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仁英傑所打出的白光無聲無息的擊在了賢宇週身的金色光幕上,白色光束與先前的光球不一般,看似毫無偏差的擊在了賢宇身上,但卻絲毫無法傷到賢宇。賢宇此刻面上笑容甚至更盛了幾分,看向仁英傑的目光就像在看一個無知之人。
仁英傑見自己一擊毫無懸念的擊在了賢宇身上面上也泛起了一絲猙獰笑意,其此一擊可是調動了自身五成法力打出的,其自信此擊即便不能將賢宇滅掉也能讓賢宇受重創。可仁英傑臉上笑容剛泛起沒多久便凝固住了,其臉色先是變的疑惑,而後卻換上了驚恐之色。
旁人不知,仁英傑卻自家知曉自家事。此刻卻不是其在攻擊賢宇,而是賢宇將其法力吸入了自家體內。換而言之仁英傑此刻是一心想將法力停止外放,但卻停不下來。其只覺賢宇整個人此刻變作了一個無底洞,其法力在源源不斷的外放,輸入到賢宇體內。
漸漸的仁英傑的面容變的蒼白起來,片刻後隱隱露出了些許痛苦之色。又過了片刻,其臉上驚恐之色更甚了幾分,其身子開始不住的顫動,好似承受了無盡的壓力。如燕見自家師兄這般模樣心中也是一跳,其怎麼說也是修行了數百年的人,自然知曉仁英此種模樣分明是法力過分外放導致的,此女臉色變了數變後看後卻猛的朝賢宇看去,眼中滿是驚駭。
就在仁英傑想要出口求饒之時賢宇身上金光驀然消失不見,仁英傑手中放出的法力也瞬間消失。其身形一震,而後重重的坐在了身下的石凳之上。若是細看下便會見到此子額頭上滿是斗大的汗珠,就好似做了多耗費體力的活兒一般。賢宇卻在此時開口道:「看來無比年歲月仁道友法力增長不少,多謝道友手下留情,否則的話在下此次恐怕討不到好處。」
仁英傑聽了賢宇之言當真想開口罵娘,但其嘴吧動了動最終卻沒說出一句話,只是狠狠的瞪著賢宇不發一言。其能說些什麼?總不能說方才一擊不僅沒能傷到賢宇,反而讓賢宇奪去了大半法力?此話說出現不說有沒有人相信,在東方傾舞面前丟面子是鐵定的。
如燕見此卻是長出了一口氣對仁英傑傳音道:「師兄,你沒什麼大礙吧?」
雖說仁英傑知曉如燕多半是看出了事情的原委,但仁英傑也不想在同門面前丟了顏面,其臉色陰沉的傳音道:「這人不知用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吸取了為兄一小半法力,不過這沒什麼,為兄只需靜養一陣便無大礙了。」其自然不能虛言相欺,如此說的話在其看來是既保住了顏面由詆毀了賢宇,此乃一舉兩得。如燕聽了此傳音心中卻是歎了口氣,也沒在說些什麼。仁英傑的性子她豈能不知,對自家顏面那是極為在乎的。
如燕打量一番三人,自知再坐下去不過是徒增尷尬而已,故而此女笑了笑道:「師兄、太子殿下,如今天色也不早了,我等不如就此回轉如何?」聽此女如此說話仁英傑並未阻攔,以其如今的情景留在此處也不過是丟人現眼而已,還不如早些離去。
賢宇聞言卻是笑了笑道:「既然如此那如燕姑娘與仁道友就先行離去吧。在下看此處風景甚好,還想小坐一會兒,想來兩位不會見怪吧。」其說話間目光卻一直落在仁英傑身上。
仁英傑好容易將心中恨意壓下,勉強擠出一絲笑容來對賢宇二人拱了拱手道:「既然如此我師兄妹二人就此告辭,兩位自便。」其說罷竟也不招呼如燕,自行化作一道白光破空而去了。如燕見此先是一愣,而後轉頭對賢宇行了一禮,也化作一道白光遠去。
待到兩人遁光在天邊消失不見,東方傾舞卻白了賢宇一眼道:「你也真是的,為何要將他大半法力吸走?如此一來你如他之間的梁子怕是永世難消了啊。」
賢宇聞言卻滿臉無辜之色的道:「此事可不能怪我,其用的是儒仁和之力,為夫體內用儒經,體內儒家之力感應到其所發出的儒家之力這才將其吸入了體內的,並非為夫自願為之。」賢宇說到此處臉上一抹厲色閃過,話鋒一轉沉聲道:「再者說了,此子如此狂妄明明知曉你我干係卻還來糾纏於你,真當我逍遙賢宇是你捏的不成?今日算是給了其一個小小懲戒,日後若是還不知悔改即便滅了其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為夫如今到底是逍遙宮宮主,妙儒谷還真肯為一個弟子得罪逍遙宮不成?」逍遙宮雖比不了妙儒谷這般家大業大,卻也非什麼人敢隨意挑釁,若非如此賢宇也不會這般輕易對仁英傑出手。
東方傾舞聞言笑著點了點頭便不再多說什麼了,此女心中說起來比賢宇還想給仁英傑些厲害看看,只是身為女子多有不便,如今賢宇出手其心中多為歡喜。其如今雖常年在逍遙宮,但凡知曉其身份的人卻都將其當做是玄然弟子。以玄然之大自然不會懼怕妙儒谷什麼,再有逍遙宮如今也並非易於之輩,兩家之力足以讓世上之人為之動容。
兩人便如此這般坐於亭中說話,足足過了一個時辰才雙雙化作兩道光芒朝來路而回。兩人並未見仁英傑再現身,妙儒谷所建閣樓也大門緊閉。賢宇見此微微一笑,在其想來來如今情形在正常不過,即便仁英傑將與賢宇動手只是告知孔鴻仁幾人想必幾人也不會在此時對賢宇如何。但心中定然頗為惱火,如此一來便只好大門緊閉,正所謂眼不見為淨。
如此又過了三月,三月來兩方人倒也相安無事。賢宇整日裡與東方傾舞彈琴吹蕭吟詩作對頗為自在。殊不知這一切讓對面閣樓中的仁英傑頗為惱怒,幾次都想衝出屋來與賢宇大打出手,但都被孔鴻仁攔了下來。然而如此看似平靜光景,卻也並不長久。
這一日西那樣正與東方傾舞在閣樓中飲茶,突聽天邊傳來隱隱的風雷之音。要說這打雷賢宇頗為尋常,但賢宇兩人聽到此音卻停下了手中動作。此刻空中分明太陽頗好,在秋日中也算是個風和日麗的日子,這雷聲來的太突然了些。只聽賢宇淡淡道:「看來有高人到此了,唉,該來的還是來了,傾舞你說我等該當如何?」其面上玩味之色再次浮現。
東方傾舞聞言卻是無奈一笑道:「既然有前輩高人來此我等自然要出門恭迎,若是貓在屋裡恐怕會引的對方不快,若對方是那種脾氣頗為古怪之人,我等恐怕要平白挨打了。」
賢宇聞言笑著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那就走吧。」其說著卻朝下方喊了一聲道:「雪武你等也出去吧,前輩面前千萬不可失了禮數,說話要小心些。」說罷其身上便泛起一層金光,金光瞬間擴大,轉眼便將東方傾舞包在了其中朝閣樓外射去。
此刻妙儒谷諸人卻已出現在屋外,個個眉頭緊皺的望著遠處天邊。見賢宇等人出來孔鴻仁幾人卻只是瞥了一眼,而後便雙目眨也不眨的望著天邊。此刻天邊隱隱橙色光芒閃動,聲勢頗為浩大。那橙色光芒看似來勢頗為緩慢,實則快的讓人咋舌。只是幾個呼吸的工夫橙色光芒便已到了賢宇幾人前方空中不足百丈處。光芒中隱隱有一道人影,正打量著眾人。
賢宇等人此刻一個個心下狂跳了起來,除了孔鴻仁幾個老傢伙其餘之人面色都不怎麼好看,這也怪不得幾人,來人修為乃是窺仙境界,可謂是塵世中除了修仙境界的修行者外修為最高的存在。賢宇雖說之氣憑借運氣擋住了修仙境界之人三招,但其可沒自大到能與窺仙境界之人鬥法,故而神色也不再平靜。就在幾人心中暗自思量之時,卻從那橙色光芒中傳出一個蒼老的話語聲:「諸位道友可是衝著那金陽梅來的?」賢宇等人聞言卻是一愣,諸人皆未想到來人居然開口就問出了天地靈藥之事,倒是個急性之人。
賢宇等人中論修為孔鴻仁最高,有窺仙前階修為,說起來玉橙色光芒中人是同階。只聽其淡淡開口道:「道友所說不差,我等是衝著金陽梅而來,道友莫非也為那天地聖藥而來?」雖說心中早已猜到,但其還是問出了此事,畢竟對方並未說明來意。
橙色光芒中人聞聽孔鴻仁之言卻呵呵一笑道:「正是,老夫三身真君正是為金陽梅而來。只是沒想到來晚了些,此處已有如此多的道友,諸位道友消息倒頗為靈通啊。」此人說著身上光芒卻一閃的散去,顯出了真容。卻是一位身穿灰色長袍,白髮白鬚的老者。其三縷長鬚頗為的長,看起來倒頗有些仙風道骨之意。此老算的上慈眉善目,讓人難生惡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