宇對戰之人忽然倒戈,與賢宇一起對付後敢來的血族兩位王者。二人見此自然是驚怒交加,最終其中一人看出了端倪,口中大叫道:「你不是克撕拉巴斯,你究竟是誰?!」

    賢宇卻在此時開口了:「它自然不是你們的人。」賢宇話音落下那正與其中一人激戰的人卻渾身青光暴漲,從人化作了一隻龐然大物,正是小玄子。兩人見此情景心中猛的一跳,他們感覺這畜生似乎比面前之人還要可怖三分,兩人互望了一眼,最終選擇了逃離。賢宇原本就很是強悍,如今又有一頭強大的野獸參戰,他們雖說不至於懼怕,但若是輸了後果很是嚴重。再者,他們的那個同輩的消失實在是太詭異了,這讓兩人有些心緒不寧。他四人雖說談不上什麼感情,但畢竟共同執掌血族無數歲月,怎麼說也算是同伴,心中多少有些擔憂。在此等心境之下與兩個殺伐氣如此濃厚的**戰,還未戰就已處在了下方,兩人都是聰明人,自然不會與對方纏鬥。兩人想退走,但賢宇卻不會答應,既然將對方引出,自然要咩是個乾淨才是。事到如今,賢宇的分殺計策算是有了不小的收穫,大大的削弱了血族的戰力。三人一獸大戰,這一刻小玄子的玄武之威盡顯無疑,端的是一吼山河碎,身動裂蒼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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