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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乞子入道】 第二百六十四章 驚謀 文 / 聖指

    賢宇已從黑袍人口中聽到孽魂二字心中就沒來由的一跳,雖說不知其究竟是什麼東西。但定然不會是什麼好東西,這使得賢宇更加想要知曉其中的內幕了。他深吸了一口氣,使自己的神色抗上去很是自然,而後不解的問道:「請贖小弟顧洛寡聞,兄台所說的孽魂究竟是什麼東西?兄台可否仔細說來聽聽?」說著賢宇臉上的好奇之色盡顯無疑。

    黑袍人看了賢宇那好奇之色,那被長髮擋住多半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對賢宇點了點頭。賢宇見對方答應將其中內幕說與自己知曉心中一喜,無論那黑袍人將要對他說的是真是假,但能知道一些也算是好的。再者說了,會說謊的的人總會將謊話說成三分真七分假。即便對方告知他的並非全是真的,賢宇也能從其中得到一些自己想要探聽的東西。

    而賢宇不知的是黑袍人此刻卻在心中暗道:「本尊自然不會將事情原原本本的告知與你,給你來個添油加醋的說上一通,你又豈會知曉真假。再者,若是你因為本尊的這番話真的答應入了聖教鬼山門下,那對我鬼山也絕對是件好事。」心中如此想著,黑袍人開口對賢宇道:「這孽魂其實就是凡人的魂魄而已,只是這些人都是死於非命之人。兄台既亦是修行中人,想必也知曉何為死於非命吧?」黑袍人臉上露出了一絲玩味的笑容注視了賢宇片刻,而後又接著道:「所謂的死於非命,其實就是不該死的人死了。只有如此之人的魂魄,才能稱之為孽魂。而那些壽終正寢之人,或是天命注定該死之人,則無法成為孽魂。」

    賢宇聽了那黑袍人的說法一臉恍然大悟之色的點了點,而後接著問道:「那這孽魂與平常的魂魄又什麼不同?」賢宇還真是被黑袍人的說辭給吸引了,越發的好奇心起。

    黑袍人聽了賢宇的話臉上的笑容也更加的顯現出來,雖說其臉部大部分被亂髮遮擋,但賢宇仍然能隱約看到對方那亂髮之後的潔白牙齒。那是一口能稱得上潔白的牙齒,只是如此的一口牙齒生在一身黑袍黑髮的這人臉上顯得有些突兀。在賢宇期盼目光的注視下,對方終於又開口了:「這兩者自然是有不同的,平常的魂魄離體之後便會按天地之理輪迴而去。但這孽魂卻是不同,因其是死於非命,故而魂魄之上多少都會有些怨氣。而我們要的,就是這帶有怨氣的魂魄,其怨氣是越重越好。」賢宇聽到後來眉頭微微皺皺起,一副思索之色。

    半晌過後,賢宇才再次開口道:「如此說來兄台方才給那些凡人瞧病是假,實則是給他們施展了法術。如此,他們便會死於非命,到時這些人的魂魄也就會變作孽了?」賢宇試探著問道,他此刻心中狂跳不止,若是如此的話方纔那些滿面喜色而去的人,此刻豈不是都有可能死了?雖說其心中驚怒交加,但面上卻並未有任何異常,反而顯得很是平靜。

    黑袍人聽了賢宇的問話哈哈大笑了兩聲,而後淡淡道:「兄台果然智慧過人,不錯方才凡是被本尊碰觸過的凡人最多三日便會離奇死去。」黑袍人頓了頓接著對賢宇道:「而且他們臨去之時我曾給了他們一人一顆催命丹,並囑咐他們將此丹藥放在自家用的井水之中。若是沒井水的,那便將丹藥放入河流之中。我自然不會告之其真相,只是說此乃我自己煉製的仙丹,若是放入自家的用水之中那以後只要每日飲井中或河中之水的話那便會百病不侵,還能延年益壽。兄台你說,那些無知百姓聽了我之所言會如何呢?」說罷那黑袍人還玩味的問賢宇。賢宇此刻真有一種衝上去將其滅掉的衝動,但他並未如此做因為有些事他還不清楚。

    賢宇只得強忍住心中的怒火,擠出一絲笑意對黑袍人道:「那自然是歡天喜地的離去,並且迫不及待的將那丹藥放入水中。想必如此一來,這城中甚至城外會有更多的人死於非命吧。只是不知兄台要這些孽魂有何用處?竟然讓兄台如此大費周章?」

    賢宇在答黑袍人的問話之時身子已不知不覺中朝前移動了一些,那黑袍人面上裝作不知,但其實卻將賢宇的動作清楚的看在眼中。他若無其事的開口道:「兄台莫要再往前來了,在下實在是不願意與生人靠的如此之近啊。」這話說的極為自然,居然沒有絲毫的敵意。

    賢宇聽了此人的話心中先是一跳,而後裝作茫然的看了看自己的腳下說道:「兄台請不要怪罪,在下方才聽兄台所言聽的太過入迷,這步子也就不由自主的邁開了。」說著賢宇還一臉歉意的看著對方,一臉我並非有意如此的神情。看的黑袍人啞然失笑。

    黑袍人心中暗道:「這人還真是狡猾的很,若非我不輕易相信他人,恐怕此刻已被此人矇混住了。」其心下如此想著,卻是對賢宇擺了擺手道:「無妨,兄台不如就地坐下。方纔你我誤會出手,兄台想必也廢了不少的力氣。如今倒不如趁此閒談之際調息一下身子,豈不兩全其美?」說著其還對賢宇做了請的手勢,示意賢宇坐在地上。賢宇見此只得苦笑了笑,而後便依照黑袍人所說盤膝坐在地上,其臉上還偏偏要做出一副感激之色來給黑袍人看。

    見賢宇乖乖坐下,黑袍人先是微微一愣,而後開口道:「不瞞兄台,我乃鬼山中人。此次到凡塵中來收集惡魂為的就是擴充我鬼山的戰力。兄台想必也聽說過,我鬼山自存於世上至今門中便只有四千鬼徒。而如今天下有變,無論是凡塵中還是修行界都不再安穩。我鬼山自然也要擴充自己的戰力,要知道當年定下這四千鬼徒只是因為四之一數為極陰之術。再者,當年我鬼山實力太弱,在意的並非是人多與否而是兵精與否。可如今卻不同了,我鬼山腰擴充實力以防不測。」說到此處黑袍人又是一頓,臉色不由的陰沉了下來道:「前些日子有個正道的小子將我鬼山的幾名鬼徒放入了獨生界,使我鬼山的鬼徒平白失去了兩個。哼!若是讓我遇到這小子,我定然將其滅掉,以報我鬼山鬼徒之辱!」這人說的話最好渾身殺意大放,賢宇更是心中一跳。這黑袍人口中的那人,不是就自己嗎?將鬼山的三個鬼徒送人獨生界,這世上恐怕就只有自己一人做過此事吧。畢竟那鬼徒實在不是好對付的,極為難纏啊。

    雖說明明感受到對方身上的無邊殺意,但賢宇卻安安穩穩的坐在那裡絲毫未動。他斷定對方是不知其身份的,若是不然的話恐怕早就對自己下殺手了吧。這倒是賢宇想錯了,對方不知他身份這不假,但即便是對方知曉了他身份此刻也不會對其出手的,因為對方此刻不能動用過多的法力。否則的話定然會法力外洩,直到全身法力枯竭為之。對方那附體之術雖說是玄妙無比,但這施術後的一個時辰便是其最脆弱之時,旁人要想將其滅掉可說是容易的很,

    賢宇沉吟了一會兒臉上顯出驚疑之色來到:「竟然有這樣的事?這不太可能吧。在下可是聽說鬼山的四千鬼徒個個是難對付的很啊,怎麼會被人一次制住了三個?」

    賢宇這話一出口那黑袍人的神色便的極為難看起來,臉色陰沉了好一陣才勉強壓住心中的怒氣對賢宇道:「我鬼山鬼徒雖說個個都是精英弟子,但天有不測到此處其話音一轉對賢宇接著道:「如今兄台已知我鬼山的全數秘密,那可否遵守承諾入我聖教。說的明白些,就是入我鬼山呢?」黑袍人說完就直直的盯著賢宇,看的賢宇心中發毛。

    心中雖說有些不適,但賢宇面上卻笑了笑道:「其實在下一個無牽無掛的散修,入到誰的門下都無不可。但據在下所知鬼山胡中全數是些死而復生之屬,在下一個大活人在其中會不會有些不妥呢?」賢宇說著此言臉上還做出一副十分複雜的神色來,看著極為古怪。

    那黑袍人聽了賢宇的話卻是大笑道:「兄台這話說差了,其實我鬼山四千鬼徒中只有三千八百多名鬼徒。其餘的人全都是生人,這些生人才是我鬼山中的管事之人。若是兄台願意加入,不防在我鬼山上做個客卿,如此便能名正言順的成為我鬼山中人了。」

    其實若論修為的話黑袍人是不會拉攏賢宇入鬼山的,只是賢宇一人卻具有數個門派的功法這讓黑袍人覺得很是神奇,隱隱的便起了拉攏賢宇的意思,若是賢宇將來真的成了氣候那對鬼山說不准還真是好事。因此,他要趁賢宇賢宇還沒入任何門派之前便收了賢宇。

    賢宇聽了此人的話心中卻是冷笑不已,他雖說不覺得自己身為玄然宮弟子便是什麼正人君子,但也絕不會與如此心狠手辣的邪道之人同流合污。賢宇現下該知曉的也知曉的差不多了。他還真沒想到自己偶爾注意到的一位侍郎居然能引出如此驚天的陰謀來。若是自己壓根就沒有下山,若是自己下山了卻沒有折返回來,而是繼續朝南而去,那這一切是否就無人發現?若是那樣的話這一城的百姓說不准就真要死於非命了,或許不只一城的人,整個逍遙皇朝的百姓說不准都會有很多無辜死去。到了那時,逍遙皇朝豈不是又要大亂?天下其餘四國說不準會趁此再起戰火,到了那時逍遙皇朝內憂外患,又怎樣去抵擋四國之兵?賢宇越想越是後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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