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大氣都不敢出,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很多人還想走了,可是挪不開腳步。
誰也不敢真的離開。彷彿誰離開了,就會被殺死。
我看得出來大家都更害怕畢諾,畢諾那時候的威風依然存在,他才是畢家的主宰。不管時光過去多少年,他才是王者。
畢飛說:「你說吧,將你的怨氣說出來。我到底哪裡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
畢諾哈哈大笑,他笑起來依然帶著冷氣,卻依然有魅力。
他是一個非常吸引女人的成熟男人。看上去就像一個不到40歲的沉穩男人。
畢諾說:「何必說的如此哀怨呢?我畢諾從來不會說這樣娘們的話。做了就做了,承受就承認了,你比我狠。」
「狠不狠誰都不提,你既然和凌楓還在一起,我掌握公司你也沒有話說吧?這個公司你白紙黑字給了我,那就是屬於我的。而且這些年也是在我的手上發展壯大的,可是你指使你的兒子買公司的股份,如此鬧事,你又如何解釋呢?」畢飛冷冷地說。
畢諾哈哈大笑:「這20年的年華,我就這麼混沌過去了,我和哪個女人在一起,又能改變什麼呢?公司是誰的,那就讓能力來說話吧!你可以讓公司繼續掌握在你的手裡,我也可以憑借能力分你一杯羹嗎?」
畢諾黑白分明的眼裡帶著深深的仇恨。
那仇恨讓人不寒而慄。
他是帶著仇恨來的,從地獄來的人,復活的人,他是要報仇的。
畢飛渾身顫抖著,憤怒地說:「要分,你憑什麼,你搶奪了我的妻子,現在又想搶我的公司,告訴你,我可以死,也不會就服軟。」
畢諾站了起來,說:「你發什麼抖呢?你害怕什麼呢?我們的爭鬥還才開始,好戲才開始,你可以聯絡你的舊部,買他們的股票,你始終是大股東嘛,但是你可以買下你可以買到的,別想買到我的。如果我拋售,公司也就關門大吉了。」
他戴上帽子,說:「好好睡覺,也許你睡不了幾天了,小心身體,我覺得你身體不太好。少做壞事才能睡得心安理得。」
他走了出去,畢添跟上,轉頭看了我一眼。
我想了想,心裡放不下。
下班以後,我給畢添打了電話:「我現在去你家。」
「我知道你會來找我的。」他的聲音帶著幾分柔軟:「我知道你心裡有很多問題。」
「不,我希望能和你父親談話。」
「我父親身體其實不太好……」
「我不會打擾他太久的。我現在過來。」不等畢添回答,我就掛斷了電話。
這個男人誰都害怕他,他是邪惡的魔鬼,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一點也不害怕,是的,因為全世界的人都虧欠了他,但是我沒有。是他虧欠了我。
他為了復仇,憑什麼可以去犧牲兒子的愛情?他太自私了,所有人都崇拜他,而我看到他不過是一個自私的男人,現在的他,也許已經不再是年輕時候那個情深意重的男人了。
他受苦了,難道就要全世界的人都陪他受罪嗎?他有什麼權利,他並不是上帝。
我和畢添相愛,到底哪裡阻礙了他復仇?
我要當面問問這個讓人感覺可怕的人,我要告訴他,我不怕他,我要他賠我的愛,我為愛情受傷,都是他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