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真鬼身軀之上出現一條條裂紋之時賢宇身形卻到了真鬼頭頂數十丈的高空,其雙目死死的盯著下方一動不動的真鬼,就好似怕其丟了一般。終於,在賢宇的注視之下那真鬼的巨大身軀爆裂了開來。一塊塊血肉朝四方迸濺而去,上方自然也不能倖免。其血肉殘骸迸濺之高甚至遠遠高過了賢宇立身之處,眼看著一塊塊血肉朝著自家飛來賢宇卻絲毫沒有躲避之意。只見其體表金光亮起,那些肉塊根本無法近到其身前一丈之內,在一丈外便紛紛掉落。
足足過了一炷香工夫周圍才不再有碎肉出現,不過地上卻到處可見一些碎肉。虛空中瀰漫著濃濃的血腥之氣,可說是聞之欲嘔。即便東方傾舞幾人離賢宇如此之遠也都聞到了那股血腥之氣,但此刻諸人卻誰也無法軌跡此事,一個個的急忙朝賢宇飛來。賢宇目光卻從始至終未曾移動分毫,一直盯著下方某處。終於,其看到了一個金色光點在下方血霧中遊走。
血霧所在之處正是真鬼方才體爆之處,故而那裡血腥之氣最為濃郁,甚至聚而不散。賢宇對此卻毫不在意,其在看到那金色光點的一顆身形便直衝而下,絲毫不帶停頓。其此舉看的東方傾舞幾人卻是一愣,面上都現出了不解之色,但任誰都知曉此刻並非問話之時,既然便身形一變的隨賢宇朝下方飛去,當幾人落地之時賢宇卻已身處在血霧之中。
其手中此刻卻拖著一個拳頭般大小的金色光球,此光球猶如一團縮小了太陽般耀眼刺目,甚至讓人有種不敢直視的錯覺。慢慢的光芒內斂,卻現出了此光球的本來面目。原本拳頭大小的金色光球在光芒內斂後卻變成了拇指般大小,方才不過是其光芒太盛罷了。
賢宇望著都在金色光球目中卻滿是喜色,只聽其喃喃自語道:「這便是傳說中的陽丹,天下所有陽氣之精華所在。三界內除了天界那顆太陽外,便數此物當的起陽丹之稱。」
其雖說是在自語,但聲音卻並不算小東方傾舞將其之言聽的一清二楚。當其聽到陽丹二字之時卻先是一愣,而後又是狂喜之色,下一刻卻又轉為迷茫之色。其蓮步輕移的走到賢宇身旁柔聲說道:「相公方才說此物是陽丹?不會是錯了吧,或許是相似之物呢?」此女之所以如此說自然是因為其將此丹的出處看的是一清二楚,真鬼體內怎會有陽丹此等至陽之物?
賢宇聞言轉頭看了看東方傾舞,面上卻露出一絲玩味之色來。其身子一轉便將東方傾舞橫抱在懷中,而後隨意尋了一處大石便坐在了其上。東方傾舞見賢宇此舉先是一愣,接著便任由賢宇抱在懷中。其餘幾人自然跟在賢宇身旁,一個個的圍在了賢宇身邊。
賢宇坐下後便笑著開口道:「此物正是如假包換的陽丹,傾舞你想必也聽過陽丹之名。所謂陽丹便是天地陽氣精華所匯聚,自然此處的陽氣指的只是九天之下,也就是凡塵中的陽氣。此陽丹是匯聚了方圓千萬里內所有的陽氣之精,孕育數百年才生出的。」
東方傾舞聽聞賢宇之言自然是連連點頭稱是,但賢宇閉口不言之時此女歪著腦袋想了想柔聲道:「這個我自然知曉啊,你莫要忘了我可比你早百年入道呢。不過陽丹不是應在至陽之地才會孕育出嗎?又怎會出現在一隻真鬼的體內,這也太匪夷所思了些吧。」
賢宇聽聞此言面上又泛起了與方才一般無二的笑容,只聽其正經的說道:「娘子,這世間陰陽本可相互轉化,所謂陽極轉陰,陰極轉陽。這真鬼是屬陰不錯,而且恐怕是東聖浩土最陰之物,但正是因為如此,其體內才會孕育出此陽丹,若非如此恐怕還不成呢。」
東方傾舞聽聞此言雙目圓睜,看了看賢宇手中的陽丹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那如此說來我等此次豈不是撿了個大便宜?據說陽丹服下後修為增長自不用說,就連壽元也會增長近萬年之多,更神奇的是服下陽丹後無論使出何種功法其中都會有一些至陽之力,為了更是能憑空增長數倍啊。」此女說著面上喜色再也無法掩飾,開心的如同孩子一般。
賢宇見此也笑嘻嘻的連連點頭道:「正是正是啊,來,張嘴。」
東方傾舞聽聞此言卻是一愣,其再次看了看賢宇手中的陽丹柔聲道:「相公,我是女子,是陰體。此丹藥雖是無價之寶,但我卻不宜服用的。相公還是自家用了吧,嘻嘻。」
賢宇聞言卻面色一沉道:「你啊還真當你相公我這五百年是白活了,陽丹無論男女皆可服用。你乖乖聽話,服下此藥,如此一來你修為便會增長之**境界,這可是難得的機會啊。」賢宇見東方傾舞還是連連搖頭,頓了頓又接著道:「為夫用不用此丹都無所謂,為夫如今已是**修為了,你無需替為夫多想什麼,若是再不聽勸為夫可要動氣了。」
東方傾舞見賢宇臉色當真沉了下去也就只能嘟著小嘴點了頭,賢宇見此面上才又泛起一絲笑容,隨手將丹藥餵入東方傾舞的小口中。見東方傾舞吃下丹藥賢宇心下也總算鬆了口氣,東方傾舞卻在此時吻上了賢宇的唇。賢宇見此自然不會推辭,當即與佳人纏綿了起來。
可就在兩人熱吻之時賢宇卻覺有什麼物件順著喉嚨滑入了腹中,賢宇心下猛的一跳忙輕輕將東方傾舞推開,其嘴角抽動了兩下剛想開口說些什麼,卻聽東方傾舞先笑著開口道:「你我乃是一體,這陽丹怎能我一人服用,方才給你服下了一般,這才大功告成嘛。」
賢宇聽聞此言連忙探查了一番自己體內情景,果然在其丹田處有一團金光流轉,透過金光隱隱能看到半顆丹丸在其中慢慢溶解。見此賢宇心中總算好過了些,即便是只有半顆丹丸也足夠東方傾舞受用的了。其心中雖說沒了怒氣但面上卻不悅的道:「你啊,太調皮了你。」東方傾舞聽聞此言卻對賢宇吐了吐小香舌,一副賴皮到底的模樣,看起來極為可愛。
賢宇見此苦笑了笑,卻轉頭對雪武等人道:「你等修為相比傾舞還差不少,此陽丹若給你等服用恐怕會適得其反。再者,你等並非一人,若是將此丹藥分開恐怕一樣起不了什麼大用。本宮不是個偏心之人,故而這陽丹也就沒你等的份兒了,莫要計較啊。」
雪武等人聽了賢宇之言卻連連搖頭,一臉的惶恐之色。南宮詩雨更是恭敬的對賢宇道:「殿下這說的哪裡話,我等是皇帝陛下與殿下的臣子。若無殿下疼愛我等恐怕還不過是一介凡人,早在五百年前都已化作黃土了。況且即便無什麼靈丹妙藥我等也可慢慢修煉,陽丹如此貴重之物自然不是尋常之人可用的,殿下無需對我等說些什麼,我等心中並無半點抱怨的。」南宮詩雨此話一出雪武等人自然連連稱是,賢宇見此卻只是笑了笑便不說什麼了。
東方傾舞卻在此時開口道:「相公,此處陰氣已散盡了,想必也安穩了,我等還是就此離去吧。你我方才服下陽丹,此刻正需尋一處寧靜之地閉關數月,如此才能將陽丹中的精氣盡數吸入體內。」此女說話間面上已泛起一層淡金色來,看起來極為神奇。
賢宇聽了東方傾舞之言自然不會有異議,其將那真鬼殘軀一把火燒盡後便帶著諸人立刻了此地。這唐邊城的百姓自然不知賢宇一行人化解了唐邊城有一場大難,若是賢宇不出手的話那真鬼再過個數百年便會自行甦醒,到了那時恐怕整個唐邊城又將變做死城。
自然賢宇也就不知之事,就在其將那真鬼滅掉之時離唐邊城百萬里之外的一座無名高山之上的草屋之中,一個中年男子面上卻露出了驚駭之色。驚駭過後卻是迷茫,迷茫過後卻又是憤怒,最終之聽其大吼一聲:「是誰?!!!究竟是誰那麼大的膽子居然敢奪了我的陽丹?!!」其暴怒之下身上爆發出了強大的勁氣,整個草屋都被其這股勁氣吹的七零八落倒塌了下去。
此刻的賢宇卻早已帶著東方傾舞幾人飛離了唐邊城數百里之外,在一處林子中停了下來。幾人尋了一處空曠之地飛身而下,賢宇打量了一番四周情景笑著道:「此地還算安靜,不如就在此地建上一座竹屋,我等也可歇息一陣子。」其餘幾人聽了賢宇之言自然毫無異議。
當即雪武等人便各自採了些竹子用法力很快建成了一座竹屋,說是竹屋倒不如說是竹樓更貼切些。如此幾人便在此處竹林中住了下來,東方傾舞與賢宇二人在竹樓建好後便入定了。只是此次二人只入定了兩個時辰便轉型了過來。只聽東方傾舞柔聲道:「這陽丹果然非同一般,即便是將其吞入腹中想要吸納入體也需要數月之久,若想一次而就是不可能的了。」
賢宇聽聞佳人此言笑了笑道:「所謂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此處也算不錯,你我恰好再次小住些日子。再者,我等現下原本就是四海為家,在何處還不都是一樣。如離金陽梅成熟還有十年之久,我等也已找到了些蛛絲馬跡,再過十年多半能尋到那金陽梅,至於能否弄到手卻要看天意了,隨緣吧。」賢宇對尋找天地聖藥之事卻並不執著,一向都是隨緣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