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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乞子入道】 第三百六十二章 爭寶(中) 文 / 聖指

    因昨日寶物初現之時一些修為較低的修行之人便被寶物所傷,故而原有三四百人為寶物而來,但今日卻只有那麼聊聊百人參與爭寶大會。其餘諸人一個個都圍在了廣場周圍滿懷期待的望向廣場中央位置,在小半個時辰後便會展開爭寶之戰,任誰都想的到將會是一場激戰。

    上古之事無人可知,但金萬年來幾次寶物出世也都舉行過爭寶大會。數次爭寶大會雖說也是公平的很,但每次爭寶便會有許多修行之人就此隕落。更讓人膽寒的是,這些隕落之人均是金身修為以上的修行之人,換而言之死的全是些修為不俗之輩,不光如此,有時甚至有不少修為更高的修行之人隕落。據說兩萬年前一件驚天寶物出世,有兩位窺仙境界的修行之人為了爭奪最終勝者,竟然雙雙隕落。最終,那件寶物卻下落不明不知落在了何人手中。

    故而這爭寶大會可謂是慘烈之極,甚至可說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殺人奪寶。雖說爭寶之戰如此這般慘烈,但數萬年來每每有寶物出世眾多修行之人還是會舉行爭寶大會,你死我活一直延續至今。眾修行之人之所以會如此這般瘋狂,是因那些最終得到寶物的門派或個人都成了極大的勢力。有的一派稱雄,有的獨領風騷。甚至有人說當今正道三大宗門其實各藏有一件寶物,故而才能在當今修行界稱雄。還有人說所謂寶物原本就對修行之人增加修為大有用處。種種傳聞或真或假的流傳至今,究竟又幾分可信也無人可知,但卻修行之人對寶物更加癡狂。因此現下雖說極為平靜,但任誰都能想到爭寶大會拉開帷幕後將會是你死我活之戰。

    賢宇對這些自然是再明白不過,故而其靜靜的呆在角落中冷眼旁觀。眼前這一個個鮮活之人,恐怕再過不到半個時辰的工夫就會變作一具死屍。其想到這些新增不免生出一陣感歎,修行界中的腥風血雨遠比凡塵中的廝殺更加慘烈,稍有不慎便會落個形神俱滅的下場。

    賢宇正發愣之際卻聽一聲柔美的話語傳入了自己耳中:「紅甜兒見過賢宇宮主。」賢宇聞言猛的回過神來,定眼一看卻是一紅衣女子靜靜立在了自己身前,正滿臉微笑的望著他。

    此女並非旁人,正是賢宇那位表姐紅甜兒。這紅甜兒倒也精明的很,見賢宇身旁有人便為稱其為太子殿下。賢宇看清了此女面容後和善的笑了笑道:「原來是甜兒姐。小弟不知甜兒姐也來了此地。」賢宇自然也不會在如此眾目睽睽之下叫紅甜兒為表姐。

    紅甜兒聞言點了點頭道:「宮主自然見不到妾身,妾身方才剛到了此地。」說到此處紅甜兒臉上笑容一收,鄭重的對賢宇道:「宮主來此也是要爭這寶物的嗎?」問完此話其便一臉緊張的望著賢宇,就好似賢宇的回應多麼干係重大一般,賢宇見此情景卻是愣在了那裡。

    好一會兒工夫,紅甜兒見賢宇不發一語的望著自己,便想再次開口詢問。賢宇卻在其開口之前說道:「在下確有此打算,怎地?甜兒姐覺得有何不妥之處嗎?」

    聽賢宇如此說,紅甜兒的臉色登時難看了幾分。其深深的看了賢宇一眼,而後才開口道:「賢宇宮主有所不知,這爭寶大會可謂是慘烈無比,現下雖說見不到幾個修為高深之人,但等大會末位之時通常都會有些法力極為高深之人出現,若是碰上了這些個怪物那可就糟了。宮主乃是我……宮主乃是我輩青年俊傑,若是在爭寶之時出了什麼岔子可如何是好?」紅甜兒方才一時性急之下原本是想說賢宇乃是逍遙皇朝明日之主,但好在其及時恢復了一絲冷靜,改了口。若是不然,恐怕賢宇身後的那幾個小弟子便會清楚聽到其之所言,

    賢宇聽了卻是一臉古怪的看著面前女子,心說此女居然在一時性急之下忘了使傳音之術,看來還真是心中焦急到了極點,否則也不會如此這般沒了方纔,想到此處其面上不由的露出一絲苦笑對紅甜兒傳音道:「表姐這是怎地了?難不成怕弟弟我上去之後被人滅了?」

    紅甜兒聞言先是一愣,而後便傳音道:「太子殿下,殿下雖說天縱之資,但到底入修行界時日尚淺。這所謂的爭寶大會其實便是廝殺大會,殿下若是出戰可謂是九死一生啊。若殿下有個什麼不測,那我逍遙皇朝豈不是要就此沒落?您讓皇帝陛下情何以堪啊,太子殿下!」

    即使此話是傳音,但紅甜兒眉頭依然緊皺不展,就好似賢宇若是參與奪寶就必死無疑一般。賢宇此刻心中卻是沒來由的一暖,這世上如今又有了那麼一人擔憂自己安危,自己真的不再孤單了。心中這般想著,賢宇對紅甜兒傳音道:「表姐放心,賢宇有分寸。況且無論賢宇是否能撐到最後,那件寶物想必都要落到逍遙宮手中。賢宇必然不會拿自己性命去賭,表姐待會兒靜靜看著便是。」聽了賢宇之言紅甜兒臉上疑惑之色盡顯,其剛想再問些什麼之時賢宇的目光卻已轉向了廣場中央。此刻,那廣場中央處已站了兩人,爭寶大會卻已展開了。

    紅甜兒自然也瞧見了廣場上的情景,其剛到嘴邊的話也硬生生的嚥了下去。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盯著廣場上的兩人,這兩人都是男子,一人身穿黃袍,另一人則是身穿黑袍。兩人修為也旗鼓相當,皆是金身初期修為。兩人此刻都是一臉的肅殺之意,大有你死我活之勢。

    兩人也不多話,甚至都不互通姓名,只是微微拱了拱手便各自放出了自家法器。那黃袍男子法器是一把綠色法劍。法劍之上綠芒耀眼,一看就知並非一般的法器。而那身穿黑袍之人卻是大袖一甩,一團黑光從其袖中飛出,在其頭頂轉了幾圈後便顯出了模樣。

    卻是一面烏黑發亮的小鏡,此鏡不知是用何物製成,明明烏黑,卻散發著一股精純的靈氣,讓在場諸人很是意外。往日所見正道法器所發出靈光通常都是五彩靈光中的一種,卻從未見過黑色的靈氣。這讓諸人滿心疑惑下也對那黑袍人所催使的黑色小鏡很是好奇。

    對面那黃袍青年在黑色小鏡現身後也是一愣,瞇著雙眼看了片刻後其卻是當先一催頭上綠是法劍朝著黑袍人激射而去,大有先發制人之勢。而那對面的黑袍青年見此嘴角卻是泛起一絲冷笑,居然靜靜的立在原地沒有絲毫動作,看的圍觀之人又是一頭霧水,不知此人何意。

    對面的黃袍青年見對方沒有動作臉上非但沒有露出輕鬆神色,反而眉頭緊皺了起來。其想了片刻後手上法印驟起。那原本徑直衝向黑袍青年的綠色法劍卻在離黑袍青年還有五十餘丈時停了下來。而後在原地轉起圈來,圍觀之人看到此幕皆是一愣,均有些摸不著頭腦。

    在諸人疑惑之時在那綠色法劍急速旋轉圍成的一個圓圈中的虛空卻突然波動了起來,猶如平靜的湖面生出了一圈圈的波紋一般。這一幕著實讓圍觀之人眼中一亮,心知此人法劍絕非凡品。然而,還未等諸人回過神來之時,那法劍之內的波紋中卻又有了異變。

    只見一團團的金黃色火焰,這些火團如離弦之箭般快速的朝著黑袍青年衝去,好似一團團的索命之火要在這一擊之下將黑袍青年就此滅殺。但那黑袍青年速射向自己,卻依然無動於衷,嘴角反而還泛起一絲譏笑之意,彷彿對黃袍青年的攻擊很是不屑。

    賢宇雖說站的較遠,但對修行之人來說遠近根本無法阻擋雙目。其將那黑袍青年嘴角的一絲譏笑之意清楚的看在眼中,原本有些心不在焉的賢宇一股莫名的好奇之意湧上了心頭。

    隨著火團快速的朝黑袍青年靠近,周圍圍觀諸人的心也提了上來。無論何人此刻都睜大了雙目死死的盯著黑袍青年,生怕錯過了些什麼。在諸人的注視中,黑袍青年終於有了動作。其在那幾團金色火球離身有三丈地方一催身前那漆黑如墨的小鏡。小鏡一顫之下居然朝著那數個金色火團撞了上去,片刻後,讓人詫異的一幕發生了,對面的黃袍青年更是呆在了那裡。

    那黑色小鏡居然比那看似奇快無比的數團金色火焰還要快上幾分,轉眼間就與數團金色火球撞在了一起。兩物相撞後卻並未發出什麼聲響。而是那黑色小鏡將火球吸入了其內。

    金色火球被吸入小鏡之後卻如石沉大海一般沒了動靜,而那黑色小鏡卻沒有停下的意思。其接著朝前衝去,看那模樣卻正是像那黃袍人的綠色法劍而去。黃袍人見此方從愣神中恢復過來,手上法訣再起想要將自己所依仗的法劍收回,可其動作卻慢了那麼幾分。

    那綠色法劍確是被其主人催動了,法劍只來得及顫動了一下便被黑色小鏡吸了進去,居然連絲毫的反抗都沒有。在綠色法劍被吸入小鏡的剎那間,黃袍人的面色驟然一百,全無了血色。那綠色法劍可是與其心神相連的法器,如今被對方收了進去其自然不會好受。

    那黑袍青年見此卻是單手一揮,黑色小鏡飛快的倒飛會了其身旁。而後黑袍青年卻是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對黃袍青年道:「這位兄台承讓了,兄台法力太高,小弟也只能使出此法。可惜啊,兄台的法劍是取不回來了。兄台當務之急還是回去重新煉製一把法劍,也好防身。」說罷其便雙手環胸的一閉眼,竟然不再理會那黃袍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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