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宇此話一出一時間再次無人言語,過了好一陣後從人群中走出十多人,這十多人均是女子,一個個生的極為美麗,雖說比不上東方傾舞與邪鳳三女,但也稱得上國色天香,其中一個女子對賢宇躬身行了一禮,而後恭敬道:「皇帝陛下,我等是師尊的親傳嫡系弟子,師尊隕落我等心中自然痛惜,但世間之事變化無常,且往昔之事師尊有錯在先,以下犯上囚禁師尊,此事與天理背道而馳,我等雖說是師尊弟子,但也是宮中弟子,且我等從小便長在此地,此地便是我等的家,皇帝陛下不計前嫌以德報怨,我等今日以道心對天立誓,效忠陛下絕無二心。」其餘幾人聞言也紛紛對賢宇表了忠心,賢宇自然能看出這些人所言非需,且賢宇並非天真之人,這世間真正的忠心太少了,想前朝亡國之時朝中不少文武官員歸順聖祖皇帝,聖祖一朝用的也大多都是前朝的官吏,忠心自然是有的,但忠心卻是有極限的,自然,如雪武等人這般對賢宇死心塌地忠心耿耿之人,其心之忠天地可見,肯為賢宇放棄一切,但如此忠心之人世間又能有幾人,賢宇相信這些人對自家是忠心的,至少在其是強者之時。
玉雪宮之事至此算是辦妥,賢宇在此地逗留了數人便離去了,雪妃並未跟隨賢宇離去,玉雪宮經歷了此番動盪雖說已被平息,但人心還需要安撫,雪妃自然要留在極南之地坐鎮,為保萬全賢宇將天尊雙聖中的一人留下,在其看來有一修仙境界的高修在此無人敢造次,至於極北冰原上的其他一些宗門就無需賢宇操心了,雪妃便能將這些宗派收服,為賢宇所用。
此刻的陽光並不刺眼,撒在身上讓人有一種暖意,偶爾一陣風吹過把空中剛剛凝聚出的一朵白雲吹散,時不時的有幾隻飛鳥在雲中穿梭,好似在嬉戲一般,在這藍天之下,白雲之間有四道光芒一閃而過,下一刻卻只能在天地的盡頭隱隱的看到一些光點,若是凡人根本就看不到這一切,但若是修行之人便能看出那四道光芒中有四個人影正在快速飛行,這四人並非旁人,正是賢宇四人,玉雪宮之事已然無後顧之憂,如今要做的便是回逍遙宮準備協助魔邪兩宗對付鬼山,若是能將鬼山剷除,那修行界從今而後便會太平許久,即便不能將鬼山連根拔起也可重創,使得鬼山在數百年甚至上千年上萬年無法在禍亂修行界,無論如此此戰對正邪兩道皆是有力的,至於玄然宮與昌佛宮賢宇對打算與兩宮聯手,此事逍遙一家便可辦妥,有些事情不可不辦,但鬧的太過也不好,再者,攻打鬼山若是正道傾巢而出,也顯得有些小題大做了,逍遙宮弟子近二十萬,如此龐大的一個宗門與另外兩個宗門聯手對付一個宗門,這股力量已然極強,且在賢宇看來,此事歸根結底算是自家的家事,其這個當女婿的算是在給岳父辦事,若是讓玄然宮與昌佛宮參與其中,總有些說不過去,不過在賢宇想來逍遙宮若是與鬼山開戰,那其餘宗門多半也會立刻動起來,這其中自然也包括玄然宮與昌佛宮,但這兩者在賢宇看來又有極大的不同,其開口借兵,與人自家出兵這完全是兩回事,人家心甘情願出手剷除鬼怪,若是還有人阻止,那可真是天理難容了,賢宇在不會做之中蠢事來。
一行人正疾馳之時賢宇的身子卻是嘎然而止,其定眼看向前方眉頭卻深深皺了起來,前方空無一物但賢宇卻感受到了一個氣息,若只是如此也就罷了,要緊的是這股氣息賢宇在這東聖浩土之上從未感受過,賢宇只能斷定這是一股法力波動,但這股法力對賢宇而言卻是很陌生,邪鳳等人見賢宇停下身形也紛紛停了下來望著前方,那天尊雙聖之一的老者面露思索之色,片刻後其走到賢宇身旁恭敬的道:「宮主,前方千里外正有一股力量朝此處靠近。」賢宇聞言並未言語,而是默默的點了點頭,老道見賢宇點頭再次開口道:「且這股氣息屬下從未遇到過,很是陌生。」賢宇聞言目中精光一閃,其心中起了很是大膽的念頭,又不敢確定。
只聽賢宇淡淡的道:「若是如此那就只有一個可能,那便是來人根本就不是我東聖浩土之上的修行者。」那老道聞聽賢宇之言面上顯出愕然之色,並非東聖浩土之上的修行者,這老道不盡在心中想道,難不成在東聖浩土之外還有其他的去處,若果真如此太匪夷所思了些。
賢宇此刻心中卻是有了幾分猜測,記得當年其遊歷寒國之時曾到過寒國的最邊境,寒國的最邊境是大海,而在大海的另一端,賢宇隱約見到有一處地方,當初其也只是看了一眼,並未深思,如今感受到了那股陌生的氣息不由的讓賢宇生出了一些想法,在賢宇思索時那股氣息卻是離其越來越近,賢宇見此情景便在原地等著那股氣息到了,但那股氣息在五十里外忽然停下不再前行,賢宇見此目中精光一閃剛要出手,但那股氣息卻再次飛快的朝自家靠近,終於賢宇感受到了那群人就在自家千丈外,但其卻是怎麼也看不到半個人影,更讓賢宇詫異的是那股氣息好像絲毫不在乎賢宇等人,而是在賢宇身前飛過,眼看就要朝著遠處飛去最新章節混黑道的學生。
賢宇卻在此時開口了:「諸位遠道而來的道友,既然相遇了那便是緣分,怎麼走了呢?」其此話一出那股氣息再次停了下來,但下一刻賢宇卻動了,只見賢宇身上金光大放包裹住邪鳳幾人卻是消失不見,瞬息間邪鳳與魔姬的身影卻已落在了大地之上,卻不見賢宇與那天尊雙聖之一的老道,沒多少工夫卻聽虛空沖傳來幾聲刀劍碰撞之意,其中還夾雜著幾聲悶哼,邪鳳與魔姬回過神來之時卻見虛空中有兩處地方一陣扭曲,賢宇與那天尊雙聖之一的身影顯現而出,接著另一處地方也出現了數人,這些人身穿一身黑衣,臉用黑布遮擋,人人手上握著一柄細長的刀,那刀比賢宇從今所見之刀要長上不少,稍稍有些彎曲,看起來很是怪異,這些人把自家包裹的很是嚴實,露在外頭就只用一雙眼睛,此刻,邪鳳二女卻從那數雙眼睛中看到兩個字,那便是恐懼,下一刻更為詭異之事發生了,卻見那些黑衣人手中的長刀之上出現了一道道細細的裂紋,沒多少工夫數把長刀便碎成一塊一塊的,被風一吹化作了塵埃,那些黑衣人見此情景看向賢宇的目光卻是更加畏懼,此時賢宇卻是開口了:「爾等何人,來我東聖浩土所謂何事。」賢宇的話語雖說很淡,但落在那些黑衣人耳中卻使得這些人身子不由的一震,除此之外數個黑衣人中的多數眼中現出迷茫之色,好似根本就沒聽清楚賢宇方纔所言為何,只有一人,此人雙目中雖說也有驚駭,但卻並無絲毫的迷茫,顯然是聽懂了賢宇之言,賢宇自然將這一切都看在了眼中,目光最終卻是落在了那人的身上,彷彿能看透那人的心神,那人被賢宇的目光一看,身子不由的顫抖了起來,更是在虛空中倒退了幾步。
賢宇見那人並無開口之意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只聽其再次開口道:「給爾等兩吸若是還不回應朕之問話,那朕便送爾等上路,不過朕要提醒爾等,此處乃是我東聖浩土,對爾等而言卻是異國他鄉,爾等死在此處命沒了尚且算是事,死後連魂魄都無法回歸故土卻是大事。」說話間一股極強的威壓沖賢宇身上散發出來,使得前方不遠處的那些人再次後退了幾步,那些黑衣人的目光最終落在了方纔那被賢宇目光注視的黑衣人身上,目中滿是詢問之意。
那人見此卻是心中暗歎了一口氣,其沒想到自家被派為先頭軍來東聖浩土探查卻是剛一踏入此地不久便遇上了賢宇一行人,只見其對賢宇一抱拳開口道:「閣下法力高強我等甘拜下風,我等乃是東聖浩土之上隱世不出的一個補足,現下族中所需匱乏,這才出來想看看有沒有什麼能解救我族中人,我等無意與閣下為敵,還請閣下放我等離去,日後必有重謝。」若只是聽此人的話語定然會讓人以為其便是東聖浩土之人,其一口東聖語說的極為流利。
賢宇聞聽其之言嘴角卻是慢慢泛起了一絲笑容,只是這笑容是冷笑,那說話之人見了賢宇如此笑容身子不由的一震,只聽賢宇淡淡的說了一句:「爾等若是實話實說朕還能放爾等一條生路,但爾等卻是滿口胡言亂語,那就怪不得朕了。」賢宇的話音方落那人便帶著自家之人瘋狂的逃竄,其清楚的記得方纔的一幕,方才電光火石間,那人便毀掉了自家的長刀,其絲毫不懷疑,若是那人願意方才自家與手下之人此刻已然成了一具具死屍或許連屍體也沒有,其此刻心中暗叫倒霉,其已在東聖浩土潛伏了多年,往年一直很是順利,卻不知今日為何碰到了賢宇,且對自家一點也不顧及,出手就要殺人,其怕了,這次其真的是怕了。
這些人不知曉的是逍遙賢宇想抓的人,那這個人多半是沒有逃遁的可能,就在幾人拚命逃遁之時卻有一人驚呼,口中喊著賢宇根本就聽不懂的言語,那些人聞言面上卻顯出駭然之色,直勾勾的盯著身前那百事的身影,那說一口流利東聖之語的男子見此面上卻顯出絕望之色,賢宇身法如此之快是其前所未見的,其不知曉在自家的國度有沒有如此可怖之人,或許有,或許沒有,其此刻心中有些埋怨自家的主上,好端端的為何要來這東方之地刺探,到頭來卻是招惹了如此可怖的存在,其看對方那樣子,若是想滅殺自家可謂是輕而易舉之事,其正思索間卻聽一聲慘叫傳來,其身旁不遠處的一個黑衣人渾身上下透出了金色的光芒,就好似其身上忽然多出了無數小孔一般,那金色光芒起初還只是幾處地方,但很快便密麻麻滿意到了其全身各處,最終那黑衣的身子轟然爆開,化作了一個個金色光點消散在了這天地之間,這一幕看的剩餘的黑衣人皆是一愣,也不知是誰先發出了一聲尖叫,這些黑衣毫無章法的朝四面八方逃竄了開去,可就在這些黑衣人動彈沒多少工夫,其中一個黑衣身前卻是波紋蕩漾。
天尊雙聖之一的老道一步邁出,擋在了那逃遁的黑衣人身前,天尊雙聖老道面上帶著一絲戲謔的笑意開口道:「你這小娃娃哪裡去啊!道爺的主子不發話,你可是沒有活命的可能啊!」說話間老道的一隻手抬起朝著那黑衣人抓去,下一刻在那黑衣驚恐的目光中一個巨大的透明的青色手掌便幻化出來,一股如天一般的威壓落在了那黑衣的身上,那黑衣人見此情景知曉今日活命無望,人在生死關頭即便知曉沒了希望,也要做最後的困獸之鬥,那黑衣人便是如此,其目中顯出瘋狂之色,只見其雙手抬起口中唸唸有詞,雙手捏起了法印,這法印看在那老道眼中卻使得老道雙目一凝,片刻後其不屑的道:「我玄門的九子真言爾等不過是學了個皮毛也敢在道爺面前耍弄。」老道說話間那黑衣人抬手朝空中一點,其原本以為自家的這一擊能給自家爭取一些生機,但其錯了,那大手居然無絲毫的停頓,沒多少工夫便砸在了其身上,一陣血霧飄飛,那黑衣人臉最後的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就這麼死去了,那老道見此眉頭卻微微皺了起來,只聽其道:「九字真訣乃是我玄門的法術,怎麼這些人也會使。」
就在老道滅殺黑衣人之時其他地方又有四人身上同時冒出金光,死法與第一個黑衣人沒什麼兩樣,這一切說起來極為複雜,但實際上不過是幾個呼吸的工夫,那會說東聖之言的男子將這一幕幕看在眼中,身子顫抖的更加劇烈,雙目卻是血紅一片,看著自家的下屬一個個的在其面前死去,而自家卻沒能力挽救,這種痛苦沒有經歷的人是無法體會的,賢宇並未將這些黑衣人盡數滅殺,其留下了近半,五人,加上那會說東聖之言的一人,此刻黑衣人還剩六人,其餘的五人此刻已不敢再逃遁,其擔心若是再逃遁的話那自家死的會更快,賢宇掃了這六人一眼,目中再一次落在了那會說東聖之言的黑衣人身上道:「朕再給爾等一個活命的機會,說出你等到我東聖浩土的目的何在,在我東聖浩土之上如爾等這般的人還有多少。」
賢宇並非沒有想過對這些人用讀心之術,但奇異的是讀心之術在這些人的身上卻是無法施展,賢宇看的不過是一片雲霧而已,那黑衣人聞聽賢宇之言目中顯出掙扎之色,最終其開口對賢宇那道:「我等乃是海對岸曉日國的術者,來此處是封了我曉日國國君之命刺探東聖浩土的一切,風土人情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等刺探的對象,自然,對此地的修行界我等一刺探了許多訊息,至於目的,說實話那不是我等這種身份的人可以知曉,不過,猜想影是我國君主要開疆擴土,讓我等來打個前站,我知道的就那麼多了,若是你還不滿意那便動手吧。」說罷其閉上了雙目,做出了一副引頸待戮的模樣,賢宇見此目中卻是寒光一閃,居然有人在打整個東聖浩土的主意,那這些人卻是自尋死路了,雖說此刻東聖浩土之上有三國,但在賢宇看來東聖浩土便是逍遙皇朝的皇土,有人在打東聖浩土的主意,那便是與逍遙皇朝作對,其身為逍遙皇朝的君皇是決不能容忍此事發生,甚至有這個念頭的人都要為此付出代價。
那黑衣將一切都說出後便不再言語,其知曉自家如今便是人為刀俎己為肉的境地,生死全在對方一念之間,忽然其只覺腦袋一陣眩暈,接著便定在了空中,此刻其餘五人也是如此,彷彿被一股奇異的力量定在了空中無法動彈,遠處天邊盡頭數道長虹遠去,正是賢宇四人。
天尊雙聖之一的老道沉吟了片刻而後小心翼翼的問賢宇道:「宮主,屬下斗膽敢問宮主,方才為何只是將那些人的腦部一些地方摧毀,而未將那些人誅殺,那些人若是屬下沒有料錯的話皆是外來蠻族啊!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何不將其滅殺永絕後患。」雖說此老活了極為悠久的歲月,但其自認在心智上卻是比不過自家這位主子,此事其真的有些想不明白。
賢宇聞言卻是沉聲道:「將那些人記憶抹去,說不準其還會繼續將在此處所得的情報送回那曉日國,若是將對方滅殺豈不是讓那曉日國起了疑心,若是其不再來人,如何將對方一網打盡,殺了那幾個小魚小蝦不算一網打盡,將他們的主子滅殺才叫永絕後患,一勞永逸。」老道聞聽賢宇之言目中精光一閃,看向賢宇的目光更加恭敬與狂熱,不圖一時之快為長遠計方能成大事,賢宇此刻心中卻是隱隱有了擔憂,如今逍遙皇朝修行界與凡塵麻煩事不斷,與鬼山大戰在即,此時蠻族來擾即便賢宇有大智慧也不由的有些棘手,念想間賢宇心中殺意瀰漫,其本非嗜殺之輩但情勢所逼若非殺人才能制止一切那賢宇不建議把自家變成外人眼中的殺神,身為殺神心為善,這才是最高境界,一路無話,四人飛馳,五日後返回了皇宮。
皇宮後花園中建起了一座典雅的別院,此別院無一磚一瓦,皆是有竹子搭建而成,其間住著的便是逍遙皇朝當今的太上皇,逍遙廉潔,此刻逍遙廉潔正在廚房幫荷婉兒打下手,準備晚飯,他二人原本居住在逍遙宮中,但時不時的也會回宮住上一些日子,與賢宇團聚,逍遙廉潔此刻哪裡還有半分皇帝氣派,分明就是尋常農人家的丈夫與妻子在勞作,只聽荷婉兒嬌聲道:「夫君啊!得快些才可啊!孩兒今日來用飯,說起來可是有快三個月沒見孩兒了。」
逍遙廉潔聞言呵呵一笑道:「咱孩兒如今接了為夫的擔子,肩上扛著天下自然是忙的很,為夫可是知曉,這皇帝可真不是人當的啊!唉!」說話間其目中有內疚之色,但也不過是一閃而過罷了,逍遙皇朝歷代先皇哪個不是這般勤政愛民,若非如此早就徹底丟了江山。
就在二人說話之時門外卻傳來了兩個聲音:「爹,娘,孩兒來了。」這兩個聲音一男一女,話音落下兩人進得房來,不是賢宇與逍遙憐心還能有誰,荷婉兒與逍遙廉潔聞言連忙到了外頭望著賢宇那英俊的臉龐兩人心中很是滿足,得子如賢宇此生夫復何求,一切足以。
賢宇此刻雖說一如往昔,猛一看好似無絲毫變化,但若是仔細一看其眉宇間依然有疲憊,逍遙廉潔見此歎了口氣道:「皇兒啊!該歇息之時就歇息,若是把身子累壞了這江山也就斷了,江山斷了倒是小事,把我兒身子累垮了為父的可是要責怪自家的,日後切記要勞逸結合。」
賢宇聞言微微一笑正要開口卻聽一個聲音嬌嗔道:「父皇母后,您二老還是管管相公好,其每日裡批閱奏章到深夜,打更的敲三遍鑼其才肯歇息,這還是孩兒在一旁催促,有時孩兒不催促其內看一夜的奏折。」說話間東方傾舞的身影出現屋中,其眉頭微皺很是擔憂賢宇的身子,逍遙廉潔聞聽此言臉卻是沉了下來,賢宇見此卻是連忙低下了頭連大氣都不敢喘。
逍遙廉潔見此歎了口氣接道:「賢宇啊!你如此勞累可不成啊!即便你是修行之人但打坐修煉還有個出關的時候,你若是累出個三長兩短來,為父的怎向我逍遙皇朝歷代先皇交代啊小妻桃花處處開!」其說話間眉宇間的擔憂之色更濃了幾分,看在賢宇眼中卻是讓其暗歎了口氣。
其連忙恭敬的說道:「爹爹教誨的是,孩兒日後鼓響一便就歇息,絕不敢拖延。」此刻的賢宇在逍遙廉潔面前很是順從,無論其的身份有多麼尊貴,父皇就是父皇,永遠不能僭越。
賢宇話音方落門外卻又傳來了一聲嬌笑,卻聽一個聲音道:「還是父皇能制住夫郎,我姐妹三人即被是在其枕邊吹再多的風也是無用,父皇一兩句話便被其說的乖乖巧巧的。」說話間邪鳳與魔姬二人的身影入得門來,魔姬此女看著賢宇那乖巧的模樣不由的笑了起來。
一家人算是聚齊了,賢宇今日早晨剛剛回宮就來看逍遙廉潔夫婦,俗話說的好百善孝為先,此點賢宇是牢記心中不敢有一絲一毫的忘卻,人若不孝那便不能稱之為人,賢宇是先修人道再修仙道,自然是個大孝子,此點即便是踏遍整個修行界賢宇也是第一人,全人道之說賢宇心中早有雛形,不過卻在前朝得以大成,其回歸之後講道九十餘次,講的便是全人道,逍遙宮弟子自然是對賢宇的說法深信不疑,但修行界中卻有不少人來找賢宇論道,卻一一被賢宇論的啞口無言,最終只得承認賢宇的道可行,半年光景東聖浩土已有不少宗門接受了賢宇之道,並在門中加以傳承,玄然宮對賢宇之道更是看重,整個玄然宮都在全人道,對玄然子等人而言賢宇不僅是賢宇,更是自家的老祖,雖說不能名言,但人人心知肚明,賢宇所傳之道便是大道真理,玄然宮自然不敢有絲毫怠慢之處,昌佛宮亦是如此,出家人即便是出家也同樣有父母親人,父母健在若是只說一句我是出家人便能拋開一切,那也不配為人,自然昌佛宮的出家人多半是無父無母之輩,想全人道也是全不了,但只要心中有人心,同樣能圓滿,但有些和尚卻是父母健在,這些和尚會回到家中侍奉父母終老,而後再回轉昌佛宮,一時間正道宗門中除了妙儒谷外,其餘宗門都在試著修習賢宇的道,這其中自然有所收穫。
荷婉兒知曉今日賢宇要來做了許多飯菜,可在飯桌之上賢宇那眉頭卻是隱隱皺著,雖說其也是有說有笑,但依然被逍遙廉潔看出了端倪,逍遙廉潔放下碗筷問賢宇道:「皇兒,父皇看你今日心事重重的,是否朝政之上遇上了什麼不解之處,若是如此說來父皇聽聽。」
賢宇聞言卻是微微一笑道:「父皇,朝政無礙,並非是朝上之事。」其說到此處沉吟了片刻而後接著道:「兒臣在回來的路上遇到了幾個蠻族之輩,這幾人的穿著打扮甚至是言語絕非我東聖浩土之人,兒臣問出了這些人的來歷,這些人來自一個叫曉日的王國,潛伏到我東聖浩土來是為了刺探我東聖浩土的一切,他們的皇帝有意出兵我東聖浩土,兒臣雖不懼,但還是有些擔憂,父皇也知曉如今東聖浩土之上無論是修行界還是凡塵中事情頗多,兒臣此去又答應了兩位岳父出兵攻打鬼山,這事情都碰到了一起孩兒是有些心亂了。」其說到此處見逍遙廉潔皺眉不語卻是連忙話鋒一戰笑了笑道:「不過父皇無需擔憂,兒臣是一國之君,這些事雖說有些繁瑣,但卻難不倒孩兒,那些小國趁著我東聖浩土不穩之際想要從中獲利,不來也就罷了,若是來了兒臣定叫這些蠻族有來無回,叫他們知曉什麼叫天威不可犯。」
逍遙廉潔聞聽賢宇之言嘴角忍不住抽動了兩下,只聽其沉聲道:「皇兒啊!那曉日國父皇知曉,曉日國在五萬年前是不存的,說起來那曉日國的先祖也是我東聖浩土之人,五萬年前,昭和皇帝想知曉除了東聖浩土外還有沒有其他所在,便派了一群喜愛遊歷之人替皇家朝廷打探消息,數年後有一人回歸,那人對昭和皇帝說那些派出去的人在一處島上建立了一個新國,名為曉日,意為清晨之日,新生之國,昭和皇帝聞聽此言卻是微微一笑,說既然如此那便成全了他們,但有一條,這些人從今而後不得踏入東聖浩土半步,違令者,格殺勿論。」說到此處逍遙廉潔往賢宇碗裡夾了一些菜,而後接著道:「昭和先皇並非無能之人,我逍遙皇朝歷代皇祖皆是人中之皇,此為天命絕無例外,昭和先皇帝之所以如此是因為那座島與我東聖浩土無連接之處,是座孤島,四面環海不及我東聖浩土之萬一,且中間還有個寒國屬國,種種原因這才沒有理會,呵呵呵,好啊!時隔無盡歲月,小小的彈丸之地也敢與天朝爭輝了。」逍遙連接說道此處話鋒一轉冷聲道:「皇兒,日後騰出手來,把那座小島滅了吧。」逍遙連接此話雖說很是淡然,但聽在賢宇耳中卻如雷鳴之音,賢宇知曉,自家的父皇怒了,是真怒了。
賢宇見此連忙站起身子單膝跪地恭敬的道:「兒臣領旨,父皇寬心,兒臣定不負所望。」
逍遙廉潔聞言點了點頭,而後將賢宇扶起接著道:「你方才說要幫親家攻打鬼山。」賢宇聞言點頭答應,而後將鬼山之事仔細的與逍遙廉潔講了一遍,逍遙廉潔聞言點了點頭道:「如此說來鬼山恐怕是不好對付,但必須將其滅掉,即便不能滅掉也要重創,此宗留著是個禍害,皇兒你此去一定要盡心盡力,人家可是把女兒都給了咱們逍遙家,不容易啊!」
賢宇聞言嘿嘿一笑道:「父皇說的是啊!兒臣此去定然不會偷懶的,父皇放心。」魔姬與邪鳳二女自然將賢宇父子二人的話聽在耳中,二人掩嘴嬌笑面上滿是紅霞,如此說笑中一家人熱熱鬧鬧的吃了頓飯,賢宇幾人直到深夜才告辭離去,其可是有許多奏折要看的。
日子一天天的過著,搖晃又是數月,這一日賢宇正批閱奏折卻聽門外太監稟報道:「啟稟皇帝陛下,玄然宮來了位仙長,說是求見皇帝陛下,有要事。」賢宇聞聽此言卻是一愣。
來人是玄然宮之人賢宇自然不敢怠慢,其連忙開口道:「快快請進來,請進來吧。」
來人進了屋,賢宇卻又是一愣,來人並非旁人,而是昔年與賢宇干係不錯的小姚,小姚見了賢宇微微一笑,而後恭敬的道:「小修見過皇帝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說話間其就要對賢宇行大禮,哪知道卻被賢宇一把攔了下來,賢宇哪能受小姚行大禮參拜。
只聽賢宇笑著道:「師姐啊!你這是要了小弟的命啊!咱們之間還要這些個虛禮作甚,來來來,師姐請坐。」說話間其便把逍遙拉到了座椅上坐下,還親自為其倒了杯茶水。
小姚見此卻是掩嘴嬌笑道:「你啊!還真是沒有絲毫的架子,堂堂的皇帝陛下怎麼親自動手啊!」此女說話間望著賢宇的容顏,心中不由的生出了許多感慨,一晃兩千餘年,想當年自家修為比賢宇高出許多,但如今賢宇是窺仙境界的修行者,她卻剛過**中階,賢宇如今是逍遙皇朝的一國之君,九五之尊,即便是修行者見了其,除非是長輩,否則都要跪拜。
賢宇將茶水遞給小姚,而後柔聲問道:「什麼要緊之事師姐居然親自前來,有事招呼有事做師弟的親自回玄然宮聽候差遣也就是了。」賢宇說的是肺腑之言,玄然宮在其心中的地位很高,其早年入道玄然,修行歲月雖說不是很長,但卻在玄然宮打下了堅實之基礎,其師尊玄仁子如今仍然是玄然宮的長老,故而賢宇對玄然宮有著極為特殊的情感,甚至是依戀。
小姚聞聽賢宇之言卻是微微一笑道:「你現下日理萬機怎能讓你親去啊!再者說了,此次還真不是尋你,是尋皇后有要事。」賢宇聞言卻是一愣,面上顯出了濃濃的不解之色。
小姚見此接著道:「三日前門中諸位長老商議,玄然子師伯如今修為已到了修仙境界後階眼看天劫就要來臨,故而無暇再顧忌門中之瑣事,諸位長老商議在後輩弟子中選一人,最終卻是選中了東方師姐,我此次前來就是請師姐回去繼承玄然宮主之位,說起來也是喜事一件。」其說到此處話語一頓,而後卻是眉頭微皺的接著道:「雖說諸位長老力薦東方師姐,但門中後輩弟子中這千年來出了幾個了不得的人物,這幾人說不服氣,要與東方師姐比試,贏了的人做玄然宮宮主,這領頭之人說起來陛下也認得,那便是卓非凡。」賢宇聞聽此言卻是目中精光一閃,這卓非凡其怎麼會忘記,此人當年對東方傾舞可是癡情很,還曾遷怒賢宇,此人雖說算不得是個庸才,但若說其天資絕佳,賢宇還真是不信,沒成想居然有如此成就。
小姚一看賢宇神色便知賢宇心中所想便接著道:「這卓師兄也是個有大造化的人,千年前其不知在何處撿了一粒丹藥,吃下後起初沒覺得什麼,但漸漸的其發覺其修煉的速度越來越快,旁人而言極難突破的瓶頸對其而言雖不能說是輕而易舉,但也絕不費事,如此這般,其如今的修為已到了窺仙境界中階,比陛下你還要高出一些,實在是上天的寵兒啊!」
賢宇聞言面色卻變的有些古怪,真是沒想到昔日的卓師兄今日的修為居然到了如此地步,其有如此修為,若說把宮主之位傳給東方傾舞其不服賢宇也並不意外,畢竟東方傾舞如今的修為不過是飄渺後階而已,與卓非凡相比實在是差了太多,這也怪不得卓非凡不服,兩人說話之時大殿的門卻被推開了,東方傾舞面帶微笑的走了進來,小姚見此拉著自家師姐說了好一會兒體己的話,半晌後才將自家的來意說明白,東方傾舞聞聽此言卻是淡淡道:「既然如此你且回去稟告諸位長輩與玄然師伯,就說弟子無心掌門之位,既然卓師兄想當這個宮主掌門,那就隨了其的心願便是,以其如今的修為,做這個宮主也是名副其實,此事無需為難,東方傾舞自然知曉玄然子等人讓其做這個掌門的用意,但如今的情景與當年大有不同,賢宇如今是逍遙皇朝的皇帝,手下有逍遙宮,玉雪宮,以及極南之地的各個小宗門,這些宗門加起來了人數有四五十萬之多,這還只是賢宇修行界中的實力,更不要說其凡塵中的數百萬大軍,這數百萬大軍雖說比不了修行者,但其中也不乏武功高強之輩,那些武功高強之輩對付幾個修為不算很高的修行者也不再話下,這種種的一切加起來,賢宇的實力比玄然宮強上許多,故而,如今的東方傾舞對當年之事也沒怎麼放在心上,其不想做什麼宮主,其只想好好的做賢宇的女人,小姚聞聽東方傾舞之言,眉頭卻是不由的皺了起來,其沒想到東方傾舞居然如此的隨意便把玄然宮主之位讓了出去,要知道天下間多少人想要坐上那個位子,玄然宮主之位,說起來比賢宇的皇帝龍位還要有吸引力,如此難得的位子,東方傾舞居然毫不在意,賢宇目光落在了賢宇身上,賢宇卻是面帶微笑的看著東方傾舞似乎對此事也不在意。
小姚見此卻是歎了口氣道:「小妹知曉師姐不在乎那宮主的名頭,以皇帝陛下如今的實力說隱隱的超過玄然宮也不為過,但小妹來之前玄然師伯吩咐過,務必要把師姐你叫回去,若是師姐不回,那師伯便派玄妙子師叔來,若還不回,那掌門師伯便親自來,這是師伯的原話,小妹不再多言,師姐仔細斟酌一二吧。」其說罷沉吟了片刻卻是藉著道:「小妹自覺卓非凡修為雖高,但其心術不正,玄然宮若是落在其的手中,早晚也沒落,師姐你最好是回去接掌玄然宮。」東方傾舞聞聽此言眉頭卻是不由的皺了起來,卓非凡此人的什麼德性其自然知曉,小姚的這句話卻是說的東方傾舞心中一跳,最終其目光落在了賢宇身上,賢宇卻還是那副淡淡的笑臉,其這副模樣看的小姚直翻白眼,心說皇帝陛下究竟是個什麼意思真是可氣。
賢宇自然把小姚的神色看在眼中,只聽其開口道:「皇后想怎樣就怎樣,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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