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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乞子入道】 第六十四章 鬼徒 文 / 聖指

    被賢宇冷聲一問,那光頭男子心下一陣顫抖,背後已不知何時被汗水浸透。賢宇也許不是此間修為最高的一人,但卻是氣勢最有震懾力的一人。

    那中年男子嘴唇動了動,低著頭不敢看賢宇的雙眼。當他再次抬起頭之時,那眼中滿是決絕之色。賢宇見此情景心下一動,那中年男子此刻已有了動作。只見那中年男子的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黑色的刀子,那刀子看似沒什麼特別之處,只是其上泛著幽幽的黑色寒光。

    肖寒風幾人見狀都默默的運起自身法力,若是中年男子有任何異動他們會把中年男子當場滅掉。不是他們魯莽,而是無論這幾人南去的意圖是什麼,只要將其誅滅一切事情都瞭解了。幾人之中唯有一人沒有做出擊殺中年男子的預備,這人便是賢宇。

    那中年男子動了,只是他手中的那把黑色的短刀卻沒有攻向他們幾人,而是對著自己的脖頸插曲。肖寒風幾人見中年男子如此均是一愣,他們沒想到中年男子會如此這般行事。那把黑色的短刀快速的朝著中年男子的脖頸刺去,就在短刀快要刺到中年男子脖頸上時,一隻瘦小的手卻搶先一步握住了那短刀。

    中年男子看清了來人的相貌身子又是一顫,那人面沉如水的看著他,就猶如看一個死人一般。中年男子愣了愣,但他並未放棄瞭解自己性命的念頭。其實他們修道之人想死的話方法有許多,幾乎沒人會用刀抹脖子。這中年男子子所以會做出與凡人無意的舉動,完全是因為他心神已大亂的緣故。當人收到巨大恐懼威脅之時,他將不會在估計其他所做的事情均是最原始的舉動,比如說尿褲襠。

    中年男子用盡自己全身的力氣想要將那把昔日自己的法器刺到自己的脖頸之中,可是無論他如何用力就是無法再將自己手中的那短刀向自己脖子處移動分毫。那只看似白皙的握住自己法器的手牢牢的握住自己手中的短刀。

    那阻止中年男子了結自己的人正是賢宇,在方才眼看中中年男子將自己手中的刀刺向自己脖頸,賢宇的臉上卻是露出了一絲玩味的笑容。他使出《九宮逍遙步》阻止中年男子。眾人方才根本就沒看清賢宇究竟是如何到了中年男子的身前,即使他們一直盯著中年男子的動作也沒看到賢宇是如何近身到中年男子身前的。

    賢宇手上微微用力,只覺自己握著短刀的手被一股力量阻止著。這股力量很是陰冷,賢宇更加確定這五人是邪道的人。賢宇冷哼一聲,將一絲純正的真力灌輸到那短刀之上,只聽短刀發出一陣輕鳴之聲,那中年男子見狀大驚連忙收回了刀上的法力。賢宇冷冷道:「你很聰明,知道有時候死是最好的解脫。不過你恐怕忘記了一點,這世上還有一種說法將求生無門求死不能,所以你快將此行目的說清楚,那樣的話你的結局也許會好一些的。」賢宇雖說對正邪之分不在乎,但這五人既然與肖寒風等人為敵他就不能視若無睹了。

    中年男子雖說驚恐賢宇的氣勢,但他也知道一旦自己說出此行的目的那還是難逃一死,既然左右都是個死那就玩無所謂怎麼死了。中年男子眼中現出憤恨的神色道:「其實我早就已經知曉你們此行的目的了。你們此行是潛伏在東聖腹地,邪道已經有了進攻腹地的打算,到時候你們這些潛伏於暗中的人好做內應。」中年男子聽了賢宇的話眼睛瞪的老大。

    他臉上的神色變化了幾次,最終還是低下頭道年:「你說的沒錯,我們是萬魔宗的人,此次正是到腹地做內應的。」賢宇聽了中年男子的話終於放開了那握住刀柄的手,他沒有再說話,只是退到了肖寒風的身邊。

    肖寒風看了看賢宇小聲問道:「師弟你方才真的遇見了另一隊人馬嗎?」

    賢宇聽了肖寒風的話臉上露出玩味的笑容道:「我方才自然是沒有遇到那些人,只是我想邪道三宮既然有異動的話,那派人出去打探是理所當然的。而且他們應該會派出好幾路人來,因為如果只派一方的話萬一那打探的人遇到不測,他們豈不是功虧一簣了嗎?」

    肖寒風釋然的點了點頭,眼光再次落到中年男子的身上。此刻那中年男子那光禿禿的腦袋上出現了一顆顆黃豆大小的汗珠,臉色蒼白顯得很是恐懼。肖寒風沉吟了一會兒問身邊幾人道:「各位看著五人將如何處置?」說著他的目光最終還是落在了賢宇的身上。

    卓非凡聞言便拔出了自己的長劍指著光頭中年男子道:「還能怎樣處置?此等妖人當然是滅掉了。」說著他看了看東方傾舞又道:「更何況這幾人方才褻瀆了東方師妹,實在是該死的很。」說著卓非凡便要提劍上前結果了中年男子。

    他剛走沒幾步只聽東方傾舞開口道:「我看將他們放了吧,他們雖是邪道中人,但並未擋著我等的面行兇。若是就此殺了他們,便成了我等的不是了。」

    卓非凡聞言先是一愣,而後轉頭苦著臉對東方傾舞道:「可他們都是一些邪道中人,再說方纔這幾個雜碎居然褻瀆師妹你,不殺難洩我心頭只恨啊。」卓非凡說著話臉上殺氣隱現,可見他是真的動怒了。

    東方傾舞卻並未看卓非凡一眼,而是轉頭對肖寒風道:「既然他們是邪道派去腹地的臥底,那我等首要之事便是派人回去給師長們送信,殺了他們也是無用,大師兄以為如何?」

    肖寒風聞言對東方傾舞點了點頭,低頭又思索一陣卻是回頭問賢宇道:「賢宇師弟,你意下如何?」

    賢宇想了想笑道:「小弟贊成師姐的說法,只是若就這樣放走他們,他們定會將在路上遇到我等的行蹤報給邪道的人聽。所以,在放了他們之前需將他們腦中遇到我們的記憶消除掉,這樣最好。」

    肖寒風聽了賢宇的話哈哈一笑道:「師弟說的正是,我們兄弟倆想到一起去了。我這就去將他們五人的記憶抹除。」肖寒風說罷邁步來到了那中年光頭男子的身邊。

    只見肖寒風手上法印急轉,口中唸唸有詞。接著他的右手食中二指對著中年男子的天靈蓋一點。幾個金色的忘字先後進入了中年男子的腦中。當肖寒風收回手之時,那中年男子便軟軟的倒在了地上不再動彈。不是他方才不想做出反抗,而是當對手太過強大之時反抗只是自取其辱罷了。

    一陣沉重的腳步上響起,卻是小玄子逼迫著剩下的四人朝著肖寒風等他退去。肖寒風看了看那滿臉凶相的小玄子,又朝賢宇看了看露出一個戲謔的笑容。當那四人都退到他身前之時肖寒風的手卻是快若閃電般的朝四人頭上點去,接著那四人便也暈了過去。

    肖寒風走回眾人身邊道:「我們選幾個人前去給師長們送信吧,這不是小事啊。」

    幾人聽了斗暗自點頭,邪道中人既然已經有所動作,就不能不防啊。這時蘇文開口道:「不如我回山給師長們送信吧。」

    蘇文剛說完,法悟變宣了一聲佛號道:「那小僧便回昌佛宮給方丈還有幾位師叔送信吧。」

    這次重逢賢宇並未看到仁英傑的身影,至於這仁英傑為何突然離去最清楚的應該就是賢宇了。妙儒谷的鎮谷之寶不翼而飛,他怎麼還可能安然的呆在此處。商議好對策,蘇文與法悟不敢耽擱各自朝著玄然山與昌佛宮所在的釋迦山而去了。

    此間事情已了,一行人又說幾句閒話便要離去。那只既然剛剛轉身欲走,只聽身後傳來了一個沙啞的聲音道:「各位高人就這樣離去了,留下來與我等閒談一番可好啊?」

    肖寒風一行人的身形一頓,心下便自然的生出一絲警覺。他們都聽的出方纔那聲音並不是很大,但就是這不大的聲音卻能清楚的傳入幾人的耳中只能說明來人並非凡人。肖寒風畢竟是玄然宮的首席弟子,為人最是鎮定。他最先轉過頭去,也看清了來人的摸樣。

    只見在自己幾人的身後共站了三人,這三人各個穿著一身寬大的黑色長袍根本看不清其容貌。三人的黑色長袍上都繡著一副骷髏圖案,看起來很是猙獰可怖。肖寒風看到這些也只是微微一愣,而後對三人拱了拱手道:「幾位是何人?因何事叫住我等?」他嘴上雖然說的很是客氣,但那眼中的凌厲任誰都能看的清楚。

    那三人中的一人上前走了幾步道:「我三人不過是三個小人物罷了,比不了幾位都是一些名門正派的弟子啊。」

    在肖寒風與三人對話之時賢宇發覺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變的陰氣森森的,周圍的溫度彷彿也隨著三人的出現而下降了許多。看著那三人的衣著與那黑色長袍上的骷髏圖案賢宇有一種似曾相識之感。

    肖寒風聽了幾人的話笑了笑道「|幾位謬讚了,我看幾位才是高人啊,能如此悄無聲息的出現在我等眼前,我等卻沒察覺出絲毫的不妥。若不是幾位在背後喊住我們,而是直接來襲擊我們,我等恐怕要麻煩了。敢問各位一句,你們是些什麼人?」

    那黑袍人笑著道:「我等乃是邪靈谷中人,此次來是請幾位去我邪靈谷做客的。」

    肖寒風一聽邪靈谷三個字眼中金光大放,但面上神色卻沒多少變化道:「原來是邪道三宗之一的邪靈谷,你們說要請我們去做客?呵呵呵。」肖寒風說著一把法劍已然出現在他的手指,那法劍之上籠罩著一層金色的光芒,看起來霸氣中又不失一絲柔和。

    這時,肖寒風身後的賢宇走上前笑著道:「我看你們三位並非是邪而是鬼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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