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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天空之城 第兩百二十五章 海大少的回憶(一) 文 / 善行

    就在鬼七疑惑那突然出現的黑暗之時,房間之外突然傳入了一道呼喚聲。

    「鬼七兄,可在?」聲音不大,但卻清楚的傳入房間內。

    「是海大少!」鬼七微微一笑,「竟然能將聲音融入精神力之中,能夠做到這點,想來他的精神力同樣異常強悍吧。這個海大少可是神秘的很啊!」隨即鬼七嘖嘖的說道。

    「呵呵,看來海兄同樣從宿醉中醒來了。」說話間,鬼七已然打開了別院的大門。

    「那個火血炎漿果然不愧為一等一的烈酒,我這個頭到現在還有些暈暈沉沉的呢。」海大少輕輕揉了揉腦袋,輕聲說道。

    「呵呵,的確,那酒的確很烈。裡面請好了。」鬼七微微一笑,示意海大少進入屋內。

    「海兄來找我有什麼事情嗎?」坐下後,鬼七才跚跚開口問道。

    「天空之城此行已經結束了,我是時候離開了。」海大少輕歎一口氣,帶著一絲失落開口說道。

    「哦?那不知海兄將去何處?」鬼七不由的開口問道,雖然認識時間不長,但鬼七可以看出,這個海大少的確是那種值得結交的朋友!

    在鬼七問出這句話後,可以明顯的感覺到海大少情緒低落許多,頭也微微的低下,時間緩緩流逝著,隨著時間的流逝,房屋內的氣氛也緩緩變的有些沉悶起來。如此氣氛之下,鬼七沒有開口說話,但目光卻始終落在海大少身上。

    「呵呵,我沒有家。也沒有準確的去處。」沉悶中,海大少突然抬頭,對著鬼七裂嘴一笑,但那笑容落在鬼七的眼中卻是那麼的逞強。

    「他也有故事!」鬼七心中輕歎一口氣,一瞬間想了很多。但卻沒有開口說話。

    「想聽聽我的故事嗎?」海大少仍舊保持著那苦澀的微笑,對著鬼七說道。

    「嗯。」鬼七輕輕點了點頭,鬼七知道,海大少同樣將他當成了朋友,不然不會向他傾訴自己的故事。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大約是二十年前。那個時候,我還不知道我是什麼。」海大少帶著那強顏的微笑搖了搖頭頭,隨即再次開口接著說道:「那是個風雪交加的夜晚,那個晚上,一個破舊的木屋內,一位瘦弱的孕婦產下了一個男嬰。孩子出生之時與別的嬰孩有著不同,別的嬰兒出生的時候總是會啼哭,而那個嬰兒卻沒有。他出生之後,仿若啞巴一般,緊閉雙眼,不哭不啼。」

    「那位瘦弱的孕婦在無人照料的情況下產下那個男嬰後,已然處於脫力之態,但因母愛的本能,她依舊在第一時間覺察到了孩子的異樣。他掙扎著坐起,抱起那個不會啼哭的嬰兒,用那纖細而瘦弱的手抹去孩子身體上的污漬,脫下她唯一用來保暖的外套,包裹住那個不會啼哭的嬰兒。」

    「母親看著自己的孩子,那孩子不但不會啼哭,而且呼吸也越來越微弱,顯然狀況非常不妙!這讓她非常擔心。她掙扎著想要站起身!但一位身體瘦弱,而且是剛產下孩子的孕婦還會有力氣?」說到此,海大少眼中不由的湧出滾滾熱淚。

    「但母愛的偉大再次戰勝了脆弱的身體,女人最終還是站了起來,她抱著這個剛出生的嬰孩,打開木門,踏入暴風雪之中。」

    「女人用她也唯一保暖的外衣緊緊抱著住嬰孩,自己身著單薄的內衣在暴風雪之中留下了一排腳印。」

    「女人要去的是安濟坊,那裡是達官貴人們設立的慈善醫館,但素來臭名遠揚,真正能幫到窮人的,很少、很少。」

    「但那女人別無他法,這是她能夠想到的唯一去處!」

    「女人瘦弱的身軀,在暴風雪之中,已然通體冰涼,但女人任然咬牙,緊緊的抱著懷中的嬰孩步行在暴風雪之中。」

    「經過艱辛的跋涉,女人終於來到了安濟坊,在暴風雪之中敲著門,但安濟坊的大門始終緊緊關閉著。無助的女人,咬著嘴唇,眼中流出了悲痛的淚水,淚水順著臉頰流淌,抵達下巴之時已然在暴風雪之中化為了冰晶。」

    「女人一邊悲痛的看著懷中的嬰孩,一邊無力的敲打著安濟坊的大門。」

    「就在女子即將在暴風雪中失去知覺時,奇跡發生了!在夜晚不可能開門的安濟坊,在那最後一刻居然打開了大門。」

    「女人被開門人領入,那個時候女人的神色已然渾渾噩噩,但她任然緊抱著懷中的嬰孩,在入門的第一刻便向開門人乞求著,乞求著治療她懷中的嬰孩。」

    「也許是女人的母愛感動了開門人,那個一向臭名遠揚的安濟坊之中的人,竟在那一刻接過了女人手中的嬰孩,並向醫療室送去。」

    「女人雖然被凍的渾渾噩噩,但卻絲毫不知,她唯一關心的只有那個嬰孩!她跟隨著那人來到了醫療室。」

    「當時的醫療室共有四人,其中一位是安濟坊的主治大夫,而其他三位則是來此學徒的實習大夫。」

    「開門人在大夫的耳邊嘀咕了幾句,隨後將那嬰孩遞給了大夫。」

    「大夫隨意接過嬰孩,隨意看上幾眼後,便隨便的扔在一旁的床單之上,淡淡的吐了句:『已經死了,沒救了。』之後便不再理睬嬰孩,更直接忽略了門口處那瘦弱女人殺人般的目光。」

    「女人發瘋般的再次抱起嬰孩,滾滾淚水再次滴流而下,那是一種無法言語的關切與傷心。」海大少說到此,身體也不由的微微顫抖起來。

    「就在這時,實習大夫中的其中一位,緩步來到女人的身邊,帶著一縷笑容,輕輕吐了句:『還有氣,還沒死呢!』他的話語輕藐,彷彿在為自己能夠判斷出孩子沒死而高興。」

    「聽的那人說孩子沒死,其他兩位實習大夫同樣興奮起來,隨後自女人手中奪過嬰孩,將激烈反抗的女人一腳踹開,帶著邪惡的笑容向主治大夫請示道:『既然孩子沒死,就讓我們三人實驗實驗,看我等能否將其救活。』」

    「而那主治大夫竟然開心的點了點頭,並開口這樣說道:『竟然你們有心救人,這當然是好事,既然如此,這孩子就仍由你們解決好了。』」

    「他話語輕藐,根本沒有顧及地上的女人,彷彿他便是主宰一般!」

    「女人扒在地上,已然無力,但他們的對話仍舊傳入她的耳中,雖然只是試驗,但仍舊存在著希望!這一刻,他抱起的拳頭,向著上蒼祈禱著,祈禱嬰孩可以活過來!在女人的祈禱中,那三個實習大夫,帶著嬰孩進入了後堂,消失在女人的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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