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燕見仁英傑一雙眼總是不離東方傾舞心中火氣又大了三分,只聽其嬌聲對賢宇道:「太子殿下乃是聖祖皇帝後裔,如今又身為修行之人,這天下間的女子無論凡塵或是修行的見了太子恐怕多少都會動些心思。若是說起來,太子殿下也算是天下萬千男子的表率了。」
賢宇聽了此言卻是連連擺手道:「如燕姑娘這話可就差了,若是天下男子中傑出者仁道友卻能算一個。仁道友且不說一身修為怎樣,單論妙儒谷大弟子的身份就讓好些人羨慕啊。」賢宇這話乍一聽是在誇仁英傑,可仔細一琢磨卻是再譏笑仁英傑不過是靠妙儒谷大弟子的名頭在修行界有些名聲罷了,若論起法力修為其卻不值一提。
仁英傑自然也並非泛泛之輩,賢宇話中之意其又怎能聽不出。其面上厲色一閃卻恢復如常了,其今日為的是東方傾舞,可沒工夫與賢宇鬥嘴。只聽其對東方傾舞道:「說起來東方師妹可是我輩中不可多得的奇才,這天下男子不知有多少為師妹傾倒。還好師妹如今並未真的嫁人,如此一來便可仔細斟酌一二。師妹這等佳人仙子,自然要世上最好的男子來配才是。」
東方傾舞聽聞此言卻是微微一笑道:「仁師兄莫非是忘了?傾舞如今已心有所屬。」
「為兄自然知曉師妹心中掛著賢宇道友,但賢宇道友卻未必就是師妹相伴永世之人。我等修行之人壽元悠長,不到升仙或是羽化之人變數頗多。師妹如今所謂心有所屬想來只是一時,卻並非一世啊。」其說到此處卻是瞥了一眼賢宇,而後接著道:「自然,賢宇道友貴為太子,他日的一國之君這身份道友算的上尊貴,想必將來也能成為一方人物。但所謂天外天人外有人,為兄想來這天下如此之大恐怕還有比賢宇道友更加傑出的男子。既然師妹並未嫁人,那何不仔細挑選,想來賢宇道友對此也不會太過在意吧?」其原以為賢宇聽了此言會暴跳如雷,而後其便借題發揮羞辱賢宇一番,卻沒想到賢宇卻是一臉的平靜。
只聽賢宇淡淡的道:「這是自然,若是賢宇有朝一日煩我了大可離去,賢宇絕不強人所難。」其說著卻是滿眼柔情的望了東方傾舞一眼,此女又給了賢宇一個大白眼。
雖說對賢宇方纔之言有些氣惱,但東方傾舞自不會在人前丟了賢宇的面子,只聽其道:「相公,你這話說的不對。傾舞既然將心給了相公那便無變心之說,要說變心恐怕相公倒是有些嫌疑。只要相公不趕傾舞,傾舞自然不會離相公而去的。」
東方傾舞這話說的極為動聽,但聽在仁英傑耳中卻如刀絞。其從未想過風華絕代的東方傾舞會說出如此之言,就好似東方傾舞更在乎賢宇多一些。但仁英也是是個心性極為堅定之人,自然不會因東方傾舞一句話就退縮不前。只聽其道:「天下之事並非我等所能掌控,特別是這個緣字。」其說到此處沉吟了片刻接著道:「英傑對師妹的心意想必師妹知曉,只要師妹一日未嫁人英傑就可將師妹放在心上,英傑相信金誠所至金石為開,有朝一日師妹會看到英傑一片心意的。」此子居然當著三人的面對東方傾舞表明了心意。
賢宇聽聞此言嘴角不禁抽動了兩下,其剛想說些什麼卻聽一旁的如燕不悅道:「師兄,人家東方姐姐心中戀著太子殿下,師兄又為何偏偏做棒打鴛鴦之事呢?」
仁英傑聽聞此言卻面色一沉道:「師妹此話差了,這可不叫棒打鴛鴦。既然東方師妹心中有賢宇道友,那為兄心中為何不能用東方師妹。即便東方師妹對賢宇道友有些情意。但男未婚女未嫁,一切都還未成定局。再者,即便東方師妹與賢宇道友成親結成道侶,為兄也依然還有機會。」其餘三人聽了此話卻皆是一愣,賢宇卻在一愣後嘴角泛起一絲冷笑。
只聽其淡淡的問道:「仁道友這話賢宇就不解了,為何說我二人結成道侶道友依然還有機會?」仁英傑聽了賢宇之言目中卻精光一閃,面上滿是鄙視之意。
只聽其口中道:「修行界中也沒有哪條定律說一人一生只能有一位道侶,總會有些你我想不到的事情發生。」東方傾舞聽了此言眉頭卻不由的皺了起來,就連如燕臉色也不太好看。
賢宇聞言卻哈哈一笑道:「道友的的意思說在下有一日會隕落掉嗎?」
「英傑絕無此意,不過明日之時我等又有誰能保證呢?即便我等皆是修行之人也無法左右定數,定數在冥冥之中,我等也只能默默接受罷了。」仁英傑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此話不錯,一切皆有定數。仁道友看來也是個通理之人,只是有些時候太過執著了。」賢宇看了看東方傾舞接著道:「道友心裡恐怕清楚的很,傾舞與我是至死不渝,卻又為何做些子自欺欺人之事。這天下女子何止千萬?或許傾舞是天下最美的,但卻不一定是最適合道友的。以道友修為相貌與地位若想找個品貌雙全的女子絕非難事,又何必自作多情於一人?」其今日原本是想聽東方傾舞羞辱仁英傑,但這仁英傑也著實過分了些。賢宇也並非膽小怕事之人,對仁英傑一再退讓恐怕只會助長其囂張氣焰,故而其打算將此子心中對東方傾舞存的一絲僥倖給滅掉。其也是個男兒,說到底也不想旁人在自家娘子身邊轉悠。
仁英傑聽聞賢宇之言臉色刷的一下便沉了下來,只聽其大吼道:「逍遙賢宇!你居然敢如此羞辱與我?!當真以為你是逍遙皇朝太子無人敢動你不成嗎?!」
「哈哈哈哈……逍遙皇朝太子之尊是無比尊貴,但在下在道友面前可並非以什麼太子身份相見,而是以修行之人相待之。若道友非要給在下定個名分,那在下的身份便是逍遙宮宮主。」賢宇瞥了仁英傑一眼接著道:「至於羞辱道友?這話說的就更不對了,究竟是誰在羞辱你?在下從頭到尾說的可都是實情,要說羞辱,恐怕也只是道友自家羞辱自家吧。」
仁英傑聽了賢宇此言原本就已難看無比的面容卻又難看了幾分,其身上猛然爆發出驚人的威壓,一層乳白色光幕在其週身浮現。其身旁的如燕見此心下一跳,眉頭不由皺的更緊了一些。眼看仁英傑便要對賢宇出手,其心中自然大急。其方才雖說看似向著賢宇,不過是做給仁英傑看的,其心中真正喜歡的自然還是從小青梅竹馬的仁英傑,自然不想看仁英傑吃虧了。此女剛想開口勸說,卻聽仁英傑對賢宇冷冷道:「逍遙賢宇,你也太狂妄了!!今日我仁英傑就讓你見識見識妙儒功法的厲害!!」其說著單手虛空一抓,一顆顆白色光點就往其手上匯聚而去,沒多少工夫一顆拳頭大小的白色光球就在其手中成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