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他越冷淡,他反而越黏糊著我。
越對家有依戀的感覺,他很少在外過夜。
對我也無微不至,他的金錢隨便我花。
我用少了,他還會說我。說我不愛惜自己。
男人呢,有時候就是這麼下賤。
即使我們分床睡,只要和我在一個屋簷下生活,他彷彿也心滿意足了。
看到我,他就充滿喜悅。
再說,現在有了兒子,他也就更加淡了對女人的那份心意。
他原本也不是一個好色的男人。
如果不是因為畢諾的意外,讓我懷疑畢飛,我不得不承認,畢飛是一個不錯的丈夫。
我是上流社會太太團們最羨慕的女人。
丈夫英俊,有能力,家裡有錢,可是和她們的丈夫相比,畢飛是一個很少緋聞的男人,又如此顧家,愛孩子。
偏偏我還不給他好臉色看。
人人都知道我對畢飛有些疏遠。
太太團們平時都找我取經,如何管教丈夫。
我真的是啼笑皆非。
誰都不相信,我對畢飛根本就從無管教,是他自己如此心甘情願的,我有什麼辦法呢?
我還希望他在外面有個二奶什麼的,可以分散對我的那點心。
雖然對畢飛沒有愛意,但隨著時間的積累,心裡對他的歉疚感覺還是加深了。
他的確洗心革面了,對我一句重話都不說,更何況是暴力呢?
如果說暴力,反而是我對他有冷暴力。
他對孩子也照顧得很好,可是這個孩子,卻並不是他的孩子,也許,我真的太自私了。
可是,我太愛畢諾了,為了他,我寧可背負一個惡女人的罵名。
畢諾回到了家裡,將自己鎖在了浴室裡。
他仰面躺在浴池裡,水已經漸漸變冷了。
他腦海裡都是那個女人的面容,依然那麼漂亮迷人,即使生了孩子,依然是那麼好看。
可是,為什麼她對自己如此冷漠無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