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宇走進玄武,他伸出手去,那小玄武居然跳入了賢宇的手中。到了賢宇手中之後,那小東西居然安靜了下來,不再叫喚。那模樣就好似找到了親人一般,很是歡喜。賢宇看著小玄武的樣子自語道:「這小東西不會是將我當成了親人吧,怎地如此這般。」賢宇不知的是,這小玄武已然將他當做是自己的娘親,所以才會這般依賴賢宇。
賢宇原本想將玄武放到桌子上,可那小玄武一離開賢宇的手心就會叫個不停。沒有其他法子他只好找了個透氣的盒子將小玄武放了進去,而後將盒子裝進了懷裡。
一夜無話,第二日賢宇在玄然山四處閒逛,聽人說昨日的比試東方傾舞贏了第一。這個消息在眾人聽來也不算意外,東方傾舞的道法修為原本就比肖寒風低不了多少,超越肖寒風也不是沒有可能。可賢宇聽到這些卻是另一個想法,他想那肖寒風莫不是也學自己憐香惜玉起來了?
賢宇正想著,耳邊傳來了玄仁子的聲音:「速去玄然殿……」四周並未見到玄仁子的身影,賢宇知曉師父這會兒可能早就已經在玄然殿裡了,他用的是傳音之法。
賢宇不敢怠慢御劍直往玄然殿飛去,等他到玄然殿之時大殿內早就已坐滿了人。賢宇輕手輕腳的站在了玄仁子身後,玄仁子像是沒看到他一樣坐在那裡閉幕眼神。就在此時,眾人耳邊隱隱響起了梵音。那聲音越來越近,主位之上的玄然子面上露出一絲笑容起身朝玄然殿外去了。眾人跟在他身後魚貫而出,賢宇不知發生何事也乖乖的跟了出去。
到了大殿之外,廣場上飄著雲氣看不出一絲異常。唯一那梵音此刻就在眾人周圍響起,情景很是怪異。賢宇正左顧右盼尋找之時,那梵音之中響起了另一個聲音:「玄然道兄,五百年不見別來無恙否?」這聲音時而像是從天邊傳來,時而又似就在跟前。
玄然子哈哈一笑朝著遠方的雲海拱了拱手道:「了塵方丈,玄然有禮了。」
賢宇定眼看去,只見遠方的雲海茫茫一片哪裡能看到一個人影。難道這玄然師伯是自己與自己說話?正念想間,遠方的雲海發生了變化。只見那原本潔白的雲海不知怎地染上了一抹金色,遠方一個黃金色的亮點出現在賢宇的眼中。那金色的亮點越來越大,下一刻賢宇便看清了。那是一個巨大的金色蓮花,蓮花之上端坐一老僧。老僧眉毛很長,潔白如雪。但在看他面色隱隱有一絲金氣流轉,看不出一絲老邁。老僧離的近了,賢宇才發現在他身後居然還有兩朵金色的蓮花,其上也是各坐著一位老僧。只是這後來的兩朵蓮花要小一下,故而賢宇沒有看到。賢宇仔細看了三個老僧,他赫然發現三人腦後居然隱隱有圈圈五彩光暈流轉,就如那寺廟裡的菩薩一般。三人中,站在首位那老僧腦後的五彩光暈最為明顯。這三人身上穿著金色的袈裟,模樣看上去很是和藹。
玄然子快步迎了上去道:「了塵方丈,了緣、了情三位大師。五百年不見,三位佛法又更近一步真是可喜可賀啊。」
了塵方丈雙手合十宣一聲佛號道:「玄然道兄謬讚了,道兄的道法比我三人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就在幾人說話間,那雲海中又飛出了十幾個和尚。這些和尚皆是盤膝坐於虛空中,在他們身下有著各種各樣的佛器。佛珠,木魚、金鈴多種多樣。這些佛器都散發著金色的光芒,賢宇知曉定是這些佛器載著那些小和尚飛行。沒多少工夫,玄然殿的廣場前就站了二十左右個和尚。自此,那憑空吟唱許久的梵音才漸漸消失了。
玄然子並未將眾僧引入大殿,而是靜立在廣場只是像是在等什麼人。賢宇第一次見這等場面腦中不免有些眩暈。一隻大手突然把住了賢宇的肩膀,賢宇回頭看去,只見來人身形微胖,手中拿著許多的花生米正往自己口中送去,正是昨日比試敗在賢宇手上的玄悟子的徒弟馬飛。馬飛看了看那二十幾個和尚對賢宇道:「這些高僧是東聖浩土一個修佛的巨大派,昌佛宮。」
「昌佛宮?這名頭我好似再哪裡聽過。」賢宇想了想隨即自語道:「那日山下初見師父之時他便與我說過,這東聖浩土之上有三個修仙大派,其中之一便是這昌佛宮了。」
賢宇看了看身邊的馬飛低聲問道:「師兄,這昌佛宮的高僧為何來咱們玄然山?我看他們的樣子像是還在等什麼人來此啊。」
馬飛點了點頭道:「若是我猜的不錯,師伯與三位大師定是在等妙儒谷的人了。」
馬飛的話與賢宇心中所想無二,玄然、昌佛、妙儒,東聖浩土三大修行巨大派齊聚,難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不成?這是賢宇心中隱隱冒出的一個念頭。不等賢宇細想,前方雲海又生變化,只見那雲海之中出現了一個個青色的小字,那些小字在靈動飛舞著,沒過多久只聽一個渾厚的聲音道:「老夫姍姍來遲,還望玄然道兄與了塵方丈不要怪罪啊。」話音方落,只見一位青衣老者出現在眾人面前。此刻看上去四五十歲年紀,很是魁梧。在老者身後靜立一位風度偏偏的男子,手持一把折扇很是瀟灑。
玄然子上前一步握住那青衣老者的手道:「孔谷主,我們也有幾百年未見了吧。你開上去好似又年輕是幾十歲,是否在功法上又上了一層?」
那青衣老者聽了玄然子的話哈哈大笑道:「道兄說笑了,要說這道法,小弟便是再修上千年怕是也不及道兄了啊。」
那了塵方丈也上前與青衣老者說幾句,玄然子便將眾人引進了玄然殿呢。賢宇與馬飛走在最後,馬飛對賢宇道:「這青衣老者名孔鴻儒,乃是妙儒谷的谷主,那小白臉是空鴻儒的大弟子仁英傑,很是自負。」賢宇聽馬飛這話心裡頓生疑惑,這馬飛似乎對孔鴻儒的大弟子仁英傑很是不屑。
進了殿內眾人分賓主落座,玄然子開口道:「此次有勞兩位不遠萬里前來,貧道很是過意不去,只是事出緊急不得不找二位前來商議啊。」玄然子說話間眉頭微皺,隱隱的有那麼一絲憂愁。這些都落入了賢宇的眼裡,他更加肯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測。
了塵方丈笑了笑道:「阿彌陀佛,道兄說的哪裡話。我等乃是修行之人,憐憫蒼生本就是我等分內之事。」
孔鴻儒點了點頭道:「正是,我等雖是出世修行之人,但天上蒼生與我等息息相關。玄然道兄心繫天下蒼生,我等很是敬佩。道兄,此次邀我等前來是否……」青衣老者話說到一半便不再言語,一雙深邃的眼眸望著玄然子。
玄然子歎了口氣點頭道:「正是,貧道也是幾天前得到的消息。他們又有異動了,想必是又想做一些什麼傷天害理之事。」
孔鴻儒冷哼一聲道:「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早知如此我等當年就不該一念之仁放過他們。如此,便不會有今日之事了。」他聲音極大,彷彿整個玄然殿都在為之顫動。
了塵方丈想了想道:「孔谷主莫要動怒,是以至此我等也只有想辦對付他們了,以防那些人再對天下蒼生不利啊。」
孔鴻儒拍案而起道:「大師,我看也不用想什麼辦法。我等三家聯手殺到他們老巢,將其一舉滅了永絕後患才是最好的法子。」
玄然子擺了擺手道:「孔谷主你莫要性急,八百年前我等雖是重創了他們,但並未傷其根基。若此時我等大舉進攻他們,其結果並不樂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