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帶我去海邊的大排檔吃海鮮。
他修長的手指給我剝著貝殼,這是一次驚喜的發現,以前他從來不會做這樣細緻的事情。他微微笑著,牙齒閃著潔白的光澤。我看到鄰桌不少女人都在悄悄看著他呢!極大滿足了我的虛榮心,女人都是有虛榮心的,我也不例外。
我說:「看,有很多女孩在關注你呢,你太帥了。」
他得意地說:「那是,我從中學開始就被女孩倒追的!」
他笑起來特別的俊朗,酒窩也盛著陽光的味道。
我們彷彿回到了我們無憂無慮的時刻。
有個小妹妹走了過來,手裡提著籃子:「哥哥,給姐姐買玫瑰花吧!」
畢添看著那些玫瑰,剛想說話,我制止了他,我連他要說什麼心裡都是那麼清楚的。「畢添,你說過了,來這裡我們是普通人。」我知道,以他的性格脾氣他會將玫瑰花都買了的。
他說:「我太窮了,買不了多少,我就買一朵吧!」
他拿出十元錢買了一朵玫瑰花,送給我。
我們之間是如此的默契,就彷彿已經是老夫妻了,這份默契和畢野是無論如何也修不來的。
我體貼地給他傾了茶,碧綠的茶水,我說:「平時你都喝飲料,以後要喝茶,要注意養生。」
「真的是一個嗦的女人,就愛管束男人。」雖然是埋怨我他卻拿起茶杯,一飲而盡。
我拿起紙巾給他擦著嘴,心裡又傷感起來,我和他在一起的日子就是這麼短暫,也不知道我們究竟是在哪裡錯過了彼此。
華燈初上了,我們攜手在海邊散步,遠處夕陽已經漸漸沉落在大海之下了,藍色的海水起伏不定,潮水聲音如音樂一般動聽,白色如銀的沙灘上到處是攜手的年輕戀人。
風吹拂著我的黑色髮絲,他給我掠過,順便在我的臉頰上親吻,他低低地說:「猶如做夢一樣啊,好像我們走在夢境裡。」
我抬頭看著他,寬闊的肩膀,明亮的眼睛,烏黑的眉毛,身體筆直,他像一株小白楊一樣挺拔,這樣的男孩,任誰也無法取代在我心裡的份量啊!
我也吻了他的眉毛。
他說:「楚楚,你的眉毛處寫滿了傷感,告訴我,他對你好不好?」
「他對我好,很好,但是我對他不好,因為他無法走入我的心底裡,我知道我什麼都不好,嫁給他了,和他訂婚了,卻對他還是沒有感情。畢添,我和你為什麼會走到這一步的,我知道你也不愛柳葉,可是你卻也和她訂婚了。」
「我對柳葉沒有任何感情,不過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利用,她對我也無盡折磨,所以我對她沒有任何內疚感覺。楚楚,我對不起你,請你給我時間,讓我們可以繼續前生未完的緣分,好嗎,我還有很多很多的事情沒有和你一起去做,我是一個情深意重的男子,只是很多時候我身不由己。」
他眉毛高揚起來,帶著一絲無奈,我知道他說的都是真的,他是真的愛我,可年少時誰懂得珍惜的滋味呢?愛情總是可以第一個被放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