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思緒翻轉,賢宇臉上卻笑著道:「若是如此的話那自然是好了,在下早就聽說聖教三宗中看似萬魔宗與邪靈谷做大,實則鬼山實力最強。鬼山弟子雖說只有四千但皆是以一敵十之好手。能進入鬼山是在下的榮幸,還有勞兄台替在下引薦一番如何?」賢宇做出一副興高采烈的模樣,不知道的還真以為其此刻歡喜的無以復加,就連那黑袍人都有些信了。
黑袍人聽了賢宇的話再次大笑了一陣,而後擺了擺手道:「無需那麼麻煩,我便可允許你進入我鬼山中,若是兄台願意的話,那從即刻起在下便是我鬼山中人了。」
賢宇一聽此人所言心中一跳,心想難不成此人是鬼山中的頭目嗎?想到此處賢宇一臉訝異的問道:「難道兄台是鬼山的頭目之一?若真是如此的話在下真的是幸會了啊。」
黑袍人聽了賢宇的問話先是一愣,而後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其沉默了許久才歎了口氣道:「既然你都知曉了,那本主也就不瞞你了,不錯本主的確並非一般的鬼徒。還記得本主方才與你說過,我鬼山有幾百名弟子並非一般的鬼徒。本主正是除了鬼尊大人與鬼使之外鬼山剩餘的頭目之一。我鬼山除了鬼尊與四大鬼使之外,剩餘的便是四十個鬼主。所謂鬼主,便是掌管鬼徒之人。我們鬼主並不像下面的鬼徒一般近似於人和鬼之間。我們這四十人全都是真真正正的人,只是因為修煉了鬼山的功法身上才具有了鬼氣。所以說,本主然並非鬼山真正的什麼頭目,但也有資格將你招入鬼山。」說到此處黑袍人頓了頓道:「想來鬼尊與幾位鬼使定然不會反對的,如兄台這般身懷玄妙法術之人正是我鬼山需要的啊。」
賢宇聽了其所言一個勁兒的點頭稱是,末了其不經意的問道:「谷主,在下既然已算是鬼山之人,那在下有一事不明還請鬼主明示啊。」賢宇對黑袍人拱了拱手,顯得極為恭敬。
黑袍人似乎對賢宇的恭敬極為滿意,其擺了擺手淡淡道:「有話但說無妨,若是本主能答的定然相告。」其心中對賢宇雖說還有那麼一些疑惑,但也已多半將賢宇看做了鬼山中人。原本他對賢宇還是很深的戒心,但當他把鬼山的陰謀說與賢宇聽時,賢宇的神色居然絲毫不曾改變,如此便讓其對賢宇消除了多半的戒心。原因很是簡單,他很是瞭解哪些正道中人。在他想來,若賢宇真是什麼正道中人,那方才聽了自己所言之後定然不會神色如此淡然。不僅如此,說不準早就跳起來與自己打打出手了,那裡還會站在原地聽自己往下說。
殊不知如此想法正是他這位鬼主最大的失算,賢宇是何等心思縝密之人?在沒問清楚自己想要知曉的事與對方的底細之前他又怎會輕易動手。說起來賢宇還真看不慣有些個正道中人,一聽說對方是邪道中人就二話不說的動手。在賢宇看來,如此做法如莽夫沒什麼區別。
既然最終目的是剷除自己的對手,那為何不能先忍下一時,等弄清楚對手的底細再動手。若有需要,即便是與對方同流合污一陣又能怎樣?有時想要除魔就要將自己變的更加像個魔頭。只要在期間守住自己的本心不失,那最終的結果定然會像自己所期望的那般。
賢宇聽了那黑袍鬼主的話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而後問道:「若是要找個人冒充什麼神人那大可找一般的人,或乾脆找個凡塵中的江湖術士,為何非要找個這凡塵中朝廷的高官呢?小弟實在不解鬼主如此做的目的何在,還請鬼主指點一二。」
那黑袍鬼主聽了賢宇的話後眉頭再次微微皺起,躊躇片刻後才淡淡的到:「這件事本主不能仔細的說與你聽,此乃我鬼山甚至整個聖教的機密。本主只能告訴你,這事的確凡塵中的朝廷有關,至於其他的等日後你得到了鬼尊的賞識之後說不定便會知曉了。」
賢宇聽了這鬼主的話心頭大震,他原本就想此事多半牽扯到了凡塵中的皇朝。而且定然是逍遙皇朝,因為對方用的是逍遙皇朝的二品大員。但如今聽鬼主親口說出,心中還是不免有些驚訝。若是與逍遙皇朝有關,那他他是斷然不可置身事外的。無論如何,他是逍遙皇朝的太子,怎能眼睜睜的看著對方去毒害逍遙皇朝的百姓?想到此處,賢宇已決心要將這位所謂的鬼主除掉了,至於其他的事那只能能除掉其後再說了,若是死了幾個百姓那也是沒辦法的事。畢竟他不可能就此離去,先不說他能否安然離去,對方是否讓他離去還是個未知數。
心中既然已拿定了注意賢宇自然不會再遲疑,他面上點頭稱是,又露出了一絲疑惑之色。沉默片刻之後,賢宇裝作小心翼翼的問道:「鬼主,您為何一直盤坐於地?難道有什麼不適?」
聽了賢宇的問話那鬼主心中一跳,再看賢宇臉上那一臉的關切之色,便以為賢宇是真的關心自己。稍稍猶豫了片刻便道:「兄台說的不錯,,本主的確是有些不適。」鬼主看了看倒在地上的那侍郎,而後轉向賢宇接著道:「本主方才用了附體之法,在附體後的一個時辰之內是無法自如行動的。不過如今限制就快要解除,只要不足半個時辰便沒事了。」
聽了鬼主的話賢宇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而後點了點頭。其身形慢悠悠的站起,而後慢悠悠的朝著鬼主走來。鬼主見賢宇一臉笑容的正朝自己走來,心中突然生出一種不安之感。雖說心中有些不安,他嘴上還是對賢宇道:「兄台切不可過來,本主此刻最忌諱人打攪。」
賢宇聽了鬼主的話身形卻並未停下,嘴上卻道:「我自然知曉你不喜旁人打攪。放心,再過片刻便沒人會打攪你。我想這世上再也沒有比地府更加安靜的地方了吧,鬼使大人不如讓在下送你去吧。反正你做了那麼久的鬼山中人,如今終於了了心願做成了真鬼,應歡喜才是啊。」賢宇說話間臉上的笑容越發的燦爛起來,而此時那跪鬼主的臉色卻陰沉了下來。
他冷冷的對賢宇道:「你方纔所說的一切都是假的?呵呵……還真看不出你心計倒是很深啊。」其話語雖說極為平靜,神色也沒什麼變化,但那平靜的背後卻隱藏著一絲恐懼。
賢宇聽了鬼主的話卻摸了摸下巴道:「我的城府其實真沒那麼深,只是你太笨而已。」
賢宇說話之時那右手之上已有一個青色的太極圖形漸漸顯出,那太極圖形散發著青光在賢宇的掌心上不停的旋轉著。當賢宇走到離那鬼主有兩三丈之遠時卻聽了下來,他將自己的右手慢慢抬起,一道青色的光芒快速的從其手中飛出,下一刻便出現在了鬼主的身前。
眼看那青色的太極就要打在鬼主身上之時,鬼主的周圍卻突然出現一層黑色的光幕。這光幕呈半圓形,將鬼主整個人罩在了其內。鬼主冷冷的看著賢宇,他那滿天頭的亂髮也無風自動起來,在這山洞之中顯得越發的詭異。那鬼主的臉終於完全露了出來,那是一張極為白皙的臉,可說沒有半分的血色。其嘴成黑色,看起來比死人還像是死人。
那鬼主突然大笑了起來,笑聲在山洞中迴盪不絕。賢宇見此微微皺起了眉頭,不光是因為鬼主無緣無故的怪笑聲,而是因為他發出的正在對方發出的黑色光幕阻擋在其外,兩者正鬍鬚抵抗著。在兩者的中間出現了一絲絲黑色的電光,漸漸的賢宇發出的光芒黯淡了下來,眼看就要敗下陣來。就在此時那鬼主開口了,只聽他冷冷的對賢宇道:「我說,你也太小看本主了吧?本主若是沒有一絲自保之力的話,能任由你在此嗎?」
鬼主話音方落,從其眼中射出了兩道紅芒。那紅芒急速的射到了前方的黑色光芒之上。頓時那原本黑色的光幕之上出現了一絲絲紅色的電光。賢宇發出的也在那電光出現不就便消失不見。賢宇見此情景,眉頭皺的是更深了,心想看來對方沒那麼好對付。
就在賢宇如此想之時,那閃著紅色電光的黑幕之上突然憑空出現了一把把紅色的小劍。這些小劍飛快的朝賢宇衝了過來,去勢可謂是凌厲之極。賢宇見此心中一跳,不過他並未有什麼恐懼之色。只見其手上法印變幻不停。沒多少功夫一個巨大的金色盾牌便出現在了自己的身前。那些紅色的小劍自然都打在了這金色盾牌之上,沒傷到賢宇分毫。
要說賢宇所施展的這些新奇的法術,其實都是那《帝皇神錄》中記載的。有時是在賢宇打坐之時無端出現在其腦海之中。有時是其正在與人交手之時突然出現,每次一種新法術的出現賢宇都能很快的施展出來。就好似那些法術原本他就修習過一般,用起來熟練之極。
在賢宇擋下自己的攻擊之後,那鬼主並未現出什麼惱怒之色。而是冷笑了笑對賢宇道:「小子,要知道凡是聰明人做事總會留些後手。今日本主就讓你看看,什麼叫真正的聰明人。」其說著,那護身的黑色光罩慢慢發生了變化。原本黑色的光罩慢慢的變作了鮮紅色,看起來更加的可怖。賢宇甚至能聞到一陣陣的血腥之氣,讓他覺得很是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